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人身上就只剩了一層細棉布的裡衣。
吳晨的眉頭忽然微微一蹙,手指頓住。不光頓住,還飛快把吳雙雙的外衣扯下來,給她重新穿好,靈巧的手指彷彿有幻影一般,轉瞬就給吳雙雙整理好了衣服。
然後他自己也收拾整齊。
吳雙雙嘟起嘴來,知道今天的野-戰是沒法進行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現在撞了過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去扒了那人的皮!
壞人好事者,男的不舉,女的不溼!
她惡狠狠地想着。
吳晨拉她坐起來,心頭也不怎麼痛快,但是他更加沒有被人圍觀夫妻辦事的癖好,收拾好了自己,看看吳雙雙的頭髮還算整齊,只是臉上的嬌媚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就說道:“我先下去,你等等再下去……”
吳雙雙沒精打采應了一聲,她現在滿肚子邪火,的確是應該好好冷靜一下。
吳晨飄身落下樹去,調勻了呼吸,原本臉上的潮紅已經完全不見了。
又過了片刻,纔有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找了過來。
吳雙雙扒開樹葉看了一眼,嗯,這糟老頭子不用她詛咒其實也已經到了舉不起來的歲數……
白鬍子老頭兒是這邊瓦窯上的一個小頭目,如今專門管着給切割玻璃,這可是個細緻活兒,而他也是個一輩子的手藝人,專門做精細手工的。
吳晨知道,若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他們這些人是不會找到山上來的,因爲他倆今日遲早都會回去的。
老頭兒姓莊名賀,走到近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躬身行禮:“九爺,是有一個難題沒法解決,切割玻璃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好幾塊玻璃都毀了……”
吳雙雙大怒,立刻從樹上跳了下來,“你說什麼?”他們製作幾塊玻璃容易嗎,竟然就這樣被毀了!
莊賀十分心虛,“九夫人,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加倍小心了,可是不知如何,只要下刀,那玻璃……很容易出現蛛網裂紋……”
吳雙雙差點爆粗:“你別告訴我,你們就是用刀斧切割玻璃的!”
莊賀睜大了眼睛,“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啊,九夫人放心,我們用的都是寶刀,切金斷玉吹毛利刃……”
“行了!”吳雙雙不耐煩一擺手,“別跟我在這兒瞎比比了,不管你用的什麼,玻璃毀了是事實!”
莊賀羞愧的低下頭去。
吳晨伸手握住了吳雙雙的手,安慰她不要這樣暴躁,對莊賀說道:“你也知道,爲了製造這些玻璃出來,我們付出了太多辛苦了……”
“是……”莊賀更加羞愧,這可是主子們親自做出來的東西,竟然都讓他們給糟蹋了,“屬下知罪。”
一個老頭子竟然做出了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也讓吳雙雙的火氣沒法繼續發泄了。
吳晨轉頭問她:“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金剛鑽啊!”在外人面前,吳雙雙說話就沒有那麼隨意了,“用金剛鑽比着尺子切割。”
吳晨便把目光轉向莊賀。
莊賀忙不迭點頭,可行,金剛鑽也是利器,只是他們之前不曾想到這裡。
吳雙雙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了,拉着吳晨和莊賀一起走,“咱倆還是跟去看看吧,我不放心!”
莊賀老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