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寒冷淡的道:“我和,夫人如膠似漆,琴瑟調和”
竹漪道:“騙人!她明明喜歡的事她的師兄,和你在一起不過是覬覦你的勢力!”
燼寒懶得廢話,一掌下去,便魂飛魄散。
芙殤重點在於燼寒到底有沒有生氣,拉了拉袖子道:“你生氣了?”
燼寒無奈的道:“你也敢一個人跑到這地方!”
芙殤看他在意的是這個,便也跟着轉移注意力,道:“我不是老祖嗎,誰敢傷我”
燼寒寵溺的,抱着她出了玄關,這個地方最容易使女生患上陰氣,還是不要沾染的好即使有靈力。
......
出了門,外面一羣前輩,燼寒抱着芙殤,外人見了都避開眼睛,畢竟還沒成親,芙殤道:“你放我下來”
燼寒道:“我抱着的是我夫人”
芙殤氣不過道:“你要是不放我下來,那就一個月不許碰我!”
話落,燼寒便放下了。
芙殤緩和氣氛道:“各位前輩,我沒什麼事,大家費心了。”
衆人也是附和道:“沒事就好,以後上神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着實不太好”
......
兩人回了江家,芙殤因爲沒有仙法就進入了玄關,元氣大傷,燼寒餵了幾顆藥就睡下了。
傍晚,燼寒又是一個人在江家閒逛,走到後院的小池塘。可能這四海八荒就江家池塘裡的荷花是一年四季開着的。
孃親出來了,燼寒恭敬的行了禮。
孃親道:“殤兒心裡只有你,我不是替她說話,她是我掉下去的一塊肉,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燼寒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
“她小時候皮,經常去山上找野獸,有一次遇到了上級神獸的,馴服不了,差點要了命,她師兄救了她。過命的交情,又因爲她爹和白先是摯友,便送去白家學藝”
燼寒笑道:“竟然還有這交情”
“是啊,所以對師兄的情分多了些,但是不是你認爲的,就是單純的師兄”
燼寒道:“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說”。後半句的“並不代表我不知道”自己吞了。
孃親說完,和上次令南上神一樣,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好像這次遇見只是爲了告訴自己實情。
芙殤問他是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很想告訴她“你就不能看看你你身後的人”但是,她心思單純,沒考慮到這,告訴了反而是自己矯情。
所以故意轉移話題,誰又能整天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嘴裡唸叨着別人的名字,心裡掛念着與自己無關的事。
或許,她還小,不懂事,再大一點就知道自己爲了她做了什麼吧。對,在大一點就好了。
......
芙殤睡醒了,摸了摸旁邊,沒人。
心道:“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我對師兄真的沒有別的情分,他只是我的師兄,我拎得清這些。自己對他的好都忘了嗎。難道自己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師兄,受盡懲罰嗎!你就這麼自私嗎!
傍人不信也就罷了,連你也要失信嗎?那之前的的種種是什麼?施捨嗎?
細想之前他說過的話。或許,一開始他也只是覺得自己在欺騙他,看上的是他的勢力吧。
真是可笑!我一介上神,白家的小師妹!江家的小女兒既然要在這陪你演戲!
當真是可笑至極!既然當初是因爲可憐才幫的忙,那我還給你可好?我們誰也不欠誰,你只是我生命裡的過客,我也只是你生活中的甲乙丙丁。
你幫我恢復修爲,我也幫你,這樣就兩清了。
想着,芙殤坐起來,用刀砍向自己白皙的手臂。
看着它流血,能疼到什麼程度,最可怕不過適應,從麻木到不仁或無覺。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衣襟。
眼淚一顆顆的掉,本來說好的自己不流淚,不傷心,是他對自己失信,我爲什麼哭?
芙殤一向是愛乾淨的,不想讓沾滿血的手去擦眼淚,就由着她流了。
無力中拖着身子,拿了桌子上的一個白瓷碗,流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
不久,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咚咚”
放血的時候,順手用法力封了門,此時是進不來的。
芙殤試了一下嗓音,還能發聲,扯着最後的力氣道:“我誰也不見”
片刻後,腳步聲越來越遠,有月光照進來,透過地上的血反射進芙殤哭紅了的眼睛。
芙殤疼的“嘶”了一聲。
扯了一片被褥,暫且包住傷口。用了八成的修爲煉碗裡的血。此時因爲血氣不足,芙殤的嘴脣已經發白了。
江家族人,身體裡的血能治百病,但也是最能招惹邪祟的,好在在芙殤這一輩開始,就沒有邪祟招惹江家。
這種血要在離心臟最近時,纔可以煉成法器。
芙殤用了八成的修爲,煉成了“噬魂玉”,有了它,我的所有一切都屬於你。
完工後,芙殤已經累癱了,用最後的力氣收拾了滿地的血,我終於沒有欠你了。
燼寒敲完門後,一個人在小池塘待了一晚,我無所謂,重點在於你是不是真的決定和我在一起了。
......
