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緻的寢宮內,裡三層外三層,站着無數的小侍太監以及大臣。這些人小侍,神色緊張,一個又一個的從裡面端着血盆子往外走去,再端着熱水往裡走去。
裡面傳來隱忍的悶哼痛苦聲,一聲高過一聲,聽得外面的人,一個個緊攥原頭,來回走動,其中尤以爲一個白髮蒼蒼,穿着邋遢的秋長老,聽得心肝直顫,幾次三番都想闖進去,被身邊的其她大臣拉住。
這些大臣原本是候在顧輕寒寢宮外的,本想守着陛下,沒想到,卻守到皇貴君生產。這下子,所有人都急了,陛下如今半死不活,生命垂危。皇家又子嗣單薄,別說陛下沒有一個子嗣,就連先皇留下的子嗣都只有四個。
一是皇子,一個被打入宗人府,還有一個叛上作亂。這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沒有資格當女皇。
眼下,只能希望皇貴君生下來的是皇女,又能順利生產,否則,納蘭家就沒有子嗣了,流國也要無君了。
大臣們豈能不着急,顧不上君臣之禮了,紛紛焦急的守在門外。
“啊……”
又一聲嘶心的痛苦聲,聲音遠傳千里,皇宮內外的人,無不緊揪着心。
古公公在一邊,也是急得一直抹汗,來回走動,喃喃自語道:
“怎麼還不生,怎麼還不生,都多久了,這產公是怎麼回事啊,再這樣下去,皇貴君都沒力氣了。”“哎呀,我不管了,我一定要進去,我的若離寶貝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受了那麼得的傷,這一路上又奔波勞碌,悲傷過度,哪有什麼力氣生什麼孩子,不生了,不生了,生什麼孩子,瞧把我家若離疼的。”秋長老一甩衣袖,衝上去就要阻止白若離生孩子。
“這位,這位前輩,請你冷靜一點兒,皇貴君生產在即,如何能夠停止,請這位前輩,稍等片刻。”
郭佩佩,臉色通紅,尷尬的道。
“等等等,我都等多久了,除了聽到若離這孩子發出一聲聲的慘叫聲外,還有什麼?真的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你冷靜得了,老子冷靜不了。”
“前輩前輩,郭大人說的沒錯,這是皇貴君生產,或生下來,便是皇女或者皇子,身份尊貴,皇貴君也可以父憑女貴,而且現在生到一半,斷沒有不生下來的道理啊。”凌緋夜攔在秋長老面前,阻止他的去路。
“走開走開,再不走開,我就不客氣。什麼父憑女貴,你要是這麼想貴,你自己生去,別讓我家若離生。”
秋長老一掌將凌緋夜拍開。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還嫌不夠亂是不是。”古公公突然暴喝一聲,死人般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薄怒,“你們就算進去,能幫得了什麼?你能幫他生嗎?皇貴君一定能夠順利生下皇女的,一定的。”
“你什麼話啊你,告訴你,今天你們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秋長老勃然大怒,而他帶進來的人,個個拔出武功,場面一怒即發。
衆大臣一驚。面色陰沉,這些人,太大膽了,進皇宮都帶着武器,宮門口是怎麼盤查的?
“糟了糟了,皇貴君,皇貴君,他……他……”
正在最緊張的時候,寢宮的門忽然開了,穩產雙手涉滿血跡,面色蒼白緊張的跑了出來,焦急的道。
秋長老跟古公公第一時間,一人一邊,拉住產公,異口同聲的道,“他怎麼了?”
“他,他難產了。”
什麼……
所有人齊齊一驚,上前幾步,緊張的看着產公。
“難產?怎麼可能難產?你會不會接生啊。,”
“這麼大的事情,小的怎麼敢說慌呢,皇女的頭朝裡,生不出來,皇貴君身上傷勢過重,如今,如今也沒有力氣生產了。”
古公公秋長老面色大變。
難產,難產……難產也就是意味着……
“現在,貴君跟皇女,只能保住一個,你們這是要保誰啊?”
