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雅典雅大方的掃視全場,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閃出一絲鄙夷。
我今天穿得很普通,畢竟我不是主角,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縱然擁有北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依然只是姜北辰的秘書。
很多事情我都明白,我低調,我不說不做而已。
林舒雅撇下她父親,巧笑嫣然快步走向老董事長,“姜伯伯,我和爸爸來向您賀壽呢,祝您年年有今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着話送上禮物。
一整塊白玉雕刻的老壽星。
老壽星做工精良,就是遠遠看着的我,也能感覺到禮物的貴重。
“這可不是普通的白玉。”林舒雅似是有意炫耀,“這塊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老壽星的樣子,我們不過來稍稍再修飾一樣。”
“費心了!”老董事長顯然很滿意。
林舒雅再看向我,眼中充滿着挑釁和鄙視。
“突然怎麼這麼臭呢?”宮三連在我耳邊嘿嘿一笑,“銅臭味中似乎又加了一些酸醋,我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纔不吃醋呢!”我撇撇嘴走到一邊,“我只是來祝賀老董事長壽誕的,別人哪怕送個金山銀山過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姐,我就佩服你這吃不到葡萄改吃芒果的無所謂精神。”
我撲哧忍不住一笑,“滾!”
宴會很熱鬧,宋澤也跑到我身邊,他和宮三連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聊得異常投機,倒把我晾在一邊。
“你兩個,有沒沒完!”最後我裝作生氣的樣子。
那倆立刻過來,一左一右的圍着我,殷勤的不得了。
姜北辰做爲老董事長的長子,自然要應酬那些來客,空閒之餘就向我這邊看來,見我身邊兩個帥氣逼人的保鏢,似乎很是滿意。
但有的人,當然就很不爽了。
林舒雅端着一杯紅酒款款向我走來。
她要向我宣戰?
這裡是老董事長的壽宴,我當然不會接招,立刻就要轉身,宮三連和宋澤也跟我一起轉身。
“宮少爺,好久不見,越來越帥了!”林舒雅叫住宮三連。
宮三連立刻滿臉苦笑的看向我,我很幸災樂禍的聳聳肩,“和我沒關係,她叫的是你!”
“這纔是親姐弟呢,落井下石的功夫一流!”宮三連一陣咬牙切齒,但顯然他也不想得罪林舒雅,畢竟這個女人現在還是姜北辰名義上的未婚妻,而且這是老董事長的壽宴,誰都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林小姐!”宮三連面色一轉,滿臉帶笑,“林小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一身的鑽石真是亮瞎人眼呢!”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想要忍住笑,卻還是沒忍住,趕緊低下頭要離開。
“哎呀,這是誰啊?”林舒雅卻一下子攔在我面前,眼中的神色讓我有種不祥預感。
立刻退後一步,預防她有什麼突變,卻不想林舒雅竟然踩在我的裙裾上,立刻差點就要摔倒。
“哎呀!”林舒雅立刻大叫一聲,在謙和有禮的壽宴上顯得格外突兀,幾乎吸引住全場的目光。
我看到姜北辰立刻急步過來。
但卻晚了一步。
林舒雅裝作要扶我的姿勢,一把扯下我的假髮。
全場之中頓時一片譁然。
“好惡心!”
“好醜陋!”
羞愧自卑,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
林舒雅卻滿臉無辜,滿眼委屈,“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住我,宋澤禮貌而又冰冷的說道,“林小姐,你傷到我女朋友了,請你讓開!”
“我,我。”林舒雅還要再繼續裝,宋澤卻手臂一揮,直接把她格到一邊,“讓開!”
說着摟住我急步而去。
坐在車內,所有的委屈突然就涌上心頭,我知道她要報復我,我知道她要羞/辱,但我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俗話說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她成功的將我努力想掩飾的疤痕暴露在衆人面前,她如願了!
立刻就俯進宋澤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哭得正暢快淋漓,宋澤卻突然更緊的抱住我,嘴裡還在柔聲的哄我。
索性更加放開心扉,直到哭得眼淚都沒有了,這才擡起頭,順勢在他的西服上擦擦鼻涕。
“餓了,帶我去吃東西!”我絲毫不管宋澤那件西裝已經淋了大半,任性的命令着。
宋澤對我一向都好脾氣,立刻發動汽車,直奔市中心的小吃一條街。
就這樣穿着晚禮服,頂着歪半邊的假髮,在小吃街上大肆的吃臭豆腐,魷魚串。
管他什麼形象,反正已經破壞掉了。
姜南興是娛樂報道的大老闆,他老子的壽宴,自然是娛樂報道的頭條,幾十架攝像機放在那裡,估計我的形象明天會成爲會城八卦人士議論的重點。
所以,管他呢!
