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誤口誤,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要。只要是曼曼生的,都一樣。”
心虛的立即改口,唐武討好的道。
望着唐武討好的笑容,張舒曼投去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不過,想想又覺得有些鬧趣,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先討論起孩子的事了,想到張順等幾個。一直都是忠心的跟在她左右,是她的人。
包括春梅跟春雨,張舒曼自信不管她到哪裡。她們應該也會追隨,只是舒朗的安排。恐怕還得另計,張舒曼可沒有忘記。舒朗這小傢伙,在京都裡還有一個小未婚妻。
不僅是龍苑單方面的意思,舒朗自己也是喜歡上了人家。
若是龍苑沒有修練的資質,那麼,舒朗可能還得陪着龍苑百年。
嘆了口氣,這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哪怕舒朗是她的親弟弟,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不可能再事事的圍着她轉。必要的鬆手,讓舒朗自己過自己的人生也是理所當然。
再者說她也不必太過杞人憂天,舒朗這小傢伙聰明的緊。
就在張舒曼等在未名的小島上游玩之際,星海修界者中。不少的老怪物,感應到世俗的異動,皆是震驚不已。只是誰也不會想到,在修真者幾乎沒有涉足的世俗中。
會有不敢想象的寶物現世,都誤以爲是結界出現了裂縫。紛紛跑去查探,結果還真別說,結界出現部分的不穩定。
加固後,衆多老怪物便沒有再去理會。誤打誤撞的,因爲大家盲目的認定,讓張舒曼逃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三天過去了,並沒有察覺到天月老怪物言,關於結界出現異動。也就是說,這三天內並沒有星海修真界的人到世俗中窺探。這個發現,讓神經緊繃的張舒曼,狠狠的鬆了口氣。
逃過一劫,暫時而言,這月宮的秘密總算是守住了
。沒有引來那些老怪物搶奪,便沒有再停留。
直接祭出了蓮臺,帶着大家飛回了出發地。
迅速快的比飛機還誇張,像是一道流星,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麼快的速度,大家站在蓮臺上愣是半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連刺骨的風都感覺不到。
如履平地,讓兩個船伕以及初試在天上飛行的衆人,無不驚歎連連。
短短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家便回到了原來的出發點。讓侯元寶將毀船的銀子,給了船伕,大家便悄然的揚長而去。
“大姐,我們現在去哪裡,是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繼續玩?”
腳上加持了一個輕身術,即使是用步行,速度也絲毫不遜於騎馬。並且,走了一路,也感覺不到疲憊。反而對法術的修習運用,得到了更好的提升。
“怎麼,舒朗是不是想提議,大家去京都走走。順利,再去看看龍苑那丫頭?”
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舒朗臉上的赤色太過明顯。讓人想猜不出舒朗心裡真正的想法都難,戲謔的調侃了句,張舒曼一點也不意外自家的弟弟已懂了少年懷春。
沒辦法,誰叫這個時代的人都早熟。
“大姐真壞,我纔沒有這個意思。”
捕捉到大家瞥來古怪的目光,舒朗臉登時更是爆紅的跟猴屁股有的一拼。死不承認,他是有些想小未婚妻了。
卻不知道,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更是逗的大家失態的哈哈大笑。
“好吧,既然如此,本來你大姐還有我想着。順路再到京都去逛逛,不過舒朗不想去,那我們就算了。打道回家,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閉關修練。爭取儘早的突破練氣中期,曼曼,你說是吧。”
平日看舒朗懂事的很,難得看到舒朗難爲情的樣子。唐武也覺得頗爲有趣,忍不住合着張舒曼,一併打趣起舒朗。
臉上欠扁的壞笑,逗的舒朗尷尬,又有些焦急。
“別、大姐,沒有我也想去京都。”
明知道姐夫是在打趣他,但心急的舒朗。還是有些怕大姐同意直接回家,連忙主動的招認。
“看你急的,真是有了媳婦就忘記了大姐。想去京都也行,不過大姐還有你姐夫就不陪你去了。我們還得去你姐夫的家裡走走,無邪還有清風上人就麻煩你們倆個陪着舒朗,到上京走一趟。”
輕咳了一聲,收住了笑,張舒曼認真的道。
“大姐不去?姐夫家,哪個家
。”
舒朗愣了愣,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除了唐家村早就分了的家,姐夫還有第二個家嗎?
“師傅,不用我們跟着去,給師傅撐腰嗎?”
