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繃緊了神經,緊盯着藥爐。張舒曼雙眼佈滿了血絲,卻仍是精神頭十足。整個人你是打了雞血一樣,死死的盯着藥爐,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待藥眠的溫度減下,張舒曼迫不急待的將開了藥爐。
頓時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僅輕輕的嗅着。都讓人感覺全身一震,一種莫名的東西涌入體內,讓張舒曼一掃身體的疲憊。
眼尖當看到藥爐中一粒粒黑色的藥丸,張舒曼眼睛一亮。立馬知道,這爐天靈丹算是成了。
利落的拿起一早就準備好的藥瓶,將爐中的天靈丹盡數收好。細數不多不少,剛好九顆,想到了什麼。謹慎起見,張舒曼沒有直接拿去給二丫跟三娃舒用。而是自己先吞服一粒,倒不是不任信藥方所寫。
或者懷疑自己的煉藥手段,只是怕小孩子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股龐大的力量衝擊。
吞下了天靈丹後,張舒曼沒有用靈力抵抗,任由這股藥力在體內橫衝直撞。靜靜的感受着身體的變化,意外的發現,這藥力只是一瞬間。並不覺得的痛苦,很快藥力化作一股溫熱的暖流涌入丹田中。
張舒曼雖然沒有認真系統的習武,不過看着明顯與靈氣不同的一團氣霧。立馬也明白這就是練武之人才有的內力,相比唐武是稍差了些。不過,一顆天靈丹便可瞬間擁有十年的功力,雖然費了不少寶貝藥材。
甚至連足有千年份的靈芝都丟進去了,總算不會太虧。
一顆天靈丹就可以讓人輕鬆擁有十年的內力,要是那些武林中人收到風。不知道會不會瘋狂,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收好藥瓶,張舒曼戲謔的暗忖,
不過,想用天靈丹發財的想法還是別想了,這東西太逆天。要是招來禍端,反而更麻煩。要是想賺錢,既安全又快速的法子,其實多的像。像是駐顏丸,要是拿出去賣給那些不差錢的貴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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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守住男人的心,恐怕就是天價,也大有人要。
對了,京都可是一個國家的心臟所在,權勢富貴的能人想必是一把抓。若是在京都開一間鋪子,想必定會引來無數人瘋搶。就是隨便打個廣告,然後讓這些貴婦口口相傳,恐怕也能狠賺一筆。
目光閃了閃,張舒曼決定到京都裡試試手。要是能進宮就好了,宮裡的那些娘娘,想必更是銀子多的沒地用。
搖了搖頭,收斂心裡一堆亂七八糟的瞎想,還是顧着眼前纔是正事。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吃過早餐就該怎麼出發了。掃視了一眼,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張舒曼閃身出了空間。沒有急於喚春梅跟春雨進來服侍,自己動手,將沾着藥香的衣服換下。
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方道:“春梅,你們進來吧。”
“主子先洗把臉。”
推開而入,看着精神抖擻的主子,春梅高興的笑眯了眼。一點也沒有因爲昨天發生血腥的一幕,而對張舒曼這個主子產生恐懼。受張順等人的影響,只會更加的崇拜。
主子越厲害,就不會輕易讓別人給欺了去。而作爲貼身丫環,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春雨本就性子大大咧咧,就更不用說了。端着臉盆,將盆先放好,隨即將乾淨的帕子沾水洗了洗,擰半乾遞給張舒曼。
“給,主子洗臉。”
“謝謝。”
習慣成自然,張舒曼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彆扭。道了聲謝,接過帕子擦了把臉,然後又將洗臉帕遞迴給春雨。坐到梳妝檯讓,任由春梅的巧手給她熟練盤一個簡單又不失大方的髮鬢。
春梅不愧是這方面專訓練出來的專家,沒花多少功夫。一個好看的髮型便弄上,插上一根玉簪完工。
“好了主子,照照銅鏡看看喜不喜歡。”
收好桌上的手飾,其實春梅懂的髮式不少。可惜主子並不喜歡,只愛這種簡單大方的髮式。不然,要是弄上一個華麗的髮式,插上這些好看的金簪,必定更爲耀眼。當然,要是主子肯穿那些豔色些的華服就更完美了。
當然,這樣也不是不好,主子本來就天生麗質。穿着米色的裙裝,一樣可以穿着出高雅的氣質,眉眼中隱約流動的靈氣,更是讓人感覺仙氣十足。可遠觀,而不可瑣玩。
“好看,經過春梅的巧手怎麼會不好看。東西都收拾的怎麼樣了,二丫還有三娃起牀了沒。”
透過銅鏡裡,看到有些模糊的影像。雖然看的不真切,不如現代鏡子來的方便。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鏡中美麗的倩影,美美的露出一抹比花還嬌豔的淺笑,朗聲誇讚道。
“嗯,主子吩咐的事早就安排好了,二小姐還有小少爺也起來了。都在客廳裡等着主子一同進餐,主子是要現在過去嗎?”
