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被他說的一愣, 接着眼中也閃過興奮,對着月錦雲說道:“這個主意好,出了這種事, 恐怕連老夫人甚至皇后都幫他不得。”
“也許還能靠這個讓他交出琉璃的配方, 要知道, 昨天的宴會上可是有很多人都喜歡這個東西呢, 如果我們有了這配方, 到時一定如虎添翼。”月錦雲補充道。
“哈哈”房間裡傳來兩女一男的笑聲,笑的格外開心。
月懷寧見他們不會再說什麼有用的話,便滑下鋼索, 到暗處處理了身上的痕跡,直覺的看不出什麼異常, 纔回到自己的別院。
剛打開別院的大門, 月懷寧就瞥見一抹綠色匆匆隱入屋內, “冬兒”,月懷寧叫到。
沒人迴應, 月懷寧加大了聲音,“冬兒。”
這時,房門一開,冬兒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問道:“這麼晚了, 公子有何吩咐嗎?”
月懷寧上下打量着冬兒, 只見他雖然裝着剛睡醒的樣子, 但髮髻絲毫不亂, 鞋襪也是穿好的, 哪裡是剛起牀的人的樣子,想到前兩次的事情, 如果沒有他的影子,月懷寧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月懷寧決定送他一件大禮,希望他會喜歡,這麼想着,月懷寧勾起嘴角,說道:“無事,就是看看你睡了沒有。你回去吧!?”
冬兒狐疑的偷瞄了月懷寧兩眼,也沒看出什麼,行了個禮便告退,緊閉的房門隔絕了月懷寧的視線。
第二天,月懷寧早早醒來,如平常一樣洗臉、漱口,接着就說去花園轉轉,轉身卻躲到院子旁的大樹上。不一時,冬兒便來到大樹底下,焦急的張望着。
沒等多久,月夢蘭出現,拿出昨天晚上的那個白瓶,叮囑冬兒放到月懷寧的茶水裡,並告訴他晚上別鎖門,會有人進來,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兩個人說完後,冬兒匆匆離去,而月夢蘭則得意的站了一會兒,才離去。
月懷寧見兩人走遠,正要跳下樹來,卻發現一抹明黃色由遠及近,不是太子墨千鳳又是誰。而今天墨千鳳好像十分高興,臉上全是興奮,徑直朝着月懷寧的別院走去。
月懷寧皺了皺眉,沒想到太子真的來了,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皇后的意思,從昨天月錦雲所說來看,皇后已經厭棄了他們,那太子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又等了一會兒,就見太子一臉失落的走了出來,而冬兒則是一臉嬌羞,與太子說着什麼,之後太子不難煩的揚長而去,留下冬兒氣惱的跺了跺腳,也回到了別院。
看來,想爬上太子的牀的人可不止月夢蘭一個呢,月懷寧看着下面的一幕,感嘆的想着,權力,果然是個好東西。
不過誰都可以爬上太子的牀,只有這兩人不可以,否則,禍患無窮。這麼想着,月懷寧滑下大樹,從另一邊繞了一下,才假裝在花園賞花,果然,不一時,太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懷寧,你在啊!你那個下人說你出去了,竟然騙我,真是該死。”墨千鳳有些驚喜的說道。
月懷寧擡頭看了她一眼,假裝無意的問道:“你怎麼在?”
“哦!你看,我都高興的忘了說了。我已經跟父後說了,我喜歡你,而你現在纔是月家的嫡子,所以父後已經答應了。”“你放心,雖然你只是側妃,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太子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月懷寧聽後,臉色一冷,問道:“皇后的懿旨已經下了?”
“還沒有,不過應該已經快了。”墨千鳳說道。
月懷寧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想了想,也是當然,月家的財富誰都會眼紅,而皇后不知道爲什麼厭棄了月錦雲,那現在一定會抓住自己。不過,這卻是月懷寧最不願意看到的。
月懷寧快速的想着對策,現在懿旨還沒下,一切還有可能,如果真的下了,纔是什麼都晚了,該怎麼做?月懷寧覺的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這時,月懷寧一擡頭,卻見到假山後面的一片淡紫,正與月夢蘭今天穿的衣服顏色一樣,結合前後時間,月懷寧百分之九十確信,假山後面的確實是月夢蘭。
這下,恐怕有人比自己更急了吧,這麼想着,月懷寧倒覺的今天的計劃也許需要稍微改變一點,月夢蘭,你不是要做太子側妃嗎,我可是要成全你呢,希望你自己把握住機會纔好。
稍微定了下心,月懷寧決定加一把火,於是她假裝擔憂的問道:“那夢蘭怎麼辦?”
