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出來那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了麼?”獨孤昕問。
“陛下,全部都查出來,所有的事情與蔣家脫不了的關係!”青湛直言說。
“蔣家,蔣家所圖還真不在小啊,如果不是當初爲了避嫌,你說那蔣柔會不會成爲這北周的皇后!”獨孤昕說。
青湛不言語只是低下頭來,獨孤昕的心境十分的寥落,自己果然還是太過輕信,竟然會相信蔣濤的忠心,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力。怪不得當時父皇對於蔣家多猜忌,原來一開始就對蔣家的禍心知道一二。如果不是巧合遇到了被跟蹤的玉心或許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雲兒,而且如果當時雲兒真的被他們得到手了,雲兒會怎麼樣,會受怎樣的苦他絕對不知道!而這一切他連想象都不敢想。
“蔣家爲什麼要這樣針對雲兒,你有沒有調查清楚原因?”獨孤昕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雲兒是怎麼被人發現的?”
“一年多前,慶王妃雲宜差點淪爲範家二少爺範從贇的妾室,但是這裡面似乎有云宜夫人慾拒還迎的味道?”青湛猶豫了一下說。
“雲宜背叛了我的父皇是嗎,雲兒的消息是她透露給了蔣家!”獨孤昕立馬想到,“朕說蔣家怎麼能找到雲兒,原來如此!”
“雲宜當時是自作孽不可活,蔣柔是一個出了名的妒婦其會容忍雲宜這樣的存在,所以雲宜被活活燒死了接下來的事皇上您都知道了!”
獨孤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他現在已經是對政事開始掌握的人了,豈會不明白不能輕易對付蔣家只因爲蔣家擁有將才。忍,爲今之計只能忍。等到鬼谷子的諾言實現,但是蔣濤現在已經是吏部尚書怎樣才能調走他?
“陛下,如今西楚強盛南燕闇弱陷入了奪儲之爭,東晉式微,實在是沒有將蔣濤調出去的理由!”青湛說。
“沒有理由?是啊,沒有理由!”獨孤昕的臉色極爲難看。
溫泉別莊
“現在四國的情勢已經損失明瞭了,如今南燕已經陷入了奪儲之爭當中而那西楚正在虎視眈眈,東晉那邊的埋下的暗樁不多但是可以肯定東晉近幾年來不會有什麼動靜,如今蔣濤已經失了皇上的歡心可是卻不能輕易之間動彈,主上打算怎麼做?”劉基問道。
獨孤雲傲看着劉基微微一笑:“在你看來應該怎麼辦,作爲玄門的大長老你的計謀不遜於司馬昱吧!”
劉基笑着說:“主上過獎,劉基雖然精通兵法但是劉基更精通的是朝堂上的陰私伐謀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爲難劉基了!”
獨孤雲傲說:“劉先生何必自謙,司馬昱將你留下來就是說明他對你足夠信任,你這樣謙遜實在是枉費了他的苦心了!”
劉基說:“主上,不是劉基自謙而是現在的情勢確實是對北周有利這是你的利害之處,現在的北周當務之急是穩定內圍休養生息,主上費盡心思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卻沒有想到內院出了火。不得不說失策!”
獨孤雲傲說:“我不是聽你來說明情況的,我是叫你來,是讓你想一個辦法如何才能將蔣濤調走?”
“只要是有戰事自然會將蔣濤調走但是主上現在的北周根本就經不起戰事!”劉基直截了當的說。
獨孤雲傲嘴角上的笑意依舊未減:“未必!”
劉基不明白主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的發生就將他砸暈了腦袋,時隔多年之後他明白事情真相之時他只能感嘆一句:世間之事早已註定。
元武五年,犬戎國再次來犯,蔣國公蔣濤出征,勢要一雪前恥,自此八年未歸——《周史。佞臣傳》
太極殿
“陛下,犬戎國再次來犯佔我國十城,公然撕毀盟約,實在可惡!可恥!”一名文臣說。
“範大人,您這話就說的可笑了,本來就是蠻夷之人你與他們講究禮教說得通嗎?”唐澤笑着說,“現在當務之急可是不是爲了說犬戎國如何無恥,背信棄義而是說在犬戎這件事情上該怎麼辦?是戰,還是和?”
