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外人在場,歐陽若離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眉宇間又習慣性地帶上一抹嫵媚,女人怎麼這麼多變呢?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樣的若離看得某色狼心裡癢癢的,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碰她了吧,頓時想念萬分,直接將女人抱在懷裡,腦袋埋在她白嫩嫩,香噴噴的脖頸上,先種上幾顆草莓再說,而手早已化成色狼的魔爪,開始在她的曲線上游走,古人的衣服就是太麻煩,一層又一層的,一時間突破不了,倒是有些急色了。
“什麼?”
她抓住他的爪子,拍掉脖子上的狼口。讓某狼頓時慾求不滿,如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
“暗月是不是你?”
他小心翼翼地問着,但是非常悲慼地看到歐陽若離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那眼眸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妻爲夫綱,否則武力伺候。
“現在輪到你了?”
歐陽若離現在的心情很好,摟住嬴傾城的脖子給他一個熱吻,纏綿悱惻。
得到獎勵後,某男興致勃勃地說,
“要不是我知道事情始末,否則我一定不敢相信你跟那個五皇女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們太像了,走在一起根本就是姐妹。”
“但是我們根本不是,慕容簡裕是世女,她難道沒有見過各位皇女麼?”
“不知道,但是看她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我認爲一定有戲,說不定還有一段皇家秘史,我有預感,會非常好玩。”
嬴傾城的眼中閃着點點精光,八卦的精神在他體內燃起熊熊烈火。歐陽若離翻了翻白眼,興趣缺缺地打了個哈欠,有些渴望地瞄了一眼那張看起來很舒服的牀,順便澆一盆冷水給已經陷入幻想當中的男人。
“自古至今,與皇家扯上關係的都沒什麼好下場。而且進入那個圈子裡,傷身傷腦不說,想脫身更不簡單,懶蟲你好像只有三分鐘的熱度吧,我們沒一點根基,而且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要做就先得佈局,再走棋,最難得還是收尾,或者你想再次過過走在刀子上的日子?”
“你不是說要養我麼?”
嬴傾城不理會歐陽若離的打擊,這些他當然知道,但是誰去做又是一個問題。
歐陽若離看着嬴傾城明媚的眼睛,纖眉一挑,
“感情你是希望我種樹,你乘涼啊。”
某男的腦袋點了點,一副你真聰明的樣子。
“你做夢!”
她不客氣地推開他,然後朝垂涎已久的大牀走去,留給他一個美麗的背影。後面的男人聳了聳肩,對於早在意料之中的事他也不介意,要是女人突然間答應了,倒是他該去請醫生了。不過睡覺啊,他喜歡,腦子中幻想起少兒不宜的畫面,擦了擦口水,眼中泛着綠光,興奮地朝女人撲去。
當慕容簡裕和慕容若飛到達別館時,已經人去空空,除了牀上有些凌亂以外,什麼也沒有留下。而可憐的別館下人們則驚恐地伏在地上,感受着世女的第一次憤怒的咆哮。
城外的郊野官道上,一匹馬緩慢地走着,馬上的嬴傾城憤憤地抱着裹着頭巾,窩在他懷裡美美睡覺的歐陽若離,無可奈何地嘆着氣,並時不時地打着哈欠,雙眼迷離地望着不知何處的前方,誰能想到他懷裡抱的是一個女人呢?感覺像做夢一樣,本在溫暖的被窩裡做着最偉大最原始的事,盡興之後本應該美美睡到自然醒,沒想到剛一閉眼便被攆了出來趕路。
這裡是女尊啊,大姐,該我睡了吧。他悲憤地在心裡默默流淚。
糾結了一陣子,掙扎了一會兒,他終於抵不過周公的召喚乾脆閉了眼,至於會走到什麼地方,那就讓這匹馬說了算吧。
“啪啪——”
很清脆的聲音將某人從昏睡中驚醒,臉上火辣辣的疼,只見那張熟悉的漂亮臉蛋正尷尬地看着他,拍了他的玉手正偷偷地縮回袖子裡。嬴傾城挑了挑眉,擡起那張臉便吻了下去。
“這是懲罰。”
心滿意足之後,他放開她。
這是一個客棧,郊外的官道本沒什麼人,能碰到一個落腳處也算他們運氣好。安置好那匹好運馬,他們走進客棧。
不像城裡的客棧,這裡簡陋得多,他們也不挑什麼,點了些簡單的食物也就湊合湊合。腰包鼓了,也就不怕沒錢吃飯,而且,歐陽若離看了看嬴傾城那張稍微平凡的臉,滿意地點了點頭,至於周圍男子愛慕的目光,視而不見。
郊外,雜七雜八的人也就多了,基本上都是風塵僕僕的趕路者,腰上帶着劍,吃飯時也手不離劍柄,而且這裡的男子看起來相對舒服了一些,至少並不扭捏,除了纖弱一些,與現代的花樣男子倒是接近。看樣子就是所謂的江湖中人了。
嬴傾城的眼睛越來越亮,耳朵豎地越來越高,似乎對傳說中被人津津樂道的江湖兒女非常的感興趣,而且興致有增加的趨勢。歐陽若離已經對嬴傾城的這種好奇心能自動忽略,自顧自的啃饅頭,當然既然老公有興趣,那麼她也就稍加註意吧,況且也沒什麼事,再怎麼逍遙也要找事情做,不是麼?