直吃到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這纔打着飽嗝,讓宋澤送我回於大叔家裡。
多多看到我拎着的大包小食品,興奮得直跳,嚷嚷着要全部吃掉。
於月兒看着我,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那件事已經出現在網絡上了,但我只當什麼也不知道,招呼大家吃東西。
直到睡到牀上的時候,於月兒終於忍不住,摟住我的肩膀,“姐,當時你一定很難堪吧。”
我淡淡一笑,“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再想了。”
“可是?”於月兒拿出手機翻出頭條新聞,我以爲是我露疤痕的那張照片,卻不料是我投在宋澤懷裡痛哭,而車子的外面赫然站着一個男人。
是姜北辰。
突然就意識到,宋澤爲什麼那麼緊的抱住我。
這個混蛋,他在陷害我!
“姐,宋大哥真的很不錯呢!”於月兒把臉壓進我的肩窩,“你要好好把握哦。”
我苦笑,他那麼好的一個男孩,我有什麼資格把握呢?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米雪正在跟一個女員工吵架,冷冷看着那個女員工,上次被我用垃圾筒砸得嚇尿的傢伙。
顯然,昨天的新聞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了。
當然,那個女人也不會傻到指名道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自古誰看到女表子還能有好結果的!”
“你放屁!”米雪急得大罵,“你敢再說一句試試!”
“自己不要臉,還怕人說了,小丫頭,給你下了什麼迷/藥,別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胡說八道!”米雪看到我來,立刻衝過去,滿臉委屈,“喻姐!”
我微微一笑,擺擺手,眼睛在那女人的頭上看看,再看向地上的垃圾筒,那女人臉色頓變,嘴裡嘟囔着趕緊回自己的辦公桌趴着去了。
“米雪,你把今天要做的文件整理一下,送到我辦公室。”
“不用了,直接送到總經理辦公室吧!”
身後傳來極其傲慢的命令聲,我冷冷一笑回過頭,林舒雅即挑釁又得意的瞪着我。
而她的手臂,緊緊挽在姜北辰的胳膊上。
“北辰,昨晚你也累了,今天我來幫你批改文件吧。”
說着林舒雅秀美小臉浮上一大片紅暈,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疼痛開始抽扯我的心,不相信的看向姜北辰,他的眼光卻掠過我的頭皮,似乎根本不介意林舒雅在說什麼。
“今天還要早點下班呢,爸爸叫我們今晚回家吃飯呢,我讓林媽燉了補品哦……”
他倆就這樣相擁相挽着進了辦公室,米雪愣了半天,直到林舒雅厲喝一聲,“把文件送進來!”她纔看看我,趕緊去忙活了。
面帶淡然微笑走進辦公室,牙齒緊緊咬住下脣,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心痛,我知道,林舒雅正躲在窗戶後面,要看我的笑話呢!
口中涌出一股鹹鹹的味道,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拿起煙走向洗手間。
這種情形怎能少了那些個八卦女人的毒舌呢,而且就算知道我在洗手間裡,她這次也是毫無忌憚。
“丟臉丟大了吧,還真以爲自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結果呢,不過就是一隻落水雞而已。”
“真是大快人心啊,像這種用身體上位的女人,註定只能是個玩意!”
有人在勸她別說了,那女人反而說的更大聲,似乎擺明了就是給我聽的。
我將菸頭彈進抽水馬桶,看着它隨着漩渦身不由已的沉下去,狠狠吐出一口菸圈。
冷着臉走出格間,站在洗手盆前,一邊洗手一邊從鏡子裡看那個女人。
那女人還要再說,卻突然收了聲,轉身就向外走去。
餘下幾個也趕緊跑了出去。
林舒雅從格間裡走出來,冷笑的看着我,“喻葶,想跟我鬥,你還差點!”
我立刻俯身向她,低着頭在她臉上肩膀上聞聞,林舒雅嚇了一跳,趕緊退到一邊,“你想幹嘛,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戀!”
“我就是同/性/戀,對你也沒興趣啊!”我重新再拿出一根香菸,吊二朗當的點上,看着她直笑。
林舒雅真有些慌了,雙手在半空中不停揮舞,想要把煙氣趕走。
我卻故意向她吐出一大口菸圈,將手中菸頭再彈入水池中,“林小姐,你裝得倒是挺像的,就是你的身上吧,沒有姜北辰的味道!你還是個處吧!”
