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姨母醒來後就不停的哭,任我怎麼勸,就是不止聲。
心裡的火噌噌直往上竄,“我走了!”
“葶葶!”姨母一下子撲過來拉住我,“葶葶,姨媽就小俊這麼一個兒子,姨母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讓人給打死啊!”
“姨母!”我用力想拉起她,但姨母的雙腿卻直往地上跪,“姨母求求你,救救他吧,姨母求求你!”
我恨得牙根癢癢,這錢不是小數目,就算這次我替他還了,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
而且現在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小俊現在已經失去理智!
更讓人惱火的是,幕後還有姜南興的指使,有了開頭,他不整得我們公司破產,他是不會罷休的!
“姨母!”我狠着心拉起她,“我也不是有錢人,這次是五百萬,下次呢,誰替他還!”
“不會,小俊是個好孩子,他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是那個壞女人,都怪那個壞女人!”
姨母緊拉着我,我似乎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葶葶,姨母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你的爸爸是大老闆,你去求求他,好嗎?”
如果呂希俊站在我身邊的話,我相信自己絕對會掐死他!
沒辦法,給嬸嬸打個電話,請她過來幫忙照看姨母別鑽牛角尖,我哄着姨母說回去想辦法,她這才放開我。
離開的時候,我的背影甚至能感覺到她哀求的目光始終盯着我。
出了醫院直奔向公司,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大概也只有姜北辰能對付得了他。
姜北辰卻不置可否,淡然一笑,“高利貸,你可以報警!”
“報警,他們會殺了小俊的!”
“不報,他們也會殺了他!”
“但是,但是!”我擰緊眉頭,心裡實在不情願,但又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可以替他先還一下錢!”
姜北辰眼神微冷看着我,嘴角突然微挑一絲笑意,“喻葶,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
被他說中心事,心裡更煩,但又無處發泄,拿起沙發墊子狠狠砸在沙發上。
姜北辰只是冷冷看着,我的小伎倆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好使。
公司的錢,他一分不會給我,要想還錢就用我自己的錢,五百萬,想想,心疼肉疼肝也疼啊!
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我得去找宋筱筱!
通過小東小北,我很輕易就找到宋筱筱在碧波池的公寓。
我現在做事情也小心了許多,所以我把宮三連給揪了出來,然後還把於大叔的電話設置成緊急電話,隨時待命。
“大嫂!”宮三連苦着臉,“你說我這麼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的斯文男,跟你去上門去吵架,不太好吧!”
“確實有些不好,你把程德交出來,我就放你回去!”
上次宮三連策劃着讓姜北辰逃婚之後,我就再沒見過程德。
偷偷問過宮三連,宮三連直撇嘴,卻不告訴我程德到底去了哪裡。
現在聽我又提起程德,他連瞪我好幾眼,“還不是因爲你,大表哥吃醋,讓我把程德弄去當兵了!”
我想罵娘,這傢伙還真是誰的醋都能吃。
碧波池公寓地處市郊,這裡的地價雖然沒有我住的地方高,但環境卻很清幽,林蔭小道鳥語花香,時有行人迤邐而行,生活的節奏顯得非常輕慢。
大門口兩個保安攔住我們,“兩位,找誰?”
我猶豫一下,如果說找宋筱筱的,就怕保安一打電話,我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宮三連向保安伸了一下手,保安立刻滿臉微笑的趕緊開門,殷勤的不得了。
“什麼好東西!”
向他一伸手,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交出來。
“姑奶奶,我怎麼就認識你了呢!”宮三連遞給我一張金色卡片,“這裡是我家的產業!”
我瞪他,不早說!
直駛到宋筱筱家樓下,也真是無巧不成書,宋筱筱和小俊正好出樓門。
二話不說,我直接衝上去,一個大耳光就抽在宋筱筱的臉上。
我也是恨極了,抽得她口鼻直往外噴血,踉蹌着往後退去。
“表姐,你幹嘛!”小俊站在那裡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扶宋筱筱,卻被宋筱筱一把推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女人被人打成這樣,你就這樣看着!”
“我,我!”小俊扎着手看向我,“表姐,你,你怎麼打人!”
