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攝政王府還真是戒備森嚴,你們這些人比外面那一幫要強上不止十倍!”男子的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
慧遠聽言心中一沉,難道這個男人是從攝政王府一路打過去的?這怎麼可能?他的衣服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沾上。
“呵呵呵呵,不要這麼緊張嗎!有的時候你們太過嚴肅認真就不好玩了!”男子笑着說,隨着他每一個字話音的落下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隻鮮豔如血的蝴蝶。
若是在平時,所有人都會認爲這蝴蝶美麗無比,但是現在看到這些巨大的蝴蝶,長長的觸角,非常明顯的口器,翼展很大,一隻蝴蝶大約有臉盆大笑。
一個冥衛揮劍砍去,那蝴蝶不避不閃,就讓他劈砍,變成一團血霧,所有人的動作沒有動,緊張的看着這團血霧,直覺告訴他們這一團血霧不簡單,最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一團血霧分裂成兩隻比原來還大的兩隻血蝶。
所有人都沉下了臉,慧遠凝聲說:“大家小心,這是幻象!”
“呵呵呵呵,幻術嗎?”男子低低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幽涼的響起,他的聲音很好聽,宛若綠綺古琴掃過,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讓人心頭不由一蕩。
“出戰!”慧遠一聲令下,冥衛全部撲向那名男子,蠱蟲也跟不要心思培養的一股腦的全部丟了出去,但是全被一陣血光給打了回來。
男子坐在一團紅光之上,修長白皙的手掌託着自己的腦袋,因爲他是披着頭髮誰都看不清他的面容,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面上是什麼表情。
血光詭譎的遊動,帶着一種孤獨的悲愴,男子的白衣輕輕的浮動,本是聖衣若雪的白衣如今卻是給人一種白骨森森的錯覺。
“嘖嘖,倒是有趣,下四部就有如此力量,真好奇上三部是怎樣的存在!”男子的聲音帶着些許驚喜。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感覺有一些體力不濟,有的人已經倒了下來,這時一隻血蝶撲上去,鋒利的口器直接就扎進倒下的人的大動脈貪婪的吸食着鮮血!
“妖物!”慧遠大怒,金剛佛珠彈射出去,將血蝶射出一個大洞,但是血蝶只是身形微晃,身上的大洞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嘖嘖嘖,都已經倒下了這麼多,還不出來嗎?”男子輕笑着側躺在血光上看着歪七豎八躺在雪地上的人,有一些不耐煩的說。
“你想對我主上做什麼?”慧遠的身形有一些虛浮但是還是強自撐着說。
“都成死到臨頭的人了,還惦記着你家主上還真是忠心耿耿!”男子輕笑着說。
宛若紅雲的血蝶兇狠的撲向所有人。
慧遠拿出自己的殺手鐗,穩住自己因爲脫力而顫抖的手,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想來主上已經走遠了。慧遠的眼睛閃過一道兇芒。
可是就在紅光快要籠罩他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原來兇狠的紅蝶忽然間不動了,接着一聲聲爆裂的聲音起此彼伏的響起,一團團血霧在他的面前爆裂開來,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大院,所有潔白的雪都被血霧籠罩化爲一邊赤紅的血色,獨獨紅光上的那個人沒有絲毫沾染,白衣依舊潔白勝雪,恍若他是天地間最後一抹聖潔的存在。
慧遠驚異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只見他的周圍閃爍着銀色的光芒。
那一根根晶瑩的傀儡絲在月光下形成了一段極爲炫燦的銀色匹練。
“主上!”慧遠驚訝的喚道。
只見一抹玄色的身影慢慢出現在這血色的世界裡,一身墨色恍若黑暗的主宰。
“這就是你給孤的見面禮?還是想展現你的能力?”獨孤雲傲清冷稚嫩的聲音在清冷的月夜之中響起。
“呵呵呵呵呵!”好聽的聲音在夜空之中響起。
“冰封萬里!”男子的聲音慵懶的響起,鋪天蓋地的冰刀兜頭朝獨孤雲傲的砸去,慧遠急忙閃避,只見原來他站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冰塊給冰封住了。
“瘴氣這麼厲害嗎?”蘭蕭此時面色已經十分凝重了。一團金光從他的廣袖飛出,低沉的梵音嗡嗡作響,直朝白衣男子的天靈蓋襲來。
“呵呵,不自量力!”男子發出一聲嗤笑聲,手輕輕一揮一道血光直接就讓那一團金光頃刻之間四分五裂。
“噗!”蘭蕭當即噴出一口血水。
般若金心碎了!