林舒雅頓時漲紅臉,擡起手就要來打我。
一個千金小姐而已,我冷笑着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推,揚長而去。
一整天,林舒雅的眼神幾乎都要吃掉我一般,但我卻絲毫不在乎,因爲姜北辰沒有幫她出面。
林舒雅不跟我正面交鋒了,但那個胖女人卻更加變本加厲,在茶水間裡,衛生間裡,甚至是吃飯的時候,她都不忘了破壞我幾句。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人事部長走到她跟前,說了幾句什麼話,那胖女人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開始收拾東西。
米雪笑嘻嘻跑進來,“喻姐,那個老八卦被開除了!”
我淡淡一笑。
姜北辰雖然爲人冷酷做事認真,但對員工卻是極其仁慈,除非是不可饒恕一般都不會開除,而且開除員工,非得姜北辰親自審覈纔可以!
原以爲他和林舒雅那麼的秀恩愛,一定要看着我下不臺,狼狽而逃才滿足。
卻竟然還想着爲我出口惡氣。
我低着頭努力想忍笑,卻還是笑了出來。
那個胖女人臨走的時候,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無奈的聳聳肩膀,看樣子又多了一個仇敵了。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仇敵的報復來得太快了。
下班後,我打着遮陽傘,悠然自得的往於大叔家裡走,最近因爲頭部總受傷所以也不敢開車,而且一路走着,看到有什麼新開的特色糕點店,可以給大叔他們買些嚐嚐。
走到一個路口,剛要拐彎的時候,莫名的就感覺心裡很難受,頭暈得像要隨時昏倒一般。
趕緊抓住路邊的欄杆,大口的呼吸,隨後就聽着前面一聲慘叫,一個女人抱着頭倒在地上直叫,而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迅速竄起一個個透明的水泡。
“抓住她,抓住她!”
雜亂聲中,一個胖女人拼命往前跑,卻最終被人按倒在地,隨後,救護車嗚哇嗚哇的開過來,將地上那女人擡上去。
警察也來了,將那胖女人銬上車。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剌鼻的臊/臭氣,地面還有一灘冒着泡泡的黃色液/體。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是被開除的那個女員工。
忍不住要向老天爺磕頭了,被這樣的化學制劑潑上,我一輩子真就完了。
心中暗暗慶幸,又爲那個代我受過的女人難過。
於大叔沒在家,他正好接了那個案子,等到他回家,我立刻詢問受傷女人的情況。
“那是兌過水的草酸,雖然萬幸,但多多少少總要留些疤。”於大叔搖搖頭,“現在人的心腸都是石頭做的嗎?即硬又那麼狹隘!”
打聽那女人住哪家醫院,爲了我受過,不管怎樣我也應該去探望探望。
不敢再叫宋澤,生怕又被姜北辰遇見,再產生什麼誤會,叫宮三連陪我去醫院。
“你是說,那胖女人本來是要潑你的?”宮三連瞪着眼上下打量我,“看來以後還真不敢再得罪你,神靈都庇佑你啊!”
“知道就好!”
那女人塗着滿臉的藥膏,神情很憂鬱,看得出來,她應該也是位美女,只是可惜?
“你是那個女人派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愕然。
“回去告訴她,我不會退出的,我是真心愛楊宇的!
女人有些歇斯底里,扔着東西把我們攆出來。
有些尷尬,這情形似乎和我的遭遇有些相像啊。
但是,等等,楊宇?不會這麼巧?
正想着,四五個女人風風火火就衝過來,帶頭的那個笑得臉上的粉都噗噗往下落,趕緊把頭埋在宮三連胸前,真的很巧,是楊宇的老婆杜心如。
“真是現實報,我還沒開始動手呢,就有老天爺找人替我收拾那個賤女人!”杜心如笑得像老鴨子叫,“聽說那女人破相了,咱們得趕緊去看看,好好給她拍幾張照留念!”
“杜姐,你放心,我這六千多的相機都帶來了,保管拍得清清楚楚!”
“杜姐,這可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一會兒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看着她們衝進那女人的病房,一陣同情又有些擔憂。
一擡頭就看到宮三連驚愕的瞪着我,“你,你不會也和那個狗屁男人有牽連吧?”
我撇撇嘴扔給他一個衛生球,轉身要走,就聽着病房中傳來那女人近乎崩潰的尖叫。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刻就衝進去,抓住那個正拍照女人的頭髮,一把搶過相機就給扔了出去。
“好啊,果然賤人認識的都是賤人,姐妹們,這也不是什麼好鳥,給我狠狠撓她的臉,看她還怎麼再勾/引別人的老公!”