被主子一通誇獎,春梅臉微紅了紅,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主子的詢問。
“哦,那走吧,起的晚看來大家都等急了。”
張舒曼已經加快了速度,但煉製一爐上好的藥,還是得花費不少的功夫。透過門口,看到高掛的太陽,張舒曼起身匆匆趕往飯廳。屋裡剩下的手尾,則交給其他負責打掃的丫環們處理。
“師傅,你可算是起來了,那個藥?”
遠遠的看到張舒曼的身影,無邪老人頓時眼睛一亮。比看到親爹還激動,立馬站起身狗腿的迎了上去。張口就想追問藥的事,但又猛然想到還有許家的兩個外人在。聰明的閉了嘴,師傅弄的這麼神秘,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
只是想到這師傅一出手,都是極品未見過的好藥。怎能不讓無邪老人好奇,心癢難耐,迫不急待的想知道這次煉製出的又是什麼好寶貝。要知道,這藥可是經過他的手,不少都是難得的珍稀靈藥。
“吃飯,少說這些有的沒的。”
一個眼刀掃去,張舒曼淡定的坐了下來。拿起手中的筷子,直接開口。桌上的衆人都等的有些久,肚子也都餓了。也紛紛動筷,將肚子填飽再說。
豆漿配油條,再加一碗清甜的豬肝瘦肉粥。吃的張舒曼不時的點點頭,雖然不如馬永波做的好,不過莊裡的廚娘做菜的手藝,越來越有馬永波的真傳了。
“大姐,我們一會就出發嗎?”
沒有出過遠門,二丫想到馬上就出發去京都,還是忍不住心情有些激動。
“嗯,趕緊吃,記着別記的太撐,免得馬車搖晃半路受不了暈車。”點點頭,想到什麼,張舒曼提醒了句。
“大姐,放心吧,這些我們都知道,又不是沒有做過馬車。舅舅,京都是怎麼樣的,比起汪河鎮大多少?”
喝了口粥,三娃將目光移向許志光,一臉好奇的道。
“這個,你去了就知道,總之很大就是了。單單是宮裡,就比整個汪河鎮大。”
事情有了準信,許志光興奮的一夜沒怎麼睡。眼睛看着還有些血絲,不過吃了些早餐,精神很快又好了起來。
宮裡就比汪河鎮還大?
眨了眨眼睛,二丫跟三娃皆是一驚,不敢相信。比汪河鎮還大,那皇宮該會是什麼樣子。
匆匆的解決了肚子,張舒曼不放心的叮囑了溫通還有留下的侯元寶幾人。讓他們看好家裡,還有客棧裡的生意。若是有急事,可以飛鴿傳書給她。實在不行,也可以發信號讓聖手門的弟子幫忙。
既然收了無邪老人這個醫毒聖手爲徒,不好好的壓榨一番,怎麼對的起無邪老人死纏爛時應下的承諾。
又怕時間耽擱的久,張舒曼留了一瓶靈泉水交給溫通保管。讓他隔半個月,便往水池裡倒半瓶靈泉水,加起來正好有一個月的時間。張舒曼相信給一個月解決許家的事,應該綽綽有餘了。
看着眼前華麗的馬車,許志光還有劉珠兒看的兩眼發直。馬車裡鋪滿了厚厚的獸毯,細看便可看出,那好像是白色老虎皮做的。其珍貴程度不言而預,沒有千兩銀子是絕對拿不下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還鋪的不僅僅只是一張。
除此之外,馬車裡還鑲上了一顆碗口大的夜明珠增加亮度。就連窗簾都是用上好的錦布,再看看小桌上擺着的時令水果,精緻的糕點,更是讓人看的瞠目結舌。
這哪是尋仇去,簡單是出遊閒逛,享受。
嘴角抽了抽,許志光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有些被這外甥女的財勢所打擊到了。如此華麗的馬車,恐怕京都裡不見得有幾家用的起。
要不是自己有馬車,許志光到也想上厚着臉皮試試,這鋪了虎毯的馬車到底有多舒服。
相較與許志光所帶的隨從,張舒曼這邊則簡單的多。除了幾個貼身丫環,以及兩個稍有武力負責趕車的家丁,並沒有帶太多的人。當然,張舒曼知道,暗中無邪老人派了近二十餘高手保護,以備不時之需。
“出發。”
見大家都上了馬上,張舒曼一聲令下,正式往京都方向進發。
“師傅,現在可以說說,您弄去的藥,都做了什麼寶貝?可不可以拿出來,讓弟子見識見識。師傅,其實弟子一點也不貪,給弟子一顆研究研究便可。”
走了一段路,看着氣定神怡的小師傅。無邪老人心裡像是爬滿了螞蟻,心癢難耐,忍無可忍的再次追問。
寶貝?
