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心中無鬼,坦坦蕩蕩,在符太后眼裡看來卻是另一重意思,她冷冷道:“不錯,連你都知道捉賊捉贓,又怎麼會把東西放在自己身上,你今晚爲何出城,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寧王妃那些士兵將她們抓回營後,並未侮辱,只是關在營帳內不得離開。”
“定是你與獨孤懷信裡外合謀,你偷了東西,他劫了人,你出城救人的時候,正好把東西給他,現在獨孤懷信定然已逃向北燕,你身上當然什麼都不會搜到。”
符太后的有理有據,最重要的是,此處是西夏皇宮,她就算太陽是綠色方形,每天從西邊冉冉升起,也不會有人敢半個不字,鳳歌自知此時已無法自證清白,不能再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重點還是獨孤懷信。
“獨孤懷信在反叛之前,已查出那幾個北燕使節死於朱果,而整個夏國,也只有太后寢宮中有,當初設定的三日期限未過,爲什麼要派出大風堂將藥廬裡的人都抓起來?莫非,太后有什麼難言之隱?”
平日裡,她絕不會對一國攝政太后這樣話,但是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一心想要親政的李雲陽還在這裡,從他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特別想要擺脫太后執政的影,爲自己立威,但是又找不到一個適合的機會。
鳳歌沒有看李雲陽,心裡卻在大聲喊:“現在機會給你遞過來了,要是抓不住,就別想親政了,老老實實躺當一輩的傀儡吧。”
果然李雲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使命召喚,他開口道:“母后所見的公主,必然是假。實不相瞞,那一夜,朕夜宿清涼殿之內,也闖入了一個與她長相十分相似的女,也想要去拜見母后,朕正要趕去上朝,讓她稍等,不料回來之後,就沒了人影,只怕就是此人將母后宮中的東西給盜了去。”
皇帝寢宮中曾經冒出過女人這件事,符太后聞所未聞,不由大怒:“半夜三更有女人跑進皇帝寢宮,竟然無人知曉,來人,將清涼殿當值侍衛與守夜宮女全部拿下!”
站在門外的禁衛軍應了一聲,腳步整齊的向清涼殿而去,李雲陽大驚:“母后……”
剛想爲他們求情,符太后便惡狠狠的瞪來:“還有你!半夜被女人摸到牀邊,爲什麼不叫人?”
李雲陽的後半句話噎回了肚,他總不能告訴太后,因爲“公主”母后偷了大恆國的東西,要把它再反偷回來,所以纔出手幫忙,他更不能告訴太后,當初父皇臨死之前,曾經悄悄告訴他一件事,那就是符太后的那個恆國丈夫並未死,而且在恆國也很有一些勢力,如果在自己親政之前,母后決定改立王兄李雲清爲太,那麼,勢單力薄的李雲陽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此,他想着符太后的那個七寶盒裡裝着的一定是與前夫的信物,讓人偷走了正好,讓她徹底絕了與恆國勢力勾連,把自己給弄下去的心思。
今晚他不是無法攔住鳳歌出城,而是他需要救人以安民心,自己沒這本事,又不想再讓李雲清立功,也不想動用只聽母后的大風堂,因此鳳歌這個外國人願意出手,要的人又不多,當然是樂見其成。
現在鳳歌被符太后指爲竊賊,這可是大大的不妙,他還想借着鳳歌的身份,向國人力證與恆國纔是友好邦交,以及自己已經得到了恆國未來儲君的友誼。
雖然李雲陽實在是沒有自信一個能夠讓符太后相信的謊言,不過現在已是火燒眉毛,他決定努力一下:“因爲公主曾對我,對王兄有好感,希望可以與大夏聯姻,讓王兄去恆國做皇夫大親王,是朕捨不得王兄,於是當時沒有答應。於是,在那天夜裡,一個長得很像公主的人站在朕的牀邊,就要回去了,希望能在離開之前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朕想着女兒家嬌羞,於是,也沒有聲張。”
“嬌羞……半夜三更摸到男人牀邊的算是哪門嬌羞!”符太后對自己兒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朕身邊的妃都是這樣嬌羞的。”李雲陽言之鑿鑿。
符太后很想把他的腦打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無奈地揮揮手:“罷了,繼續。”
“然後朕,聯姻這樣大的事情,應該稟明母后,再告訴王兄,所以,她就,要來拜見母后。然後就上朝了,再回去人就不見了。”李雲陽一氣把後續完,鳳歌聽得直皺眉頭,她猜到李雲陽沒實話,那個假扮她的人千辛萬苦潛入皇帝寢宮,難道就是爲了談親事?總不能是月老性轉下凡來逼婚了吧?
她能想到,符太后當然也想到了,她一拍桌,指着李雲陽:“撒謊!”
“雲清已娶有正妃這件事人盡皆知,怎麼可能潛入清涼殿就爲了聯姻。就算未曾娶王妃,待她回到國中,一封國書過來,自然有哀家做主。你當時沒有叫人,現在還替她編了這樣一個故事,可見,她與你所謀相同。”
李雲陽的心臟猛然跳了一下,母后怎麼看出來的。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符太后步步緊逼,李雲陽的謊技能暫時進入冷卻狀態,一丁點靈感都沒有,張口結舌,臉漲得通紅。
鳳歌還來不及同情他,就已經聽見李雲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竟然除了凌波之外,還有女這麼癡戀於我?”他笑着跨進門檻,向符太后與李雲陽行禮:“拜見母后,拜見陛下。”
“免禮。”符太后見大兒來了,神色總算好些了。
李雲清站在符太后身邊,笑着:“母后莫要爲這些無聊的事氣壞了身。”着,他擡起手,在場所有人都以爲他要爲符太后揉肩捶背,盡一盡兒的孝心,不料,他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劈向了站在一邊的鳳歌額頭,鳳歌的頭髮被掌風揚起,她不由倒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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