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搜索了半座山,也沒有找到人,連那個山上喊話的,也沒有了蹤影。
公安局的只有撤退,劉亞民看他們走了,自己這些人也只有撤退了,山高路長,也偵查不了了。
劉亞民他們走了,許青楓的車子等他們走遠了,才順着山間的窄路崎嶇而行,他多想讓楊柳坐上來,可他不敢冒昧。
他從她的身邊走的時候,不想讓人看到臉。
許妍都捂上臉,怕被人看到。
身邊過去了一輛車,幾個人都奇怪的看着,大清早怎麼會有人上山?車上都是露水,劉亞民心裡一震,這輛車與劫匪有沒有關係?不禁起了疑心。
劉亞民一行人還是去了楊枝的食堂看看,楊枝還是沒有影。
真把楊柳愁壞了,一個大活人,失蹤了,說在山上,連影兒也沒有,一定是被人藏起來了,想換她,卻不是真的,這個幕後黑手很狡猾,這是投石問路嗎,也許,爲了把握,先試探一下?要看楊枝在她心裡的重量?看看誰來了,再想新的計策,就是敵人的狡猾。
這個人真是奸過頭了,這樣的試探頂什麼用?不見楊枝,送錢的都不會上當,何況再搭着一個人?
到哪裡去找呢?楊柳越是發愁,楊枝雖然性氣古怪,不知遠近,可是自己和楊敏是知道遠近的,自己和她有血緣,何況楊枝是受了自己的牽連,救不回來她,就是對不起,雖然她是不聽話。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緣故。
劉亞民和許寶貴說了求他四下撒下人找楊枝,連續三天是沒有一點線索,楊敏有些愁死了:“告訴家裡吧,楊枝丟了。”
“告訴他們有什麼用處,他們是能幫着找還是能出個主意。來了只會搗亂哭鬧要錢,倒給咱們添亂。”楊柳阻止了楊敏,他們來了還會訛上她們,自己又不是給他們看孩子,楊枝是大人,又是楊天祥送出來的。自己又不是她的監管人,丟了也沒有她們的責任。
不管他們的事少麻煩,管了倒會訛上人,自己何必找那個病,他們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就是添倆搗亂,往這兒一待,連吃帶糟加禍害,找不到人還得讓你賠損失,讓他再來要錢的時候知道閨女丟了,他誰也找不上,工作也不是自己給她找的,讓他找柳嬋娟搗亂好了。
自己找楊枝。盡到了責任就好,其他的自己都當不了家。
十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楊枝。楊柳的心真是焦了,很是自責楊枝丟失是因爲她。
到底這人到哪裡了?
楊柳倆人正在愁雲慘霧的,許妍來串門了,倆人可算心情舒暢了不少,這個姑娘很暖人心,三個人就開始嘮嗑。
許妍說:“我轉到你們的學校。姐姐,你說好不好?”
楊柳說:“很好。這一年,我們可以在一起。可有了知心朋友。”
楊敏端茶進來,四盤乾果點心,楊敏笑着說道:“許妍,喝茶,吃點點心。”楊敏把筷子給她:“嚐嚐這個。”
許妍笑一笑:“姐姐客氣了,常來,可不要麻煩。”
楊敏說道:“這有啥麻煩的,我們也吃,快吃,食品的點心也不錯。”楊敏一個勁的讓她,許妍更是笑。
三個人就吃起來,楊敏說:“你有空就來,我妹妹丟了,找不到,我們都愁死了,你一來,我們的心才寬綽點。”楊敏嘆氣。
許妍問:“你妹妹也在這裡上學?”
“她在機修廠食堂做飯。突然就失蹤了,幾天前我們接到一封信,讓我姐帶錢去換回我妹妹,結果我們等了一宿,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這些天還是沒影,是不是人被害死了?”楊敏眼裡淚汪汪的。
許妍問道:“姐姐,你跟我說說你們跟誰有仇?是不是仇人乾的,你從那個人身上着手。”
楊敏說道:“我們哪有什麼仇人?只是遇到了幾個色~狼。”楊敏就把陳天良搞的那一套鬼畫符說了一遍。
許妍震驚的叫道:“拉假結婚證的事也幹得出來,這人真是太壞了,殺人得報應是應該的,怪不到你們身上,我覺得一點不是這家人乾的,他都死了那麼長時間了,沒有報復你們就不可能報復了。”
楊柳也覺得不是陳天良家,陳天良的死跟她們沒有什麼關係。
許妍問:“有沒有別人?”