聽到無邪爺爺的話,二丫跟三娃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家大姐。
“心急了?呵呵,放心吧,看在你貢獻那些的藥份上,自然不會少了你的份。本來是想給你二顆,一顆讓你自己服用,一顆拿去研究。不過,既然你自己開了口,不需要這麼多。也好,省了,就送你一顆,拿去這是天靈丹。”
看着又在扮可憐求同情的無邪老人,張舒曼有些忍俊不禁的抿了抿脣。壓心裡的狂笑,故意逗弄道。眼尖看到無邪老人傻住的呆樣,就連春梅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
天靈丹?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不過聽着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二丫跟三娃更是信任無比,大姐出手的東西,豈是凡物。就是杯水,那也是了不得的寶貝。
二顆?
無邪老人萬萬是沒有想到,一向摳門的師傅竟然大方了一回。準備送他兩顆,結果他自己搬石頭砸腳,白白給弄沒了一顆。嘴角抽了抽,無邪老人不死心的巴結道。
“師傅你誤會了,弟子很需要。求師傅再多給一顆,弟子保證不會有再次。”
話完,無邪老人不忘衝三娃眨了眨眼睛,請求外援。想讓三娃幫着說好話,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逗的三娃還有春雨幾個又是一樂。好在三娃還算有良心,記着無邪老人的好,爽快的點頭答應。
“大姐,無邪爺爺不是故意的,大姐就原諒無邪爺爺一回。對了,大姐,這天靈丹是什麼,有什麼用?”
眼珠子一轉,三娃聰明的轉移話題。
“對對對,師傅您就原諒了弟子。”
接過了天靈丹,無邪老人也是好奇不已。打開了小藥瓶,一撲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讓無邪老人頓時感覺全身一震。不知是不是錯覺,無邪老人感覺丹田中的內力,似乎有了少許的增長。像是瞬間憑了一天苦修的效果,目光閃了閃。
這個奇異的感覺,讓無邪老人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灼灼的望着張舒曼,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倒抽一口涼氣。
這、要是他沒有錯過,這所謂的天靈丹,似乎是對內力有異想不到的奇效。
“發現了,沒錯天靈丹對練武之人可想難得的大補,一顆藥丸下去。便可瞬間增加十年的內力,二丫,三娃你們一人服下一顆。然後好好的打坐調息,大姐還有無邪爺爺給你看護法。”
捕捉到無邪老人眼中的異樣,張舒曼立即便猜到,無邪老人肯定是察覺出了天靈丹的妙用。不由的得意的勾脣一笑,又倒了二顆天靈丹,眼神示意讓三娃跟二丫服下。儘早擁有自保之力,路上她才能放心些。
一顆天靈丹便可瞬間增十年的內力?