“保皇女。”
“保若離……”
古公公跟秋長老異口同聲的道。
聽到古公公說保皇女,秋長老氣得一拳掄了過去,大罵道,“保你媽的皇女,我家若離爲了那個丫頭,付出了多少,現在爲了一個孩子,你居然還想讓他犧牲,你他媽的是不是人,靠,今天若離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子把你們全部都滅了。”
“陛下現在生死垂危,這是她唯一的皇嗣,必須保皇女,產公,吩咐下去,先保住皇女再說。”古公公一招手,立即涌出一批的侍衛,將秋長老等人團團圍住,那架式,完全有一種,要是敢反抗,馬上殺了你的衝動。
產公有些怔愣,看看一臉怒氣的秋長老,又看看橫眉怒目的古公公。
“啪……砰……”
不知是古公公還是秋長老,兩個人竟然交起手來,在寢宮門外大打出手。拳手聲伴隨着白若離越來越低的痛苦聲,迴盪在整個寢宮內外。
“行了,打什麼打,有什麼好打的,現在還不趕緊救人,再打下去,貴君皇女都沒了。”夜溪茗忽然怒喝一聲。
“糟糕了,糟糕了,皇貴君他……他……他快不行了。”
“砰……”
秋長老與古公公同時停手,面色慘白。
秋長老啪的一聲,打開寢宮的大門,走到牀前,顧不得看那一盆盆的血水以及滿牀的血跡,握住白若離的手,一滴老淚溢了出來“若離,若離你醒醒,秋爺爺來了,秋爺爺陪着你,你一定要撐着。”
白若離眨了眨虛弱的眼睛,臉上盡顯疲憊,看着秋長老,忽然緊緊的攥住秋長老的手,“秋,秋爺爺,求求你,保住孩子,求求你了,保住孩子……”
“好好好,你先別說話,養足體力,秋爺爺不僅要保住孩子,還要保住你,秋爺爺把內功都傳給你,讓你恢復體力,要是再不恢復體力生產,孩子會悶死的。”
“我,我我不行了,只求秋爺爺,保住孩子……”白若離虛弱的道,眼角滑過一滴淚水。
爲什麼,爲什麼要個孩子這麼困難。
輕寒,輕寒,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快不行了……
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快不保不住……
“還愣着幹什麼,我已經輸入內力給他了,馬上就能恢復體力了,你們還不趕緊就位,請你們這些穩公來做什麼?”
寢宮外,古公公聽到秋爺爺話,忽然想到什麼,嘆了一口氣。
天下父母心,他擔心陛下,秋長老擔心白若離,道理是一樣的。
皇貴君爲陛下做的,確實夠多了,背叛古國,連古國的宗主之位都不要了,這些日子以來,陪着陛下東奔西跑的,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還未出世,就三番兩次受到劫難,險些沒掉。
候在一邊,默默爲顧輕寒以及白若離,小清雪一起祈福。
另一邊的寢宮內。
顧輕寒依舊無力的躺在牀塌上,雙眸緊閉,呼吸低沉,彷彿死人一般。
在她的寢宮裡,還有幾個貼身小侍候着。
相比白若離那裡的吵架,這裡顯得很安靜。
屋子裡安靜,顧輕寒的腦子可不安靜,斷斷續續一直陷入一種陌生的回憶裡,且那些回憶皆與段鴻羽有關。
那些回憶如同放電影一般,一個又一個場景放過。 第一個場景是,一個身穿紅衣稚嫩少年,出現在百花盛開的花叢中,手捧一束鮮花,翩翩起舞,那無憂無慮,嬌顏如花的美貌,那紅衣魅世,如火如荼,這一舞,百花都爲之失色,僅僅一眼,便陷入她的靈魂深處,耀眼的火花,將她心中那團冰涼燃燒得璀璨奪目。尤其是他看到她站在遠處,看着她偏偏起舞的模樣,即害怕又嬌嗔的瞪了她一眼,飛出似的逃竄出萬花叢中。
場景一變。
他成了她的男人,她初登大寶,然而她卻因爲種種壓力,無奈,不得不對他冷淡,後宮之中,她若是在意誰,誰便是衆矢之的。
看着他在皇宮,舉步維堅,如履薄冰,只能暗自攥緊拳頭,心中將那些人欺負他的人默默記在心裡,欲除之而後快。
無數個夜晚,站在他的寢宮內,站立一晚,就是不敢進去,爲他的喜而喜,爲他的愁而苦,記住他喜歡的,厭惡的,忍受着他的恨意。
場景一變。
他不再是初入皇宮不識人心險惡的段鴻羽,而她也不是那個懦弱的皇女。
看着他在後宮中,逼死一個又一個,害死一個又一個侍君,踩着萬人的枯骨,一路往上爬,看着楚逸一直在默默的幫他治病,幫他料理殘渣,甚至暗中幫着他將那些人除去,許予他貴君之位,讓他享受無上榮寵。
場景再一變。
她的身子越來越糟糕,太醫診出,她所喝的花茶城有毒。她殺了所有太醫,以及下人,守口如瓶,連古公公都不曾知道。
當他端着花茶給她的時候,看到他不達眼角的笑意,撒嬌神情,總不願他傷心,明知有毒,依然喝了下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年,帶着慢性毒藥的花茶。
他想要什麼,她便給什麼,哪怕是她的生命。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無盡的悔恨。
