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實在不敢硬拼,連退了數步之後,見實在沒有辦法避了,只有咬牙一搏。
分秒之間,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從身後騰空而出。
砰!
充滿了內力的一掌狠狠的擊在了糾綄烈的胸口之上。
糾綄烈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會突然半路有人殺出來。
連回擊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已經被那突然而來的一常給擊飛了出去。
狠狠的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再跌落於地。
口中鮮族直噴。
只此一掌,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給擊移位了。
翻江倒海般,難受至極。
“一掌,我也同樣可以把你制服。”東方不敗站到了金凌的旁邊,看着摔於地上的糾綄烈,面色一片的冰冷。
糾綄烈與金凌所有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呵,這樣很好,糾綄烈的話都是經典,有助於他奪天下的,便是親人,那很好,他這個糾綄千里,與這鮮族王糾綄烈也只是同姓而已……
要說親情,那還真的是牽強了。
金凌見出現的人是東方不敗,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整個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真的不敢想像,要是真的硬接下糾綄烈的那一擊,她肚子裡的小傢伙是不是真的直接完蛋了。
東方不敗看着金凌,拿過金凌手中的龍紋劍,將龍紋劍直接插回金凌背上的劍鞘裡。
“有不敗替你撐腰,怎麼可能會讓你來出手呢?”東方不敗淺笑的對金凌說道。
見東方不敗笑,金凌也抿了抿嘴笑。
這不敗經常都是這樣,不到關鍵的時候就喜歡躲在一邊偷看戲。
總是在最後的時候,給對手來個致命的一擊。
這傢伙,存心逗她玩吧?
“沒有嚇到簫竹吧?”東方不敗伸手摸了摸金凌的肚子,甚是憐愛之態。
肚子裡面的,可是他的寶貝。
“大不敗都這麼厲害,小簫竹又怎麼會被這點事嚇到呢?”金凌挑挑眉說道。
有金凌的這句話,東方不敗便微微放心了。
既而臉上的笑容瞬時收斂,轉身看向了糾綄烈。
“哈哈,果然是我糾綄烈的兒子,出手夠狠。”糾綄烈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抹掛在嘴角邊上的血漬。
即使現在胸腑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但他還是笑了。
對於東方不敗的這一掌,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如此強悍的內心,也不枉他糾綄烈要花這麼大的心思想要東方不敗迴歸鮮族。
聽到糾綄烈的話,東方不敗嘲諷一笑。
兒子,這話說得真是好聽。
“一直久聞鮮族王心狠手辣,沒心沒肺,今日初次見面,果然是名不虛傳。”東方不敗話裡,嘲諷之味毫不掩飾。
所謂的初次見面,應該算是他與鮮族王的真正面對面。
之前的瘋子老頭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對於東方不敗的這話,金凌站在東方不敗的身邊聽着,卻不敢笑。
畢竟,站在東方不敗對面的人,是東方不敗真正的生父。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哈哈……人不爲已,天殊地滅,千里,我爲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糾綄烈捂着自己的胸口,走進東方敗。
直至走到東方不敗的面前的一米處,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進距離的看着東方不敗,看着自己的第一個兒子,糾綄千里。
“好一句人不爲已,天殊地滅,當初嫁給東方羽的那個女人,真是個傻女人。”東方不敗無奈搖頭。
心裡,數分的苦澀。
糾綄烈,遠遠比他想像的更無情。
“過去的事,再去提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我們談談眼前的情況。”
對於東方不敗的母親,糾綄烈內心裡說沒有情感那是假的。
不過他的情感只限於欣賞而已。
問世間,有幾個女人願意爲情而如此付出?
他說過,有助於幫他奪天下的人,都是他的親人。
在糾綄皇族裡,最大的靈牌之位就是東方不敗孃親的靈位。
“眼前之事,有何好談?”東方不敗臉上頓生幾分厭惡之色。
自己的娘生爲糾綄烈付出了這麼多,眼前,這糾綄烈連提起他孃親的事都不敢。
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願。
總之,對於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真的覺得沒有什麼話好談的。
說完,轉身欲帶着金凌離去。
“聽說我糾綄家的第一個小孫子難保?”糾綄烈對着東方不敗的背影說道。
一聽到糾綄烈的這句話,一股火就直接竄上了金凌的心頭。
金凌停下了腳步。
回身怒看着糾綄烈。
聽說?
這不是他乾的好事嗎?
“不好意思,老頭,這裡沒有你糾綄家的小孫子,我肚子裡的這個,姓簫。”
金凌毫不客氣的對糾綄烈說道。
讓她的簫竹有個如此狠毒無情的爺爺,這不是在作孽嗎?
