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想殺了蠱娘卻對曾是自己的手下下那麼重的狠手,真是一個矛盾體呢!”白老笑眯眯的捋着鬍子說,“老玄你怎麼看?”
“是一個很善良的小傢伙!”玄老淡淡地說,“這麼護短倒是有幾分雲落塵的樣子!”
“哦?”白老有些詫異的抖了抖長長的眉毛問,“這看法倒有些奇怪了,你說說看這孩子怎麼個善良法了?”
看着白老那一張神仙臉露出一副我很好奇的求知模樣,玄老的麪皮不禁抽了一抽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讓自己的大板臉泡湯。他沒好氣的瞪了白老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看着獨孤雲傲接下來的動作可是就算他是冰塊化身也架不住白老的熱情如火啊!
只見白老一改在屬下面前的仙風道骨的嚴肅模樣一臉討好無辜的顏色扭着身子搖着玄老的手說:“大師兄,告訴我麼,說嘛,說嘛!”
這撒嬌發嗲的語氣讓玄老都忍不住抖動了一下臉皮不耐煩的甩開白老的手說:“你別一副這種模樣你以爲你還是那幾歲的小孩麼!”
“好啦,師兄說嘛,除了師姐以外你不是說疼我護我一輩子麼!”白老哀怨的眨巴眨巴大眼睛配合那雖是老年人但仍不失清秀的面容看上去煞是可憐像是有人把他欺負慘了一般!
“師弟,你都年過花甲的人了!”玄老忍不住扶額說,“被人看見了你這副模樣,別人都會以爲他們見到閻王了!”
“看到我這幅模樣他們可不是見到閻王了麼!”白老笑眯眯的說一副善良無害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開玩笑一般可是玄老生生的清楚這白老可不是說着玩的。
這時白老見玄老不理他很是沮喪的嘟了嘟嘴接着又好像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似的不斷地報着獨孤雲傲那邊的戰況:“哇,師兄你看,那麼遠還能直接將人的腦門給爆開來,四丈遠呢!”
“師兄,哇喲,那幾個鷂子翻身簡直就是空中雜戲呢,這妖折的身子都和腿貼一塊了!”
……
“咦?怎麼不見人啦?”白老嘀咕一句卻感覺一種冰冷的感覺貼着自己蒼老的肌膚,那種感覺像極了一條冰冷的蛇拿他那溼膩膩的芯子舔着你的脖子,就是他這玩毒的行家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低頭一看只見一隻小巧可愛的白蛇不知何時正用身子蜷在他的脖子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用它小巧的小芯子好像一臉討好的舔着他的脖子像極了一個討要愛撫的寵物。
“蠱!”玄老一看到這條小蛇眼睛的瞳仁都開始縮小了,帶着難以置信的驚愕與恐懼聲音都開始改變了:“小白,這是什麼時候纏在你脖子上的!”
“我也不知道啊,師兄現在怎麼辦啊!”白老開始驚慌失措起來他也認出了這條漂亮的小東西是什麼玩意!開玩笑這可是要人命的祖宗,無論哪種蠱都奈它不何的!
這是一個人的聲音開始幽幽的在他的頭頂上響起,好像靈界吹出的陰冷之風寒氣直從腳底竄到他的心頭凍得他全身都開始疼痛起來:“白老,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你御門對雲族嫡系的忠誠呢?”
白老看着頭頂上那張不似人間的臉龐,口張了張看着一臉慌亂的玄老腿一軟癱了下去!
與韓家的議事大廳內的古樸低調不同,只見這廳室佈置簡潔樸雅,四壁呈白色泛藍飾以人物花卉,兌爲潔麗,但這壁畫之中並不是中原人所崇尚的潑墨山水亦或是蟲魚鳥獸的紋飾,而是色彩妍麗的花卉亦或是正在歡歌載舞的民衆使這御門的議事大廳到處瀰漫着異國的風情,因這御門門人大多是西域之人所以房屋中帶着這濃重的異國的浪漫情懷也不爲出奇。
可是此時採光良好的廳室並沒有讓人們因此心情而明亮起來,相反這明亮舒適的光芒更襯得屋內的人們心情沉重,抑鬱非常。開玩笑,你家祖宗被人挾持了你會高興的起來!
此時的白老已沒有在黑隆,長淵面前的意氣風發只是耷拉着腦袋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時不時的瞅着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懷中的小蛇的獨孤雲傲。被人挾持的感覺自然是很不好,可是誰敢說一下話?正經主子還在那兒坐着呢,你們誰敢湊上前去求情?
“獨孤雲傲!”獨孤雲傲在衆人沉默了良久後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讓正苦思冥想的衆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嚇得不輕。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本就死寂的大廳更加抑鬱了。
“您打算怎麼處置白老!”玄老看着那睜着大眼睛可憐巴巴看着自己的師弟到底於心不忍終於開口說話打破這屋內壓抑的氣氛了!
“玄老認爲我該如何處置白老呢?”獨孤雲傲懶洋洋的靠在舒適的大椅上眯起眼睛問,“小女不明白請您解惑!”她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划着小蛇的鱗片,整個人都窩在了那個鋪着柔軟大毯子的椅子上心裡讚歎一下:“唔,真不賴,累了這麼多天就是靠着這毯子睡一會也值了!”
玄老思索良久終於咬牙說:“白寧到底是初犯,念在昔日忠心護主的份上,請您只罰他緊閉於萬蛇窟一年即可!”
“禁閉?”獨孤雲傲輕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說,“玄老真是兄弟情深呢!”
