客廳。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加上大牛,這次已經出了三起人命了。
吳子天瞧着大家,打趣道:“你們都怎麼了。”
“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哪有什麼心情”婧琪也沒好氣,“倒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玩”吳子天不着痕跡看了詩菡一眼,“而且某人也該降降火氣。”
唐耀傑頓時明白過來,搖搖頭,吩咐道:“婧琪,你和向黔晉去找鎮上的老人,好好查查鳳舞九天的底細,國遠如圭去查查那個掌櫃,然後…”目光落到詩菡身上,“你再去好好檢查那幾具屍體。”
衆人也不遲疑,趕緊辦事。
吳子天優雅的展開摺扇,扇了幾下,“那我也先走了。”
唐耀傑看着那把摺扇,身體一僵,突然叫住他,“吳公子。”
“何事。”
想到什麼,唐耀傑眸子一緊,隱約多了一絲試探,“吳公子來此地只是爲了玩耍。”
“何意。”
唐耀傑再次試探,“如果在下沒有看錯,閣下出身皇族王室吧!”
“何意?”
唐耀傑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高深微笑,“你一直攜帶的摺扇,如果我沒看錯,那上面的落款是駱少東。”
“這”吳子天急忙翻看摺扇,猛地一驚。
“這駱少東是誰,就不用我介紹了。”
吳子天臉上恢復了一貫溫和的笑容,“唐大人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微臣唐耀傑叩見皇上”唐耀傑猛地下跪請安。
“唐大人請起,朕是微服私訪,所以…”
“那之前刺殺你的黑衣人又是誰?”見他臉上的疑惑,唐耀傑解釋道:“我那個弟弟把你們結拜過程都告訴我,好在有驚無險。”
吳子天一愣,“唐大人你想說什麼。”
“那些黑衣人必須瞭解皇上這次微服出巡的時間、地點,其二,黑衣人必須瞭解皇上這次出宮身邊所帶的人馬。”
吳子天不得不佩服唐耀傑的才思敏捷,“廣海去查過那些人,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看來他們是有目的的。”
“恩。”
唐耀傑拱手,問出心底的疑惑,“敢問皇上,這次的事是否是您的安排。”
“我”吳子天臉上的笑容倏然僵住,居然懷疑是他做的。
“難道不是。”
“我又閒着沒事,搞這些事做什麼。”
唐耀傑眸光微閃,如果不是皇上在暗中籌謀,又是誰有這麼大本事。
吳子天慢慢收起摺扇,“對了,唐大人,朕有件事還得向你請教。”
唐耀傑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直接轉移話題,“對了,我吩咐人給您收拾間屋子,您安心住下吧,我還得去討論案情。”
“也好!”吳子天知道他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也不在追問,反正如今住在府衙,有的是時間。
夜幕降臨,詩菡檢查完屍首讓捕快把記錄交給唐耀傑,就直愣愣的坐在地上。
“還在想楚浩的事”身後,被人披了一件披風。
“大哥”詩菡裹緊披風,“我已經讓捕快把記錄交給你了。”
唐耀傑哈哈的大笑,“你今天可不像平時的你!”
“哪有?”
“聽丹姨說你特地恢復女兒身,你去見楚浩了嗎?”
詩菡大驚,他怎麼知道自己去見楚浩。
“你那點心思,還想瞞大哥”唐耀傑拍了拍她的頭,“只是,你今天有點感情用事。”
“我…”
唐耀傑提醒道:“不管鳳舞九天的人是否是兇手,你都不應該帶有情緒查案。”
詩菡臉色有所緩和,“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見楚大哥的心思全在她身上,我就有點口不擇言了。”
唐耀傑順勢攔過她,“看來我們的詩菡是長大了,情竇初開了。”
詩菡頓時驚慌失措:“大哥,你是說我是喜歡上楚浩了。”
唐耀傑看破不說破,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日還得繼續查案。”
“好。”
不遠處,吳子天握着摺扇的手緊了緊。
半夜,漆黑的街上沒有一個人。
客棧。
國遠和如圭緊緊盯着那個掌櫃,“如圭,那掌櫃真有問題。”
“從他說話吞吞吐吐,而且大人都要我們盯緊他,他肯定有問題。”
“別說了”如圭打斷他的話,指着前面,“你看,他要做什麼。”
“噓”國遠急忙捂着如圭的嘴,兩人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只見他鬼鬼祟祟走出客棧,又在街上逛了幾圈,最後竟悄悄潛入鳳舞九天。
國遠壓低聲音,“如圭,你在這兒守着,我回去給大人報信。”
“好!”