那一夜,暴風雨下,被自己的姐妹,下毒謀害,小侍將毒藥弄錯,致人死命的毒藥,變成折磨人的春藥,在那個暴風雨下,在他初入皇宮的第一天,便強行將他給霸佔了。
她明明是因爲自己的皇妹看上他,想將他納爲侍夫,爲了保護他,才搶先將他納爲自己的侍夫。她的皇妹,得盡寵愛,囂張跋扈,好色成癮,性情殘暴,在牀事上,更有一種難言的癖好,若是被她皇妹納爲侍君,他嫣能有命存在。
明明是爲了保護他,又意外的將他給凌辱了,讓他恨她一生。
她恨,她恨她的皇妹,恨自己,恨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若不是因爲這件事,段鴻羽不會恨她一生。
即便後來她將那些人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洶涌澎湃的恨意,讓顧輕寒失忍不住想要殺人,將那些人再殺個千遍萬遍。
除了恨,便是疼,心疼得讓她想要窒息。
最心愛的人,無時不刻僞裝着自己,想要殺死自己……
最心愛的人,每天活在痛苦之中,她如何能夠不心疼。
最心疼的,莫過於,他真的一刀刺了進她的心窩,他真的想殺了她,他對她,一點情義也沒有……
顧輕寒早晚分不清自己是顧輕寒還是納蘭傾,只知道被最親愛的人所背叛,所殺,她心如死灰。
也許,也許她死了,他就能滿意了,開心了……
就在顧輕寒想將自己沉浸在痛苦死灰之中,白若離的吶喊聲竄進了她的腦海。
輕寒,輕寒,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快不行了……
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快不保不住……
若離,若離他怎麼了?爲什麼快不行了,有人要殺他嗎?
孩子,孩子不是保住了嗎?爲什麼又說保不住了。
若離,若離現在很痛苦,很難受……
不行,她不能讓若離出事,她要去救他們……若離不可以出事……
顧輕寒動了動身子,疲憊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是熟悉的帷幔。
“若……若離……”顧輕寒心疼驟疼,細如蚊聲的喊道。
“哐啷……”顧輕寒的聲音太小,候在一邊的小侍都沒有聽到,所幸,古公公久等白若離無法生產,擔心顧輕寒,跑來看望顧輕寒,正巧看到顧輕寒醒來。
這一看到顧輕寒醒來,古公公驚得老淚縱橫,急奔顧輕寒牀前,泣聲道,“陛下,陛下,您終於醒了,陛下,老奴擔心死您了,陛下。”
“若……若……若離……”
“陛下,您,您說什麼?”古公公抹了一把淚,疑惑的看着虛弱的顧輕寒。
“若……若離呢……”
“哦,皇貴君啊,陛下,您知道嗎,皇貴君他……他早產了,但是產公說難產,只怕……只怕……”
什麼……若離難產……
顧輕寒掙扎着動動身子,心口疼得冷汗淋漓。以爲自己能夠爬起來,沒想到,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您傷得很重,先別動,太醫,太醫,太醫馬上進來。”
顧輕寒看到古公公去喊太醫,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拽住古公公的袖子,虛弱的道,“你告訴產公,兩個人……都……都要保住,實在保不住,就保……保大人……”
“陛下,您看您,都傷成什麼模樣了,陛下,您就是心地善良……老天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
顧輕寒腦子昏昏沉沉,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胸口又疼得她想昏過去,咬牙,讓自己清醒,想要古公公趕緊去通知產公,卻見古公公嘮嘮叨叨,就是沒有派人去通知,自己也不去通知,急得她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快去通知……噗……”
顧輕寒用盡身上的力氣說道,扯動傷口,嘴角又溢出一縷鮮血。
“陛下,陛下您怎麼樣了?太醫,太醫快來啊。”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寢宮門外,立即有十數個太醫進了寢宮,躬身行禮。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陛下看看。”
“是是是是。”
顧輕寒閉上眼睛,心裡恨不得將古公公揍個千萬遍。想再說話,身上也沒了力氣。
最後強撐着最後一絲意志,從懷裡顫抖的拿出一塊代表女皇身份的墨玉,“把這塊玉佩給……給小清雪……告訴,告訴若離,他們敢死,我馬上追到黃泉。你……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朕,馬……馬上咬舌自盡……”