張舒曼突如其來的話,讓馬車裡的衆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而深知這內力修練之難的無邪老人,更是驚駭的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
驚駭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狂喜。他手中有師傅給的二顆天靈丹,那是不是說,只要他服下二顆天靈丹,便可立馬憑增二十年的功力。想到這,無邪老人激動的握着藥瓶的手都抖了抖。
嚥了咽口水,迫不急待的追問。
“師傅,你說真的,這天靈丹真的可以讓人瞬間增加十年的功力。不管是誰,連剛入門的孩子都沒有問題。那、那弟子要是將二顆天靈丹都服下,是不是就立即增加二十年的功力?”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要是再多吃幾顆,豈不是高手滿天下飛了。
想到自家師傅出神入化,可怕的實力。更是讓無邪老人信了幾分,不然,以師傅的年紀,怎麼可能擁有比他還可怕的實力。
“大姐,真的嗎?吃了這藥丸,就能一下子變成高手。”
三娃也是大喜,灼灼的望着張舒曼,一臉期待的追問。
“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們想的到美。別指着靠天靈丹一步登天,這是一次性消耗品,只有服用一顆纔有效。再吃就無效,反而可能會爆體而亡。好了別糾結了,能逆天的得到十年的功力,已經是不容易。”
對大家心裡貪心的想法,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逆天之物,自然是有它的界限。世上可沒有憑白掉餡餅的好事,再者,這天靈丹可不好煉製。張舒曼能一次成功,已屬不易。
還想拿這天靈丹當糖豆吃,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啊,真可惜,只能吃一次。嘿嘿,沒有弟子說錯話了,一顆也不錯。比起百年難遇的醒神果好多了,那果子大家都搶破頭,而且不好找。一顆醒神果,也不過才增加五年的功力。”
聽到這個限制,無邪老人眼底閃過一抹惋惜。被張舒曼一個眼刀掃來,無邪老人訕訕的笑了笑,識趣的立馬改口。
“醒神果,那是什麼?你見過,在哪裡有。”
對天地奇物,張舒曼都感興趣,猛然聽到無邪老人念念叨叨的提醒。不由的眼睛一亮,好奇的追問。
能讓人吃下就可以增加五年功力的果子,直覺的,張舒曼想到了修真雜記中的天地靈果。若這是真的,這果子是傳說中的靈果。那麼,若是她能得到,服下豈不是可以加速修練的進度。
思及此,張舒曼眼中的火熱不由的更爲灼熱了幾分。
“師傅不知道醒神果?這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靈果,據說是長在毫無人煙的山林間。數十年前靈龜派的掌門曾有幸得到一顆,弟子也曾去看過。可惜樹上的奇果都被摘光,只剩下空樹沒有管。”
得了好處,對師傅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答。
當初他也是對醒神果好奇的緊,可惜這果子實在是太難得。即便是找到了樹,但要等到百年一結。算算時間差,等輪到他去摘的時間,恐怕早就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便沒有理會,動心思將它移回聖手門內,任它自生自滅。
“還真的有,你還記得那樹在哪裡嗎?”
張舒曼並不在意這醒神果要多少年才能一結,反正空間裡有靈泉水在。得到顆空樹也好,大不了的,就多澆些靈泉水拔苗助長。知道無邪老人竟然還親眼見過,怎麼能不讓張舒曼驚喜連連,迫不急待的想看看。
最重要的是,想親口品品這醒神果是如何美味。要知道,普通的水果變成靈果,哪有正宗靈果進階更加誘人。再者,空間裡的那些葡萄桔子,張舒曼早就有些吃膩了,想換換新口味。
好在無邪老人並不知道張舒曼此刻心裡所想,要是無邪老人聽到。張舒曼竟然只是想找這醒神果當普通的水果啃,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江湖上,誰不知道這醒神果的珍貴,一經出現。瘋狂的武癡們,就是拿出百萬家財也不惜代價想要得到。遠的不說,就是無邪老人,也是眼饞的緊。
“這個自然,弟子在萬海山脈的斷崖底下見到過。樹大概三米高左右,葉呈柳葉形,不過師傅問了也沒用。這醒神果百年一熟,現在算算時間,恐怕還得再等個七、八十年。而且師傅都有這天靈丹,沒必要再等稍次的醒神果。”
人就是這樣,有了可比的東西,曾經眼饞的寶貝。立馬便可不屑一顧,捕捉到小師傅眼中的亮光,無邪老人不解的提醒。
“萬海山脈?是在哪裡,算了,你能不能讓人將醒神果的果樹移回來。”