楊柳不想提朱亞蘭的事,讓外人知道了對張亞青的臉面不好看,楊敏已經氣急眼了心裡悶得慌,不說出來不痛快,楊柳出去的一會兒楊敏就說了朱亞蘭怎麼夥同姚喜慶張玉華、姚。彩琴幾個人算計楊柳的事。
許妍都聽傻眼了,世界上有這樣陰謀的人?張亞青的媽是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兒子都坑給兒子找一個破爛的媳婦,她就那麼一個兒子,那麼大歲數還跟小姑子的老爺們鬼混。
楊敏繼續說姚喜慶的事,勾搭了幾個人:“我姐定親我嫂子來了,就和姚喜慶勾上了,調虎離山計的事就是我嫂子乾的,把我家裡的人都分散開。
要不是張亞青沒有醉,要不是我姐沒有喝那杯酒,要不是姚彩琴誤喝了酒,我姐姐就被姚喜慶禍害了。
朱亞蘭原只認爲姚喜慶準備的是逃犯,沒想到姚喜慶藏的是那個心眼兒,姚喜慶不知道那個睡着了的是他的女兒,就是天報了。”楊敏氣憤的說道。
“太離奇了!”許妍這樣慨嘆:“這樣算計一個女孩子,真是缺德,你姐應該躲張亞青遠點,要是被他們害了,太可怕了。”
“從中學張亞青就追我姐,我姐從沒有答應過他,她媽卻恨我姐,那就是個壞良心的,等高中畢業,我和姐就躲到了石市十多年,可是等考上了大學,張亞青也到了這個班,就是冤魂不散的。
我姐寧可獨身也不進他的家,他爺爺和我們村的在這裡當局長的許大爺,來勸說我姐,說一切有他們,我姐只說說畢業以後再說,等畢業我們會離這裡遠遠的,躲開張亞青。
我們在這裡離不開他們幾個的保護,所以就一直住在對門,我仗着人多勢衆,躲過了幾次的截殺,劫掠,車禍,真是驚心動魄。我們太累了,天天這樣算計,怎麼躲得起。
我們還不捨得放棄學業,張亞青的爺爺給張亞青撐腰後,朱亞蘭變得很是慈母,三天兩頭的招呼我姐姐去他家吃飯,後來就非得逼我姐姐定親,我姐姐一再的不同意,朱亞蘭就天天的磨。
我姐姐對她懷疑,不信她變得這樣快,幸好是提防了她,要是信她的,就徹底的完了。
第二天把我姐姐就提出退婚,張亞青有愧,就想一死了之。
我姐姐因爲他上火眼睛失明,他才堅強的活下來,張亞青現在還追,我姐姐卻是不答應了,這個朱亞蘭實在是恐怖,也不知劫走我妹妹是不是她乾的,因爲有個張亞青追我姐,張亞青在我們村下鄉的時候,我姐就被黑了好幾回。
這些人都跟瘋子一樣,我姐也沒追張亞青,他們偏偏害我姐,真是氣死人。
我那個嫂子離婚了就跟姚喜慶混,我妹妹就是她給找的工作,我們不讓妹妹幹,妹妹卻聽人家的,不信我們的話,勸她多少她都不聽,這回出了事,影子也找不到。
我有個表嫂也跟姚喜慶勾上了,跟我那個嫂子打成一片,這些人都很壞,究竟是誰幹的?不得而知,估計他們有聯手,串通起來害我們。
給我妹妹找工作可能就是爲了現在的劫持,他們早就預謀好了。”
許妍聽了楊敏說的,真是太複雜了,串聯起這麼多人,壞道一定很多。
“姐姐,我是這樣認爲的,你妹妹現在估計是沒事,他們一定還會拋出你妹妹要挾大姐,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大姐,姚喜慶是想得到她,朱亞蘭是想殺死或是禍害了她,總之就是要控制這個人。”許妍說道。
“這一羣瘋子真是可恨,我們就是需要幫手,才和張亞青他們在一起,要是躲得遠遠的,他們會不會再追着?”楊敏發愁,找不到小厲害,姐姐還得被要挾。
“這些惡人不會逃掉法網的,等着看他們的下場吧!”許妍說道,又勸楊敏:“不用擔心,公安局有人幫忙,他們得不了逞的。”
“許妍,你說是不是朱亞蘭乾的,她很陰險的,和姚喜慶勾搭的頻繁,要是把朱亞蘭和姚喜慶勾搭的事讓張玉華知道,他們打起來,能不能露出是不是他們劫走我妹妹的的事情?
要是讓他們狗咬狗的掐起來,會不會一疏忽的露出馬腳,她們要是掐,就會對我們放鬆,警惕性也就低了,查他們或許能容易點兒。”楊敏只有想出來這樣一個亂敵人陣腳的計策。
由於朱亞蘭是張亞青的母親,擔心張玉華和朱亞蘭打起來臭名遠揚了,實在讓張亞青擡不起頭,楊柳她們總是忍着,沒有把那些醜聞往外抖摟,一忍再忍的,把朱亞蘭慣壞了,陰招是連環不斷。
“這樣丟人的事捅出去,張亞青的臉上是無光,你們做了多年的朋友,是得給她留面子,有沒有別的辦法把朱亞蘭治老實了?”許妍說:“是不是應該警告她一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