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說什麼,氣氛終於好了一些,然後我們五個人一起坐飛機回過的,一個男人四個女人坐在同一輛飛機上,這種機會特別難得,看着她們四個女人,心裡的感覺特別的奇怪,這五個女人個個都是漂亮的女人,但是又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性格,坐在飛機上,男人總是會多看幾眼,尤其跟這四個女人走在一起,也是感到有種自豪,一生能有這四個女人陪伴,那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別無他求了,可是我爲什麼還不開心呢?要是給別人看來,有錢,有美女,這還要有什麼呢?是不該有什麼奢求了,但是那種巨大的精神壓力,感情的困苦卻讓我幾乎一天比一天崩潰,都要承受不下去了。
到了上海後,沈藍只是跟我們回家看了看我們的孩子,就去了浙江,而沈藍走後,寧寧終於把話徹底跟我說明白了,可以說那不是說給我聽,而是給我的命令,警告。
我突然一下子就感覺寧寧變了,我也猛然地意識到,原來我是個有家庭,有婚姻,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生活總是在我們不經意之間讓我們難以相信而又必須無奈地去接受了。
沈藍回浙江後,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看她。
回到中國後,黃玲跟蓮熙還有沈藍都去了我們家,我大姐在家裡還有保姆幫我們帶孩子。她們自然要跟我們先回去的,到了上海,不可能立刻就走,沈藍本來是有那麼點意思想直接去浙江的,但是黃玲和蓮熙要去看孩子,沈藍如果一個人走了也不太好,畢竟她可比黃玲跟蓮熙對孩子要親吧,她可是兩個孩子的大姨。
於是我們一起去家裡,黃玲和蓮熙非要在路上停下來給孩子買衣服,在迪拜賣孩子衣服的地方几乎很少,於是她們又去給孩子買衣服,沈藍也跟着去的,我們阻攔也沒有什麼用,她們買好衣服,黃玲和蓮熙買了好幾身,沈藍也買了好幾身,其實那個時候我有點心疼她,他自從下了飛機到上海後一直很可憐的感覺,話不多,似乎總感覺是外人,尤其要去我們家,她更是如此,給孩子買衣服的時候,她也不太會怎麼挑選,她雖然這麼大年紀但是當初毛毛是沒有讓她費心照顧,豆豆又一直不在她的身邊,所以大小啊,尺寸什麼的,她就一直問寧寧,寧寧吧老讓她不要買,可是她見人家買,自己不買也不好,總之整個人讓我看起來心裡特別難受。
“姐,你不要買,家裡有的是衣服!”寧寧說。
沈藍說:“我以前沒有買過,要買的,好久都沒有見到了,太久了!”沈藍說到這兒情緒有些激動,猶如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女人那樣,她其實不是柔弱,也不是懦弱,不是,沈藍從一個充滿活力,無比高傲,無比有氣質有魅力的女人變成如此,她還是她,我們不能因爲女人遇到一些事情就不愛她了,不喜歡她了,那是不對的,那你根本不懂得愛,你只是看熱鬧而已,看一個表面光鮮,哪怕內在的一點內涵都沒有的女人而已。
在商場裡,沈藍在我身邊說了句:“我去看看孩子就回浙江了,你到時候別留我,聽到沒有!”她小聲地跟我說。
我說:“明天走,回頭天都晚了,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明天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要,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坐火車去就好了,沿途還可以看看風景什麼的!”
我說:“恩,明天再說,反正今天不要走,晚上也沒有車了!”
沈藍點了點頭。
黃玲不多會又夠來說:“小劉啊,晚上我們暫時先不走了,回頭看過孩子,姐請你們一起吃個飯,明天我們回去!”
我說:“姐,你們來上海,怎麼能讓你請呢,我打電話回頭訂個地方,我們先回家然後過去!”
簡短地說幾句,我們就坐車回家,路上一直都是聊孩子,黃玲和蓮熙很激動,她們母女倆對孩子是喜歡的,路上黃玲似乎感嘆了句,差點說露嘴,說當初如果不是她狠心,蓮熙的孩子,也——聽到這個,我心裡有些難受,蓮熙猛地轉移了話題,黃玲方纔意識到。
沈藍坐在車上一直不說話,似乎也說不上什麼話,她是不開心的,她開心不起來,而寧寧倒是特別開心,因爲要見到孩子了,我心裡想到孩子是開心的,但是一看到眼前這個孩子,沈藍,我心情自然也不會老哪去。
到了家,我給我姐打了電話,我姐知道我們回來了,特別開心讓小童接電話,小童一點都不上道,不接,說不認識我們了。
上樓的時候,我們有說有笑,門開了,我大姐開的門,見到我們都特別開心,我看到思嘉,我們去悉尼前,她都會走路了,天呢,這個小閨女,我的小可愛,我的小寶貝,我一見到她,是比小童親的,我立刻就一把搶過去把我閨女抱了起來,抱在懷裡那個疼啊,緊緊地抱住又怕傷到她,就根我的命一樣,那種血緣關係怎麼就那樣的強烈呢,丫頭哭了,被我嚇的,我見她哭心疼,沈藍從我旁邊接了過去,小丫頭就不哭了,竟然很喜歡沈藍,對沈藍笑,又親吻,丫頭長的很漂亮可愛,很像寧寧,沈藍抱着思嘉疼着,親着,不停地對孩子說:“叫大姨媽,叫大姨媽!”
