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宏無語,自己要是不派人監視她,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得被她唬住,認爲是楊柳想進這個家,容不下她這個反對她進這個家的人,自己就是沒看到她和姚喜慶乾的事,倆人頻繁的進旅館是怎麼回事?
除非是傻子纔信她的話,看來這個女人是決對會狡辯,說的真的一樣,不知道就裡的就會信是真的。
真沒想到她這樣惡毒,瞪眼說瞎話,張天宏明白讓她的意思,她就是個仗勢的性子,失去了依仗她不會幹,姚喜慶垮臺了,她立時就對自己有了親近,那些日子,她對他冷淡得很。
張天宏從他委託劉亞民調查朱亞蘭的事,問劉亞民結果,劉亞民說沒查到什麼,就明白劉亞民隱瞞,朱亞蘭一定有大問題,自己才另找人查。
結果氣死人。
看她裝的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可是真會演戲,自己爲何被她騙了,還不就是她會演戲。
想想倆人初戀,自己可能就是中了她的招兒,吃了她買的東西,自己就亂了性,竟然和她苟合了,壞了女子的名聲,就得負責,父母不同意,自己就和父母抗衡,和母親整崩。離家出走,和她結婚。
細想那時四十多天,就說她懷孕了,一個月後又說流產,就憑她的狡猾,那次懷孕也是假的,爲了讓他虧欠,和家裡決裂也得娶她,真的被她算住了,自己沒有讓她失望,她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一生也是註定完了。
母親說這樣的女人不是個好的,專門用這個招兒攀附富貴。自己不信,她那樣溫柔那樣善良,對他無微不至,那樣好的女子,怎麼會有那樣的壞心?
做着違背母親的忤逆事。還以爲自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對一個女子負責,纔是良心正道。
自己是個真正的傻子,被她騙了半輩子,現在還在騙他,只可惜自己悔悟已經晚了。
張天宏心裡憋屈。就去了父親那裡。
張從古見兒子的慘象,知道他一定有了大不痛快的事。
張天宏喊了聲:“爸。”張從古應了,倆父子就是默默無語。
還是張從古先說了話:“在亞青和楊柳定親後,楊柳反悔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和寶貴找到楊柳勸說她,她什麼都不說,她不說我也知道是有問題,再三的勸說,他們才告訴了我朱亞蘭的一切。
要不是我們總逼迫她,他們或許永遠不說,因爲他們怕你受不了打擊。
不知你現在知道了多少?你的人也在跟蹤朱亞蘭,我的人已經取得了證據。比劉亞民收集的還要全,她太喪心病狂了,姚彩琴的事大概你已經知道了。她極力要把姚彩琴給亞青,是爲的什麼?
不用跟你解析,你還能不明白,她不會放過楊柳的,你離了婚也沒用,是亞青一直在追楊柳。根本不是人家的問題。
楊柳卻遭了這樣多的暗算,雖然他們沒有得逞。可是萬一要是得逞呢,楊柳是多麼的無辜。
你愛面子也沒用。朱亞蘭的罪證已經被公安局收集全了,再等她的狐狸尾巴露一次,她就進入法網,誰也護不了她。
你想離婚也不用了,她不想離也沒用,到時自動會離婚。
楊柳,你們爺倆也不用惦記了,楊柳已經有了歸宿,許老爺子給了我警告,不讓我們再騷擾楊柳,現在楊柳有暗中的人保護,不需要亞青再摻和了,楊柳畢竟沒有愛上他,他們有的只是友誼,同學的情誼,哥們的義氣。
張天宏震驚,楊柳竟然被那樣的人家看中?自己的兒子被親媽破壞了大好姻緣,楊柳被勸說的定了親,要是不出現了那樣的事,楊柳不是出爾反爾的性子,她就是單憑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會和亞青很好的過上一輩子,感情可以慢慢的處,一定會有感情的。
兒子守護二十年的婚姻美夢就這樣成了泡影,他會臻於多大的痛苦。
張天宏長嘆,好兒子沒有遇到好媽。可嘆兒子沒有好命,楊柳那樣的姑娘,可遇而不可求。
張天宏難過的一陣子:“爸,我知道了,”對父親沒有什麼可說的,他就是想講情,老爺子也不會徇私,剛正不阿的老爺子對壞人從不手軟,自己也不敢給她講情,沒有那個臉跟父親說,自己也不能給她講情,她不配,自己做的就應該自己承當。
