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快宣太醫!召陳太醫!”張公公很是焦急的喊着。到底還是個太監,嗓子裡縱有股女人的味道。
安一笙好笑的出了聲,常媛看到後,則是靈機一動。
“來人!安氏弒君,把她給我拖下去斬首!”常媛此時已經看清自己的局勢,倘若皇上沒事,醒後自會算這筆賬,還不如在他醒過來之前除掉安氏,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頭大恨。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人敢動。都是是忙着給皇上止血。
“怎麼,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常媛好笑的軟了身子,坐在龍椅上。
“娘娘,皇上倒前吩咐過了,誰也不準動安娘娘”此時的一位領頭的士兵冒着被砍頭的危險說出這件實事。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膽子啊”常媛像是發了瘋一樣,開始胡說八道。
高貴妃像是發現了她在嘀咕什麼,害怕把自己事抖了出去。立刻呵斥道“皇后身體不適,來人,送皇后去後殿”至於偏殿自然是住着黃上。
話落,就來了幾位貼身丫鬟。扶着瘋瘋癲癲的常媛下去了。
安一笙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爲了自己的事忙過來忙過去,忽然覺得好開心。終於有了被珍視的感覺。
再後來,剩下的妃嬪陸陸續續的走了,剩下高貴妃和安一笙。
一個坐在偏殿門口,一個坐在門口。
“娘娘,爲什麼我們不走,還要留在這等皇上醒過來責罰我們嗎”沫欣還是忍不住問了。
“罰,他倒是敢,但也得有這個本事,再者,他今天去不去西天找閻王老兒還是我說了算”安一笙看着手裡的手絹,上面的牡丹花,秀的格外血紅。
偏殿內的陳太醫正在搭脈,眉頭從一開始就皺起到現在還沒鬆懈。一盞茶的時間後。陳太醫放下手。
“皇上怎麼樣了”高貴妃急切的站起來問道。
“皇上的脈象不太好,微臣已經盡力了,皇上患的是鎖心綿,此毒以心頭血爲引,喚起中毒的人內心最痛的地方,最後忍受不了自盡而亡。皇上表面看沒什麼,實際上早已痛苦不堪。”
“既然已經知道是什麼毒,爲什麼不解”高貴妃不耐煩地聽他解釋,她現在只想知道結果
“微臣只知道這種毒是江湖第一劇毒,整個天下只有一個人會解,她便是從未露過面的芙殤,此人乃是古時候白先生的關門弟子,不過白先生早已閉關,更不曾出過山,想必也不會幫忙。還有一人可能會解,他就是白先生的大弟子白辭,也正是芙殤的師兄,此毒便是芙殤在學藝時創下的毒,白辭應該是知道解藥的”陳太醫一本正經的講述這段往事。
高貴妃已經生氣到了極點,冰冷的眸子瞪着安一笙。
而現在的安一笙,正把玩着手裡的娟子,眼神裡偷着玩味的看着陳太醫。心想:不錯嘛,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買來的信息。在宮裡居然也需要知道這些,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高貴妃氣的把視線收回來。趾高氣昂的問道“既然師妹找不到,師兄總應該找得到吧”
陳太醫一臉嫌棄的表情,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您還沒停明白。“娘娘,相反,師妹雖然功力深厚,可是骨子裡透着玩世不恭。喜歡易容後偷偷溜下山在世俗之處玩個月把,可是師兄卻是從師父閉關後下山從未見過任何人,都待在自己的華年亭中”
“那你說怎麼辦,皇上怎麼辦”高貴妃此時的表情別提多有趣了。一會哭一會笑。
安一笙再一次的逗笑了。
“微臣有一計,不如讓安娘娘試試,她既然可以下毒,亦可以解毒,這不俗話說解鈴仍需繫鈴人”陳太醫說的好聽,不過是想試試安一笙是不是傳說中的芙殤,是不是真的是白先生關門弟子,如若是,爲何在宮裡甘願受這麼多委屈。
安一笙仍是看着陳太醫,厲害啊,爲了把我逼出來,廢了不少勁啊。
“好,我試試,死了可別怪我”安一笙站起來進入偏殿。看着承憂躺在牀上。神色如常。
衆人識顏色的都退了出去,隨便帶上了門。
安一笙把了把脈,捏了個決。隨後坐在牀邊等着承憂醒過來。
安一笙感覺到有了呼吸。“沒死啊”
承憂歡喜道“一笙,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安一笙想着這渣男語錄肯定有這一句吧。“你不配夢到我”
承憂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準備伸手握住安一笙纖細且白皙的小手。不料,安一笙收回了手。手裡的刀拿了出來。挽自己的一撮頭髮,嘴裡唸叨着“古有割袍斷義,今有刎發休夫,我們從此兩不相欠,恩斷義絕。”
說罷,安一笙把頭髮慢慢的丟在地上。把刀也仍在地上。起身就走。
承憂看着安一笙開門出去了。大怒道“來人!快來人!”外面的人聽到聲音聞聲趕來。
“安一笙呢。她人呢?”
