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宋芷妤染上瘟疫,他絕對不能讓夢境中的畫面在現實中再次上演一邊。
宋芷妤一愣,倒是對左丘壇這態度有些許驚訝,如今也出不去,就算想這破門而出,門口也有左丘壇坐鎮。
既然一時間出不去,宋芷妤也懶得白費心思,她肩膀靠着門口,低頭輕笑道:“國師這般關心本殿,是對本殿動心了?”
一言激起千帆浪,左丘壇雖未出聲,但內心卻如同潮浪漲起,久久不能消停。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宿之晗現如今在何處,宿之洲連忙讓宋明採將自己帶到宿之晗的房間,見她正在牀榻上休養,忍不住想要過去。
可剛踏出一步,宋明採卻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他前去牀榻那。
“元壽帝姬這是作甚?”宿之洲性子本就冷淡,如今自家妹妹情況不知,宋明採又阻攔,他心情更是低落谷底。
他咬着牙,壓住心底想要將宋明採給推一邊去的想法,勉強分出一點耐心應對。
宋明採低着頭,伸手抓住宿之洲的手,抓了一會見他沒有反抗,便清楚宿之洲並不牴觸她。
她弱弱擡眼,一雙杏眼盡顯無辜,乖巧的模樣好似在示弱,“宿之洲,你可否幫本殿一個忙?”
“先前本殿一直被宋芷妤給欺負,雖然她現在已是被皇兄給廢黜了,但她手上還有虎符,虎符在手,定然日後會找機會捲土重來。”
宋明採縮回手擺在胸前,腦袋微傾,步搖晃動,一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往日恩怨並未結果,本殿相信宋芷妤定會回來找個機會對付本殿,本殿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三言兩語之下,宋明採便在宿之洲面前將自己體現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宋芷妤在人們眼中本就武力極好,這下直接產生了對比。
男子極爲有徵服欲與保護欲,宋明採恰恰懂得使用這兩點,次次向他人幫忙自己時候,都會這麼做,屢試不爽。
前有宋霆縉,後有德順,宋明採相信面前這男子定然也能被她這幅模樣激起保護欲,從而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
“所以帝姬的意思是?”宿之洲揚了揚眉,明知故問着。
宋明採這一番作爲,他豈會看不穿?
前世就是被她這外表給欺騙了,今世定然是要長個心眼纔是,怎會親易被宋明採所騙,那豈不是白過了一個前世?
說起虎符,宋明採的眼神含着堅定,她直勾勾地看着宿之洲,語氣雖柔但堅,“本殿需要你幫本殿靠近宋芷妤,並趁機從宋芷妤那套出虎符的下落,從而交給本殿。”
說到這裡,宋明採頓了頓,她太懂了給個巴掌在給個糖是何等滋味,匆忙多加一句,“只要本殿手持虎符,定然不會被欺負,你也能更好的保護你妹妹,不是嗎?”
“帝姬這說的讓臣很是心動啊。”宿之洲低頭啞然一笑。
再次被困在房屋內,宋芷妤顯然有些煩躁,她徘徊在這屋內,內心的陰鬱快要溢滿,她並未梳起髮簪,一頭青絲順着肩膀滑落下來。
時不時傳來悲哀的哭喊聲,讓她根本就坐不住。
而左丘壇明顯是瘟疫不結束就不會放自己出去,那她豈不是要在這間破屋待上好段時間。
宋芷妤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偷摸離開,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朝着四周窗戶看去,推了推窗戶,發現其中一扇窗戶用力推開的話,是可以推開的。
見此,宋芷妤眼睛一亮,她轉身舉起木凳,對準窗戶直接砸了過去。
砸了好幾下,面前的窗戶這才被砸開,她看着外邊的世界,感覺略帶蕭條,但現在也來不及想太多。
她隨處找來一個木簪,隨意的將自己的青絲盤了一個髮簪,便貓着身子,偷摸溜了出去。
宋芷妤在大街上四處遊走着,她嗅着空氣中腐爛的味道,忍不住皺起眉頭,心裡也開始擔心如今南方百姓的情況。
她輕咬下脣,雙腿也不停擺動着。
不知不覺中,天氣慢慢變暗,空氣中也多了點潮溼的感覺,宋芷妤並不在意,仍是四處遊走的狀態。
一個轉彎,面前赫然出現一位百姓,只見他身體到處都呈現出膿包膿水,一看便是感染瘟疫晚期的人了。
她被嚇得下意識後退幾步,反應過來立馬捂住口鼻後退,生怕自己被感染上。
可後退沒幾步,宋芷妤被撞上一堵肉牆,她心裡發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在這街道上亂竄作甚?”
宿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