沒有回答無邪老人的疑惑,張舒曼垂眸想了想,對這些地名陌生的很。不如現代來的方便,就連張地圖,在這裡也成了獨家秘密。
又想到交通不便,張舒曼乾脆將主意打到無邪老人身上。讓他命人去移樹,省得她再浪費時間跑一趟。反正,這樹移栽時,要是保管的好,一般不會輕易死去。只要還吊着口氣,用靈泉水澆灌立馬能恢復生機。
“這,既然是師傅喜歡,弟子定當讓人移來送給師傅。”
捕捉到自家師傅眼中的堅持,無邪老人爽快的答應下來。
三娃跟二丫按捺不住心裡對實力的渴望,迫不急待的將手中的天靈丹服下。旁邊的春梅跟春雨倒也眼饞的緊,卻心裡也明白這天靈丹的珍貴。作爲一個貼身丫環,可不敢大膽的隨口討要。覺得自己得到主子的重視,便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由於有張舒曼跟無邪老人運功幫忙調息,二丫跟三娃適應良好。迅速的吸收着藥力,並沒有感覺太多的痛苦。
時間悄然流逝,花去了足足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順利的圓滿完成。
親眼看到兩個小傢伙身體的變化,雖然已經知道這天靈丹的奇效。可是親眼見識,感覺更爲震撼,短短的時間便擁有了十年的功力。想想仍是讓無邪老人深感震撼,若是這事傳出,該有多少人爲之瘋狂。
“大姐,大姐我有內力了,真棒。全身充滿了力量,感覺像是能空手打虎,大姐謝謝你。”
睜開了眼睛,感覺着身體的變化,三娃激動的兩眼直髮光。望着張舒曼的目光,佈滿了濃濃的崇拜。
二丫沒有說,直接動手試驗,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捏,杯子瞬間碎裂,不過離理想的境界,將碎子化成一灘粉末還差了許多。但這個結果,二丫仍是頗爲滿意。
雖然做不到跟大姐一樣,可以保護好大家。但能擁有自保之力,無需讓大姐再爲她掛心,這點二丫已經心滿意足。
“小心些,這麼魯莽小心把手割傷,要試手不一定非要捏杯子。”
看着也是一臉欣喜的二丫,張舒曼笑着責罵了句。打量了一眼,確定手沒有被碎屑割傷,這才鬆了口氣。
“對不起,讓大姐擔心了,二丫只是太高興了。一時忘記了分寸,下次不會了。”知道這是大姐在關心她,二丫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高興。微抿了抿脣,二丫雖然還小,但已有了小荷露出尖尖角的勢頭。小美人當之無愧,特別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琴,氣質更是提升了不少。
說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小姐,恐怕也沒有人會懷疑。
“知錯就改,記住便好。春梅,春雨你們想不想跟二丫一樣變強?”
將目光移向春梅跟春雨,張舒曼若沒有錯過兩人眼中的亮光。女子無才便是德,除非是江湖中人,一般少有女子學武。但張舒曼看的出來,春梅兩人可以說是個例外,主動的跟着大家一起學武。
張舒曼不是個小氣的人,拿她們當朋友看待。知道她們有這個心思,可能還顧忌着身份,不好意思開口,便主動詢問。
未待春梅開口,心急的春雨搶先驚喜道:“主子,我們也可以嗎?願意,我們當然願意,求主子賜我們一顆天靈丹。這輩子,春雨跟姐姐都不嫁人,就給主子當貼身丫環。”
一時激動,春雨忍不住將之前跟春梅的約定說了出來。
“當然,不過,不嫁人你們確定想好了嗎?”
春雨突兀的話讓張舒曼一驚,沒有想到春梅跟春雨竟然動了這樣的心思。一輩子不嫁,除了宮裡,還有官宦家中的老嬤嬤,少有丫環會選擇伺候主子一輩子不嫁。看着年輕不失嬌俏的大姑娘,張舒曼哪忍心留着人不嫁。
又不是女強人,爲了一番事業,堅持做剩女。
古代可是主張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一個女人不嫁必定會被說閒話。哪怕,春梅跟春雨小小年紀便被賣給牙婆,早就忘記了曾經的家人。但做爲一個女人,在張舒曼眼中看來,未曾生兒育女,人生就不算是完整。
有機會選擇,不該太過輕易做出這種決定。
“主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不過我跟春雨已經商量好了。這輩子能陪在主子身邊,已經感覺很幸福。我們捨不得離開主子,所以,請主子成全,別趕我們走。主子放心,我們會努力的練武,爭取不給主子拖後腿。”
春梅認真的回望着張舒曼,知道這是主子在關心她們。
只是,從小見多了後院女人間的勾心鬥角,春梅早就看厭了。加上經常聽到主子灌輸的新鮮的理論,誰說女子不如男。
非要作一棵菟絲花才能存活,現在這種自在的日子,春梅覺得挺好了。就是一輩子這樣,圍着主子忙碌,不愁吃喝,也沒人欺負沒有什麼不好。
“主子,你不會嫌棄我跟春梅姐姐的對不對?”