張公公答道“皇上你醒了,安娘娘不是在屋內嗎,她進來後,從未出去過”
在這個時空裡,每個人但凡有點天賦的都會選擇練習法術,走在街上都處於江湖地帶,肯定是要學習些技能保護自己。但是呢,也有些人天資不夠,這就等於和婦孺一樣,家人嫌棄,外人瞧不上。
承憂也算是知道些法術的事。看來她不想見人,已經施法自己走了。既然有了仙法,心裡越想越不對勁。
安一笙已經穿到了一個酒樓。她在宮裡呆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了。
“客官您要些什麼,我們店裡啊,最近上新了不少好東西”剛坐下,就來了個殷勤的小兒,
“最好的酒”安一笙是最喜酒的,偏偏自己的體制喝再多也不會醉。酒比茶濃郁,醇香,她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喜歡喝茶。
“好嘞,那小的就先下去了,有什麼事記得叫小的”那小二一直在鞠躬,狗腿的很。
安一笙坐在二樓上面,看着樓下臺子上的戲子,想起了一句話:我本戲子無情勝有情,怎配你的青梅煮酒筆墨丹青。演着鬧劇唱着啞戲一邊看一邊丟。戲子無情我又何必拿戲玩觸心。
安一笙心裡都清楚。剩下的日子就只有自己了,不過也沒什麼,就算是自己沒有什麼功力打着師兄和師父的名號也無人敢欺負。
對了,說起師兄,安一笙差不多小時候都是和師兄一起過的,當年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師父確實教了不少東西。
一天晚上,師父讓去給師兄送一瓶藥。
“殤兒,把這瓶藥給師兄送過去。不要說什麼,就放在房門前。”
“師父,你就不怕我偷偷藏起來”芙殤打趣道
“有本事你打開,有本事你師兄讓你拿走”白先生大笑道。
芙殤一個人來到師兄的華年亭。心裡埋怨道:果然和自己平日裡的作風一樣,連亭子都這麼冷,指不定本人能冷成什麼樣。
取名爲亭,但是實則根本不是,就是一個修仙的地方,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我滴個乖乖,浮生山上還有這個地方”芙殤一臉驚訝的走進去。
泉水旁邊有一個人影,是又好像不是。走進了,細看。白皙的脊背,如瀑布般的秀髮。
“來了”聲音有些好聽,不似女生般的嫵媚,又有男兒般的渾厚。僅僅兩個字就透着冷清,生人勿進的感情。但是卻有着說不出的魅力。
“嗯,那個,師父讓我過來送藥,我馬上就走”芙殤雖然是現代的,沒有那麼忌諱。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是不會幹的。
“慢,有事,等”他緩緩起身,溪水就順着身體往下流,留到了胸前。芙殤心裡默唸靜心咒。順便用手捂住了眼睛。
白辭看着她有些好笑。早知道師父收了個徒弟還是女兒身他就好奇了,浮生山從不收女弟子,十年內不超過三個弟子。今天看見了才知道,天資豐富,氣度非凡,尤其是一張臉,他倒是驚着了。就是皮了點。師父既然送過來應該是不止送藥吧。在看看藥.....
“這個給你”說罷,白辭捏了個訣,手上多了一個配飾。
“什麼,還挺好看的”芙殤毫不客氣的接過。拿在手上仔細看。
“墨殤。次物乃是集結日月精華所造。世上僅有兩支,一隻在我這,剩下的就是你了”白辭看着芙殤像個小孩子一樣歡喜的看着手裡的物件
那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好看得很。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上有荷花雕刻,而那枚花蕊突出少許。
“師兄,這花蕊怎有些怪”芙殤看着,皺了皺眉頭。
“仔細看是什麼”白辭爲這師妹感到愚鈍。師父是怎麼教的。
“啊!是殤靈。是殤靈,世上只有一個竟然在師兄這,真的,師兄你太厲害了”芙殤看着師兄,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玩鬧,真的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