這糾綄烈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放過。
這兒子的兒子在他糾綄烈的眼裡,又算得上什麼呢?
說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兒子的兒子丟到戰場上成了炮灰。
“姓簫?”對於金凌所說的簫姓,糾綄烈疑惑。
不姓糾綄可以,但居然也不姓東方?
不姓東方也可以,隨母姓也是姓金啊?
怎麼搞出了一個簫姓出來。
一看糾綄烈這疑惑的樣子,金凌突然有些得意的感覺。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糾綄烈,去年齊龍山上,是你擄得我吧?”金凌問道。
一聽金凌這麼問,糾綄烈的臉色就陰了下來。
金凌說得沒有錯,是他擄的。
仍然記得,那一天東方家的二公子東方遙在擊鼓慶喜,他怒中將鼓射穿便隱於暗處。
看到金凌也純屬偶然。
見糾綄烈不說話,金凌就知道自己猜得沒有錯了,果然是這個老傢伙。
那時肯定也是想把她擄走,用來威脅東方不敗嗎?
真是可惡。
不過還好,有酒奴在。
“不過後來,你是否被人偷襲了?”金凌挑挑眉,臉上戲謔的笑容。
金凌這句話一出來,糾綄烈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是誰?到底那天是誰偷襲了我?”
他到如今也不知道,那日突然之間偷襲自己的人是誰?
他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更別說要看清楚那偷襲之人的面目了,但是他知道,偷襲他之人的武功,遠遠的高於他。
見糾綄烈突然激動了,金凌更是覺得有趣。
這酒奴出手,還真的是不給人機會呀。
一掌就直接把這糾綄烈拍下了懸涯,還拍成一個瘋子。
呼呼!
“想知道嗎?”金凌問道。
“說。”糾綄烈心裡一堆的火。
“可我不想告訴你。”金凌好好的戲謔了糾綄烈一把,轉身就走。
“不準走。”糾綄烈對着金凌和東方不敗的背影怒聲吼道。
只是這一吼,金凌和東方不敗的人沒吼停,到是把自己給吼到了。、
口腔內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之所是這麼激動的想要知道當初是誰把自己一掌拍蒼蠅一樣的拍下懸涯,早因爲自己這半年來所受的苦。
他醒來之時就落於涯底,內力像被封一樣。
時常有,時常沒有。
時而瘋,時而正常。
不過他最終還是瘋瘋癲癲的回到了鮮族,隱身於糾綄陽洛的少主府裡。
這些苦,他都記得。
當初是誰偷襲了他,這筆帳他也一定要算清楚。
……
見糾綄烈吐血了,一直站於一邊的呂藥師趕緊上前,拿出了幾顆藥丸讓糾綄烈服下。
糾綄烈本是剛愈,再受東方不敗如此一擊,不死已經算大運了。
“千里,你不是想要那十萬的兵馬攻燕川國,爲東方羽報仇了嗎?”
糾綄烈吃完藥之後,馬上說道。
這麼一說,東方不敗是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站在那裡,眉頭上微鎖起來。
千算萬算,他是真的沒有算到糾綄烈會突然冒出來。
如不然,他定會在出兵攻下燕川之後再來找糾綄烈算帳。
見東方不敗停了下來,糾綄烈笑了。
“看來東方羽還是比我有福氣,居然有你給他如此賣命。”這是他糾綄烈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俗話說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現在是孩子丟了狼也沒套住,最終孩子還與自己敵對一樣。
這悲劇,究竟是怎麼演變而成?
“東方羽對我如何,我便對他如何,你對我如何,我便也對你如何。”東方不敗回過身來對糾綄烈說道。
在他眼裡,糾綄烈實在是一個很失敗的人。
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糾綄烈還不懂嗎?
“那麼說的話,那我們父子之間,現在只能談交易了?”糾綄烈不介意東方不敗怎麼說。
交易?
東方不敗不作聲,看着糾綄烈。
糾綄烈說道:“我下令給你十萬兵,你替東方世家報仇,燕川江山最後歸我,待燕川江山到手之後,我便替金凌解身上之毒,如何?”
這看起來,是一件很公平的事。
他東方不敗不是要覆滅燕川江山嗎?
他糾綄烈給他提供十萬兵馬。
事成之後,他東方不敗朋仇得報,而他糾綄烈,江山到的手。
大家各自不吃虧。
“我只要你的十萬兵馬,金凌身上的毒,不必你解。”東方不敗願意接受這比交易,但是金凌身上的毒,他並不打算讓糾綄烈來解。
對於糾綄烈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並不放心。
待燕川江山到糾綄烈的手之後,糾綄烈有的不會是感恩之心,而是滅口之意。
東方不敗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怔了怔。
金凌微愣之後,似乎明白了東方不敗心裡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