蓮熙就偷偷地笑,沈藍也笑,我也笑,然後我看到小童,她見到我們特別輕視的表情,誰跟他說話都不搭理,我看這孩子真的有點欠教訓,有點不太懂事,這小傢伙,我蹲下去說:“你怎麼不說話啊?知道我是誰吧?”他看了看我說:“我不叫你爸爸,你們不疼我跟妹妹,姑姑疼我,我最愛姑姑,我不愛你們!”說着就走到我姐面前抱住我姐的腿,這小傢伙也不是無情無義,主要是我們不陪他,他是誰帶一段時間跟誰就親,這孩子要是在過去啊,難保不當叛徒,操,我這樣說,寧寧就打我說:“你神經啊,你說我兒子這樣幹嘛?”寧寧就笑着過去抱住小童說:“媽媽不是不要你啊,乖,來讓媽媽疼疼,叫媽媽!”小童就哭了,然後抱着他媽媽說:“我討厭爸爸,我討厭爸爸!”
他一哭,其他三個姨媽吧,三個女人都來安慰他,哄他,我拉着他的手說:“怎麼討厭我了啊?爲什麼啊?”
“你嚇人,你老是對我兇!”小童說。
我笑了,我說:“爸爸不好,以後不這樣了,乖!”
我站起來,黃玲對我撇了下嘴說:“你看你這孩子怎麼當爹的啊,你看你把你的孩子給嚇的,一點溫柔都沒有,來,讓大姨抱抱!”小童現在是見誰要誰,就是爲了抵抗我,呵,小童就要黃玲,然後沈藍跟黃玲一人抱一個,蓮熙站在旁邊拉着他們的手玩。
家裡因爲她們的到來,一切都看起來特別的幸福,跟過年似的,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現在基本是所有的困難都過去了,磨難都沒有了,我們每個人都是幸福,除去那些個人的感情不說,此刻都是幸福,沈藍也是幸福的。
黃玲說:“小帥哥,認我做乾孃吧,叫我聲乾孃,等你長大後咱傢什麼都是你的,叫不叫啊?”寧寧立刻就說:“叫,小童趕快叫乾孃,這你以後有福了,趕快叫!”小童就真叫了,可把黃玲給弄開心了,黃玲提議是真的,讓小童從此認她做乾孃。
寧寧很開心,當時沈藍在旁邊也是笑,但是我感覺她心裡應該是有點彆扭,好像她沒有錢了,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了,也不受人愛了,焦點自然也不在她身上了。
然後我們所有人一起去吃的飯,那天吃飯,我們都喝了些酒,好開心的,一桌子人,真的是跟過年一樣,要是我們都生活在一個城市就好了,那這樣我們一羣人以後就開心了,可是一想到第二天,黃玲和蓮熙要飛深圳,沈藍要回浙江,剩下我跟寧寧不免有些遺憾,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是要分別的。
當天晚上,家裡沒有地方住,黃玲跟蓮熙是住酒店的,沈藍沒有去,我讓她回家跟我姐住,黃玲也讓她去家裡住,她最後沒有辦法去了家裡住。我意思是讓黃玲和蓮熙也去家裡,她們反正都是女人可以住一起,我就住沙發好了,後來黃玲說還是去酒店住吧。
那天晚上沈藍是跟我姐住的,我姐後來說沈藍跟她聊了一夜,聊的什麼,後來我姐有跟我說過。
第二天一早沈藍就起來了,她幾乎應該是一夜都沒有睡,她說要去浙江,當時寧寧是跟孩子睡的,我自己睡沙發的,她起來後,寧寧跟我也起來了,我們都說讓她別忙走,寧寧自然也不好讓她立刻就離開,肯定會挽留,但是沈藍一直笑說想出去買點東西,到時候要帶給浙江的那些朋友,本來是我要送她,後來寧寧去送她的,她走的時候我看着她,她對我一笑說了句:“以後好好對小童,別老欺負一個孩子,你又不是孩子了,好好的,加油!”
我點了點頭,想跟她說一句親近的話都不可以了,沒有那個機會。
我又睡了會,中午的時候寧寧回來的,她一回來就跟我說:“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我跟她去了屋裡,寧寧進了屋裡就說:“我實在忍受不了了,要不我們離婚,要不你跟我姐不要再聯繫,我受不了了,我不可能容忍你跟我姐再有來往,你自己看着辦!”
聽着寧寧的話,我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她說到了離婚,說到了不離婚就不要再聯繫她姐。
我愣在了那裡,寧寧冷冷一笑說:“你聽到我的話了嗎?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可能縱容你這樣,你自己看着辦!”
我點了點頭,心裡頓時酸酸的。
因爲寧寧的話,我很久都沒有再去看沈藍,三天後,我跟寧寧說我想去西滄玩一下,自己一個人去,問她去不去,她說她不去,她問我是不是她姐姐也去,我說沒有,她一笑說:“你如果有本事,你就帶我姐去,我不擔心,我肯定能知道的,那回來我們就離婚!”
我一個人開着車去的西滄,當時我就是有一個想法,逃避,沒有考慮過任何,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我在西滄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決定,當然這個決定,對我來說也許是個解脫。
至於這個決定能不能實施,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只是心裡有了那個想法。當然我不會對不起任何人的,不會辜負任何人的,如果辜負也只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