“管他幹嘛?我從沒喜歡過他,偏偏他醜人多作怪,總是糾纏我,以前是父後逼我,我纔會見他。這下他不是嫡子了,連父後都不再逼我,正好不用理他了。”墨千鳳說的輕鬆寫意。
月懷寧看了看假山,嘴角勾起,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還是去跟他說清楚吧,否則。”說到這裡,月懷寧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觀察着墨千鳳的反應。
墨千鳳先是皺了皺眉眉,接着眼睛一轉,說道:“好,我這就與他說清楚,馬上就回來,你可要等我啊!”
月懷寧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這麼看着墨千鳳匆匆而去,緊接着,又見假山後面的紫色也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到了別院,因爲她知道,墨千鳳這一去,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別院中,冬兒見到月懷寧回來,吃了一驚,扯着僵硬的笑臉說道:“公子回來了,口渴了吧。這是我給你新泡的茶。”說着,冬兒遞過來一壺茶水。
月懷寧看着這壺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對冬兒說道:“我正有點口渴了呢。”說着,倒出茶水,用袖子掩住,裝作喝茶的樣子,其實則是把茶水全都倒進了袖子中的小口袋。
放下茶杯,果然見到冬兒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月懷寧說道:“我剛纔見花園中的菊花開的正豔,只可惜沒帶工具,你去幫我摘一些回來吧。”
“這,好,那您等着。”說完,冬兒轉身而去。
月懷寧見他走遠,拿起桌上的茶壺,徑直走向冬兒的房間。
一下午,風平浪靜。傍晚的時候,月懷寧坐在院落中,見到冬兒有些身形不穩的要出門,於是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冬兒此時滿臉紅暈,嘴脣乾裂,沙啞着嗓子說道:“公子,我好像病了,想去看看大夫。”
月懷寧瞥了他一眼,裝作關心的說道:“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去看大夫?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給你找大夫。”說着,月懷寧就要起身。
“這,我”“好吧,謝謝公子,不過還勞煩公子快一些。”說完,冬兒踉蹌着步子回了房。
月懷寧見他如此,又坐了回去,繼續欣賞着這難得的黃昏。
天色已黑,院門處傳來兩短三長的叩門聲,在這寂靜的時刻,別外扎耳。月懷寧眼睛一亮,好戲終於開演了,雖然因爲下午的事,戲的主角缺了一位,但卻不影響月懷寧看戲的精神。
打開院門,月懷寧裝作緊張的小聲說道:“快進來,就在那個房間。”說着,指着冬兒的房間。
那人一身酒味、汗味加臭味,聽了月懷寧的話,也沒多想,便搖搖晃晃的朝着冬兒的房間走去。
月懷寧見房門緊閉,便邁着輕快的步子,坐到大廳,等着下一批人的到來。不過,月懷寧屁股還沒坐熱,就闖進來一個人,也是面紅耳赤,但那一身明黃,不是太子還是誰。
月懷寧沒想到太子會在這時候出現,而且顯然她此時不太好,見了月懷寧便撲了上來。月懷寧閃身躲過,並一把敲在太子的後頸處,太子應聲倒地。
月懷寧看着倒地的太子,猶豫不已,但卻知道肯定不能讓她待在這,於是便想去拖動她,把她放到另外一處房間。
月懷寧將她放在牀上,就想去大廳,卻冷不防被她一把拽住,接着,便趴伏在了太子身上。月懷寧被這麼一弄,開始有些慌亂的掙扎,不過,下一刻月懷寧卻僵住了身形。
誰能告訴她她手中的灼熱是什麼東西?嚇了一跳的月懷寧趕緊鬆手,卻聽見太子發出一聲不滿的呻-吟聲,甜膩而撩人。
太子是男人?月懷寧腦中如同空了一片,直到被人帶着,又碰見那個東西,月懷寧終於確定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