書房。唐耀傑一直沒睡,婧琪和向黔晉兩人,打着呵氣,忙活了一整夜卻在第一時間來到書房。
正在看花紋的唐耀傑,低頭道:“婧琪,查得如何。”
“哎!這鳳舞九天哪有什麼秘密”向黔晉打着呵氣很是疲憊。
婧琪白了一眼,坐在一邊倒了一杯茶,醒神,“鳳舞九天是此地一家歷史久遠的雜技團,期間班主陸陸續續的招收了一些人,流芳馨和石磊都是三年前加入鳳舞九天的,流芳馨不到一年就接任班主的位置。”
唐耀傑催促道,“然後呢?”能不能把話講清楚。
“那紫英是兩年前加入鳳舞九天的,一直被流芳馨踩在腳下,所以她們面和心不和”婧琪嚴肅道:“不過,我們查到一件怪事。”
“什麼事!”
婧琪摸着下巴,“據說流芳馨進入鳳舞九天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個老頭,可是沒過多久那老頭就消失了,漸漸的,大家也都遺忘了,我也是從一個老乞丐婆那打聽到的,不過,她瘋瘋癲癲的,說話沒頭沒尾。”
“沒頭沒尾”唐耀傑仔細琢磨着,面上擺放着之前臨摹下來的花紋。
婧琪歪着腦袋,“大哥,你還在看這些花紋。”
“我總覺得這三張花紋之間有着某種關聯。”
“切!這有什麼,你就算看穿了也不會有什麼,怎麼,難不成還生出錢來。”
“滾,你就記得錢”婧琪打着呵氣,“大哥,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好了”婧琪搶過圖紙,整理着:“大哥,再這麼熬着不是辦法,你總不能把這個看穿吧。”
“婧琪”唐耀傑很是無奈,看着她正在收拾的圖紙,大吼道:“別動!”
“怎麼了”婧琪僵在原地。
“別動”唐耀傑看着三張圖紙,“你們看仔細,不覺得這三張祥雲圖案很奇怪嗎?”
“這?”婧琪和向黔晉看着圖案,這三張圖紙上的祥雲圖案居然完全重合在一起了,更奇怪的是那圖案間隱隱約約藏着一些文字。
婧琪嘀咕着:“好像是個銀字,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圖案果然藏着秘密”唐耀傑眉頭深鎖,狄鏢頭、客棧失火、那具無名屍體…這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國遠急衝衝的跑進府衙,“大人,那個掌櫃果然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哥倆一直跟着他,今天天還沒亮,就看到他鬼鬼祟祟走進鳳舞九天,還和石磊說了好一陣的話。”
“大哥”婧琪一臉迷茫的望着他,掌櫃和鳳舞九天的人能有什麼來往。
“你們去鳳舞九天守着,我還得去檢查那些屍體”唐耀傑拿着三張圖案趕緊吩咐衆人。
“好”婧琪和向黔晉對視一眼,帶着如圭出門。
詩菡還是和捕快驗屍,只是她只負責檢查,並不接觸屍體。
唐耀傑急衝沖走進來,“詩菡,可有什麼發現。”
詩菡起身,丹姨就遞了一張帕子,雖然她沒有接觸屍體,但還是避避比較好。
“首先從狄鏢頭說起,我們一直都以爲是媒油,可是煤油的味道很濃,他又不是傻子,怎麼聞不出。”
話完,就示意捕快翻動屍體,“我在他衣服內側發現了這個。”
唐耀傑拿起了仔細的聞了聞,順勢拿給丹姨,丹姨看了看:“大人,這是菜油。”
“兇手是狄鏢頭熟悉的人,先將菜油抹在他的衣服上,在利用表演的火焰,藉機殺了他。”
詩菡翻出證據:“我們還在他的鞋底發現了一些棕色粘土,我去城外樹林查過,兩種粘土是一樣的,確定狄鏢頭他也去過。”
“也有可能是他走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唐耀傑打斷她的話,“詩菡,不可單憑泥土就妄下判斷。”
詩菡點點頭,“再說樹林那具無名屍體。”
唐耀傑似乎早已明察一切,“死者身上多處有傷口,致命傷是他腹部的傷口,背後有瘀傷,是生前和人打鬥所致。”
“我也用煎餅驗傷,發現死者背後有瘀傷,且傷痕和鐵盒上的花紋是一致的”話落,一個捕快就把臨摹的圖案交給唐耀傑。
唐耀傑看着背後的傷痕,“應是他和人打鬥的時候碰上的。”
詩菡無語,撅着嘴,“大哥什麼都知道,爲何還要我查。”
“這是對你的考驗。”
詩菡無語,拿出一團鐵絲,“這是我在表演現場找到的,那屋檐上還有鐵絲綁過的痕跡,從刮痕的位置來看,剛好位於整個舞臺的左側,一般來講,表演雜技選的位置都應該是位於臺上是中心,可流芳馨表演的時候比較偏左,有這萬一失去平衡,摔下來…”
唐耀傑拿着鐵絲,“位於舞臺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