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記住,哪怕我和大哥一樣陣亡了!”蔣秀少有的凝重說,“你千萬不要回頭,一路向前跑知道了麼!”
“二哥!”蔣俊大驚急忙說道,“現在我們離營地不過十里,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蔣秀閉上眼睛沉重地說,“出來吧!”
蔣俊惶急的看向四周,只見不知何時他們進入了一個像峽谷的地段,而那山崖之上盡是沙匪,沙匪們冰冷的刀芒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讓人一時間睜不開眼——他們在一次進了敵人的包圍圈!
“孟克是一個將才!”蔣秀嘆息了一聲說,“做事如此精密周詳讓人敬服!”
略懂一點漢語的犬戎人輕蔑地說:“身爲死神之主的僕人怎麼能輕易被人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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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國以白狼神作爲唯一的真神存在,怎麼會敬奉你們所恐懼厭惡的死神?”一向博聞強識的蔣俊有一些皺緊了眉頭。
“我們的國王,很榮幸的得到了死神之主的賞識。”首領蘇德恭敬的朝着禿鷲行禮用犬戎語說,“死神之主您是全沙漠民族最畏懼的崇拜,是最強大的存在,成爲您的子民我們深感榮幸。”
“三弟他們是什麼意思?”蔣秀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他不怕死但是三弟不能葬在這兒,他是全家的希望更是祖父的期盼
“他們的意思大概是向死神祈求力量助他們得勝!”蔣俊陰沉着臉說,“我並不精通犬戎語但是還能大概的聽出一些意思其中他們的言語中伊斯拉非來是死神的意思!”
蔣秀皺緊了眉頭跳下馬來冷不防地朝馬猛地抽了一鞭子,馬兒立馬躍得老高,衝破了一道防線,蔣秀大吼:“快逃!”
“二哥?”蔣俊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便見太陽被一塊黑雲所籠罩,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黑暗,鋪天蓋地的禿鷲,恐怖的死亡的呼喚聲,這是他第二次直面這麼陰狠詭異的氣息。
他一路的狂奔,他看不見前方的路怎麼樣危險,也看不見陽光是如何的消失的,他只知道他的背後是一羣索命的惡靈要把他這違背命輪的傢伙抓回去重新轉世。
“架!”蔣俊機械地用力地揮着鞭子,他心裡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跑,跑快一點,再快一點。
但是好景不長,他的眼前一花,他的身體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看着朝他兇狠撲來的禿鷲眼前一黑。
漢中,“噼裡啪啦!”黑玉白玉做成的棋子散了一地,韓遲趙楠等人均低下了頭。
獨孤雲傲的面容此事被一團黑氣所籠罩,“孟克真不愧是沙漠之狼呢,看樣子我對他的教育還是挺有用的!”
“主子,其實這種事情是在您的預料之中不是,只是沒想到孟克活學活用了!”九幽靜靜地說,“而且我們的計劃也沒有打亂不是!”
獨孤雲傲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說:“話是這樣說沒錯,我也做好了這最壞的打算,可是孟克蠢就蠢在他直接對外宣稱自己是死亡之主的最忠實的僕人,這無疑讓人抓到了把柄!”
“可是依仗着這一保障可以使孟克直接控制住西域各國!”九幽說。
“但這是短時間,這個蠢貨要麼就把蔣家三兄弟全殺了,要不就不把那些禿鷲放出來,這幾樣那個蠢貨那樣做到了?”獨孤雲傲冷聲說,“現在倒好,倒是可以給皇上一個好藉口,以幫助西域友國的名義,直接出徵犬戎!”
“主子,你是怕…”九幽思索了一會後說,“你的本意原是想把玉門關抓在手中,把持邊境,現在如若出兵,我們的努力可就…”
“自古以來拔出蘿蔔帶出泥,就算我們做的再幹淨還是會有一些馬腳在裡面,御門在那裡留下了七十名馴獸師,他們就算再忠誠也架不住蔣家人的細心觀察!”獨孤雲傲神色不定的說,她冷靜地提起了筆用犬戎語寫下了一封信後說:“務必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孟克手中!”
“主子,這封信是?”九幽有一些不明白了有一些擔心的問,“你不會是要他把蔣家人放回去吧!”
“我只是將損失降到最低而已!”獨孤雲傲冷冰冰地說,“再說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要是真把蔣國公逼急了,提早將我發現了你認爲是一件好事麼?”
“那主子打算?”韓遲恭敬地問。
獨孤雲傲似笑非笑的說:“我說過的話不會不算話,你心心念唸的十幾條礦脈早晚是你的,只不過要提前逼蔣國公出手了!”
“主子,別老拿那十幾條礦脈說是行麼?” 韓遲不好意思的紅着臉說,“我也不是那麼想要!”
“哦?奸商轉性了?”獨孤雲傲難得打趣地說,“送上門來的錢財都不要,不簡單啊!那我們就…。”
韓遲一聽獨孤雲傲拖長了音立馬陪着笑臉貼上去說:“主子,誰說不要了,不那麼想要不也是要的意思嗎!”
