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多譚曉也犟不過鳴白月,只警告的看了眼後邊的司雨澤叮囑了“白斯言”幾句就走了。
“白斯言?呵。”
“這個人不應該早就死了嗎?你竟然還活着。”
“那真讓人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你纔是東西!罵我宿主,欺師滅祖!!」
“勇敢無畏”的光團仗着沒人能看得見他,可勁兒踩着反派的腦袋泄憤。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一個不明底細的人說話。”
俊逸的男人倚着一排檔木,邪睥着小個子的女孩認真着臉,踮着腳尖的找去年應該歸檔的文件。
人族做事亂七八糟,給本神整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煩事,鳴白月心裡不大高興。
“不然的話,你把他放出來跟我說?”
女孩隨口唸叨,眼睛卻一直在檔案架上徘徊。
“你知道。”
鳴白月沒有正面回答,“兔子軟軟的,打不過你,你可別仗着這具身體欺負他。”
“回頭若是兔子哭着跟我訴苦,我可會教你後悔。”
可能司雨澤還是第一次見着這麼明目張膽的向對方表達威脅意圖並且絲毫不加修飾的人。
猖狂又令人感動?
也難怪,他一直念着。
“能讓我後悔的人,我還真的很期待。”
“再說,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能見到他嗎?”
高傲的反派不可置否,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留下一句話然後轉頭就走。
只是,這個‘白斯言’真的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樣。
她不一樣了,而司雨澤也是。就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體裡還有另一個傢伙存在的呢?
半年前,西州北區專案組裡來了一個叫做白斯言的新人,不經意的一眼,從那以後司雨澤卻突然開始一夜又一夜的做起了同一個夢。
一座孤墳。
一個失魂人。
夢裡有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孤獨的坐在墳前,目睹着那一座新墳,傷心而又痛不欲生。
而男人也時時刻刻在嘴邊念着的一個人的名字——白白。
司雨澤起初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也不想知道因爲何種淵源,他才夜夜入夢來。這本是與他不相干的一切,但,沒人會想到的是,夢會成真。
那個男人有那麼一刻,在某一時間佔據了他的身體,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也喚出了他最想喚出的那個名字,白白。
朝夕相處間,你若真的愛上一個人就會知道。一個名字所賦予你的別樣意義總是與衆不同。
只是,他倒是得償所願了。而司雨澤,卻再一次,與心愛的人失之交臂。
造化弄人,不過如此。
反派前腳剛出門,後腳一萬元就已經忍不住發問。
「宿主你在跟反派說什麼?」
(沒什麼。)
(讓你做的事你可有認真去做?若是這一次有什麼紕漏,本神可真的就要讓你去做廢品試試了。)
「宿主吩咐的事我當然會好好去做了,宿主放心!」
要是別的事,一萬元可能還會“投機取巧”的偷個懶什麼的。
可是這一次是解決異界人維護天道的大事,一萬元身負監視異界人動向的責任怎麼可能不認真?
「宿主打算怎麼降服那個異界人?我看人族兵法裡說的那個不戰就能叫敵人全部趴下的辦法就很不錯。」
(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胡說八道,否則。)
「否則什麼呀,宿主。」
(那些人就該知道你是個文盲了。)
鳴白月抱着一堆文件往外走,光團還懵在原地,好似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走廊裡,已經離檔案室好遠了,鳴白月才聽到腦海裡呆着哭腔的電子音,斷斷續續。
「宿主,我不是文盲!」
這麼久才反應過來,看來之前面糰子還真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文盲吧?
真是蠢到家了……。
無波無瀾的日子不知不覺間總是過起來飛快,馬上就又是夏日。
烈日炎炎,專案組裡的空調卻不湊趣的壞掉了。本來壞了就修,一道兒下來也沒什麼,可結果……,北區樓裡修空調的小哥好巧不巧的回家辦喜事兒去了!
“行了,蔣神和老大已經去修了,應該很快就好,大家再堅持堅持。”
“小葉子,老謝,你們兩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周赦正安慰北區市局工作的同事,回頭就見着‘白斯言’跟孫謝謝兩人人手一根冰塊的拿着,啃的那叫一個歡。
“這兒就兩根,下單的時候你們沒人提前招呼,所以,你懂的。”
懂個屁,買的時候不提前說,都下單完成了才假惺惺的吆喝一聲,老孫這傢伙怎麼不改行去唱戲呢?周赦在心裡可勁兒的唾棄孫謝謝這個傢伙。
“那你怎麼記得小葉子的?”
“我跟小葉子是有心靈感應的,這種只存在於我們之間的細微感覺,你們怎麼可能知道?對吧,小葉子。”
穿着短體恤的黑髮女孩趴在桌上很是贊同的點頭,這種只存乎於吃貨之間的心靈感應,確實非同凡響。
一萬元無力吐槽:難道不是因爲你們兩個最能吃的原因嗎?
不論什麼時候,不管是什麼都想吃,才能回回都湊到一起去。這纔是心電感應的真相吧?
【滴滴滴——】
【警告!警告!!】
【監測到天道擇定人生命值下降30%,40%,50%……。】
刺啦——,好好說話卻驟然起身的鳴白月撞倒了椅子。
“小葉子,……”
小女孩說跑就跑,一衆人看着鳴白月傻乎乎地跑出去。
周赦:“難不成是我話說的哪裡不對小葉子生氣了?”
孫謝謝:“少在那兒胡說,小葉子纔沒那麼小氣跟你生氣。”人明明就是懶得生氣,有力氣生氣還不如攢着去多吃塊兒排骨。
“不生氣那怎麼突然跟一陣風似的刮出去?”周赦還是覺得自己想不清楚,尤其是剛纔他看見小葉子的臉色,陰沉沉的,來共事這麼久他還從沒見過小葉子那樣冷着臉。
那樣子,分明就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