等芙殤醒來後,差不多已經過了幾天了,墨殤好像有反應了,師兄!師兄回來了!
連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去開門,剛開,就發現燼寒站在門口。
激動的懶得和他說活,可是剛準備走,燼寒抓住袖子道:“你去哪兒”
聲音有些啞,聽得芙殤一頓,開口道:“你”
說了一個字,就閉嘴了,自己有什麼資格和他說這些。
“這個給你,我們兩清”
把噬魂玉塞進他手裡,抽開手,捏了決就回了芙殤閣。
......
徑直奔向師父的寢殿,看見師父正悠閒的自己下棋。
“師父,師父,墨殤有感應,師兄回來了!”
師父倒是一臉淡定的道:“你先管管你自己事!”
芙殤定了定神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和他沒可能的,他,他高高在上,我籍籍無名”
師父道:“有些事情戲中人不知道,看戲的倒是看得最爲清楚”
芙殤道:“我就是那看戲的”
師父懸在空中的手,頓了頓,選了個位置落了下去。罷了,勸不動啊!你可知你早已愛的深之入骨。
“你師兄,我早知道了”
芙殤急的衝了進來,有點幹架的陣仗。
師父道:“幹什麼!你今天出門帶腦子了嗎?”
話落,芙殤想了想。師兄離去定會告知師父,弟子去了哪裡,當師父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爲什麼之前不說呢?
莫不是,師兄此去辦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以師兄的功力定不會去做些小事,能讓師兄出面,這麼些年沒回來,那就說明這東西一直纏着師兄。
而後,突然回來,不是頂不住了,就是已經降服了。
但是師父一臉知道事情真相的表情,只有一種可能。
“師父,你算到了!”
“看來,腦子沒丟”
不對!既然算的到師兄什麼時候回來,那自己上次大戰的事,肯定也是算到了,不然最後走的時候,父親還說:“切記不能衝動行事”
當時只是以爲是慕離的事,沒想到原來兩位老人都算到了。
“那您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種其因者,需食其果”
對啊,這在三萬歲的時候,師父就教過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所以,我殺了無辜之人,也得了報應”
師父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
芙殤又問道:“那我師兄在哪兒”
“密壺洞”
芙殤眼睛瞪得極大,密壺洞是用來封印極兇之物的地方。師兄此去定是爲了某種世人對付不來的神獸亦或是人。
芙殤想到不對,立刻捏決飛去密壺洞。
白止道:“倒真是算得上是兄妹情誼,也不知道燼寒那小子怎麼想的,這麼明白的道理”
......
這一次,有墨殤的指引,很快的找到了師兄。
到了只見師兄癱坐在地上,手裡抱着一副畫。
“師兄?我是殤兒”芙殤餵了一顆靈丹。
過了些許片刻,臉色轉紅,有了血氣,開口道:“殤兒”喊了句名字又昏了過去。
看着樣子傷的不輕啊,師父爲何不救!無奈只能坐下渡修爲。
過了幾天,外面依舊炎炎夏日,洞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芙殤這幾天恢復的靈力都渡給了師兄。
“殤兒,這幅畫務必帶給師父!不要管我,代我回家!”
芙殤愣了片刻,“爲什麼”
“白家有劫難!幾千萬年一次,今年越發的兇險!回家!師父會告訴你!”
隨後,話落,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剛得到的靈力一掌還給了芙殤。
“師兄只能護你和師父到這了”
......
帶着師兄的屍首回了白家,門外站着一個人,從外形上看不是師父,難道是他?
不是已經兩清了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罷了罷了,我沒時間趕你,隨意吧。
越來越近了,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我們回家”說着,一隻手拉着芙殤的胳膊,這一次沒有商量的口氣,只是想帶一個人回家。
“憑什麼!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兩清了!”
芙殤扥開胳膊,他怕弄疼了她,就鬆手了。
你還真的是放手了,看來還是我錯了。
白止道:“你師兄殯天了”
“我知道”
“埋在後院吧,給他墳前多放些酒,你釀的”
“我知道”
“你,處理好後,回我房間,我有事告訴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