獨孤雲傲淺淺一笑,輕盈的躲過冰刀子。
“巫門秘術,你是孤見過最厲害的了!”獨孤雲傲淺淺一笑說。
“是嗎,多謝攝政王讚賞!”白衣男子發出愉快的聲音,冰刀子的來勢更加的兇猛,獨孤雲傲周圍彷彿有什麼東西似的將所有的冰刀子全部砸碎,但是那些冰塊卻將獨孤雲傲保護衆人的傀儡絲凝結成塊,形成了一片冰地!
“化氣爲盾,果然高手!就是練武奇才花上一甲子的時間也做不到這一地步!”白衣的男子的眼睛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
“把孤的傀儡絲都凍上了!你也算是不賴可是你知道嗎,這些傀儡絲孤可是費了極大的心思纔得到的!”獨孤雲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平靜,平靜的讓人煩躁。
“嘖嘖嘖,原來攝政王這麼惜財,可是我可是窮人一個啊!”白衣男子笑着說。
“哦?孤一向是極爲公平的,既然無錢就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作爲賠償吧!”獨孤雲傲非常平靜地說。
“這樣啊!”男子聲音似乎有一點動心了,然後將白衣的衣口拉開露出極爲健美的胸線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泛着瑩白的光芒,與此同時被黑髮擋着的面容也被那支美麗的手撩了開來,露出一張魅色天成的面容,大大的丹鳳眼,鼻若懸樑口若朱丹,雌雄難辨,當真是一副極好的相貌再配上那精緻的鳳尾妝更是妖魅人間。若不是那高高隆起的喉結,任誰都會認爲這是一個妖媚的絕代佳人。
只聽那個男人好聽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要不然,錢債肉償!”
“咳咳咳!”本就氣息不定的蘭蕭再一次被這個男人說的話一下子沒喘過氣來咳嗽出了一口老血。
“禽獸!”蘭蕭哆嗦着手指指着那白衣男子說。
獨孤雲傲垂下蝶翼一般的長睫毛輕笑出聲說:“不好意思,孤是佛教徒,初一十五隻吃素!”
……。
“主上,您牛了!”慧遠在心裡默默的說。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男子輕笑出聲說,“攝政王是不要在下賠償的嗎?”
“你整個人都是孤的,你再怎麼賠償不還是孤的東西!”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你整個人都是孤的!
這一句話像炸雷一樣在所有人的腦海裡輪番爆炸了幾番,這是怎麼回事?主子您才九歲啊!不要這麼重口吧!
“呵呵呵,主上不要這麼快就揭穿嗎,這樣多沒有意思!”男子笑着說。聲音像是拂過琴絃一般悅耳的響起。
“若是要有意思的話,孤損失就不是這些傀儡絲了!”獨孤雲傲的聲音依舊清冷的說。
“哎,主上,這不過是您很早以前就不用的傀儡絲了好不好!”男子的眼裡露出一層水光好不招人心疼,但是眼裡的戲謔是輕而易見的。
看着兩人十分熟稔的對話,所有人都在雲裡霧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時候,男子踩着紅光鑄成的階梯跪在冰地上說:“屬下雲夭拜見主上!”
獨孤雲傲淡淡的掃過衆人一眼簡短地說:“雲族新任二祭司雲夭!”
“主上,他就是新上任的二祭司?”慧遠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那妖媚入骨的男子。
“嗤!”雲夭發出一聲輕笑聲說,“主上,你看他們還不相信呢!”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雲夭,換誰都不願相信,在他們心中莊重自持的祭司大人們,會有一個是你這樣的。”
雲夭懶散的一笑說:“主上,是要我改變本性嗎?”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孤從不做強人所難之事!”說完沒有留下任何吩咐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改變這個男人的本性,真是笑話,雖然獨孤雲傲只與這個男人見過一次面但是卻深知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狂傲不羈,從未將世俗放在眼裡,豈會將世人的評價放在心中。她的腦子裡閃過雲夭的臉皺緊了眉頭總感覺自己與他相互熟悉一樣,這樣的異樣真是讓她感到不安。難道是因爲這個名字?雲夭,雲妖,音同字不同而已何必多想!獨孤雲傲自嘲一笑,便將這種不安壓在了心裡。
雲夭笑眯眯地說:“好了,我住在哪裡?”