唐武的出身,無邪老人早早就調查清楚。自然也知道唐武原本是江湖中盛名唐家的嫡出,只是早年負氣離家。
沒有想到,竟然躲在了鄉下之地打獵過平凡人的日子。並且,還認了一個鄉下老婦爲母親,如今成功名就。回去的意思,無邪老人自然也猜的出其中的大概意思。
唐家的人可不好惹,特別是再在當家的唐凜然。不僅是武功高強,而且爲人極爲勢利。爲了往上爬,更不是惜寵妾滅妻。唐武負氣離家多年,愣是爲了討好新妻,連半個人都沒有派去找。
着實令人看着都感覺寒心,這次唐武突然說要回去。
只怕是,有好戲可看了。就是不知道,這唐凜然若知道了這個兒子,離家後不僅當上了將軍。更是娶了個人人羨慕的好媳婦,會不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又或者再次豁出老臉,不惜重新討好。
“不用,只是處理當年的一點小事,不會讓曼曼委屈。”
聽着無邪老人的話頭,唐武便知道,無邪老人肯定是知道了那些事。與張舒曼相視了一眼,唐武認真的表明了立場。
“舒朗聽話,這些事,大姐不想你跟着參與進去。只是一點小事,等你姐夫處理完了,便會直接回家。舒朗要是跟龍苑玩膩了,也可以直接回家。又或者,要是四王爺同意,直接拐着龍苑一起回來也沒問題。”
揉了揉舒朗的頭髮,捕捉到舒曼眼中的不捨。張舒曼展顏一笑,輕聲的提醒着。
“我明白了,大姐不用擔心我。”
舒朗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相反明白事理的很。心思轉了一圈,便想明瞭其中的許多隱晦。
這是姐夫的家事,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不管是什麼,也不便插手,理解的點點頭。
至於清風上人,被指派跟着舒朗一起去京都。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想了想,還是識趣的答應了下來。反正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分開一段時間,繞一圈最後還是可以見到。
於是乎,大家半路一分爲二。張順還有春雨等,還能繼續陪同主子左右,顯的很是高興。
大家的腳程極快,路上順手的解決了幾窩山賊。順手牽羊發了點小財,不覺間便到了曾經最初生養唐武的出生地。
唐家在當地而言,也算是大家族。門成做的極爲大氣,四個手持武器的護衛守門。唐武等人一經靠近,立馬厲聲的警告。
“站住,你們是誰,到唐家所爲何事?”
“哼,怎麼你們連自家大少爺都不認識了
。瞎了你們的狗眼,讓開,別讓本公子動手。”
雖然離家多年,但對守門的幾個護衛,居然都沒有一個認出他。反而拿他當外呼喝,讓唐武臉上感覺有些難堪。
如同被人狠狠的搧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刺痛。
難道他離開了這麼多年,那個狠心的爹,真的徹底的當他死了。冷厲的眸子森寒的掃向四個護衛,眼中嗜血的幽光,讓四個護衛心驚不已。
面面相窺一眼,不解眼前氣勢驚人的男子,到底有何目地。
大少爺?
大少爺不是前一陣子出事了,一直再沒有回來。聽着小姐的轉敘,大少爺十有八九可能是出事了。就算是大少爺並沒有出事,也別當他們是瞎子,認不出自家大少爺長相。
這羣人看着氣度不凡,也不像是普通。但是也不能當他們是傻子耍,想騙他們放這些人進去。唐家的門坎,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進去的。
感覺被人戲耍了。四人頓時有些惱怒的狠瞪了一眼唐武。特別是想到剛剛,有一瞬間被對方的氣質震懾住。
抽出了腰間配着的劍,氣勢洶洶的再次警告。
“住口,你當我們是白癡,連自家大少爺都認不出來。不管你是誰,要是沒有主子的許可,或者是請貼,請立即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唐家不是誰都可以撤野的地方。”
“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緊張時刻,一道嬌柔的聲音突然內門傳來。
“小姐,這些人來府上找麻煩,還自稱是我們唐家大少爺。真是大膽包天,連大少爺都敢冒名頂替。”
退至一邊,四人中的其中一個護衛立馬狗腿的彙報情況。
“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是你?你來我們唐家目地何在,說,我大哥唐保仁是不是在你手上?”
