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着這間閒置的竹房,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算是個不錯的地方了,放下包裹後,林景行追了過來。
“你不能睡在這裡!”
林景行站在門口緊張的看着木槿,木槿好奇的看着林景行,不明白他的話中意思。
木槿上前推開林景行,眼神中帶着些許的冷漠。
看着這樣子的木槿,林景行有些難受,以前他們之間吵架,不會這樣的,怎麼現在小女人會變成這樣了,難道真的如小米所說?
林景行就站在門前看着木槿忙碌的樣子,心裡也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訴木槿關於這間屋子的事情,因爲木槿不是林家村的人,對於老獵戶的存在也完全的不清楚。
木槿在河邊洗了把手,就考慮着接下來該怎麼吃飯的問題了,木小米跑了過來,心裡也在想着自己家姐也是,就算是鬧脾氣也不應該這樣的啊。
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木小米和林景行,就像是兩個門神一樣,木槿就算是裝作看不到他們也是不可能的,輕輕嘆了一口氣,便準備回屋子裡。
林景行上前一步,擋住了門口,木槿皺着眉看着林景行,有些惱怒的說着:“走開,我要進去了。”
面對着木槿惱怒的語氣,林景行權當做沒有聽見,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木槿。
木槿看着林景行,想着今天他是要跟自己對上了。
“你想怎麼樣?”木槿無奈的問着,這人也不說話,就一直這麼幹站着,說點好聽的話,自己說不定也就回去了啊,這樣堵着門算是什麼意思啊?
林景行看着木槿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告訴了她關於老獵戶的事情。
老獵戶死之前就警告過村裡人,不要輕易的去這間屋子裡,在聽完林景行的話後,木槿還有些半信半疑。
畢竟這屋子就是間竹屋,怎麼可能會有事情,自己剛纔不就在裡面好好的嗎?
看着木槿不信任的眼神,林景行也沒有辦法,畢竟剛纔木槿在裡面好好的也不像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
林景行是個獵戶,對於神鬼之說還是有些迷信的。
成年在山上見過的東西也多,自然而然的對於老獵戶的警告還是銘記於心的。
趁着林景行還在發呆的時候,木槿從旁邊的縫隙鑽了進去,然後轉身快速的帶上了門。
林景行呆呆的看着被關上的門,一旁的木小米也沒了辦法,看樣子只能等到家姐自己小氣才行了。
林景行沒有跟着木小米回去,而是待在了木槿的門前,一直等着,畢竟對於木槿,自己還是不放心的。
回到家的木小米看着河邊的兩個人,暗自嘆了口氣,想了想,就帶着兩碗飯去河邊了。
木槿在房間裡擦着灰塵,說起來這竹子竟然可以保存這麼長時間不壞,倒是讓木槿有些好奇。
擦過之後的房間就像是新的一樣,木槿又想起來了林景行的話,心裡有些打鼓。
正打算坐下休息,木槿就聞到了一股子飯菜香氣,從門縫裡往外一看,原來是木小米將飯菜端到了河邊,正跟林景行吃着。
而林景行一邊吃,一邊看着竹子門,剛好發現了木槿從門縫偷看的眼睛。
木槿氣得轉身躺到竹牀上,這木小米也是,竟然會想到拿着飯來吸引自己,聞着飯菜香,木槿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哼!睡覺!”隨後,木槿就翻了個身打算睡一覺讓自己忘掉飢餓。
木槿恍惚之中,做了一個夢,夢裡是林景行小時候的樣子,他的旁邊是個中年人,正教着小林景行打拳下陷阱,木槿想着這應該是老獵戶了吧。
木槿看到了林景行笨拙的一面,以及一天天的成長。
老獵戶逐漸的變老,身體羸弱,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死亡之前,老獵戶的眼神濾過林景行,看向了木槿,對其露出來一個微笑。
正是老獵戶的這個微笑,讓木槿打了一個冷顫,隨後便驚醒了過來。
看着窗外的天色,外面還有木小米和林景行的聲音,木槿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房子,內心裡竟然有一些的害怕。
難道這間房子真的是有些古怪,再一想到夢中老獵戶對於自己的微笑,木槿覺得自己身後異常的寒冷。
“你就是老大媳婦吧?”
木槿的頭上,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木槿嚇了一跳。
隨後看着周圍,後背漸漸的滲出來冷汗,但還是點了點頭,作爲一個現代人,木槿本身就已經算是個奇怪的存在了。
隨後那個聲音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木槿安靜的聽着,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剛纔幻聽了。
隨後,那個神秘的聲音再一次傳出:“你還是快些個回家吧,和老大好好過日子,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別來這屋子了。”
說完之後,那個聲音在木槿的耳邊消失,木槿瞪大眼睛扶着牆看着周圍的擺設。
感覺到背後有冷風吹來,木槿慢慢的轉頭一看,耳邊傳來了細聲細語,木槿就大叫的一聲驚醒過來。
木槿坐在牀上看着周圍,門被林景行給大力的推開,木小米跑到木槿的牀邊看着木槿,擔心的抱着她。
林景行則是觀察着這間竹屋,不放過絲毫的角落。
木槿發抖的抱着木小米,眼神四處亂飄,直到確定了自己已經不在夢裡之後,便放下心來。
感覺到木槿沒有了恐懼感之後,木小米鬆開了木槿,好奇的看着她,木槿感受到了木小米的目光後,便點了點頭,說着沒事,就是自己做噩夢了。
林景行看着木槿的樣子,剛纔木槿的大叫明顯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不過沒事就好,向着就要說出口帶木槿離開,木槿率先的說出來:“咱們回家吧。”
這句話,木槿是對着林景行說的。
林景行點了點頭,抱起木槿就往家裡走去。
木槿出了竹屋,看着剛纔木小米和林景行吃飯的地方,碗筷都還在,也就是說自己剛纔的感受都是.....
木槿搖了搖頭,想到了那個神秘聲音最後說的話。
“兒媳婦,燒了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