張天宏走了,老爺子嘆氣,怒其不爭,沒有腦子,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爭氣的,老二一味的被媳婦擺弄,那也是個沒有腦子的。
老命不及,老頭一陣眩暈,剛纔說朱亞蘭的事,看着他雲淡風輕,實際這是家門不幸,他要是很要面子的,朱亞蘭的結局,會影響多少人的命運,特別對自己的孫子,前程都是暗淡的,被人瞧不起是一定的。
他怎麼安身立命?有這樣污點的一個母親,他的品質就會被人大打折扣。
可嘆自己這個孫子……
老頭腦袋很暈,趴在了桌上。
張天宏回家,心口發堵,朱亞蘭再次的哭訴:“天宏,你想明白沒有?就是楊柳陷害我,她靠了多少男人,都圍着她轉,她纔是個不要臉的。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竟這樣陷害我,這樣的媳婦真的不能要了,彩琴是個好的,跟亞青般配。”
張天宏已經怒不可遏,她還在裝,真是把他當傻子耍了,壓了幾次怒氣,不想和她嚼牙根,可是他實在壓不下了,她還在說,氣得他血上頭,兒子的婚姻被她破壞掉,她的臉皮實在太厚了。
一怒之下,張天宏就失去了理智,對上朱亞蘭吧吧的嘴就是一掌,哪還有什麼書卷氣,如凶神一般,連着幾個嘴巴,扇得朱亞蘭猴叫,唧唧的是嘴巴腫的叫不出來了。
開了葷,就沒有不入癮的,打人也是一樣,張天宏雖然是文人,可是被朱亞蘭幾乎氣瘋,男人的力氣爆發,就沒有輕的。
張天宏對朱亞蘭真的就施了家暴,半個鐘頭的拳頭都落在朱亞蘭身上,渾身已經全部青紫,張天宏越打越憤怒,不知道顧她死活,根本就不顧攤人命。要不是張靜進來,朱亞蘭就得備張天宏打死,張靜喊了一聲:“爸!……你不要命了?爲這樣的人,不值得。”
張天宏累的癱坐在地,想到女兒說的話,難道張靜也知道朱亞蘭的事。
張天宏怔怔的問:“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張靜說。
“是你哥告訴你的嗎?”張天宏問。
“我哥怎麼會告訴我那些,我是偶然看到我媽和姚喜慶進旅館,他們在定親宴陷害楊柳的事,是我看出來的,我故意摔了酒杯,楊柳纔有有會倒掉了酒,姚彩琴正逼楊柳喝酒,她心虛,她假裝酒杯對脣,我的酒杯突然的掉地上一響,姚彩琴嚇了一哆嗦,手抖,酒杯傾斜,酒進了肚,她才睡死了。
我們桌上的酒都有藥,我也是一宿沒醒,我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姚彩琴不可能不知道酒裡的勾當,她喝了爲什麼還要跟着上車。
最後做了楊柳的替身,我問過我哥,他說他是裝醉的,楊柳覺察不對路子讓他那樣幹,我哥說,他們的計劃是楊柳沉睡,姚彩琴是醒的,她是要跟我哥洞房的,把楊柳送給兩個流氓勞改犯。我哥只說了這些,問他別的他啥也不說,他說多虧了我摔了酒杯,楊柳被姚彩琴逼的就要喝下那杯酒了。
沒有那一響,姚彩琴的酒就不會進肚,等楊柳喝下了,她有很多理由扔掉。”張靜只知道這些,可是卻解開了他心裡的疑團:姚彩琴爲什麼喝了酒?
大部分的疑團都解開,張靜的偶然看到朱亞蘭和姚喜慶進旅館,要是劉亞民一個跟蹤的,得發現多少次?
劉亞民還沒有把朱亞蘭*的錄音給張天宏聽,要是聽了他是很熟悉的。
張天宏就是一個感覺,自己的婚姻就是一個大笑話,人都丟盡,眼都現到家了,還有什麼臉要楊柳進他們的家門。
張天宏惋惜這個兒媳婦,可是他也無奈,張亞青有這樣一個媽,楊柳也不是對亞青愛的要死要活的,人家怎麼會進這個門?
惋惜也是無用,亞青沒有那個福氣,楊柳始終抗拒他就對了。
這裡楊柳想的是,姚喜慶被審查清算,=他的贓款就會被繳沒,一個沒了錢,沒了權勢的人,想興風作浪就得孤注一擲,自己還真的加他們的小心。
張亞青突然回家住,楊柳感到奇怪,許妍也是震驚,他保護了楊柳這麼多年,怎麼突然走了?
許妍借上街的機會找到了哥哥:“哥,你趕緊把楊柳保護起來,張亞青走了,沒有了張亞青勢力的維護,連小混混都敢欺負她,這個媳婦你不想要了?”
“你操什麼心情,爺爺的保護傘不比我的大嗎?難道爺爺也放心你的安危嗎?你只管跟她們高高興興的玩。
許青楓說了,就笑起來:“是不是張亞青走了很失望?”
許妍也不掩飾:“沒想到張亞青會放棄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