緊張的注視着張舒曼,春雨生怕張舒曼會再開口拒絕她們。
“別難過,我又沒有說不可以,不管你們做出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不過,若是以後你們找到喜歡的人。想要離開嫁人,說一聲,我不會強留你們。你們雖然是我的貼身丫環,不過,在我眼裡也是好朋友,好姐妹。”
眼尖看到連春梅都急紅了眼,張舒曼忙開口輕勸。
“謝主子,春雨就知道主子最好人,不會嫌棄我們。”
得到了保證,春雨立馬轉陰爲晴,笑嘻嘻的朗聲道。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要水是熟知春雨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知道的還以爲被騙了。
“主子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鬼丫頭。好了,拿去吧,一人一顆,好好努力。”食指輕點春雨的額頭,張舒曼有種被打敗的錯覺。搖了搖頭,又取出藥瓶,分別給春梅跟春雨一顆。
由於趕路,中午並未多作停頓,簡單的解決了肚子。便繼續趕路,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路未再遇上鄧天香派來的人,反而遇上了傳說中的山匪。
戰事四起,許多地方因爲徵兵,民不聊生。有些堅持不住的百姓,便乾脆佔山爲王,做起了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由於朝中也管不過來,一時間,那個叫亂。讓走商的商販叫苦不迭,不得不花大把的銀子請鏢局的人護送。
而張舒曼一行人,在這些山匪的眼中看來,就是難得的肥羊。奢侈的馬車陣容,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加上沒有看到貨物。更是認定是遊玩走親,最好下手的對象。
於是乎,早早有人遠遠的探風,確定了有肥羊,山匪早早的就埋伏好。在必經的山路下手,偏巧張舒曼跟無邪老人都顧着給春梅跟春雨護法。一時間,沒有留意外面的動靜,待發現時已然遲了一步。
漫天的箭雨,像是不要錢,瘋狂的射來。似要將衆人射成了馬蜂窩方肯罷休,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將隨行的護衛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忙扯開嗓子大喊。
“不好,敵襲,大家戒備。”
隨着話落,箭雨已至。張舒曼也一驚,確定春梅無礙,可以自行吸收。放心下來,收功叮囑道:“別的事不用理會,交給我們。二丫你看好三娃,別出去。大姐去去就來,記住別靠近窗口。”
馬車是經過改造的,非常結實,一般的箭根本射不進來。利眼一掃,發現外面已有傷亡。衝無邪老人使了個眼色,不敢多耽擱,快速的閃身出了馬車,準備支援。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道致命的箭羽。
“主子小心。”
“舒曼,小心箭。”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大家紛紛擔心的提醒。不過都知道張舒曼的本事,沒有急着趕過來相助。
果然下一秒,張舒曼的動作沒有令大家失望。在許志光驚駭的目光下,飆悍的空手接住了射來的利箭,身法漂亮的令人歎爲觀止。
“漂亮。”後面匆匆趕來的聖手門弟子,更是驚訝的誇讚。
可惜就是有人腦子狠渾,財迷心竅,沒有看清時務。看到張舒曼露的一手漂亮的本事,非但沒有被嚇住。反正驚豔的瞪直了眼,爲首的匪頭子當即大喝道:“兄弟們,給老子看好了,別將這漂亮的小娘子給殺了。留着,一會抓上山,給老子當壓寨夫人。”
猥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張舒曼,差點沒激動的當場流口水。
“是,放心吧大當家,兄弟們一定給大當家弄到手。寨裡有這麼漂亮的壓寨夫人,我們也跟着有面子。大當家的,要是玩膩了,別忘記了給兄弟們也享受享受,哈哈。”
這猥瑣的話一出,頓時讓衆多山匪笑眯了眼。盯着張舒曼的目光,更是灼熱了幾分。
這些不自量力的山匪所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說的一言一行,都盡在張舒曼的掌控之中。聽到這難聽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羣三大五粗,醜的連小動物都不忍直視的匪頭子,主意還敢打到她頭上。
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冷哼一聲,張舒曼縱身躍下馬車,飛快的接二連三抓住了幾枝箭。森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機,以手爲弓,陡然出擊。
“這小娘子該不會是瘋了,想用箭丟我們。”
被喚作大當家的匪頭,察覺到了張舒曼的意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笑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對張舒曼拋媚眼,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嘿嘿,大當家的,這不就叫做一見鍾情。看來,這小娘子也是看上了大當家,急着想跟大當家示好呢?”
