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這邊開心了,可平齊氏那邊就糟心了。面對着哭得死去活來的平依荷,臉上的更是被豬踢了一般。昨天晚上還是她自己帶着一大羣人去瞧的,誰知道對象居然變成了平依荷。
面對平依荷哭喪的臉,平齊氏一陣惱怒。怎麼就變成了她,明明就是精心安排過後的。如今卻換成了平依荷不說,那花家的也不過是個庶子不說。而且還常常流連煙花巷中,這下她可是將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怎麼辦?我不要嫁給那個草包。爲什麼會這樣,我不要”平依荷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平依荷越是哭鬧平齊氏就越心煩,想起昨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鬧了個沒臉,現在別提有多丟人。直接一手推開她抓着自己裙角的手:“事到如今,你已經沒得選擇。誰叫你不聽勸告。硬是要去瞧這個熱鬧,如今將府裡的臉面都丟盡了。還敢在我面前哭鬧”。
平依荷抽泣了一下,紅紅的眼睛看着氣的滿臉通紅的平齊氏:“孃親,難道我真的要嫁給那個紈絝子弟嗎?他家裡可已經有了幾房小妾不說。甚至還時常留戀煙花巷中”。
怎麼想怎麼的不甘心,憑什麼她一個堂堂的侯府大小姐要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庶子?明明那個人是桃花纔對,爲什麼會變成她?平依荷越想越心驚,立即站了起來:“娘,一定是那個賤人。不然我怎麼會平白無辜的成了替罪羊,一定是她。我要找她算賬去”。
“站住,你這沒腦子的東西。已經警告你多少次不要去招惹她,現在可知道苦楚了?你這樣過去不是明擺着承認,是我們故意要陷害她嗎?”平齊氏怒喝住,兩邊的麼麼趕緊攔住平依荷不讓她出門。
“那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嫁給那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平依荷不甘心,臉上的淚花顯得特別的嬌弱。
平齊氏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事到如今早已經成了定局。就算是討回了公道,她也難以逃脫嫁給那花府的庶子。見平依荷依舊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心底不由的有多恨。爲今之計只有不讓她出去繼續惹禍,安然的嫁入花府。相信有她在,花府的人不敢虧待她才行。
“你們兩個將小姐帶回自己的院子,看住她。在花府沒有下聘之前,不讓她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否則你們別想讓本夫人瞧見”平齊氏心下一狠,直接下了個死命令。
兩邊的麼麼紛紛低下頭,也顧平依荷的掙扎,強拉着她出去。留下一臉黑色的平齊氏緊握着拳頭,一旁一直悶聲伺候着的齊氏,也越加的小心了。
“畫屏,你說我這是做什麼虐啊!”平齊氏睏倦的用手扶着額頭,語氣更是充滿着滄桑和疲倦。
齊氏手頓了一頓,擡頭看着平齊氏已經閉上的眼眸。將手裡的杯子替了過去:“夫人喝杯水吧!大小姐也只是一時想不開,過些日子就會好些了”。
“希望是這樣,凌歌這孩子雖然養在我身邊。可從不於我親近,依荷卻又任性妄爲。我這是做什麼虐啊!”平齊氏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兩鬢顯露出了白髮。
齊氏低頭不敢接話,平凌歌雖然是她生的。卻也是從未親近過,如果自己現在勸說。定會惹了平齊氏的不快,至於平依荷的事已經成了定局。她更加不可能惹火上身。
久久聽不到齊氏的回答,平齊氏睜開眼:“聽說,昨夜侯爺是去你那歇息的?”
齊氏愣了一下,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恭謹的道:“回夫人,侯爺昨日喝的酩酊大醉,是身邊的小廝送來的”。
平齊氏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起了身:“若是你能將侯爺留住,本夫人也替你高興。總比去雲姨娘那解氣”。
這些年,這雲姨娘可以說是獨佔着忠勇侯。齊氏自從生了平凌歌之後,忠勇侯便再也沒去過她那裡。所以昨夜一出鬧劇過後,忠勇侯還不知道此事。
平齊氏如此也正愁着該怎麼和忠勇侯說起這事,憑忠勇侯的目力。不難發現自己所爲,這一次可真是吃憋到家了。
桃花纔剛剛睡醒,就聽到屋外有吵鬧的聲音。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不知是誰又趁着雲香出去辦事的空擋前來鬧事。聽着院子裡的聲音,不是平依荷還能有誰?