“是嗎?”獨孤雲傲笑着說,“那是誰剛剛想裝君子來着?”
“主子,你就說笑了,我哪兒不是君子啦!”韓遲板起臉來嚴肅地說,“你這是帶有偏見嗎!”
“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獨孤雲傲笑着說,“韓公子既然這麼高尚就別要拿些黑心錢了,省得髒了手啊!”
“主子,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怎麼能說是黑心錢呢!”韓遲急了說,“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人力物力的,不能做賠本買賣啊!”
“你剛纔不是還說自己是君子麼!”獨孤雲傲神情越發的淡漠的說。
“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是咱們正大光明的掙來的,當然應該拿了!”韓遲挺着小胸膛理直氣壯地說。
聽到這句話,在座的人除了獨孤雲傲之外沒有人是不抽抽的,這貨真不知道良心放哪兒,這錢也能叫正大光明,這是你主子和你一塊黑來的錢好不好!你小子要臉不要!
看着衆人鄙視的目光,韓遲挺起的胸膛非但沒有縮回去,反而後背挺得倍兒直,他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說:“瞪什麼呀,這件事你們也是從犯好不好!”
這下衆人徹底無言了,我知道我們是從犯,但是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好不好,當婊子也想立貞潔牌坊也是一種節操好不好,至少證明了這婊子還要臉!
“夠了,廢話就不多說,接下來你們想辦法怎麼把薛家拉下水吧!並且跟那幾條礦脈扯上一點關係!”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你們早些給我搞定,不要什麼事都問我這一個小孩子!”
落下這一句話,獨孤雲傲就把棋譜撂下後打了一個哈欠朝內室走去,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而且神色古怪,一向不怎麼藏住事的趙楠終於忍不住了:“小女孩,誰家孩子有他那麼彪悍!”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油塔子就塞住了他還未閉緊的嘴巴,屋內傳來冷冰冰的命令:“有這閒工夫耍嘴皮子還不如去給我想想辦法,聒噪!”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趙楠一眼,韓遲好心的拍拍趙楠的肩膀說:“兄弟,記得以後找準時機說話!”
在沙漠中,最美的景緻便是那大氣磅礴的渾圓霸氣天成的線條,沙漠是一個絕美的危險地孩子,他喜怒無常不知何時高興不知何時惱怒,只知道他興奮時會以無數的人的鮮血爲祭來滿足他玩弄世人的心理。
可是蔣俊竟然是一個命大的竟然遇上了一次風暴並因此逃脫了蘇德的攻擊與追捕,而且還能爬回了營地!
蔣俊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正被鎖鏈牢牢地束縛着,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助的跪着。他看着自己的身體發現有一絲不對的地方,沒道理自己是一副成年人的身板!
這是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般的飄渺,虛幻帶着不真實的感覺卻又是那般清晰的飄進了他的耳中:“九大世家男子一律腰斬,成年女子爲官奴,未及笄女子斬首!”
蔣俊這纔想起來這是他前生最後的一刻,他猛地擡頭憤怒地看着那個發話的女子,卻冷不防聽到一個怒罵之聲:“禽獸,孩子尚且不放過,爲何放過大人?我等亦不受辱!”他反過頭看去只見正是自己的大嫂。
只聽那道聲音清冽的再次響起“留下孩子就是留下希望,孤豈會讓你們如願!”
她旁邊的人似乎也認爲不妥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她,只聽那人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要小看了一個孩子,孤當時父母雙亡時,孤尚且在襁褓之中,而今孤卻可以盡覆一國,你們現在還會小看一個孩子麼!”
蔣俊努力的擡起頭來想看一看這個讓他兵敗如山倒的女子,望着那一抹墨色的身影,他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他是北周最優秀的男兒,他出身最煊赫的世家嫡支,他曾名動京城一舉奪文武雙魁,所以他認爲自己身邊的女人不應該是大族中嬌弱的只知勾心鬥角的女子。
他一直未娶卻在身死的最後一刻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風華絕代!她涼薄淡漠的目光掃過這些曾經的貴族不曾有半刻停留卻又讓人感覺人的一切被她看光了,這份冰冷的目光讓他只願匍匐在她的腳邊祈求她的關注。
這是他第一次的情動,卻對的是敵國的攝政王妃!難道世間人的命運真的是由天定麼?他苦笑着看着那抹最爲神秘的墨色。
蔣俊再次睜眼看着那熟悉的周圍,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是的,他到底還是命大回來了是麼!今世定要破東晉奪得那抹天地間最神秘的墨色!
------題外話------
獨孤雲傲:“你少給我找那麼多噁心的渣男好不好,丫的,上一次是心心念念要我死的前夫這次還是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
無良作者一理所當然:“當然不是了,姑娘我未嫁,再說誰家母親能生出你這麼彪悍的存在啊!”
獨孤雲傲:我靠(‵o′)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