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我來的時候便想着將嫂嫂送到便回,母親所患氣喘之病,人多了不太好!”被汗水浸溼的兩縷長髮溼濡的粘貼在臉側,聶滄杭俊朗的對沈碧寒笑了笑,然後轉身折路欲要返回後院。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麼?
眼中的疑惑依舊,沈碧寒撇撇嘴問道:“上次我過來的時候與你大哥一起,一樣是兩人,這多一人又何妨?”
“嫂嫂記得走時將望音帶走!”微微搖了搖頭,聶滄杭不再多說,重新擡起腳步,順着廊子折返。
“哥哥!”一聲焦急的輕喚聲後,剛剛出了前廳的聶惜霜急急的對着沈碧寒福身一禮,然後快步追上前面的聶滄杭,伸手扯住他的胳膊道:“適才母親聽望音說大嫂與三哥哥要過來,甭提多高興了,這會兒子你都到了門前,真的不打算進去麼?”
“……”聽聶惜霜一言,沈碧寒神色微愕!
這三太太同聶滄杭都住在西苑,按理說平日裡該時常見面,怎會聽說他要過來便高興起來?難不成他們日常見面不易?這一個前院一個後院,不應該啊!
伸手拂去聶惜霜扯着自己.胳膊的纖手,聶滄杭轉頭看了沈碧寒一眼,然後淡淡的道:“嫂嫂今兒去廚房,順道想要看看母親,無意間走到了我院子裡,我來這裡是爲送她,不是來看母親的,快些帶着嫂嫂進去吧!”
說完這話,聶滄杭未再多做停留,.直直的順着廊子離去,片刻之後轉身隱沒與耳房之際。
待聶滄杭離去之後,聶惜霜方.才轉身看向沈碧寒,對她微微苦笑,她道:“嫂嫂且快快隨我進來,母親在裡面等着呢!”
“呃,好!”對聶惜霜點了點頭,沈碧寒淡淡的睨了眼已.然沒了人影兒的耳房,然後隨着聶惜霜一起進了西苑前廳。
前廳之內,三太太身穿一件深綠色的錦緞外袍,一.臉雍容之色的斜靠在廳內的長藤椅上,比之前幾日,此時她的臉色要好了不少。
“侄媳見過三太太,問三太太安!”與聶惜霜進入廳.內,沈碧寒含笑走到三太太的面前,對她福身便是一禮。
“侄媳婦兒快快.起來!”從藤椅上坐起身來,三太太擡眼向着沈碧寒身後張望了兩眼,隨即便不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雙眼動了動,沈碧寒知她是在尋聶滄杭,站直身子,她依然笑道:“小叔適才是與我一起過來的,可是偏偏到了門前,卻又有事情要忙,便先回後院了!”
乾笑兩聲,三太太以眼神示意望巧爲沈碧寒在藤椅邊兒上添了椅子,然後嘆道:“你是個好孩子,莫要與我說舒心的話兒了,這孩子怕是不願見我的!”
剛剛落座,聽到三太太這話,沈碧寒心中一驚!
看來這三太太與聶滄杭之間該是真的有隔閡的,可是母子之間有多大的隔閡,使得他們明明只隔一牆,卻不得相見呢?
“這世上哪裡有孩子不願見自家大人的,侄媳適才在後院待了片刻,小叔這會兒子確實有事兒!”弄不清楚裡面的具體緣由,沈碧寒只得如此說話了。
感覺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自進入前廳一直不語的聶惜霜一邊爲三太太捶着腿一邊開口道:“適才哥哥過來的時候確實是突然又有事情要處理的!”
“不提他了!”輕咳了幾聲,三太太接過望巧遞來的湯藥,然後喝了一口,將苦藥嚥下,她道:“適才聽望音說今兒侄媳婦兒一早去了廚房?”
笑着點點頭,沈碧寒道:“昨兒夜裡見老太太的時候,她老人家吩咐讓去的!”
瞭然的點了點頭,三太太對一邊的望巧道:“去廚房傳膳,就說大少奶奶今兒午膳在我這裡用了。”
“奴婢省了!”點了點頭,望巧笑着往外就走。
“等等!”喚住望巧,沈碧寒對三太太道:“適才在廚房的時候我已然留了丫頭取膳,說好了午膳要回去用的!”
又咳嗽了兩聲,三太太一臉笑意的對望巧擺擺手,讓她去了,然後對沈碧寒笑道:“不妨事兒的,你那丫頭取的午膳,且留着,我今兒身子顯好,想着跟侄媳婦兒多聚會兒子,難不成你嫌棄與我這病秧子進膳?”
“侄媳沒那意思,全聽三太太的便是!”三太太的話兒都說到了這份上,沈碧寒也不好推辭,只得應下了。
可憐她與凝霜說了要跟她一起在軒園用午膳的,這下計劃全泡湯了。
見沈碧寒應下了,三太太一臉笑意的對聶惜霜道:“你大嫂身子剛好,你且去裡面將璇丫頭前幾日送來的參茶沏上!”