只是這個時候來自己這裡,平齊氏難道就不緊張嗎?桃花伸了個懶腰,披了件衣服就出去。走到門口,看着琪月跪在地上。平依荷一臉鐵青,咬着牙齒雙眼瞪着地上的琪月,恨不得抽筋拔骨。
“琪月,你這是幹什麼?你家主子在這裡。跪她幹什麼?而且還是一個不知檢點的羞恥的浪蕩女?”桃花一出門,直接毫不客氣的譏諷。語氣帶着三分威嚴,在桃花面前琪月自然底氣足夠。
琪月起身,退到桃花身後。時不時還想遮掩住臉頰的紅腫,桃花看着琪月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這些日子,她對琪月和雲香早已有了感情。如今就這麼的被欺負了去,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守候在平依荷身邊的兩個麼麼,別提有多害怕。今天一不小心就讓這祖宗跑了出來,現在唯一希望的是別鬧出什麼事來。否則她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定又要責怪了”。
“我纔不會去,都是這個賤人陷害我。我要和她拼了”平依荷聽到桃花的有意譏諷,早就氣的失去了理智。特別是看到桃花那笑臉如花的臉蛋,心底的氣就更加盛怒。欲要上前去抓桃花的臉,可兩個麼麼哪裡敢讓她繼續惹事。
早就一人一邊的架住了她,兩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要將她帶走,可是桃花怎麼肯這麼的輕易的放她走:“慢,來了我這裡。欺負我的下人就這麼走了。你未免也想的太便宜了吧?”
“聽到沒有,今天本小姐也不想這麼的放過這個賤人”平依荷惱羞成怒,她居然沒辦法和一個下人比較了。
桃花冷笑,她倒要看看這平齊氏能夠忍到什麼時候。她越是不想讓人知道她那點醜事,她就越要讓別人知道:“賤人?比起大小姐你,勾搭外院男人。甚至撐着夜黑風高做那齷齪的事,我還算的上嗎?”
“你……明明是你……”平依荷指着桃花,俏臉通紅的。張嘴就想撇清,可卻被一旁的麼麼捂住了嘴巴,麼麼心驚的道:“我的小祖宗,這話可不能亂說”。
“嗚嗚!”平依荷憤怒的瞪着捂着自己嘴巴的麼麼,雙手不停的划着。一旁的麼麼更是一臉急色,想要將她帶走。
“你們攔着她做什麼?難道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兩個奴才,既然這樣對待主子不恭。來人將這兩個奴才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桃花滿臉笑容,可看在兩個麼麼眼裡卻格外的嚇人。
可一想,雲香出去了。這桃花小築裡面,還有誰能夠拉得動她們?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好大的口氣,侯府還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掌控”桃花早知道這兩個麼麼不會這麼乖乖的聽話,立即讓人回屋裡取鞭子出來。剛剛抽了兩下,這平齊氏終於忍不住,出來了。
齊氏跟在平齊氏身後,一見兩人臉色就知道出了些什麼事。桃花看着臉色發黑的平齊氏,心裡倒是提防了起來。
這平齊氏能夠忍到現在纔出面,實在是不能小看了她。桃花整理了一下思緒,笑着看着平齊氏:“夫人這是哪裡話?這侯府當然是你說了算。只是……桃花實在是懷疑夫人的能力罷了。兩個老掉奴既然也敢爬到主子的頭上來了,大小姐可是你的女兒。怎麼可以隨意這麼的給人欺負了去”。
“這麼說來,本夫人還要謝謝你的好心?”平齊氏一臉冷意,目光冰冷的看着桃花。
桃花卻無事的聳聳肩:“可以說這麼一個意思,平依荷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一大清早的就跑來瞎鬧,傳出去這侯府的面子可真被丟盡了。現在馬上要嫁人了,夫人最好是教導好規矩。免得侮了侯府的名聲”。
話裡話外無非是給平齊氏心裡添堵,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平齊氏看着桃花,特別是當看到桃花臉上的刺眼的笑容的時候。心口就越加的氣悶,瞪了一眼兩個婆子:“還不快帶小姐回去”。
“奴婢該死”兩個婆子慌亂的強拉着平依荷出了桃花小築,平齊氏站在原地看着桃花,許久才道:“你可別得意的太久,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目光送着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人的平齊氏,桃花苦澀的勾起櫻脣。總有一日嗎?她還真的期待那一天,或許那時候她就不會像現在強硬的支撐着了。
原本以爲這平齊氏一走人,自己就可以安靜了。才過了一刻鐘,桂堂的小廝就跑來說忠勇侯要見自己。桃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發冷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