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凡說:“想讓小暖回齊家,很簡單。”
齊子傾有些激動:“什麼辦法?”
“她是因爲什麼理由搬出去的,那就用什麼辦法讓她回去。”
霍思凡這句話有點深意,溫小暖是因爲池靈搬出去的,她給的理由是,齊家戒備森嚴,他在齊家沒事,就不需要她這個保鏢,那如果……。
齊子傾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匆匆走了,霍思凡與沈雲生面面相覷,沈雲生疑惑的問:“他知道什麼辦法了?”
霍思凡眼含笑意:“我怎麼知道他知道。”
這句話有點拗口了,沈雲生來了興趣:“不是你出的主意嗎?什麼辦法?”
霍思凡優雅起身,嘴角的溫笑有點像狡猾的狐狸:“其實我也就那麼一說,至於辦法,我也沒想出來。”
沈雲生先是一愣,而後大笑起來,果然,論腹黑還是沈雲生更勝一籌啊,他哪裡比得上人家。
溫小暖剛準備睡覺,齊震庭就派人來小別墅叫她,說是齊子傾又被暗殺了,而且還是在家裡,受了傷。
心驟然一緊,溫小暖套了件外套就跟着走了,路上才緩了緩神,暗想她不是已經交代了安斯嗎?安斯不是已經說推掉了這個任務,怎麼還會被暗殺?而且還是在家裡?
池靈跟在後面,若有所思的樣子。
由於齊子傾被暗殺,齊家已經亂作一團,整個別墅燈火通明,齊子傾受傷的部位是手臂,這種槍傷如果上醫院,必定會引來警察局調查,於是就沒有去醫院,而是讓家庭醫生處理,幸好沒有大事,子彈取出來也就沒事了。
當溫小暖進入房間時,齊子傾的右臂被包紮好了,現場也已經被打掃乾淨了,唯有落地窗上的彈孔,證明着剛纔確實有一場暗殺,溫小暖心裡不由的暗鬆了一口氣,漫不經心的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彈孔,又讓人醫生把子彈給她看,皺眉,心裡疑惑頓生,這種子彈不像是殺手會用的啊?
齊子傾臉有些陰沉,溫小暖進來不先看他,而是去研究子彈,見她眉頭微蹙,暗道一聲不好,出聲說道:“溫小暖,你不應該先看看我嗎?”
溫小暖回頭疑惑的看他:“你不是挺好的嗎?只是傷了手臂,又沒死。”
齊子傾:“……”
見齊子傾冷了臉,溫小暖放下子彈走過來,剛纔心裡的疑惑也被齊子傾打斷了,用手戳了戳齊子傾受傷的地方,真心的評價:“你說爲什麼每次暗殺你的人技術都那麼差呢?還是說,真是禍害遺千年?”
齊子傾咬牙:“溫小暖,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溫小姐,老爺叫你去書房一趟。”小蘭在門口說着。
溫小暖又戳了戳齊子傾的傷口,那意思是說,我沒有同情心,然後去了書房。
池靈見齊子傾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跳了過來,也學着溫小暖戳了戳傷口,齊子傾瞪她一眼,池靈笑的意味深長:“姐夫,你也真是拼了,
對自己也這麼狠。”
當聽說齊子傾被暗殺時,池靈就有所懷疑了,剛纔掃了眼現場,再看了看傷口,心裡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如果不是暖暖心繫在齊子傾身上,當下人來說時,也不會一聽就立馬跟了過來,再加上剛纔齊子傾不打斷暖暖,暖暖也定會看出怎麼回事。
當局者迷,或許暖暖沒有察覺她剛纔的行爲證明了什麼,不過她看出了,暖暖對齊子傾還是有點意思的。
她不得不說,齊子傾這招苦肉計使得好啊。
齊子傾一怔,勾了勾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把她拐出去,我用得着嗎?”
池靈無辜眨眼:“是暖暖要跟我出去的,又不是人家強迫的,再說了,姐夫,這怎麼也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認識暖暖在先。”
齊子傾挑眉:“你沒聽過後來居上嗎?”
池靈:“……”
好吧,姐夫你牛。
書房裡,齊震庭神色擔憂,見溫小暖來了,上前拉着溫小暖的手,懇切的說道:“小暖啊,你還是搬回來住吧,你看,你一走,子傾在家裡也出事了,這讓我這個當爸的心,怎麼受的了啊。”
這拿人錢財,是得辦好事,她當初雖然說只保證他不死,傷不傷就不在範圍之內了,可當聽到他又被暗殺,而且還受傷時,溫小暖心裡有那麼一絲害怕,害怕他真的出事。
溫小暖剛想張口說好,齊震庭就繼續說道:“不行,不行,你還是不用回來了,我讓子傾搬到小別墅去,齊家現在也不安全,正好讓子傾搬到小別墅養傷。”
啊?
