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踹開房門,走進裡間臥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令人目眥欲裂的一幕。
男人已經脫掉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一條三角內褲,右腿屈膝跪在牀上,上半身俯下去,正將宋曉曉身上禮服的拉鍊拉下,白皙背部就露了出來。
覃慕柏渾身戾氣,雙眸中涌動着殘忍嗜血的風暴,一腳就將男人踹翻在地,緊接着便是一腳重過一腳的踢踹,肋骨都斷了幾根,嘴角流出血來。片刻工夫,男人已經奄奄一息。
宋曉曉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眼神渙散迷離,面色潮紅,渾身難受的抓緊了牀單,因着難受,身體還輕輕的扭動着。
只一眼,覃慕柏便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脫下西裝外套包好她,纔將她從牀上抱起來,順便打了個電話交待人過來處理後事。
覃慕柏鐵青着臉將宋曉曉抱在懷裡,宋曉曉是難得的聽話又十分的主動,手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衣服裡面鑽,嘴裡還一直叫着難受難受。
覃慕柏低頭在她脣上狠狠咬了一口,難受,他還難受,難受得想吃了她,難受得想殺人。
直接去酒店的頂層開了套房,抱着宋曉曉就進了浴室,把她放進浴缸裡,拿着花灑,開了冷水,對着她淋着。
宋曉曉渾身像是着火了一樣難受,突如其來的冷水讓她更是難受得直哆嗦,她抱着雙臂,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冷水,可她躲到哪裡,冷水都能澆頭淋下,如影隨形。
“二哥,你出手也太重了吧,人都只剩下一口氣,幹嘛還留一口氣啊,索性廢了唄!”葉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
“把人扔到我交待你的地方去,”覃慕柏聲音沉冷。
再看宋曉曉,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瑟縮着身體躲在浴缸的一角,雙目迷濛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認出他來。
覃慕柏將手機扔到一邊,將水溫調高,坐在浴缸邊緣,長臂一伸,將宋曉曉拽過來,捏着她的下巴問她:“宋曉曉,認得出我是誰嗎?”
宋曉曉被冷水澆了這麼久,已然是清醒了不少,可身體還是很難受,看着覃慕柏的眼神又多了一抹幽怨,面前的人隱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更何況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
覃慕柏看着她楚楚可憐的小臉,上面還淌着水珠,像是出水芙蓉,他突然就笑了起來:“你這是在怪我?怪我給你淋冷水?”
宋曉曉沒說話,雙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肩上,覃慕柏鬆開她的下頷,眸子裡像是又火焰在燃燒,炙熱得能將人的皮膚燒壞,他微微一低頭,就含住了她的脣瓣:“很快就不冷了。”
宋曉曉渾身顫了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已經挽住了他的脖頸,難得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青澀稚嫩的吻技,卻很容易就激發了覃慕柏身體裡的慾望。
浴室裡的溫度節節攀高,哪裡還會再覺得冷,只會覺得熱,身體就像是巧克力一樣在慢慢的融化。
……
周祁楓回到家,洗完澡換了一身輕鬆舒適的衣服,又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對方卻遲遲沒有接電話。
他將電話扔到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的灌入,將空杯子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有人在敲他的房門,聲音裡都透着急切:“少爺,老爺請您下去一趟。”
周祁楓走過去開門,見到外面站着的傭人,不悅的問:“什麼事?”
傭人臉上的表情怪異,又很快搖搖頭:“不知道。”
周祁楓下了樓,他父親周煜,母親沈梨,妹妹周婉兒,大伯周坤,堂哥周祁博都在,而在他們面前放着一個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的男人,他神色大變,竟是……
周煜一見到他,上前,二話不說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聲色俱厲的吼道:“看看你乾的好事!”
周祁楓嘴角流出血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着,他沉着臉,儘量保持鎮定的說:“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祁博看着他,滿臉笑容,語氣卻有點兒陰陽怪氣的:“小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人不是你的好朋友程明的手下嗎?覃先生可是親自把人送過來了哦!”
提到覃慕柏,周煜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一些,誰不好招惹,居然敢去招惹覃慕柏。
沈梨心疼自己的兒子,走到周祁楓身邊,幫他擦着嘴角的血跡,又語重心長的說:“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
周祁楓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也沒想到會捅到他父母親這裡來,還讓大伯一家看笑話,他拂開沈梨的手,心裡煩躁,又有些厭惡的瞪着周祁博:“堂哥,你把話說說清楚,我到底做什麼了我?”
周祁博懶懶的坐在那裡,眼底是滿滿的幸災樂禍的笑意,語調輕慢:“嘖嘖,小楓,你到底是年輕不懂事,覃先生也是你能得罪得了的嗎?覃先生都把人送過來了,你就不要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問題吧!”
周煜臉色鐵青,周祁楓臉色也不大好看,只有周婉兒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看着他們,空氣裡還瀰漫着血腥味道,她很不喜歡,皺着眉頭看着躺在那裡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爸媽,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梨看向她,柔聲說:“婉兒,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上樓去吧!”
周坤坐在那裡,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神色淡漠,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沈梨又招來傭人,讓人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擡走送去醫院,順便通知程明。
周祁博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一副疲倦的樣子:“二叔二嬸,我有些累了,也要回去休息。”
周煜沒說話,沈梨笑着:“去吧!”
周祁博看着年輕氣盛的周祁楓笑了笑,扶起他父親周坤,兩個人一起離開。
等到只剩下三個人,周煜站了起來,厲聲道:“禍是你闖出來的,你自己解決。”
毫不留情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沈梨心疼的看着腫了半邊臉的兒子:“小楓,你到底在想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周祁楓面色冷冷的不說話,只瞥了一眼地上還留有的一絲血跡,那是男人身上蹭到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