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宇臉色劇變,直直的盯着虞夢珊,她醉得不輕,可能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覃慕柏和葉磊都側頭看向蘇靖宇。
穆柒自斟自飲。
宋曉曉看着虞夢珊眨了眨眼睛。
虞夢珊全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伸手戳了戳宋曉曉的臉:“現在該你說了啊!你的秘密是什麼?”
宋曉曉吸吸鼻子,一臉的難過,抱着虞夢珊嚶嚶哭了起來。
很傷心的哭着,感染到了虞夢珊,虞夢珊也抱着她哭起來:“他都不要我了,還想要參加我的婚禮,還要以父親的身份牽着我走儀式,憑什麼?”
覃慕柏太陽穴突突直跳,蘇靖宇臉色也不大好,葉磊撐着腦袋看着對面一直在喝酒的穆柒,覺得晚上把計劃落實到底的可行性十分大。
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覃慕柏和蘇靖宇對視一眼,同時站起來,走到對面,將兩個抱在一起痛苦的女人拉開。
覃慕柏抱着宋曉曉上樓,蘇靖宇帶着虞夢珊回家。
客廳裡只剩下葉磊和還在不停灌酒的穆柒。
“柒柒,我們該回去了!”葉磊低聲說道。
“哦,”穆柒看着像是很清醒似的應了一聲,費力的爬起來,“回家,回家!”
她踉踉蹌蹌的,葉磊過去抱住她,拿了沙發上的衣服給她穿上,帶着她離開。
………
覃慕柏將宋曉曉抱回房間放在牀上,宋曉曉縮成一團,小聲的哭着,雙眼紅紅的,噙着眼淚,臉上都是未乾的淚痕。
覃慕柏心疼得不行,蹲在牀邊,溫柔的看着她:“宋宋,不哭了好不好,嗯?”
宋曉曉醉得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覃慕柏靠過去輕輕的吻她,退開來,長指撫過她眼角的眼淚,低聲道:“我知道你爲什麼難過,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纔想要瞞着你的。”
宋曉曉將腦袋埋在柔軟的牀褥間,覃慕柏的手落在她的頰邊,目光沉痛又愛憐。
她醉得厲害,又正是難過的時候,他就算有心解釋,她肯定也是聽不進去的。
覃慕柏沉沉的嘆了口氣,半晌直接將她抱起來,去浴室幫她洗澡,洗了一半她就睡了過去。
宋曉曉一夜都睡得很沉,覃慕柏卻是一夜未眠。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不行,覃慕柏給她遞了一杯蜂蜜水:“不讓我喝酒,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宋曉曉喝完蜂蜜水,緩了緩,詫異的望着他:“我喝了很多酒嗎?”
覃慕柏望着她迷糊的樣子,伸手摸摸她的臉:“昨天晚上你們三個都喝了很多,你跟虞夢珊醉得厲害,說了不少的話,還抱在一起哭,分都分不開。”
宋曉曉覺得他口中所說的人肯定不是她,可被他這麼一提,好像是想起來了一些畫面。
昨天晚上是平安夜,他們在家裡辦了個小型的聚會,她好像真的喝了酒,可她酒量不好,不是喝一點兒就會直接睡過去的嗎?
“我們真的喝醉了說胡話還抱在一起哭?”宋曉曉不確定的問,怎麼聽着這麼玄乎呢!
確定說的是她和虞夢珊,不是虞夢珊和穆柒?
覃慕柏很肯定的道:“就是你和虞夢珊!柒柒也喝多了,說了些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繼續喝酒,就你跟虞夢珊還哭得不行,勸都勸不住,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眼睛都腫的不成樣子。”
宋曉曉抿脣,下牀去浴室。
站在盥洗臺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種錯覺的感覺。
鏡子裡的人真的是她嗎?雙眼腫的像是核桃一樣!
覃慕柏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昨天晚上才發現,覃太太原來是個潛藏的高手。”
宋曉曉大囧,雙手抓着覃慕柏的手,想着他說她昨天晚上說胡話,又擔心起來,試探性的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覃慕柏親親她的側臉:“唔,你說你有個秘密。”
聞聲,宋曉曉滿面驚慌:“我說了什麼?”
覃慕柏看着她慌亂的樣子,低低的笑着:“你的秘密是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宋曉曉呼吸都重了幾分,扣着覃慕柏的手緊了緊。
覃慕柏看她被嚇到的樣子,趕緊柔聲哄慰她:“看把你嚇的,你什麼都沒有說過,說是不能告訴我們。”
宋曉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狐疑的道:“真的假的?”
覃慕柏毫不猶豫的回:“真的。”
沒有遲疑的回答,令宋曉曉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幸好,她就算是喝多了說了胡話也沒有將那件事情吐出來。
可是,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看着鏡子裡抱着她,親暱的將腦袋擱在她肩上,時不時的親吻她的男人,心頭說不出來的複雜。
覃慕柏低喃似的道:“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宋曉曉輕怔,幾秒鐘後,才輕聲道:“沒有!你先出去,我刷牙洗臉。”
覃慕柏直起身,看看她,順從的道:“好,我下去讓秦管家做幾道你喜歡的菜,快要吃午飯了。”
宋曉曉輕輕點頭,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拿着牙膏,看着他離開,慢慢的開始刷牙洗臉。
洗漱完,換好衣服,給虞夢珊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就給她發了條信息,再拿着手機下樓。
覃慕柏坐在客廳裡講電話,走近了聽見他說:“這難道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虧你還是個電腦天才,又在部隊裡待過幾年的精英,你的智商要是勻一點兒到情商,你就不至於現在纔看出來。”
宋曉曉轉身去廚房,看看中午吃什麼,她昨天晚上喝多了,中午還是吃清淡一點比較好,想要喝湯。
覃慕柏瞧見了宋曉曉的身影,也就不跟葉磊多說廢話:“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宋曉曉進廚房看見秦管家在煎魚煮魚湯,在高腳凳子上坐下來,秦管家給她倒了杯熱水。
“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酒,今天肯定很難受吧?”秦管家溫聲道,還是第一次看宋曉曉喝那麼多酒,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