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包袱進去打開看,只見都是一堆已經做好了的月事帶,她愣住了。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連忙穿上褲子墊着月事帶,然後出來。
大牛已經把吃的端出來擱在他用木板簡單做的一個小桌子,桌子上還有她做的。
“不是跟你說了不用做飯了嗎?”
“誰讓你這麼晚回來的,要是我再不做飯就要餓死了。”本來她是沒有做飯的,但是餓得慌就去做了,只是剛做好還沒有吃他就回來了,說完她就好奇月事帶的事情,“月事帶你哪裡買的?布坊怎麼可能有現成的賣?”
說起這個,大牛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告訴了她。
“我讓掌櫃的找人做的。”
“你厲害,爲妻佩服你。”她是真的佩服他。
想想一個大男人讓人幫做月事帶,就好比讓男人去超市買姨媽巾一樣尷尬。
張大牛笑着扯了一隻雞腿給她。
“不是餓了,快吃。”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雞腿,毫無形象的啃,張大牛看着她吃,過了一會兒才起身去盛飯。
“我也要一碗米飯。”她立即道。
大牛回頭看着她,然後看着荷葉雞:“你就別吃飯了,今天中午你的任務是那隻雞。”
“我要吃完整隻雞?”
“對。”
她能夠拒絕嗎?
“我能拒絕嗎?”
“不能。”
好吧,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不就是一隻雞嘛,她有的是辦法把它幹完。
接下來,大牛盛着飯過來,剛坐下碗裡就多了一個雞腦袋。
“這個我不吃,你吃。”
大牛接受了,她確實不吃雞頭。
“這個我也不吃,你吃了。”
他剛把雞頭吃完,碗裡又多了一個份量挺大的雞屁股。這個她確實也不吃,可是這個雞屁股是不是有點大了?
她把雞屁股周圍一大片肉弄下來扔進了他的碗裡。
“這裡也是雞屁股?”
她看着大牛用筷子指着的地方,然後道:“是呀,雞屁股那裡的味道大,它周圍的肉肯定也有味。”
張大牛點頭,欣然的接受了她的理由,埋頭吃雞屁股。
“這個給你,太肥了。”她一臉的嫌棄。
大牛看着碗裡多出來的胸脯肉,她說太肥,可是他真沒看出來哪裡肥。
擡起頭看着再啃雞翅膀的女人,用筷子把雞胸脯的肉翻過來翻過去給她看。
“你給我說說它哪裡肥了?”
“哪兒都肥,主要是它死板死板的,肉不好吃。”
確實,雞胸脯的肉死板。
行,這個理由他接受了。
可是她把雞脖子也扔過來,這是什麼鬼?
他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變着法子處理雞。實際上她吃的就兩個雞翅膀兩個雞腿。
“周依苒。”
完了,叫她全名了。
趕緊拿着剩下的一個雞翅膀一個雞腿,準備跑路。
張大牛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後衣領,硬是把她拽了回來。
“想跑哪裡去?”
“你別拽,衣服都要讓你拽破了。”她嘴叼着雞翅膀,用空的那隻手抓緊胸前的衣服。
“你給我坐下,把這些吃完了。一隻雞我已經幫你吃了一半,你要是再找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那以後的兩個月你就別吃肉了,聽好了,是一丁點肉都不會再給你吃。”
臥槽,他真無恥。
兩個月不給她吃肉,那還不如讓她去死算了。
她乖乖的坐下,昂着腦袋看着他。
“那剩下的我全吃了,到你碗裡的我就不吃了。”
張大牛把雞脖子還回去,雞胸脯也還回去。
“吃。”
她忍,爲了以後能夠吃肉,她全都忍。
張大牛看她老實的吃了,便不再盯着她。
飯後,她摸着肚子。
“好飽。”
“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煮熱茶。”
“好。”她也不想動。
對於一個剛吃飽人來說,吃飽後就是癱着,過豬一樣的生活。
很快,張大牛過來,手裡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
“把這個喝了,然後上牀休息。”
她看着桌子擱着的紅糖水,道:“你哪來的紅糖?”