古公公一直趴在顧輕寒身邊,清楚的聽到在顧輕寒強撐着虛弱的身體說完這些話後,就昏迷了過去。
古公公這才一驚,擔心陛下,竟然忘記陛下,此時最擔心的皇貴君。
連忙讓太醫趕緊給陛下好好的醫治,自己則飛奔到白若離的寢宮,將墨玉交給白若離。
白若離到現在還在難產,若不是秋長老以內力相續,白若離早已死去。
他的難產讓秋長老恨不得馬上救白若離,棄孩子,只是白若離一直堅持要孩子。
“皇貴君,你再使點力氣,快出來了,快出來了,就快出來了,只差一點兒了。”
“啊……疼死我了,不行了,我沒力氣了,真的沒氣力了。”
白若離飄逸的長髮,已經浸溼,隨便一擰都可以擰出一灘水來。緊皺着眉頭,蒼白的臉上盡顯痛苦與疲憊。
“若離,再撐一會,剛剛產公說了,只差一點兒,就只差一點兒了,你一定要撐着。”秋長老將身上的內力全數傳到白若離身上。
白若離淚流滿面,哽咽道,“不行了,我真的沒力氣了,快點保住孩子,再不保住她,她就要窒息了。”
“不會的,秋爺爺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秋爺爺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白若離連痛苦的聲音都喊不出來,無力的垂倒在牀上,緊閉的雙眸裡,滑出一滴淚水,徹底失望。
“若離,若離,你醒醒,醒醒啊……”
秋長老使勁的呼喚,白若離恍若未聞,昏昏欲絕。
“怎麼辦?時間耽擱得太久了,要是再不選,兩個都得死。”
“保大人,馬上保大人,快,救若離。”
秋長老猶豫一陣,果斷道。
“等一下,等一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皇貴君,您聽到了嗎,陛下醒了,陛下在找你了,陛下,還有東西讓老奴交給你,產公,陛下有令,兩個人都要保住,要是保不信,你這條命也留在這裡了。”
白若離腦子昏昏沉沉,聽到陛下兩個字,精神回覆了一些,虛弱的睜開眼睛,疲憊的看着古公公,詢問之意,極爲明顯。
古公公也知道白若離想要問什麼,不等他問,就說道,“皇貴君,陛下讓老奴把這塊墨玉交給皇女殿下,還讓老奴傳一句,她說,你們兩個都必須好好的活下來,她等着你們,要是你敢死的話,她馬上追您到黃泉。”
追他到黃泉,那不就是跟着她一起死嗎?
墨玉……墨玉,那是女皇身份的像徵,她知道要是自己跟孩子,他一定會保住孩子,所以才把墨玉給他們的孩子,讓她繼續皇位,自己跟他碧落黃泉嗎?
不,不行,她不能死。
他也不能讓他的孩子一出生就當帝王。
他更不能讓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母。
要是沒有父母,那該多可憐。
他從小,父母早逝,最清楚孩子渴望母愛,父愛了。
“啊……”
忽然,白若離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大吼一聲,掙開體力的封印,將數百年功力全部催發出來,度到孩子身上,一用力……終於……
“出來了出來了,皇貴君生了,還是一個皇女,皇女……”
白若離鬆了一口氣,欣喜的同時,眼角的淚花涌動,還未來得及看皇女,就徹底昏迷過去。
古公公秋長老等人,驚喜若狂,爭着搶着看剛出生的皇女。
響亮的聲音傳出,讓門口一衆的大臣,不顧形象的相互擁抱,大笑起來。
看着襁褓的嬰孩,秋長老震驚。
這個孩子……怎麼纔剛出生,身上就有百年的內力?
這麼雄厚的內力,都可以與他並肩了,世上鮮少有人內力能夠敵得過他,可這剛出生的嬰孩……
難道是……
秋長老,忽然震驚的看着白若離,難道若離將封印在他身上,準備留給古國有功之人的內力,都盡數傳到他女兒身上了?
可也不對啊……
就算盡數傳了過去,這個孩子還那麼小,身體怎麼承受得住,就算承受得住,這數百年功力,在若離身上,若離都要爆炸破了,她怎麼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啊。
不止秋長老震驚,就連古公公也震驚了。
這個清雪皇女,難道是天賜流國的?註定要當流國的下任女皇嗎?
瞧那眉毛,瞧那臉蛋,瞧那神情,就連哭泣都跟陛下一模一樣,這孩子,跟陛下太像了。
秋長老從古公公身上搶過清雪。喜呵呵的看着清雪。瞧那眉毛,瞧那臉蛋,瞧那神情,就連哭泣都跟若離小時候一模一樣,這孩子,跟若離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哈哈哈……若離有崽了,當年那個襁褓中的若離,也當爹了,有自己的崽了。
秋長老抹了幾把汗水,那是激動的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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