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死的?”
苗子覺得太突然了,這纔多長的時間,怎麼就死了?
她想不明白,雙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父親。
“都怪爹沒用,不過好在爹還有你,苗子你別怪爹,好不好?”全子眼角溼潤,一點也不像一個大男人。
苗子點頭:“爹,我不怪你。”
人都死了,她有什麼好怪的,只是覺得好可惜。
女兒不怪自己,全子覺得很欣慰。
然後他想起陳東,說:“陳東這孩子不錯,你抓緊了。”
苗子一聽這話,臉紅起來。
“爹,我知道。”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全子詢問。
門外,陳東剛要準備進去,就聽到這話,然後停住了腳步,就在門邊站着偷聽。
說起什麼時候成親,苗子更加的臉紅,然後說。
“爹你不是要讓他買房子才答應我們成親嗎?”
“陳東家裡沒有人了,乾脆讓他入贅咱家算了,你覺得如何?”全子還是想有個後。
自己不行,那就讓女兒來。
只要陳東入贅,孩子跟着姓張,那他張全就有後了。
可是苗子皺起眉頭。
“爹,這樣會不會不好?”
以前她是說過要找個入贅的男人,可是那時候小,不懂事。
現在,她長大了,什麼都懂了。
知道讓一個男子入贅那是一件特別傷自尊的事情,她喜歡陳東,她不想陳東委屈。
全子看女兒這般,微笑着說:“以前你不就是想找個入贅的男人嗎?怎麼現在不願意了?”
“爹,那時候我小啥都不懂,現在我明白了讓一個男人入贅是件傷自尊的事情,我不想陳東這樣。”
門外的陳東聽了,立即擡腳進來。
“我願意的,只要能夠跟苗子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陳東的突然出現,讓苗子受到了驚嚇。
轉頭就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一會兒,聽到伯父跟你說咱們的事情,忍不住偷聽了一下。”陳東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苗子瞅着他這樣,笑了起來。
“爲了我,你真的什麼都願意?”
陳東點頭,接着小聲說:“可不可以有一個孩子跟我姓?”
全子聽到這話,笑了起來,然後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苗子瞪了陳東一眼,不過她也跟着笑起來。覺得陳東有點搞笑。
這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到孩子去了。
陳東也意識到自己說這個話有點過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臉也紅了起來。
全子順過氣,然後看着陳東,問他。
“你真的願意入贅?”
全子點頭:“願意,反正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怎麼樣都是一樣。”
“既然這樣,那就選個黃道吉日把你們的事情辦了,我也能夠了一樁心事。”
最近倒黴事情怪多,正好利用他們的喜事沖沖黴氣。
陳東跟苗子聽了這話,面上一喜。
“對了,你今天不做事嗎?”苗子問。
“嗯,今天放假,老闆家裡有點事情,沒有開店。”
“原來是這樣。”
陳東看了一眼,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嬸嬸他們,便問了一句。
“嬸嬸他們不在家裡嗎?”
“嬸嬸一家走了。”苗子告訴陳東。
陳東吃驚的瞪大眼睛。
“怎麼又走了?”
苗子沒回答。
宮中,皇上派去的人回去稟報後,皇上的臉陰沉沉的,男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過了許久,男子詢問:“皇上,需要派人去追嗎?”
皇上擡起手,道:“追,哪裡追,恐怕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跑遠了,怎麼追得上?”
“那皇上的意思?”
“罷了,現在朕沒有時間管他,你下去吧!”
男子點頭,退了下去。
剛離開,皇上就對着空無一人的宮殿說:“去給我追查唐笙一家人的蹤跡,給我殺無赦。”
還是那句話,不能爲己用,那就只能毀之。
藏匿在暗處的人聽了,立即去辦了。
半個月後,一個山谷裡。
“前輩,我夫君的臉真的能夠恢復原來的模樣嗎?”周依苒還是不敢相信大牛的臉能夠恢復如初。
要是擱在現代,她肯定相信,但是擱在這裡,她不信了。
白鬍子白髮老頭見她不相信自己,生氣了。
“那你是醫還是不醫?”
周依苒見老頭生氣了,立即笑着說:“醫,怎麼會不醫。”
這給怪老頭,明明是他硬要給大牛醫,現在搞得好想是他們求他似的。
“那你出去,記住一個月不準進這個院子,否則後果自負。”老頭說。
周依苒皺眉,還要一個月不能見,這都是什麼鬼呀?
