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來順聽到這裡,臉陰沉如大雨前的烏雲,他轉身去把正在織布的林氏叫出來,問她:“大妹,我問你,葉大權跟小婉定親那會兒,顏富貴是不是私底下給葉家一塊玉佩當定親信物?”
林氏微微愣住了,她點點頭後又搖搖頭:“富貴的確給顏家玉佩當定親信物,但不是給一塊,而是兩塊。一塊給葉家老大,一塊則是留給小婉的。”
“兩塊?葉家人太可恨了!”
顏小婉捏得拳頭嘎吱響,原主從林氏唸叨的話裡得知葉傢俬吞定親信物的事情,具體的細節並不是很清楚。
這會兒聽到林氏說定親信物不止一塊玉佩,而是兩塊玉佩,她的怒火咻地一下狂漲,葉家人太太太不要臉了!!!
林來福敏銳地捕捉到了點事情,他語氣不鹹不淡地問林氏道:“大姐,當初葉家上門退親的時候,你咋不把這事兒說出來?”
林氏的眼睛閃了閃,她垂着頭沒說話。
林來順目光涼涼地瞥了眼找茬的弟弟,暗地裡偷偷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四弟這問題提得好!
顏小婉小臉上的怒容凝固了,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眼神懵懂地問林氏道:“對呀,娘,當初葉家上門退親,你咋不說呢?以我奶的能耐,絕對能把那兩塊玉佩要回來啊。你不說,葉家就真的把我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私吞了!”
林來順光明正大地朝外甥女擠了擠眼睛,若不是還想給林氏留點面子,他都想誇獎外甥女補刀補得好了!
林氏的小心思,林來順怎麼會不懂?他就是知道纔不想跟林氏說這些,說了沒用,不僅浪費口水,還給自己找氣受。
“我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這句話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刺痛了林氏的心臟,她眼眶一熱,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她怎麼給忘了,那是丈夫唯一留給女兒的東西?
那麼重要的兩塊玉佩,一定要拿回來!
拿回來留作念想,絕對不能便宜了葉家人!
林氏顧不上那麼許多,當即就想去找葉家人拿回那兩塊玉佩,“小婉,娘那會兒糊塗了,沒想到這個,我這就去找葉家把玉佩拿回來。”
“大妹,你這麼去是要不回來玉佩的。”
林來順攔住了她,條理清晰地分析給她聽,“大妹,你手頭上可有證明顏富貴將那兩塊玉佩當做定親信物送給葉家的憑證?沒有?那你憑什麼去拿回來?你無憑無據地去要玉佩,葉家人不僅不把玉佩還給你,還會反咬你一口。”
林氏慌了神,六神無主地看向林來順問道:“大哥,那我該怎麼辦?那可是富貴冒着生命危險打來的獵物換來的,那兩塊玉佩一定要拿回來的。不然我對不起富貴啊。”
林來順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那你當初爲何不在葉家退親的時候說出來?要是說了,以那劉氏的做派定會把那兩塊玉佩拿回來。”
“不行不行!婆婆那人貪得無厭,那兩塊玉佩讓她知道了一定要不回來。”林氏慌忙擺手,劉氏那人素來霸道,以她的性子那玉佩進了她的兜,絕對不會再拿出來的。
“不止這麼個緣故吧。”林來福輕飄飄地神來一句,他還未說完被林氏狠狠瞪了過去,他嗤笑了一聲沒把話說得太直白。
林氏狠狠瞪了四弟,逼得他不敢再往下說後,轉頭對着林來順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哀求着他說道:“大哥,你幫我想辦法,把那兩塊玉佩拿回來。”
林來順自然看到了姐弟兩個的眼神官司,他看了眼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林來福,說道:“大妹,這事兒急不得,好的法子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對了,你今天一直在忙着織布,應該沒聽說跟小婉曾定過親的葉家老大,今兒個跟林家三丫在山上鬼混的事情吧。”
林氏震驚地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問道:“什麼?葉家老大跟小婉退親後,不是做了林家的上門女婿嗎?後面跟他定親的人不是林家二丫嗎?怎麼,怎麼會跟林家三丫跑山上鬼混?”
她沒聽錯吧?
那葉家老大跟小婉退親後,的的確確是跟林家二丫定的親,還是上趕着給人家做上門女婿呢。
這事兒她親耳聽到的,真真的,絕對沒記錯。
饒是見多識廣的林來順聽到林氏這些話都有些接受無能,不禁愣住了,要是真如林氏說的那樣,那葉大權豈不是跟他未來小姨子搞在一起了?
“這故事太勁爆了吧?”
顏小婉聽到如此有爆點的故事,她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絕好的寫作素材啊!寫出來一定會大火啊!
她不認得那林月兒,更不知道同葉大權鬼混的人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未婚妻的妹妹!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哈哈哈,好戲,一場充斥着狗血味道的好戲! wWW⊙тt kan⊙C〇
如此好戲,不寫到話本子裡太可惜了!
這麼勁爆的故事寫出來,一定會有一大堆人買的!
顏小婉彷彿看到白銀在她眼前飛來飛去,幾乎聞到了銀錢的銅臭味!
林來福捅了捅一直嘿嘿笑的傻瓜外甥女,好奇地問道:“小婉,你在想什麼呢?一個勁兒地傻笑。”
顏小婉越想越激動,但她不能說出她的計劃,畢竟在林家人眼裡,她只學了幾個大字,不應該也不可能有能耐寫話本。
她捂着嘴偷笑,湊過去輕聲說道:“嘿嘿嘿,四舅,咱們去祠堂看好戲吧?咱們不冒頭,躲在一旁看就行了。”
林來福看了眼正在纏着林來順要他想辦法的林氏,拍拍她的肩頭說道:“那我們先說好,要是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你一定要捂眼睛。”
“沒問題沒問題,這不是事兒。”顏小婉心說她一連看了葉大權跟林月兒兩場妖精打架,早看膩歪他們倆了,兩團白花花的肉,有啥看頭?
那倆不要臉的貨,還不如熊崽子好看呢。
林來福帶着顏小婉柺遠路去了祠堂,甥舅倆像兩隻耗子一樣趴在祠堂的屋頂,移開瓦片從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