“陛下,唐大人說的沒有錯,犬戎雖然是蠻夷之邦但是兵力十分的強悍,照這樣的攻城速度恐怕就要打破玉門關了!”李博說到。
“朕都知道了,衆卿家有什麼看法,一一說來吧!”獨孤昕最近因爲事情太多,精神頭有一些不大好只好揉了揉眉頭說。而且本來因爲知道雲兒消息時他是很高興的,可是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鬼谷子因爲他來的過於頻繁直接就讓人將他轟出去了。並規定一個月只能見雲兒兩次面,有沒有搞錯他是雲兒的哥哥,哥哥!這老傢伙算是雲兒什麼人啊?憑什麼干涉他?現在想到鬼谷子那欠扁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想想那老傢伙握的底牌他也就只好忍了,誰叫雲兒更親那個老骨頭一些呢!現在想一想就十分的生氣!
至於犬戎來襲,其實獨孤昕覺得並沒有什麼,雖然犬戎兇猛但是犬戎的人口稀少,難以成氣候,但是在這件事情卻是他的奇恥大辱,他竟然被犬戎國給俘虜了。和?那史書工筆還怎麼寫他,懦弱無能的君王?還是怯戰的懦夫?但是戰?獨孤昕頓時有了主意看着朝堂之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的重臣們已經有了計較。
“衆愛卿商議的如何?”獨孤昕說,“是戰還是和?”
“陛下,微臣主戰!”唐澤說,“犬戎公然撕毀盟約已經說明再一次主和已是不可能之事了,犬戎新汗孟克爲人陰險,好戰成性現在正大肆征戰開疆擴土,這一種人是不能用一紙合約來約束的!”
“臣附議,犬戎本就是蠻夷之邦,難以教化,如今以和爲貴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說我大周猛將無數難道找不到人來打退犬戎不成?”李博說。
“李大人說的倒是輕巧,如今國庫因爲曾經的動亂只能維持將將的平衡,哪有糧錢供給戰爭,所謂欲興兵師糧草先行,糧草供給不足就已是犯了兵家大忌!”蔣傑說。
“蔣大人說的這話就是可笑了,我看是你蔣家因爲吃了敗戰所以畏戰怯戰吧!”李博毫不客氣地說。
“李大人,好利索的一張嘴,但是我蔣家一直以來都以戰死沙場爲榮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只不過是爲了國家社稷考慮現在不宜興兵!”蔣明也加入其中說。
“繼續狡辯,今年北周恰好是一個豐收年,糧草充足,難道將軍不知道?”戶部尚書劉韜出來說。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末將還真是沒有考慮,但是現在與犬戎的戰爭還未停歇兩年就再次開戰實在是不…。”
“夠了!”獨孤昕此時已經不耐煩了,所有人一下子就噤了聲。獨孤昕頭痛的撫了撫額其實他知道事情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嚴重,獨孤博給他留下了的力量其中就包含了最爲精銳的情報網,這一次的所說的攻佔十城不過是犬戎軍隊小打小鬧來搶劫一番而已,但是瞅準了時機的他則是與孟克達成了協議,做了一個假象。
現在的孟克正處在統領西域最關鍵的時候,來搶劫只不過是因爲沒有糧食了,而且孟克這個人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知道攻佔中土對他來說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兩人當下就一拍即合了。
現在的結果雖然是他想要的可是這個蔣家真的是冥頑不化,這樣示意還不明白,反而口口聲聲說現在不宜興兵。真是看着就令人心煩。
“犬戎這一次如果是主戰,蔣愛卿有什麼看法?”獨孤昕望着蔣濤說。
蔣濤略微有一些不自在但是還開口說:“不知道和親如何?讓犬戎可汗沉迷於女色之中,並且開化他們,這在歷史上也是有先例!”
“和親?”獨孤昕冷笑了一聲說,“派誰和親?蔣愛卿有什麼人選麼?”
“北周皇族現在已是人丁凋零了,最年長的公主也不過十三歲,有誰能夠勝任這犬戎王妃的職責呢?”獨孤昕直接說,“還是哪位重臣中有人自願爲國犧牲自己的大好年華?”