參茶?!
聽到這話,沈碧寒不禁在心中嘆道:原本的時候她在軒園清粥小菜便覺足願,卻不知這聶府真是富貴之地,適才在後院聶滄杭與她喝的是綠茶,這會子在三太太王氏這裡又是參茶,仔細想想,難怪府裡的這些家主們到了軒園之後,除了大少爺和三少爺喝茶外,其他的姑娘們都只是說話,原來是她寒酸了……
不過這大少爺和三少爺既然知道茶水不好,卻不挑剔,依然在她面前喝下,看來也是顧及到她的面子了。
聶惜霜一走,屋裡只剩下三太太王氏與沈碧寒兩人了,對沈碧寒笑了笑,三太太輕嘆一聲:“母親可曾說過要你幾時接手家裡事物?”
眉頭皺了皺,卻很快便恢復了一臉淡然,沈碧寒對三太太道:“她老人家沒說,只說儘快!”
初時的時候沈碧寒皺眉頭是因爲她好奇爲何三太太會有此一問,但是回頭想想,府裡的這三太太王氏若是普通角色,怕早該讓大太太和四太太壓下了,可是時至今日,她依然掌管着府裡的服飾採買,由此可見她或許真如丫頭們和她自己所說的膽子小,但是卻絕對是個聰明人!
點了點頭,三太太接着道:“既然是這麼說,那合着該是要到家宴之後了!”
笑了笑,沈碧寒道:“關於這個,侄媳也就不清楚了!”
笑着看了沈碧寒一眼,三太太道:“以後在府裡處事,切記萬事留個心眼兒,莫要對誰都實心實意的!”
“呃……”沈碧寒驚訝的瞥了三太太一眼,見她一臉真誠,她笑着點點頭,道:“侄媳記下了!”
拿藥當茶吃,又喝了口手裡的藥汁,三太太又道:“別看大太太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其實她只是喜歡攤些小便宜而已,在平日裡你只要記得處處壓她一頭之後,給她些許好處便可!”
若說適才沈碧寒是驚訝的瞥了三太太一眼,那當她聽到這番話後,眼睛便是瞪得大大的了。
這三太太王氏將望巧和聶惜霜都支走,此時根本就是在與她說日後在府裡該如何對待那些難纏的人物。
看的出沈碧寒眼裡的驚訝之色,三太太絲毫不在意的道:“之餘四太太麼……與她相處的時候,切記莫要只看表面兒,凡事三思而行!”
淡然的點了點頭,沈碧寒見三太太欲要起身,連忙上前伸手攙住她的胳膊:“您慢些!”
從藤椅上起身,三太太又咳嗽了兩聲,然後與沈碧寒一起到窗前站定,伸手推開窗戶,只覺一陣涼風徐徐拂面而來,她滿目憂鬱的開口道:“你可知杭兒爲何不見我?”
您的兒子我哪裡知道啊!?
在心中暗自搖搖頭,沈碧寒道:“侄媳不知!”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三太太轉身對沈碧寒道:“你的婆婆,也就是洛兒和璇丫頭的母親,她待杭兒如親子,一直以來,洛兒有的,杭兒一樣都不會少,就連去求越王爺的墨筆,她都不忘帶上杭兒的!”
原來聶滄杭那扇子是逝去的二太太爲他求來的!
嘴角彎了彎,沈碧寒道:“原來小叔手裡的那把扇子是婆婆爲他求來的”
對於那把書着洛水滄杭四個大字的扇子,沈碧寒還算的上熟悉,她知那扇子共有兩把,一把在聶滄洛手裡,一把在聶滄杭的手裡,不同的是,她從未見聶滄洛拿過那把扇子,而聶滄杭的扇子,卻從不離手。
從他從不離手便不難看出,他對二太太的感情,該是相當深厚的。
“她視杭兒如子,杭兒自然也視她若母了!”視線重新放在外面的桃樹之上,三太太似是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
看着三太太的側臉,沈碧寒淡笑無語。
三太太說了半天,她始終都未能聽明白,爲何她們母子之間會有隔閡?難道只是因爲聶滄杭與二太太關係親近?可是這說不通啊!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該希望所有人都疼愛自己的孩子纔是。
“若是當初,我膽子大些,與二嫂子站在一起,那二嫂子或許便不會死,杭兒也不會因此而記恨我!”在沈碧寒思附之時,三太太繼續道。
這是沈碧寒第一次聽人提起自己的婆婆,對於過去一無所知的她,實在不知在這當口兒該說些什麼,仔細斟酌片刻,她終是開口問道:“二太太……我婆婆是怎麼死的?”
眼神黯淡了幾分,三太太深深的一嘆,輕聲苦笑道:“氣死的,二嫂子……是被家裡的這些人和事兒活活氣死的……咳咳……”
話剛說完,三太太便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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