旁邊的其他山匪們,顯然也都沒有將張舒曼的舉動放在心上。認爲張舒曼是氣瘋了,馬車的位置,離他們可是足足有三、四十米。加上有樹叢擋着,就是習慣用暗器的江湖高手,也難以做到空手用箭反擊。
不過,這小娘子空手接箭的一手絕活,可真絕這眼亮的。美的讓人忍不住想將她征服,狠狠的疼愛一番,讓她知道誰纔是天。
“一箭鍾情,沒錯,你小子真有文化,這都想的到。好,回頭要是馬車裡還有美兒,就賞你一個當獎勵。”山匪頭子被說的飄飄然,當即激動的承諾。完全沒有發現,死神正在無情的衝他靠近。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刺手的美人哪是他們有福份能靠近的。
“舒曼?”看到外甥女的舉動,許志光也是一愣。一時失神差點被射來的箭給刺中,好在旁邊的護衛及時出手相救,這纔有驚無險的保住小命。
“找死。”微擰着眉頭,張舒曼睨了一眼山匪頭子,不屑的譏笑。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調笑,分享美人恩。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箭像是離了弦的流星,嗖的一聲。直射剛纔對張舒曼出言不遜的幾個匪頭子,待這些山匪反應過來,想逃已然來不及。
“不,這怎麼可能。”
迅猛如閃電的利箭,精準無比,無情的射穿了三人的胸口。哧的一聲,利箭穿透身體刺耳的聲音,鮮紅的血噴灑而出。染出了地上的草木,場面瞬間靜了下來。
爲首的大當家呆滯的盯着穿透胸口的利箭,再將目光移向張舒曼。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是仙是魔,捕捉到張舒曼嘴角掛着的淺笑,大當家被迷惑了,死死的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時間也彷彿凝結在這一瞬間,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可聽見。
敵我雙方都愣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剛剛纔還興奮調笑的三個匪頭往後倒下。絕了氣,死的不能再死。
“哼,井底之蛙,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就這點破本事,也想打姑奶奶主意,死不足惜。”
冷冷的看着倒下的山匪頭子,張舒曼不屑的冷哼一聲,毒舌的嘲諷。
銳利的眼眸一眼掃去,看着愣住的其餘山匪。張舒曼可沒有打算放過,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枚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手間的功夫,又有數個山匪接連倒下。
大家傻傻的看着張舒曼凌厲而又快速的手段,皆是看的抽氣不已。而初次看張舒曼動手的聖手門弟子,更是驚愕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太飆悍了,不愧是老門主都認服的師祖,果然非同凡響。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驚人的本事。原先被派來暗中保護的衆人還有些不服,可是看到這一幕。瞬間心服口服,打心眼裡的崇拜。
“啊,不好,大當家沒了。這個妖女有妖法,大家快跑。”
看着明明有樹遮掩擋住,卻仍無力迴天的衆多山匪。頓時有些嚇怕了,這是什麼暗器,竟然還能連同樹都能穿透了。
羣龍無首,嚇的手足無措的山匪,哪還有心思反擊,給大當家的報仇。一個個跟無頭蒼蠅似的,丟下手中的箭,爭相四散奔逃。就怕下一秒,他們也成了死的不明不白的一員。
而許志光,還有衆多護衛們看到這一幕,除了驚呆完全是忘記了反應。驚駭的看着張舒曼動手,現場,完全成了張舒曼一個人在表演殺人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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