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審問(二)

侍衛搬來龍椅,司徒浩坐下,再接過宮女奉上的香茗淺啜一口,這才盯着那已丟了半條命的劉錄,直截了當的問道:“司徒渺在哪裡?”

劉錄沉默,沒有門主的命令,他就算死都不會吐露有關於益王的任何消息。

晗若大驚,看司徒浩的意思似乎已經知曉了劉錄是司徒渺派來送信的,難道剛纔他們在寢室內的談話他都聽見了?這樣一想心裡更慌亂,忙道:“他不認識渺哥哥,他是我的朋友!這次來找我被人不小心發現了,我怕你們誤會才裝作不認識他的!他真的不是壞人……”

“讓她閉嘴!”司徒浩挑起眉峰,轉首對那些侍衛命令道。

侍衛馬上動手點了她的啞穴,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切卻既不能動也說不出話來。

“咔嚓!”又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那彪悍侍衛掄起鐵棍又打折了劉錄的一根臂骨,但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哀號。甚至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微耷着腦袋,隨着鐵棍劇烈的撞擊而略略搖晃了一下。

那侍衛臉色一變,伸手扳起他的腦袋一看,他已氣息全無嘴角卻不斷的流出鮮血。他忙鬆手回身,結結巴巴的對司徒浩說:“皇上,他……他咬舌死了!”

司徒浩坐在椅子裡品着香茗正準備長時間的審訊,沒想到刺客竟然這麼快就咬舌自盡,有些惱羞成怒地斥道:“爲什麼不好生看着點,朕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現在死無對證,你要朕去問誰?”

那侍衛忙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奴才該死,請皇上降罪!”

他拂袖而起,冷聲道:“罷了,將這刺客的屍體吊到城門上面曝曬三日,以儆效尤!”

“是!謝皇上饒恕!”那侍衛抹把冷汗,等於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

司徒浩望一眼臉色慘白如紙的晗若,眸色一暗,沉聲命令道:“將寢奴送回到寢室內,朕還有話要親自問她!”

晗若被重新押回到寢室內,司徒浩隨後進來,然後屏退了所有人。直到室內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他才慢慢走近她。

她本能的後退幾步,滿臉戒備,警告道:“你別過來!”這深更半夜的,他還賴在她的寢室裡不走,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她就周身打顫,今晚拼死也不會再讓他得逞。

“好,朕不過去,你過來!”司徒浩當真停下腳步,望着她認真的命令。

讓她過去?那更是妄想!因爲心裡緊張,她有點結巴:“我……我不……過去!”

司徒浩危險的眯起眼眸,薄脣彎起冷硬的半弧,他的聲音裡含着諷刺:“不讓朕靠近你,你又不肯過來,那朕要怎麼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晗若差點跳起來,他想要什麼?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當下大驚失色,再退三步,顫聲道:“我……我不給!你要硬來……我也咬舌自盡!”話雖這樣說,但他真要硬來,她有沒有自盡的勇氣還是個未知數。畢竟現在司徒渺已承諾要救她出去,生命又有了希望,她不想死的。想起被吊到城門上曝屍三日的劉錄,她又難過起來。她知道司徒浩下這樣殘忍的命令就爲了將司徒渺引出來,希望渺能識破他的詭計,千萬不要上當。劉錄的遭遇很讓她難過……

“啊,你幹什麼,不許亂來,放開我!”她沒料到陰險的司徒浩竟然趁着她走神的功夫欺上身來,還制住了她。

他一手鉗制住她,一手輕撫上她的臉頰,用一種近乎危險的溫柔語調問道:“在想誰呢?這麼出神!”

“我想誰不用你管!反正不會想你……呃!”晗若痛得眼淚冷汗一齊流出,臉上卻似火在燒,因爲那個混蛋竟然在她乳上狠掐了一把。

“有膽你再接着說下去!”司徒浩輕輕撫着她被掐的部位,溫柔地撫摩着,“說啊,怎麼不接着說啦!”他柔聲提示道。

她面紅耳赤卻再也不敢接着說下去,那隻大手似在警告她,如果再出言不慎,下一個部位指不定掐哪裡。“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走開!啊!你……你這混蛋……”她再次尖叫起來,因爲那隻大手已經不老實的探進她的衣襟裡。

司徒浩邪惡的冷笑,一隻手牢牢控制住她,另隻手扯開她的衣襟,伸進衣裡肆意捏着。“把那東西交出來,不然還會繼續下去!”

“什麼東西?你到底想要什麼!”晗若含淚咬牙問道。

“他寫給你的信!少給我裝傻!”司徒浩捏住她綿軟的大手再一緊,如願看到她痛得皺起的小臉,剋制住親吻她的衝動,冷着臉挑明意思。

“信!”晗若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劉錄跟她的對話,他都在外面聽到了。難道說從劉錄進到這寢室的那刻起,他就已經來了?

司徒浩卻突然鬆開她,因爲他已經在她的衣內找到了那封信。拿着信再狠狠瞪她一眼,臉色更增添幾分怒意。

晗若突然明白,他是氣她竟然把司徒渺的信貼身藏着。哼,這也生氣,你有什麼資格生氣,我偏待見他!氣死你!我貼身藏他的信怎麼啦?你還納了那麼多妃嬪……突然心裡一怔,她這是怎麼啦,爲什麼想這些無聊的事情!他納妃嬪跟她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她會無意間計較這些,真犯賤!她擡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擡眼瞧瞧她,顯然有些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打自己一巴掌。很快想到她有可能是怨恨自己沒有保管好這封而自責,臉色更加陰戾。他低頭飛快的看完信,然後將信一點點撕碎再丟進香薰爐裡重新罩上銅蓋。

說不心疼是假的,盼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來的音信,他就消毀的這麼徹底,連一點灰燼都不肯留給她,真是狠!

“怎麼很不捨?實在捨不得你也跳到薰爐裡跟那封信做伴!”司徒浩看到她不捨的目光不由重新火起,當真將她拽過去,要將她塞進香薰爐裡。

“你這個神經病!”晗若當然不肯,連忙拼死掙扎。好在司徒浩也只是嚇嚇她,並沒真想將她塞進去。拉扯間,她又被他重新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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