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中毒?”宋曉曉看着她問。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倘若像虞夢珊所說的對方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只怕是不好解決,封店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現在還在醫院裡呢,不過我覺得那人是個無賴,”雖然她還沒有見到那個人,但是從餐廳經理反映過來的事情經過來看,那人多半是來者不善,故意找茬。
“你別擔心,蘇先生能處理得好的,”畢竟在宋曉曉看來,蘇靖宇是個能說會道又處事圓滑的人。
“我不擔心,對付無賴也不難,蘇靖宇他也不是個任由人欺負得了的人,心眼多着呢,”虞夢珊朝宋曉曉眨眨眼睛。
宋曉曉笑笑,看她一直打哈欠,就催她回去休息。
虞夢珊也是累得很,點點頭,給蘇靖宇打個電話,他很快就下樓來了,兩個人一起回家休息。
“你們兩個人在樓上說些什麼?蘇先生的餐廳的事情不好解決?”等到兩個人離開,宋曉曉便問覃慕柏。
“虞夢珊跟你說過了?是不太好解決,不過也沒事,頂多封了那家餐廳而已,他名下那麼多餐廳,也不缺那一家,”覃慕柏輕聲道。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沒有必要擔在自己身上,”宋曉曉笑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便說,“周家那邊怎麼樣了啊?”
“還沒問,”覃慕柏剛纔在跟蘇靖宇聊餐廳的事情,也沒收到顧安城那邊的反饋。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宋曉曉拉了拉他的袖子,打了個哈欠,“肯定是被珊珊傳染了的,她剛纔坐在我旁邊一直打哈欠,我也困了。”
“那就回房間睡覺,”覃慕柏失笑,見她點頭,就扶着她起來。
………
周祁楓被勒令在家待着不許出門,周煜也不得不在家待着,周祁博和周坤也過來了,屋子裡還有幾名警察守着。
想着先前聽到的消息,周煜看一眼氣定神閒的周坤,低聲道:“大哥,這三天你都在做什麼?”
周煜和周坤雖說是住在同一個地方,但是是分開兩棟房子的,偶爾要在一起吃頓飯而已。
周坤淡淡的道:“平日裡我都做些什麼,這幾天當然就是在做什麼!”
周煜緊緊的盯着他,周坤無視他的注視,淡定的喝着茶,周祁博坐在一旁看着周煜森冷的目光,心裡緊了緊,又看看周坤鎮定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
只有周祁楓坐不住,走來走去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滿面擔憂,怕沈梨出什麼事情。
“祁楓,你別一直走來走去的,晃得人眼睛疼,”好一會兒,周祁博纔開口。
“我走我的,又沒礙着堂哥你,你要是覺得眼睛疼,就回你那邊睡覺去,別待在這裡,”周祁楓心情不好,口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滿是焦躁。
“我就說兩句,你犯得着朝我發火嗎?再說了,我待在這裡,不也是擔心婉兒和二嬸嗎?”周祁博冷哼一聲。
“堂哥你別裝好心了啊!誰不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歡我媽的,你是巴不得她出點兒什麼事情纔好吧!”周祁楓嗤笑道,擔心,也虧得他說得出來,真是不嫌虛僞噁心。
周祁博被他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重重的哼了一下,不再多說。
周祁楓也懶得跟他多說,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像是跟他大伯堂哥有關係,可又找不到證據。
……….
外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還伴隨着電閃雷鳴。
宋曉曉是被打雷驚醒的,她一醒,覃慕柏也跟着醒了。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覃慕柏柔聲問她。
她近來做噩夢驚醒的次數也是有那麼幾次的。
“沒有,就是剛纔雷聲太大,被吵醒了而已,”宋曉曉的聲音軟糯,“白天天氣還挺好的,怎麼晚上下這麼大雨?”
“天氣變化得快,誰說得好,”覃慕柏親親她,聲音很輕柔的道,“是不是擔心?”
沈梨晚上去見那幫綁匪做交易,聽說是在城外的山裡,又是晚上,又是大雨,就算是警方有所安排,出事的可能性也很大。
宋曉曉抿抿脣,知道覃慕柏說的是誰,她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聲說:“沒想那麼多,各人有各人的命,她爲了救她女兒出點兒什麼事情,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你知道的,我們除了有血緣關係,其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先前與沈梨的那一次見面,既然話都已經挑明瞭的,她們真的就是斷絕了關係。
覃慕柏靜靜的看着她,低聲道:“終究是有血緣關係不是?擔心也沒什麼!”
宋曉曉做夢的時候都沒有夢到沈梨,被驚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下大雨了不好交易,隨後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這跟她當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聽到覃慕柏的話,宋曉曉笑了一下:“我怎麼覺得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這麼的彆扭呢?”
覃慕柏低眸看着她柔靜的小臉,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頷:“哪裡彆扭?”
宋曉曉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感覺我們兩個人的性子像是換過來了一樣,我好像變得比較冷情冷性。”
覃慕柏笑笑:“我就是這麼一說,本來女孩子的心思就比較複雜又容易搖擺不定,她雖然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可能也不想看到她出點兒什麼事情。”
宋曉曉鬆開他的手,在他身上戳了戳:“你又知道?她爲了救她自己的女兒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說了,什麼叫做我的心思比較複雜還容易搖擺不定的?你看我做事有拖泥帶水舉棋不定嗎?”
覃慕柏抓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眉宇間盡是柔軟的笑意:“是,是我說錯話了,覃太太做事一向乾淨利落。”
宋曉曉輕哼:“那是,我可不像你,那麼多爛桃花。”
覃慕柏嘴角一抽:“我沒有。”
就那麼兩三朵,而且已經解決得乾乾淨淨的。
宋曉曉笑笑,靠着他蹭了蹭:“睡覺。”
覃慕柏嗯了一聲,隨手關了燈,宋曉曉在黑暗中睜着眼睛,怎麼都睡不着。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攪得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