四周很安靜,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小聲說話,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朝四周觀察,暗自將重要人物記下。
“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嬴傾城輕輕地嘀咕着,看三人一坐,四五一堆,隱晦的手勢代替了直接的話語。每當有人進入客棧,總有那麼些人暗自吃驚,有欣喜,也有憤怒,但沒有任何人惹是生非,好像有個共同的規則約束着這些放蕩不羈的江湖人。他向小二招了招手,機靈的瘦小女人殷勤地跑過來,
“公子,您請吩咐。”
嬴傾城將兩錠銀子放在桌上,滿意地看着小二的眼睛發着光芒。
“她們是誰?要去做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交代清楚了,這些就是你的了,哦對了,還有我們要一間房間,乾淨的。”
小二迅速地將銀子揣入懷中,生怕他反悔似地。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
“兩位不是江湖中人吧?”
話音未落,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冷汗虛冒,小心翼翼瞄了瞄這個笑眯眯地公子身邊的女子,哎喲媽嘞,這個女子是平生未見的俊俏,只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卻是那麼嚇人。
“繼續。”
嬴傾城彷彿絲毫未發覺,笑臉如花地提醒道。
“是、是。”
小二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倒不敢再朝歐陽若離看去,還是這位漂亮的公子好說話。
“那些左邊靠門的傳月牙色袖口秀有月牙的是明月山莊的人,而那個頭上插有月牙簪,手中握着新月劍的俊俏女子則是明月山莊的少莊主月音,對面的那些身著黑色玄服的則是她們的死對頭碧流閣,裡面基本上都是男子,聽說碧流閣閣主貌美如花,大膽向月音少主示愛,但被當衆拒絕,所以纔會彼此仇視。“
她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有些走題,忙說,
“而這邊統一藍服就是瓊山派,她們常常鋤強扶弱,散濟百姓,倒是讓人敬佩,而最中間的是黑煞幫的,紀律最不好,名聲也壞,其他的相對名聲小些,都是江湖中人。
現在他們都是去平遙城,因爲現任的武林盟主遙千行要退位了,所以這些都是去參加比試或者去看熱鬧,長長見識,話說這一代還真是人才濟濟,且不說那位樂音小姐,碧流閣閣主碧琉璃,江湖上還有一個神秘的容玉小姐,哎呀,總之這次的武林盟主很難說。”
小二說完,面露着小心,深怕旁邊的女子不滿意。
“恩,你走吧。”
嬴傾城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要去湊熱鬧?”
歐陽若離淡淡地說,只看到到某男如小雞啄米般使勁地點頭。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開始有人嚷嚷開來,就是那些黑煞幫的,嬴傾城都不好意思回頭,因爲那些女人的長相太過於粗獷,看多了,會吃不下飯的。只見周圍那些人微微皺眉,但都沒說什麼。直到突然安靜下來,嬴傾城好奇地回頭。
只見輕紗飛揚,髮絲舞動,一個畫兒般的女子,不,是男子輕盈曼入,身姿綽約修長,一彎修眉如遠山,眼如汪泉,小巧挺拔的鼻樑,潤紅的薄脣彎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漂亮非常。而他身後的應該爲侍……男也清秀可人。
嬴傾城華麗麗地崩潰了。
哪怕是他扮女相,也沒這麼有女人味過,就是在青樓裡他也是靠那神韻還有容貌征服那些女人,可不是連骨子裡也是啊,他默默地流淚吞饅頭。歐陽若離當然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因爲嬴傾城的反應讓她不由地回頭,震驚一閃而逝,再低頭平靜的吃飯,總之今天就要將這個男人忘記。
“是遙四公子,他居然來這兒了!”
一瞬間的安靜過後,然後嬴傾城就見到了一個個的衣冠禽獸,披着人皮的色狼,紛紛撿起自己的修養,正襟危坐,生怕給這位美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嬴傾城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這種事他見多了,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們倆結婚那一次,滿座的男女都是用狼般的眼神看着他倆,不過礙於他們的身份,只是深深地藏在眼神深處罷了。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這麼滑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