玄老深怕獨孤雲傲誤會忙解釋說:“雲傲姑娘,白寧這人性子跳脫讓他幽閉只會讓他心癢如麻,求死不能,再說這萬蛇窟是大凶之地常人進去十死全無已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看樣子,玄長老很鐵面無私呢!”獨孤雲傲用小手輕捏了一下有些痠疼的肩膀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難怪四長老中以你爲尊,果真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玄老的面色一紅但還是咬咬牙繼續問:“不知姑娘能否……”
“玄老,在御門之中謀害主或者背叛御門子一般處以什麼刑罰?”獨孤雲傲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的問,“小女不大清楚,雖是外祖定下的規矩但是這麼多年多少有些改變不是麼!還請玄老如實告知!”
玄老的面色一僵,不敢再說什麼話了,自古以來御門對於違規者的處罰極重,而且御門一向奉行重賞重罰的原則,一百餘年皆是如此,可是玄老看了一下脖子上箍着蠱蛇的白寧心裡多少有些不忍,還是硬着頭皮說:“姑娘自古法不外乎人情,所以請姑娘…。”
“玄老是想我看在白老兢兢業業五十餘年的份上以你的意思從輕處罰!是嗎?”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什麼時候御門這看中法度的暗部也開始講究起人情來了?”
玄老張了張口,漲紅起臉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話,怎麼說,說沒有?主子這兒一定會說自己是非不清濫用人情,說有,則一定會說自己私設規則擾亂秩序,怎麼說都是一個錯字!再加上這件事白寧本就有錯怎麼處罰都不爲過,自己在這麼貿貿然求情只怕把事情鬧得更大,首座上那位主子想把這御門給毀了也不是難事!他看了看獨孤雲傲懷中那一條小蛇乖覺的閉上了嘴巴。
獨孤雲傲淡淡的掃了白寧一眼垂下了陰晴不定的眸子慢悠悠地說:“白老,說說你加大難度的理由吧,還是你想將雲族嫡系最後一絲血脈抹殺殆盡然後大權獨攬將整個御門都掌控在你的手中!”
白寧的臉色一下子煞白無比,這句話不可謂不誅心,在場的諸位都是當年誓死追隨雲落塵的死士,一切以雲落塵爲先忠心程度世間罕有,這一下將衆人的一心挑撥開來就算日後白寧再怎麼忠心護主也會遭到一些人的猜忌與疑心。
白寧看着衆人狐疑的目光暗自苦笑不已,不愧爲雲族後人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一切功勞全部遭到了懷疑,迫使自己以後必須忠心追隨不能行違背主子意願之事作出自己認爲有利於全局的判斷與行動,行事真是夠狠夠毒!
“請你說出你的理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這次的試煉難度比我外祖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獨孤雲傲又一次扔出了讓人猜忌的疑問,使得在場諸人望向白寧的眼中的狐疑越發的重了。就連一向信任白寧的玄老也開始用審視的目光掃了一下白寧眼中露出不解的光芒。
沒錯,這確實是在場諸人心中的疑問,當年雲落塵接受考驗時是二十三歲,而此時的獨孤雲傲是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女娃!當時的雲落塵並沒有走過鬼蜮之路而是直接接受獨孤雲傲剛纔才經歷的陣法,而獨孤雲傲面對的不僅是死亡大陣而且白寧還放進去了一個恨毒了雲氏族人的蠱娘這種種差距實在讓人深思,可又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因爲當年白寧的忠心在場的諸人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裡的,可這又是怎麼回事?
“想知道原因是麼?”白寧苦笑了一下說。
不知爲何,忽然他的話鋒一轉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是雲氏族人不錯,你是雲氏嫡系血脈不錯,你很優秀不錯,一切的種種都證明了你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主子但是你認爲你是將還是王?”
“有何區別麼,不都是你的主人!”獨孤雲傲懶洋洋的說,“還是你對主人有區別對待呢?”
“沒錯!”白寧站起身來說,“若你是想像雲落塵那般作爲一名戰神留在人們心中我必以勇士之身護你左右以身爲盾,但是如果你要當王者…。”他審視了一下獨孤雲傲突然不說話了。
獨孤雲傲淡淡的問:“你將如何?”
“付出一切,誓死追隨直到你踏着我的屍骨登上那權力的巔峰!”白寧一字一頓地說,“這是一筆大賭注誰都希望贏不是麼!”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麼?”獨孤雲傲依舊面色平淡的問,“追隨外祖時你就沒有付出一切麼?”
“如果我真的付出了一切,雲落塵就不會弄得他的子女盡數隕落了!”白寧面容平靜地說,“御門雖然久居沙漠但是它的探子可是無處不在的!”
“呵呵呵!”獨孤雲傲不知爲何大聲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極爲悅耳卻不知爲何讓人心生恐懼,而那本明亮的廳室不知何時被一層黑氣所籠罩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個潔白氾濫的四壁,她的笑聲硬生生的將舒適的人間天堂幻化成爲那陰暗的九幽地府連陽光都滲不進來!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耳朵和眼睛都開始滲出血來,他們恐懼的癱軟在地上,雖然都是在屍山血海中滾出來的老手但是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這樣直接面對這麼濃重的死亡氣息!
好不容易獨孤雲傲笑夠了,獨孤雲傲這才擦着眼角因笑而滲出的淚水說:“真是有趣,沒想到忠心也是有差別的,真真是新奇的理論!不是麼!”
白寧掙扎的站起身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鄭重的說“暗部本就是上位者的鷹犬,鷹犬隻追隨王者,只有真正強大的人才能駕馭它們,請你說出你的選擇!”
爲將?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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