唐詩詩一眼便認出了張舒曼便是當天在京都搶客房的人,不由的妒由心生。再瞥了一眼唐武等衆人,一個個皆是人中龍鳳,俊男美女。都快閃花了唐詩詩的眼睛,特別是看到唐武時,更是眼珠子都差點沒瞪直。
驚豔過後,唐詩詩總覺得唐武的臉看着有些面熟。只是一時間,又想不出個理所以然。
“你認識我?唐保仁是誰,我沒有聽過。”
有人認出她,張舒曼並沒有太過出奇。因爲天龍國認識她的人多如牛毛,只是眼前的小美人。張口便是跟她討要哥哥,讓張舒曼莫名其妙的很。
她又不認識,哪知道這女人的哥哥在哪裡
。
“放屁,你敢否認,我大哥之前在京都一眼就相中了你。追着你離開了京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大哥在哪裡。告訴你,最好是乖乖將我大哥交出來。這裡可不比在京都,要是你敢不交出大哥,否則本小姐就讓你死的很難看。”
仗着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唐詩詩說話更是囂張。也不怕讓人看了說閒話,不客氣的揚起了手着的鞭子,直言威脅。
只是說出了話,卻是讓人哭笑不得。
什麼叫她大哥看上了張舒曼,而且還追着人家離開。
不過這話到是提醒了張舒曼,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一路偷偷尾隨,想打她主意的採花賊。難不成,那惡主的賊子,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大哥。
要真的是這樣,還真是大水衝的龍王廟。沒有想到,她居然一早就跟唐武的本家人遇上了。而且還動起了手,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可能是唐武親兄弟的男人。居然還想到了打她的主意,結果不敵,折在了她的手上。
與唐武相視了一眼,張舒曼無語的嘴角抽了抽。對唐詩詩囂張的威脅,更是反感的很。有這樣不知所謂的情人,怪不得唐武當初會受不了,負氣的離開。
要是換作是她,有個採花賊的兄弟,還有個囂張野蠻的妹妹恐怕也頂不住當沒有這些親人。
唐武聽到唐詩詩的話,也有些意外。不過在聽到唐保仁,也就是那個老賤人的兒子。居然想到了打曼曼的主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賤人生的兒子就是賤,連嫂子都敢起歪念。就是曼曼殺了,也是死不足惜。
“哼,好大的口氣,你大哥我不認識。不過,要是你說的是我遇到的那個不長眼的採花賊,倒是有些印象。”
冷冷的睨了一眼唐詩詩,張舒曼意味不明的挑了挑意,故意吊着唐詩詩的胃口。
採花賊?
唐詩詩全身一震,立馬便猜到,對方口中所說的人。必定是自家親大哥無疑,別人不知道,唐詩詩可是清楚的很。大哥在背地裡,偷偷乾的那些荒唐事。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舒曼,唐詩詩沒有蠢得承認自家大哥就是採花賊。
“住口,休得胡說,敢污衊我大哥。小心我用針將你這張惡毒的嘴巴縫起來,以後都別想說話。說,我大哥你藏哪去了,告訴你。我大哥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還以爲自己多高貴,一個巴掌拍不響,還不就是隻知道勾搭人的賤人。”
唐詩詩可真是不怕死,反咬一口就算了。還敢當着唐武的面,說張舒曼是賤人。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臉上便多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半邊臉更是高高的腫起,一抹血絲從嘴角溢出
。頭上金光閃閃的髮簪掉了一地,頭髮散亂,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賤人,你是什麼東西,敢胡說八道。再敢說曼曼一字不中聽的話,我就讓你去閻王那裡報道。”
陰寒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精芒,唐武看着跟瘋婆子沒什麼兩樣的唐詩詩。眼中佈滿了不屑,有一瞬間,唐武想直接要了唐詩詩的命。
哪怕,這個長眼的白癡,身體裡有一半流着跟他同樣的血液。
同父異母的妹妹又如何,再敢對曼曼出言不遜,殺了也是死有餘辜。果然,那老賤人生出來的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是下流的採花賊,一個則是不長眼的白癡女。
“啊,你、你是誰,居然敢在唐家的地盤上。打本小姐,混蛋,你們還愣着幹嗎?來人,給本小姐將他們拿下,死活不論。”
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臉,驕傲如唐詩詩。作爲唐家的大小姐,自小哪裡受過這樣的委曲。來從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曾何時這樣丟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無情的打面。
怒不可支的瞪着唐武,氣瘋的唐詩詩。幾乎是失去理智,震驚的咆哮。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刻的唐武還有張舒曼,恐怕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讓唐詩詩泄恨。
“是,小姐。”
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唐詩詩的丫環,還有從多唐家護衛。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向來橫行無法無天的大小姐,就這樣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子。
看着快要氣瘋的大小姐,衆人生怕被遷怒。
也不顧多想,唐武等人的身份爲何。識趣的聽從唐詩詩的命令,紛紛操起了傢伙衝唐武還有張舒曼砍了過去。
“不自量力。”
看着這些動起手的唐家護衛,唐武冷哼一聲,眼底的寒意更甚。這些人竟然當着他的面,還想要曼曼的命。
不可饒恕,都該死。
沒給張舒曼出手的機會,唐武陡然拔起了腰間削鐵如泥的寶劍。
一劍掃橫而去,傾刻間,便有數個護衛被無情的腰斬。血腥恐怖的程度,讓不遠處圍觀的百姓,看的皆是戰慄不已。膽小些的丫環,更是當場嚇的暈倒。
就連正氣在頭上的唐詩詩,看到唐武殘忍的殺人手法。也是嚇的倒抽一口涼氣,臉色剎時慘白的透明。驚悚的看着唐武,三下二下,便將十餘家中護衛。輕易的滅殺,更是驚駭的兩腿直打哆嗦。
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