紅糖這東西在這裡是很貴的,一勺子就是豬肉價錢,她可捨不得喝。
“這不是紅糖,是黃糖,買了那麼一點,你也不用捨不得喝,趕緊趁熱喝。”
她點頭:“好,我現在就喝。”
說完拿起勺子喝黃糖水,暖暖的,她覺得很舒服,重要的還是她覺得幸福。
張大牛看她喝了,便去忙其它的活。
大牛走後,她擡起頭看着正前方。
來這裡也幾個月了,她算是談了一場戀愛,也體驗了一下夫妻生活。
從以前的恐懼到現在的依賴,她覺得自己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她覺得婚姻重要的是遇到對的人,而大牛就是那個人。
大牛讓她不在恐懼婚姻,把她心裡的那種恐懼消除了,她突然覺得生活多一個人很幸福,很美滿。
……
大牛洗完碗過來,看她在他進來眼睛都沒有動一下,就知道她是在發愣。
走到她的面前,看着碗裡沒喝多少的黃糖水,他皺起眉。
“在想什麼?”
她回神對他微笑,手拿着勺子攪拌了兩下,邊喝邊道。
“沒什麼,對了我想跟你說說陳孟輝的事情。”
一聽“陳孟輝”三個字他挑了一下眉。
“說他什麼事情?”
“就是覺得他很奇怪,昨天命人送來一百兩銀子來關心。但是你發現沒有,在鎮上他裝作不認識咱們兩個,你不覺得奇怪嗎?”
大牛坐下來,然後點頭。
“確實有點奇怪,感覺他似乎不想誰知道我們的存在,或則說是不想誰知道你的存在。”
“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也覺得他那樣是不想誰知道我的存在。”她很確定陳孟輝不想讓人知道的是她,說完這話,她繼續道,“你說陳孟輝這個人是好的還是壞的?”
“除了爲夫之外的男人都是壞的。”大牛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
她白了他一眼
“跟你說正經的,你別鬧。”
“爲夫就是正經的跟你說,除了爲夫之外的男人都是壞的。”
得,她明白了。
不管怎麼樣,陳孟輝這個人不簡單,對她好也是有目的,表面上是好,可是內置裡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所以陳孟輝是壞的。
“好了,我要去睡午覺了,你要一起嘛,親愛噠。”
“別以爲你現在這樣我就不敢動你,我只是尊重你,別沒事惹火,小心火燒身,後果你無法承受。”張大牛拉住她的手臂,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完這話,然後懲罰似的咬了她耳垂一下。
他沒有下重口,而是輕輕的咬。
臥槽,這到底是誰在惹火,她只是說說,他居然直接動嘴撩,明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居然咬耳朵。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跟在過電似的,酥酥麻麻讓人有些發軟。
而罪魁禍首咬完就回房間收拾髒衣服然後牽着黑子出門去了,把她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帶着鬱悶,她喝完碗裡剩下的黃糖水,然後回房間睡午覺了。
大牛出門,經過村長家門口,門內張天看到他,立即出來關心。
“你跟你媳婦沒事吧?”
大牛愣住,然後搖頭:“我跟小苒沒事,叔你爲什麼這樣問?”
“那上午回來你們兩口子在家吵啥?其她人都說你媳婦當時很生氣。”
其實他也是聽說的,不過是聽自家媳婦說的,所以還是相信自家媳婦。所以他覺得這兩口子肯定是吵架了。
從大牛媳婦嫁給大牛,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怎麼突然會吵架,張天好奇但是也是出於關心大牛,所以才問。
“我跟我媳婦沒有吵架,只是她身子不舒服而已。”大牛辯解道。
“當真沒吵架?”張天有些不信。
“真沒有。”
看大牛這樣,張天也不問了,不過還是跟他說說別的。
“聽叔的,對待媳婦能讓就讓,在在可以大男子主義,但是在家裡,那媳婦最大。”
大牛笑起來:“叔,你是不是也這樣?”
張天瞥了他一眼:“跟你說你的,你扯上我做什麼,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
看着村長不好意思的模樣,大牛笑起來,然後去往河邊。
大牛沒有栓住黑子,讓它自由活動。黑子也不會跑,就在河邊啃草,吃乾了就會自己去河裡喝水。
不過這麼熱的天,黑子更加想洗澡,就在它要下河的時候,大牛一個眼神掃過去。黑子的前腳還沒有沾到水就縮了回來。
“去那頭洗。”
讓它在上游洗,那他這裡的水豈不是混濁一片。
黑子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渡着馬步走向下游,然後下去了。
下去之後它就在歡騰起來,不停的甩尾巴,然後嘴巴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水面,還吹着泡泡。
看着黑子這樣,大牛忍不住笑起來,看來這黑子還挺頑皮的。
如今的黑子,強壯了許多,身上的肉也長起來了,身上的毛髮看着發亮。一看就是一匹健康的馬兒。
洗完衣服,黑子缺泡着不想起來。
他走過去,牽着馬繩,低頭看着它。
“起來。”
撲撲…黑子搖頭擺尾,就是不願意起來。
它覺得水裡泡着舒服,不願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