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雙歪了歪腦袋。
吳晨想了想,道:“你剛給我說的故事,我覺得,那男人之所以那麼對他妻子,是因爲他最愛的不是妻子,而是他自己,如果真的深愛,他就會覺得妻子的安危、妻子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你不知道。其實寧皇后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失身於人,四公主甚至還是那次意外有的。可是皇帝對四公主和對其他公主一樣好,寧皇后還是端坐皇后寶座。
“怎麼說呢,皇帝雖然風流,但是他對寧皇后的心一直沒變過,所以纔會默許寧皇后許多做法,導致寧皇后越來越難以掌控。”
這一下吳雙雙更不懂了,皇家不應該更講究禮法麼?不過轉念又一想,俗話說“髒唐臭漢”,漢代的皇帝動不動就娶了外甥女。唐高宗把父親的小妾立爲了皇后,唐玄宗更是奪了自己的兒媳婦。
所以皇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啊……還真是一言難盡,他們的思想開放程度簡直都令人髮指。
“不要胡思亂想了!”吳晨頗有些無奈,“你平日裡也不是個愛較真的人,這最近是怎麼了?”
吳雙雙聳聳肩,“不知道,以前不較真大概是因爲沒遇到值得讓我較真的事情吧!算了,我也就是有感而發而已。”她也相信吳晨不是那種人。
外面吳鐵匠等人早都起來了,陸瀅去做飯,吳鐵匠和秦川去喂牲口,都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
吳晨把被子疊好,下地梳洗。一轉頭看到吳雙雙抓着亂蓬蓬的頭髮發愁,就笑了笑,“過來。”
他的笑聲低沉醇厚,如陳釀,讓人聽一聽都要醉了。
吳雙雙乖順的來到他身前,被摁坐在妝臺前。
以前吳雙雙不講究,閨房裡連個像樣的妝臺都沒有,每天只是胡亂綁個馬尾,用包頭巾包起來就算了,乾淨利落,只是有些不男不女的。
偶爾,吳晨會幫她梳梳頭,但是吳晨畢竟是個男人,會梳的髮式極其有限。她嫌麻煩,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自己打理。
還好後來陸瀅來了,於是每天的梳頭就落在了陸瀅身上。
吳晨一下一下用桃木梳給她通頭,吳雙雙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那模樣,像極了太陽底下慵懶的貓兒,讓人給順毛兒呢。
梳通了頭髮,吳晨看着她烏黑順滑的長髮,照着昨晚的模樣,給她梳了個圓髻,只戴了一支扁簪。耳朵上戴了珍珠耳墜,多了幾分俏皮。
然後在她肩頭拍了拍,“好了!”
吳雙雙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晨哥哎,和你比起來,我覺得我更像個漢子!”
吳晨忽的勾了勾脣,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你若是個漢子,昨晚被壓的就不是你了。”
吳雙雙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不是吧,這一大清早的就開車?
她瞬間有一種想要和他飆車的衝動,但很可惜,吳晨只撩了一下,就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快些,咱們還要敬茶呢。”
按照規矩,新婚第二日是要認親的,但是他們家情況也比較特殊,因爲和老宅那便斷絕了關係,所以這一條竟可以免了,只需要給吳鐵匠敬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