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差點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沒想到顧誠玉會這麼不要臉,他真是引狼入室啊!
“顧公子!怎麼,敢做不敢當?我兒叫你的人廢了子孫根,你會不知道?昨晚我們在院子裡的響動這麼大,你們會聽不見嗎?”
顧誠玉接着疑惑地問道:“你家公子讓人廢了子孫根?我們確實不知道啊!昨兒趕路累得很,咱們早就歇下了。可能我睡得沉,真沒聽到聲響,高媽媽,你們可有聽到聲音?”
高媽媽當然不會拆顧誠玉的臺,“村長啊!咱們昨兒確實都累了,早就歇下了,咱真不知道啊!”
村長氣得差點暴走,這老婦是他們自己人,當然不會幫他這邊了。可是,就這麼放這幫人走,他心裡還是不甘心吶!
“好,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咱們就見官!”本來村長想私了,能多要些銀子最好,誰想這幫人做了這件事,竟然還不承認,態度惡劣至極。
“村長這話說地就不對了,沒做過的事,咱們能承認什麼?莫不是你兒子受了傷,卻要將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這是打量我們是外鄉人,好欺負是不是?”
顧誠玉也沉下了臉,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是你們能是誰?你們沒來時,我兒好好的,你們昨兒晚上纔來,我兒就受了傷,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嗎?你們要想不見官也可以,那得賠我們一千兩銀子。”村長想着,反正撕破了臉,那他也用不着客氣。
顧誠玉也被他那獅子大開口給逗笑了,“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從哪兒經過,誰家的豬狗死了,就得讓我們賠?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村長還沒確定是他們做的,就來找他們,還打算訛一千兩銀子?他兒子又沒死,一般的農戶去服徭役,死了也只賠上十幾兩銀子罷了!
村長一聽,這是把他家狗娃比作豬狗呢?他氣得差點要厥過去,這些人真是無恥!
高媽媽這會兒也忍不住了,“一千兩?你是想銀子想瘋了吧?我家公子什麼時候傷你兒子了?你是想訛銀子呢?真是異想天開。”
花老大回去之後,花老頭越想越不對,就來了村長家。
還沒進門,就聽見高媽媽說啥一千兩。一千兩?他倒抽一口氣,他連一百兩都未見過,別說一千兩了。
“嫌一千兩銀子多?那咱就報官。”村長在鎮上醫館的時候,狗娃就已經將他猜測的事兒說了出來,以至於村長還真以爲顧誠玉他們怕官府。
顧誠玉翻了個白眼,“你要報就報,反正我的隨從沒做過!”他也不算撒謊啊!確實不是隨從做的,而是他做的。
他們還準備早點啓程,顧誠玉可沒時間陪他耗。他轉身吩咐高媽媽,讓她們先上馬車。孫賢和葉知秋就不過來了,他們會在村口等。
花老頭也回過味兒來了,花老大回去已經將狗娃的傷勢和他說了。其實,要讓他說,這事兒幹得好!
狗娃仗着自家爹是村裡的村長,就欺負村裡的媳婦兒、姑娘們,此地離鎮上遠,村長就是村裡最大的官。大家平日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沒了這禍害人的東西,日後看他還咋猖狂。
要說村長不知道自家兒子的秉性,那咋可能?村裡的風言風語可不少,可是村長平日裡看着是個好的,卻不知道嚴加管束自個兒的兒子。
狗娃這小子在之前小的時候,就喜歡看村裡婦人洗澡,大家本以爲他成了親後,會收斂些,沒想到卻更是變本加厲。
“村長啊!這狗娃是顧公子傷着的?”花老頭連忙問起,他聽說這幫貴人還帶了女眷。
說不得就是這狗娃又起了色心,才被人家抓住,給滅了惹禍的根源。
村長看了一眼花老頭,這是啥意思?覺得他冤枉了人家?醫館的郎中可說了,這就是鋒利的劍或刀子切下的,切口整齊,這是一點也沒留啊!他看了一眼,簡直不忍直視。
在他們吵的時候,田氏也出了屋子。她在屋裡也聽了一會兒了,一聽到自家公爹說銀子,她就活了心思。
狗娃肯定是沒用了,做不成男人了。那她就得手裡握着銀子,不然這日子還有啥奔頭?因此,她也出了房門,準備給公爹幫襯幾句。
“不是他們傷的,是誰傷的?我在院子裡看得清清楚楚的。”田氏這麼說,也是想做個人證,證明確有其事。
“哦?那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院子裡做什麼?”顧誠玉本來打算放過田氏了,丈夫從此是廢人,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沒想到他想放過田氏,田氏卻偏要跳出來,找存在感。
田氏也是想作證,並沒有考慮這麼多。被問得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村長看了田氏一眼,這個蠢貨,就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出來這是來拖後腿來了?
“大晚上的能出來幹啥?肯定是上茅廁啊!”村長忍不住地提醒道。
“對對!咱們兩個出來上茅廁,狗娃就被你們傷了。”田氏抹了把額角上的汗,她想到了昨晚他們去做賊的事兒,心裡有些心虛。
“上茅廁會到院子裡來?再說了,我們爲什麼要傷了狗娃?大夥兒昨日才第一次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爲何要這麼做?”
顧誠玉可不相信,村長和他兒媳敢將他們去院子裡偷東西的事兒說出來。要是去見了官,衙門肯定要問清楚,他們做的事兒準保露餡。
就算不說狗娃想潛進女眷屋子的事,一個偷盜罪,就能讓人脫層皮,田氏怕是還不曉得狗娃想爬狗洞的事兒吧?
這些話說的村長啞口無言,難道要他承認狗娃是個淫賊?那怎麼可能?只是就這樣放過這些人,他真是不甘心吶!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狗娃也白白吃了苦頭。
田氏其實在昨晚就躺在炕上想過了,她當時等了狗娃許久,卻一直沒等到人。狗娃去了何處?他要真是回了東廂房,又怎會被人傷了,還給丟進了院子?
西廂房是那些女眷住的,她忽而想起了屋子後面的一個狗洞。隨後就氣得牙癢癢,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說她不恨狗娃,那鐵定不可能,誰攤上這樣的男人,都會怨恨。
所以,她也沒多傷心,甚至還心裡隱隱高興着,沒了那玩意兒,日後就不能做那些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