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男主這個時候又怎麼會知道他得罪的,可不僅僅是跟前的幾個人,那麼大的麻煩還在後頭。
過了午飯的時間點,鳴白月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拘留室唯一的一張牀上發呆閒度光陰。
「要早知道是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回去,纔不要受這人族的冤枉氣。」
「那什麼眼瞎的世界男主,宿主你明明不是什麼嫌疑人他還敢抓了你,把你關在這裡邊。」
「我可憐的宿主,真是倒黴了遇上蔣琛那樣子的男主角。」
一萬元這一次是真的被天道擇定人傷了心。
自古忠義難兩全,魚和熊掌向來不可兼得。一萬元身爲天道系統本來就該爲天道擇定人着想,但鳴白月又是它的宿主,主角和宿主二選一,的的確確是要叫它爲難了。
(你若是再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本神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假模假樣,你真想替本神抱不平,怎麼不去殺了你口中眼瞎的天道擇定人,那樣我也能圖個清靜不是?)
鳴白月眼睛睜也不睜,她說的麪糰子肯定不敢,只不過像一萬元這樣“假惺惺”的替自己喊冤,鳴白月只覺得煩不想再聽它嚷嚷而已。
況且,就算不說蔣琛這人在打什麼主意鳴白月一清二楚,即使不知道,自己也真的被男主角當成嫌疑犯抓到這裡,鳴白月也不覺得有多委屈。
老實說中午那頓午飯還挺豐盛。五菜一湯,菜品還都是她愛吃的,鳴白月差點吃撐,也不知道這樣的好事還有沒有下一頓。
如果還有的話,鳴白月也不介意在這個地方再多呆上兩天,鳴白月美滋滋的想着。
只是她這樣的想法很不切實際。因爲,很快就會有人帶她離開這裡。
下午五點二十三,鶴北市邑山鎮的派.出所被一大幫墨鏡黑衣打扮的人團團圍住,裡外不通。
“真是活久見,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一幫混社會的都敢明目張膽的跑到派.出所門前來鬧事了。”孔慶趴在三樓的窗戶上觀望着底下的場景,烏壓壓來了這麼多人,砸場子來的?
“咦!那不是咱們的劉局!!!”
“臥.槽!!張局、省.廳歐陽警.監也在?!”
“什麼什麼!!”聽孔慶一邊喊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弄的專案組其他同事也趴到窗邊上來看。
孔慶靈魂發問:“這小小派.出所突然來匯聚這麼多神仙……是爲什麼?”
周赦:“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這心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周赦今兒這一天右眼皮就跳了個沒歇氣兒。
“都這時候了還不好好做事,都趴窗戶上做什麼!?”譚曉拿着司雨澤那邊送來文件,剛走進來就看見自己手下一個個跟烏龜似的趴在窗戶邊兒上,心頭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不是老大,你快過來看。快快快啊,人都快進去了。”孔慶激動到不知死活想拉着自家老大不務正業,可想而知就是一頓暴揍。
“老大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揍我的時候不能打臉?我下半輩子可指着這張臉來吃飯過日子。”孔慶小媳婦兒似的捧着自己的臉心疼的要死。
“活該。”
“走了,領.導那邊通知說要開會,別耽誤時間,會開完了還有得忙。”
譚曉過來就是通知這事兒的,邑山酒店的命案纔剛發生,這緊要時候來領導檢查,也不知道是要查什麼?
譚曉帶着北區專案組過去的時候,發現李煙負責的東區專案組的人也在,司雨澤和蔣琛早就到了,沈淙及他的手底下人也一個不缺。
這麼多人都在,譚曉發覺這次的會議陣勢有點大,再聯想到孔慶周赦他們說的。並不難想,可是邑山酒店的命案有必要驚動省裡的歐陽警.監?
“劉局、張局好。”
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會議室裡的警員們迅速起身問好。劉戚和張翰兩人,劉局負責管轄西州市,張局葉管轄鶴北市,兩方不在同一個地界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
“行了,坐。”
“坐?劉局,你手底下的人犯了這麼大的事,你好意思叫他們坐?”
開局就沒啥好氣,說話的是張翰,當有這麼多人的面張翰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劉戚留。
氣氛很尷尬,衆人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其實大家都知道鶴北張局張翰的嘴毒是遠近聞名的,尤其是外界知道他的人還專門送了他一個外號兒叫“鸚哥嘴”。
“鸚哥嘴”張翰這次因爲劉戚手底下的年輕小輩而捱了領導好一頓批.評教育,受了無妄之災,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我怎麼就不好意思了,老張?”
“別忘了這次的案子發生在你們鶴北,你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殿下才會受委屈。”
劉局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兩個人鬥起嘴來誰也討不着好去。倒是讓底下這些小輩們大開眼界,見識了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口才”。
“吵什麼吵?”
門外歐陽警監歐陽德踩着鏜亮的皮鞋走進來,四十歲的眉眼成熟的男人一身俊逸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都帶着股自治的氣勢。
“所有人,都坐下。”
“你們兩個,也給我坐過來。”
在那位跟前都已經挨訓捱了一下午了還不消停,歐陽德真覺得頭疼,就他們這兩人的德行,難怪殿下會在這幫小兔崽子手底下吃虧。
上樑不正下樑歪!
歐陽德眼神冷厲地一個個掃過這些在坐的小兔崽子們,就是他們讓殿下一再委屈?
咦?歐陽德突然看向尾座垂首的年輕男人,氣質冷清,倒是個有點意思的。
“這個時間叫你們過來是關於邑山酒店最近發生的命案,我們需要做一個簡單的彙報跟推敲。”
“蔣、琛,聽說這兒的派出所裡抓了一個嫌疑人,是你抓回來的。那不如就由你來跟大家說說,解釋一下,爲什麼一個小女孩就成了你口中的犯罪嫌疑人?”
說話的歐陽德隔着一堆兔崽子,一臉“核善”笑眯眯地的瞧着蔣琛。
蔣琛站起來彙報,卻總感覺自己的側面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陰冷、算計,讓他感到如芒刺在背,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