蔣濤一下子截住了舌頭,他如果說是那就是將京城中所有的待字閨中的女子往火坑裡推了,誰知道此行是兇是吉,而且世家的女子可都是爲了鞏固世家的地位而存在的,精心培養誰會去冒這種損失再加上皇上年前露的那一手就已經說明了他們不可能用頂替的方法來矇混過關。現在的蔣濤還真是說一句錯一句,不管怎麼解釋他都是得罪人的。
“蔣愛卿將你心中的人選推薦出來吧!”獨孤昕說。
蔣濤的心下咒罵了一聲強聲說:“陛下,老臣心中並沒有人選,再者說我大周沒必要犧牲女子來換來太平!”
“哦?是嗎?”獨孤昕說,“那剛纔蔣愛卿怎麼又說和親之事?”
“陛下,老臣只是站在和的角度來看而已,老臣與犬戎有仇豈會忍氣吞聲!”蔣濤不得不違心地說着這些話。
“請陛下裁決!”不知誰高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獨孤昕冷冷的掃視了這些人一眼終於說:“戰!”
……。
事情很快就這樣定了下來了,蔣濤因爲在太極殿上的陳詞說與犬戎有仇,這次的主將自然就是他了,而且還讓蔣濤帶去了上一次參戰的蔣清,蔣修說是給他們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
這一結果下來讓蔣家整個氣氛弄得那是陰沉無比,可是聖旨上又將佂期定的那麼近,簡直就是倉促無比。等到蔣濤一離開上都快到中途的時候一個消息差點將他氣吐血了。
獨孤昕將他的兩兒子打發到了東晉邊疆了!
他很明白這一次蔣家的男兒全部調往邊疆戍守非敕令不得回京了,他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嘭!”蔣濤將營帳的桌案打碎了說:“可惡!”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獨孤昕是如此的老謀深算,先是將自己的暗衛死士扒的乾乾淨淨然後又封死了自己的財路,接着又不着痕跡的將各大世家打擊了個遍,連薛家的油水都揩了一半,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本事呢?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獨孤雲傲已經在他到達前的前一天來到了西域犬戎的王庭大營。
“桀桀桀!”
“桀桀桀”
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盪漾開來一樣,接下來沙漠所有的民族都開始顫抖着身體恭敬地匍匐。
黑!鋪天蓋地的黑,將那燦爛的太陽遮蔽,只餘下冥界中陰森的死氣。
數以千計的禿鷲鳥張開了他們碩大的翅膀隱天蔽日,但是他們可以清晰看到在那鋪天蓋地的黑暗中有數百隻禿鷲鳥形成了一對翅膀在一個馬車周圍。
“死神之主,死神之主再一次降臨了!”所有人都崇敬帶着恐懼膜拜着那輛馬車。
只有最強大力量的死亡之神纔會有如此的陣勢,纔會得到食屍者的崇拜,臣服!
馬車沒有絲毫聲響的落下但是大量的鳥兒落下來還真是飛沙走石,鳥毛滿天當真是蔚爲壯觀!
獨孤雲傲在孟克崇敬的目光下走了下來,沒有一絲聲響像是飄着一般走進了王帳,走在了孟克的主座上。
“孟克,你的實力當真是大漲了,本神對你的做法很滿意!”獨孤雲傲用流利的犬戎語說。
“死神之主,我們是你的奴婢,您的一切吩咐我們都視若使命完成!”穆理親吻着地面說。
“但是穆理,本神對你們還是有一些不滿的地方呢?”獨孤雲傲支起小下巴勾脣一笑說。
匍匐在她腳邊的犬戎人此時已經完全看傻了與此同時心裡生出一種不詳的恐懼感,但是心生恐懼的穆理的兩眼卻是發亮的,獨屬於黑暗之神的死氣啊,果然神主是他犬戎族的庇護神。
“不知道神主對我們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我們一定改!”穆理和孟克再一次拜倒說。
“這一次本神出現就是想看看你們的成效,可是你們的進展實在是太慢了吧,這讓本神很失望,非常的失望,難道本神的威嚴還不能威懾那些小國嗎?”獨孤雲傲說。
“尊敬的神祇,不是我們的錯誤而是那些無知的人無視您的威嚴!”穆理連忙狡猾地說。
“穆理,你何時這麼膽大不僅敢在本神面前說謊,而且還想拿本神當靶子使麼?”獨孤雲傲微微勾脣,白皙的皮膚上慢慢的爬上了充滿神秘氣息的血紋。
看到這一幕,王帳中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而與此同時堪稱百萬大軍的禿鷲羣發出尖銳的警告聲。
“神主,請原諒我們的放肆!”穆理汗如冷漿刷刷的流了下來。
獨孤雲傲說:“本神之所以找上你們是因爲本神要恢復實力,於是託了你們一把,可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生出更加貪婪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你們所擁有的本神可以輕而易舉的毀去!”