要不是不小心闖進這裡出不去了,她跟大牛早就帶着孩子走了。
這個老頭特別的奇怪,感覺有點神經病。
至於爲什麼說他神經病,那就是因爲他變化無常,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沒事還打幾個響雷。
老頭見她還不離開,皺起眉頭,吼道:“你還不趕緊走?”
唐笙皺眉,起身拉着周依苒走出去。
老頭見狀,不知道使了什麼鬼步伐,居然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讓開。”唐笙冷着臉,他特別的不喜歡別人吼小苒。
臉可以不要,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小苒。
老頭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點了唐笙的穴位,然後伸手把周依苒拉開,接着往外面一扔。
隨着就是一聲慘叫聲音。
唐笙聽到聲音,非常的憤怒。
“我要殺了你。”
“死小子,再給你幾十年你也打不過我,還想殺我,我怕你是在做夢喲。”老頭一連在他的頭上拍了幾下。
然後抓住唐笙胸前的衣服,往藥房裡面拉,特別的輕鬆,就感覺老頭提着他就跟提一桶水似的。
張晟張墨聽到孃的慘叫聲過來。
二人看着灌木叢裡的娘,還有娘臉上手上的刺,兩人忍不住吞口水。
“兩個臭小子,趕緊救娘呀,娘感覺要死了。”
她感覺好痛,手跟臉都好痛。
張晟張墨伸手過去,她借住兩兒子的手,從灌木叢裡出來。
然後哭喪着臉,問兩個兒子。
“是不是毀容了?”
“娘,你臉上的水痘好像消了。”張晟說。
張墨聽哥哥這一說,連連點頭:“娘,真的消了嘞。”
聽兩兒子這樣說,她立即跑進自己現在住着房間,拿着鏡子看臉。
“咦,還真的消了。”
想着自己也就是在那灌木叢裡滾了一圈,然後水痘就消了,莫非那死老頭是在幫自己治病?
想到這裡,她便笑了起來,沒有在怨恨那個老頭了。
雖然老頭嘴巴欠,但是心地還是挺好的。
“娘,我餓了。”張墨說。
聽到兒子說餓了,她放下鏡子。
“你們等等,娘去給你們做吃的。”
說着就起身去往廚房。
來到廚房裡,看着啥都沒有的廚房,她提着籃子就去菜園摘菜。
這個山谷裡,除了一個一百平米的菜園,其它的地都是草藥。
基本全都是她沒見過的。
也不知道這老頭種的都是什麼稀世珍貴的草藥。
不過,這菜園裡的菜長勢特別的好,正常的大白菜也才三四十釐米高,這裡的大白菜居然有六七十釐米高。
小青菜也是,都是比正常的長得高,而且看起來還綠油油的,讓人看着就想直接生吃。
摘了一些菜,她便回去的,在廚房裡她沒有看到肉,便皺起了眉頭。
想到不遠處有一個湖,她便笑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
老頭正在給唐笙上藥,突然聞到魚香的味,他暗道不好,丟下手中的東西跑出去。
“來,魚來了,可以開飯了。”周依苒端着一盤紅燒魚擱在桌子上。
張晟張墨拿起筷子,兩人迫不及待的吃起來。
剛吃一口,老頭便來到他們的面前。
看着桌子上的魚,他老淚縱橫。
“我的魚兒呀,我養了幾十年的魚兒呀,就讓你給下鍋了。”
周依苒跟兩個孩子愣住。
聽老頭說養了幾十年,她忍不住笑起來。
“這魚才一斤多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活了幾十年的魚?老頭你別胡說八道了。”
“你才胡說八道,這是我用珍貴的藥材餵養的魚兒,大補之物,豈是一般魚兒能夠比較的。”老頭特別的傷心,伸手把魚端起來,“這魚你們不能吃,要吃也是我吃。”
周依苒沒攔住他,看着他走後,她對兩個兒子笑起來。
“鍋裡還有一條大的,娘去給你們盛。”
張晟張墨聽了,臉上露出笑容。
唐笙躺在藥房的軟榻上不能動彈,只聽到老頭的咒罵聲音,還有傷心的聲音。
等到老頭來到他的面前,老頭就罵人了。
“你說你是不是眼瞎,怎麼就娶了那個女人,一無是處,她還殺了我的魚兒,我告訴你,你得賠。”
唐笙看老頭這般,莫名的心裡愉悅,覺得周依苒做得特別的好。
“前輩若是不想這谷中之物全部被毀掉,就把我們立即放了,或許您的損失可以減小。”
然,老頭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對他說:“好不容易有人進來這裡,我怎麼可能把你們放出去,我要讓你們在這裡陪我一輩子。”
若不是嫌棄唐笙臉跟鬼似的,他纔不願意給唐笙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