溫小暖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就被齊震庭這麼決定了,當天晚上,齊震庭就讓人把一些必需品送到了小別墅,然後齊子傾跟着溫小暖回了小別墅,齊震庭將小蘭也派了去,李俊一聽齊子傾也去小別墅,立馬站出來,也說要去,他不能讓齊子傾與小暖妹妹獨處啊。
齊震庭一想,李俊廚藝不錯,正好缺個做飯的人,就這樣,李俊也去了小別墅。
從齊子傾出事那刻,孫穎就想去看了,奈何被齊臻關在了房間裡,孫穎急的失去了名媛的風度,對齊臻是破口大罵,哭的聲嘶力竭,把該摔的東西都摔了,齊臻怕她傷到肚子裡的孩子,用被單把她綁了起來,整個過程,齊臻異常平靜,孫穎在牀上掙扎,到最後聲音已經沙啞,滿臉淚水,放棄了掙扎,只是嗚咽的哭着。
她沒想到齊臻竟會這樣對她,自從那晚,孫穎對齊臻的恨早已經到達了巔峰,恨不得齊臻不得好死。
房間的隔音很好,外面的人也聽不到,更何況齊子傾出事,大家都在齊子傾那邊,沒有人會過來。
齊臻收拾好房間,站在牀頭,看着孫穎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心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了,因爲已經痛到麻木。
“放開我,我要去看子傾。”孫穎聲音已經沙啞,這句話卻是篤定而堅決。
齊臻十分平靜,拿來紙巾給她擦淚水,孫穎厭惡的偏過頭,再轉過來,依舊狠狠的盯着他,如看世上最恨的仇人。
“子傾已經沒事,只是傷了手臂,現在已經搬去了小別墅,你別再擔心了。”齊臻說出這番話,心裡對這個女人還是心疼,潛意識的心疼。
一聽齊子傾沒事,孫穎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但想到齊子傾搬去了小別墅,那不是又和溫小暖一起嗎?這不是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不行,絕對不行。
子傾是她和她孩子的,任何人也不能搶走。
孫穎又試圖掙扎,憤恨的吼道:“齊臻,你放開我,放開。”
“穎穎,你再這樣下去,我會把你關一輩子,你信不信?”齊臻也是動了怒,他以爲她喜歡這個孩子,以爲她要接受自己了,他本以爲經過上次,孫穎會更加怨恨他,厭惡他,可她從醫院回來後,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安安靜靜的養胎,他以爲看到了幸福的曙光。
他甚至放棄了原本與齊子傾爭奪公司的念頭,沒想到,齊子傾一出事,所有都暴露了,也崩裂了他的幻想。
孫穎恨他,她的眼睛裡,她的行爲上,語言,毫無遮攔的表達,她恨他。
孫穎的瞳孔縮了縮,現在的齊臻變了,她相信齊臻說到做到,孫穎看他的眼神有了一絲驚恐,自從上次,她恨這個男人,也怕這個男人。
見孫穎老實了,齊臻的目光難得又恢復柔和,爲她理着亂髮,聲音溫和道:“穎穎,這樣就乖了,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就去旅遊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旅遊了嗎?到時你想去哪就去哪,不過你要聽話,直到孩子出世,你就哪裡也不要去了,就在家裡好好養胎。”
齊臻的話,一句一句,聽得孫穎心驚膽戰,更覺得齊臻瘋了,完全瘋了,齊臻的聲音溫和,目光卻是冰涼,她不敢再忤逆,驚恐的點頭,淚水不停的流。
當沈雲生與霍思凡聽見齊子傾又被暗殺時,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兄弟受傷了,作爲好兄弟的他們,再怎麼也要去看望,兩人像模像樣的提着補品去了小別墅,見到齊子傾一副要死一般的躺在牀上,溫小暖在一旁給齊子傾換藥,兩人心裡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高啊,實在是高。
昨晚兩人還在想這齊子傾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沒想到是最管用最原始的苦肉計啊。
這不僅有了理由搬到小別墅,不失男人面子,也增加了兩人的相處,這不正是結合了他們兩人的餿主意嗎?
看來這齊子傾爲了追溫小暖是豁出去了。
既然兄弟都這麼賣力演了,他們當兄弟的當然不能拖後腿,心裡隱着笑意,臉上卻是悲憤的樣子。
溫小暖爲齊子傾包紮好,爲了報復,也打了一個蝴蝶結,力道還是故意加重,齊子傾卻跟沒事人的笑看着她,溫小暖有些泄氣:“終於弄好了,下次你讓小蘭包紮,累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