“主上息怒!”所有人幾乎將自己的身子撲在地上了。
應鐘抹掉自己額角上滴下來的汗水心想:主上,您不去跳大神真是遺憾!
獨孤雲傲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打着懷中的那隻黑色的貓咪慢悠悠的說:“本神今日也不想找你們麻煩,這一次出來或許可以讓你們進展更順利一些,之後也許就靠你們自己了,北周的進攻你們不必擔心,會有數千座堅城護住你們的安全!”
“謝主上恩賜!”穆理與孟克齊聲說。獨孤雲傲沒有理會只是無視他們走了出去。
鋪天蓋地的黑暗隨着那個黑暗的主人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若是沒有那凌亂的營帳證明他們或許都認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詭異的夢境。
“主上,你爲什麼要幫那一頭永遠不知道饜足的狼?”應鐘問。
獨孤雲傲說:“孟克不僅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狼王而且還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現在他的力量都是藉助死神之主而來的所以他必須臣服於我,也許他一生都想擺脫這樣的影響但是已經不可能了沙漠的民族或許是各有不同的信仰但是他們都有一個恐懼的存在就是死神之主,只要有死神之主孟克就不會被人反抗,正因爲認清了這一事實所以他就永遠是聽命於我的臣子!而我就是整座西域的主人!”
“主上英明!”應鐘聽完獨孤雲傲的回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
看着由禿鷲組成的死神雙翼漸漸遠去孟克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穆理也徹底癱軟在地上但是他的聲音明顯有些許興奮:“大汗,死神之主的力量恢復了一些!”
“是啊,但是這也意味着我要永遠臣服於她!”孟克悵然的說,“狼是行走在黑夜中的精靈永遠與孤獨爲伴,可是卻必須臣服於黑暗的主人!”
蔣濤到達玉門關的時候,已是獨孤雲傲走了之後了。
望着那如血的殘陽,他莫名的心生一絲悵然,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一種隱隱的不安的感覺。
“主上,就這樣留下一座大陣給犬戎人是不是太過便宜他們了?”在回去的路上應鐘終於忍不住問。
獨孤雲傲說:“我不過是教他們怎麼用而已可沒有教他們怎麼建造啊,而且雖然那城牆堅固但是沙漠之中長久以來風沙侵蝕也就只能撐個十一二年,我本來也只是想拖住蔣濤而已。”
應鐘完全沉默了,他一直以來都知道主上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沒有想到主上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奸滑之人,可是主上完全可以將蔣濤殺了找人取而代之爲什麼反而將他留下來?繞這樣一個大彎子?
獨孤雲傲似乎也累了只是靜靜地待在馬車裡閉目休憩着,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能掩飾那些血紋了,似乎自己的情緒有一絲波動就會出現,她已經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影藏了爲什麼還會出現這樣大的弊病,難道是秘法只有修煉到來了巔峰才能將這些東西消失。
真是麻煩,獨孤瑚璉果然是一個大變態,不將人不變成一個魔女是不會甘心的。若是有心機的人他們會喜怒不形於色,而更深一層的人則會隨機應變將自己臉變成一張麪糰雖是捏成別人和自己應該看到的模樣這樣的人不是玩弄權術的權臣就是開國帝君,最深一層就是將自己的臉變成一張面具沒有人能夠看出任何東西,因爲它本來就是假的可是偏偏又是真的。最深一層就是沒有了情緒,平靜無波,無情而決絕!
現在想來獨孤瑚璉果然是一個傾世之才,竟然會用盡這麼多的手段爲自己挑選一個最爲合適的繼承人。而她的執念只有解開了獨孤瑚璉的秘密才能消弭。現在想來獨孤雲傲都不禁苦笑,老祖宗就是老祖宗雖然是一介孤女卻可手裂河山,不得不說這心機之深用心之狠世間少有人及!
“應鐘,儘快趕路,務必在後日之前回到溫泉別莊!”獨孤雲傲睜開美麗的鳳眸冷聲下令說。
一直在馬車周圍隱身的應鐘平靜的點了點頭,所有的人的速度都提升到了極致,直朝上都而去。
凌雲臺
獨孤昕焦躁不安的在勤政殿不安的轉着,繞的站在一旁的青湛看得都頭暈了,青湛終於忍不住說:“陛下,您這是幹什麼啊,您不嫌累嗎?”