四五個女人立刻圍過來,扯掉我的假髮,尖尖指甲直往我臉上招呼。
我急了,“宮三連,你還不上!”
“我,我是男人,不打女人啊!”
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男人面子,氣得我直罵他,眼看着一個女人瞪着眼張着爪,那紅通通的指甲直向我臉上抓過來,我忍不住罵起來,“宮三連,你個軟蛋!”
那女人的臉突然就離我越來越遠,宮三連舉着一個凳子就擋在我面前,誰來就用凳子砸。
而我也看清,剛纔救我於危難這時的,正是那個受傷的女人。
保安聞訊趕了過來,很快就有警察把杜心如幾個女人給帶走,一個警察還要帶我去警局錄口供,我立刻給於大叔打個電話,那警察大概問了幾句也就走了。
我把髮套帶好,用手抹了一把臉,耳側的位置有些疼,肯定是被抓破了。
“謝謝你。”我向那女人微笑,女人也是苦笑幾聲,“應該我說謝謝纔對。”
“都是天涯淪落人嘛!”想起陳可心說的那句話,心裡不由疼一下,陳可心現在哪裡了?她過得好嗎?
“喻葶!”
“張小非!”
又聊了一會兒,看她有些累了,這才告辭出來。
站在電梯裡,我歪着脖子照看,宮三連一下站在我面前,“沒事,就紅了一塊。”
我推開他,果然是紅了一塊,火辣辣的疼,但還好沒破皮,這才微鬆口氣。
宮三連見我沒罵他,立刻開啓八卦男模式,旁敲側擊的向我詢問,楊宇是個什麼東西。
“人渣,流/氓,專門騙小姑娘!”
“那你?”
見我瞪他,宮三連趕緊點頭,“我理解,我理解,這人,誰能沒幾段感情,是吧。”
“我跟他沒什麼!”
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解釋,但我就是不想讓宮三連,把我和這樣畜生類的人渣聯繫在一起!
讓宮三連開車送我回公司上班,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接到宋澤的電話,說他爸爸要見我。
從前冒充過宋澤的女朋友,但最後我自己把局給拆穿了,現在又要見我是什麼意思?
想到小俊在給宋董事長開車,難道小俊做了什麼事?
瞭解小俊的脾氣,小老虎一樣,一言不合就發飆,越想越有可能,趕緊就讓宮三連送我去宋氏集團。
宋澤已經在樓下等我,見到我立刻拉住我,“我爸突然要見你,老人家很生氣,好像有什麼事,待會如果我爸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千萬看我的面子,別頂撞他啊!”
“廢話真多!”
走進宋柏涯的辦公室,他正在那裡翻閱着文件,兩道劍眉緊緊擰在一起,臉色確實很不好。
“宋先生,你好!”
不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怕小俊得罪他。
宋柏涯擡頭看着我,雙眼毫無任何表情,空洞洞的讓我心生恐懼,一個人怎麼可以城府到如何之深。
宋柏涯笑了起來,“喻小姐,請坐。”
“宋先生,是不是我弟弟小俊惹了什麼事,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只希望宋先生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小俊,挺好的孩子!”宋柏涯笑得更爽朗,“喻小姐想多了,今天請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當然了,我也會給喻小姐時間考慮的,畢竟我這個想法,我自己認爲也有些太突兀了。”
“是這樣,我呢只有宋澤一個兒子,我這一生啊,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女兒。”
我立刻意識到什麼,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乾爹這個詞,在古代還有些親情的味道,而現在卻已經完全變味,就像宋筱筱,爲了出句可以到處認乾爹,當然她很“孝順”,但我需要嗎?我不需要!
“不好意思,宋先生,我……”
“喻小姐千萬不要誤會,你是宋澤的朋友,再說了,我如果想玩,完全可以找比喻小姐更漂亮更性/感的明星模特。”宋柏涯立刻截住我的話,“我是真心想認你做乾女兒,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而且!”見我擰眉頭,宋柏涯挑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也可以多一個靠山,不是嗎?”
怦然心動,宋柏涯說的很現實,也很真實。
想想我現在和林舒雅之間的鬥爭,老董事長之所以支持她,或許並不是看中林舒雅這個人,而是她身後的家庭背景,如果我有一個像宋柏涯這樣的乾爹,肯定是立刻麻雀變鳳凰,完全有資本有身份去跟林舒雅鬥。
只是,宋柏涯突然要認我做乾女兒,這裡面又有什麼樣的道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