“咳咳咳,二祭司,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蘭蕭從雪地上爬起身來說。
“過分,本座從來不覺得本座要求一個住所是一個過分的要求!”雲夭的笑容亦在但是聲音已經沒有在獨孤雲傲面前的輕佻與戲謔,反而是淡淡的,就像是陳述事實一樣並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
這一刻,爬起身的衆人才感覺眼前這個沐浴在月光下白衣勝雪的男人才真的是那站在祭壇前發佈神諭的祭司。
“老衲是說祭司大人出手傷了我們的事情!”蘭蕭又咳嗽了一聲,幾顆血豆子從他的喉嚨之中蹦了出來,落在粉色的雪上顯得是那樣的醒目。
“傷你們,不過是用血蝶將你們體內那些淤血毒素清出來而已,如果真的傷了你們主上會放過我嗎?那樣的霸道的女子!”雲夭嗤笑了一聲,身形飄逸優雅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孤早就說過,你們的性命只能由孤來掌控,只有孤能裁決你們的生死,沒有人還有這個資格。
獨孤雲傲當時在他們面前說過的話言猶在耳,慧遠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抹開心的弧度,是啊,剛纔倒是因爲着急忘了主上的爲人了。
碧玉鋪磚,香檀木桌,雕樑畫棟,血暖玉牀,就是千金一尺的鮫綃也只是最尋常的存在。
無論哪一處的陳設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是都是被主人隨意的擺放。
“主上還真是會享受!”雲夭笑着抿了一口香茗說。
“雲夭,你倒是膽大竟然能制服孤身邊的一十六名最精銳的冥衛!”獨孤雲傲的墨發簡單一束任其撲撒翻着書本嘴裡不鹹不淡的說。
“呵呵呵,主上,可是是您的身邊人先對我動手!”雲夭頗有一些無辜地說,“而且你還不給我準備房間我就只能在您這兒暖和暖和了!”
“你!”九幽終於忍不住了,身形暴漲話音還未落下,就一抹雪光橫在了雲夭優美的脖頸上,而他自己亦是被雲夭捏住了左手的命門,一招之間兩人竟然是打成了平手。
“火照之路留下來的人嗎?倒還真是厲害,只可惜還未到家!”雲夭絲毫不懼脖頸上那泛着寒意的劍芒優雅的說。
“九幽,雲夭!”獨孤雲傲的聲音略微開始危險起來。
兩人一聽連忙鬆手。
“雖說孤的王府都是心腹,但是也難以保證有奸細混進來,雲夭你做事太不考慮周全了!”獨孤雲傲放下書本沒有對雲夭剛纔所做之事進行指責反而是對先前之事進行了批評。
“主上放心,那些奸細可是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雲夭笑着說。
“今日之事,孤也不再追究了!將他們所中的夢魘解開吧!”獨孤雲傲合上攤開的書本說。
“諾!”
“九幽,將他們丟到火照之路第三重再造一下!”獨孤雲傲吩咐說。
九幽一聽下意識抖了一下身體,顯然他對獨孤雲傲所說的地方也是害怕的,但是他還是沉聲說:“諾!”
“明日安排八駿守護,四藝作爲孤身邊的宮女!”獨孤雲傲吩咐說。
“諾!”
“今日事了,都下去吧!”獨孤雲傲說完就將帷幔放了下來,九幽瞪了一眼雲夭,很快和其他幾道黑影將被雲夭解了夢魘的十六人帶走。
雲夭懶懶洋洋衝九幽送了一個怎麼看怎麼欠扁的微笑,然後風情萬種的扭動扭動了腰肢,朝獨孤雲傲牀榻旁的軟榻走去,嗅了嗅軟榻上獨孤雲傲獨有的幽香,嘴角上露出一道絕美的笑容。
------題外話------
只能這樣四千更了,明天一定萬更,今日真是忙昏頭了。
大家猜一猜,咱們的雲夭大美人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