獨孤昕不耐煩的甩了甩手說:“該幹麼,幹嘛去,別來煩朕!”
青湛還是秉持一個好下屬的操守立刻閉口不言但是獨孤昕卻又將青湛拉了過來問:“青湛,你說這犬戎能夠抗衡得了蔣濤嗎,如果蔣濤這一次得勝歸來朕該怎麼辦?”
青湛仔細一想想說:“陛下,這個屬下認爲你完全不必如此憂心,因爲蔣濤最擅長的是山地戰,而沙漠的環境惡劣,最忌諱的就是孤軍深入,蔣濤上一次就是吃了這個大虧,所以就算他到了玉門關也不會很快出擊。蔣濤又是一個善戰之人,權衡利弊審時度勢是他最擅長的,大軍跋涉千里,早已疲憊不堪士氣不高這個時候應該是休整的時候而不是一意孤行,意氣用事的時候!”
獨孤昕仔細一想說:“也許吧,希望如此,你去讓邱悅過來見朕,朝堂之上也該培植自己的勢力了!”
“諾!”
獨孤昕看着那看似繁華的皇城,看着那喧囂的街道,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種恐懼感。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這皇城之中聚集了遍地的勳貴,世家。這些人看似忠心的背後到底暗藏着怎樣的禍心。他不敢想象,亦是恐懼想象只因爲越是想象越是讓他害怕,越是讓他害怕,他越是會失去冷靜。可是現在卻是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是暗濤洶涌的時候,他必須撐着,費勁每一分心力,每一份思量來平衡掌控着政局。如果是以前他不在乎做一個庸主,但是現在他必須堅強起來,不爲別的,只爲他還有一個妹妹,他還有一個妹妹要撫養長大。他必須爲她創造一個安穩的環境,無憂無慮的長大!
“轆轆轆轆!”馬車的響聲在巷道里迴響着,飛馳的馬車周圍似乎圈着一層影子悄無聲息卻又極快的跟隨着不落下一步。
“咳咳咳!”獨孤雲傲努力平緩着自己的呼吸,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這樣了。看着越來越豔麗的血紋,那絲絹上綻出的血花獨孤雲傲下意識的咬緊了脣,她知道現在她必須節省每一分力氣,誰都不清楚這種狀況發生的原因,而且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狀況但是她清楚只有意識清醒才能讓自己挺過這一劫。
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雲傲發覺自己不會再咳了,這讓所有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氣但是沒有過多久,獨孤雲傲卻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血紋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瘋狂的蔓延全身。每一條血紋的出現都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獨孤雲傲幾乎要將自己的嘴脣咬破了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所有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主上的忍痛能力他們是極爲清楚,連主上都忍不住了想必是極爲痛苦的。可是現在他們誰也不能幫助主上,這是主上自己一個人的戰爭!
獨孤雲傲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疼痛,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她感到身上黏糊糊,伸手一摸全是粘稠的血液,獨孤雲傲看着滿手的血苦笑了一聲:“這種功法真是詭異啊,獨孤瑚璉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如果肉身隕滅了,大概就是涅槃了吧!一種濃重的疲倦感向她襲來,使得她的意識開始慢慢地渙散,似乎想讓她昏昏沉沉睡了下去。獨孤雲傲拿起勝邪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滑,可是卻沒有絲毫感覺周身的疼痛實在是太過劇烈了,這一絲疼痛根本是雪上加霜。獨孤雲傲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終於在意識渙散前獨孤雲傲苦笑一下:這一次是真的要靠自己了。
有的事情誰都不能幫助誰,就像業力,業力現前時,象洪水一樣不可阻擋,到那時,誰也幫不了你,誰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一人承擔。
“主上!”應鐘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獨孤雲傲發出一聲嘶吼!
獨孤雲傲勉強睜開眼睛命令說:“對外宣稱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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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雲傲:“我跟你有仇啊,把我整的那麼慘!”
小妖:“現在盜版猖獗,不把你弄殘一點賺點同情淚,你還有飯吃麼?你要知道前天的收入是多少,零耶!”
獨孤雲傲:—_—|||這跟我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