“打人,我還要殺人呢!”我一把撥開小俊,伸手就去扯宋筱筱的頭髮。
小的時候,因爲我媽是精神病,被別的小朋友欺負,經常一羣來打我罵我,所以,我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的去拼。
現在,我也真是恨不能殺了她。
宋筱筱被我從樓道里扯出來,大嘴巴拼命的扇,小俊趕緊過來攔,我擡腿就踹。
保安得到消息趕緊的跑過來,但礙着宮三連的面子,對我也不敢怎麼着,只能拉成人牆擋在我和宋筱筱之間。
宋筱筱大概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披頭散髮嚎叫着向我撲過來。
但有那些保安在,我可是和他們少老闆一起來的,當然不可能讓宋筱筱傷到我。
而小俊,倒還算有些良心,我把宋筱筱揍成那樣,他也只是努力護着,沒有出手傷我。
就憑這點,這個表弟我還認。
“表姐,我求你,別再鬧了!”小俊緊抱着快要瘋了的宋筱筱,“你走吧,媽的錢,我以後會還的!”
他不提錢還好,一提錢我本來壓下去的火噌得又竄上來。
“你有本事借高利貸,就有本事自己去還,別讓那些混蛋跑到家裡去威逼老太太!”
“高利貸?”小俊似乎有些發愣,但沒等他問什麼,宋筱筱突然在後面大叫,“疼,好疼,呂希俊,我的肋骨好像斷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小俊猶豫一下,轉身抱起宋筱筱就跑了出去。
這邊保安看向宮三連,還有保安隊長要給他套近乎,宮三連呵呵笑着連說辛苦辛苦,拉着我就上車,一踩油門,就跑遠了。
這麼大鬧一場,心情立刻舒暢許多,想着剛纔我說高利貸的時候,小俊似乎並不知道這回事,莫非?
“大嫂,你和程大哥沒親戚吧!”
我瞪他,他在譏諷我像母老虎嗎!
宮三連趕緊吐下舌頭,“當我什麼也沒說。”
送我回到公司,宮三連立刻就湊近姜北辰,在他耳邊直嘀咕,我隱隱就聽到他在說,“我的媽啊,那大嘴巴扇得啪啪口鼻流血,表哥,你自求多福吧,這次,表弟可幫不了你了!”
“宮,三,連!”從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
宮三連嚇得一哆嗦,“那什麼,大表哥,我過幾天要去軍校報道,以後有什麼事,我就不能幫你們了,大表哥大嫂,我,我就不來跟你們告別了,拜拜!”
說着話,兔子似的嗖得就跑的沒影了。
姜北辰看着我,眼裡滿滿都是笑意。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想要解釋一下,畢竟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那種。
“北辰,我?”
話還沒說完,熾熱的脣立刻貼過來,姜北辰似乎在用舌告訴我,無論我是什麼樣,他都喜歡。
晚上的時候,小俊來找我。
“表姐!”
他剛說一句,我立刻堵住他的話,“呂希俊,你聽好,我沒有你這種爲了一個臭女表子就不顧家人死活的表弟!”
小俊低着頭,緊咬下脣。
我從小看着他長大,我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想撒謊又不願意去撒謊的在糾結。
以爲他要告訴那高利貸不是他借的,一切都是宋筱筱那個賤人和姜南興的陰謀。
“小俊!”我放緩聲音,“世上那麼多好女孩,爲那種女人,不值得啊!”
“表姐,那錢,是我借的,你能先借我些錢嗎?”
我氣到吐血,“呂希俊,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那錢,到底是誰借的!”
小俊深吐一口氣,眼神略轉向一邊,“是我借的!”
一個耳光立刻就扇過去,“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弟,滾,別想從我這裡借到一分錢!”
小俊沒有再說話,而是慘然一笑,扭頭跑走了。
氣得胃也疼,擰着眉毛剛要回家,卻突然撞到一堵結實而彈性的肉牆上。
一把抱住那堵肉牆,“怎麼辦,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怎麼這麼鬼迷心竅呢?”
姜北辰摟住我,輕輕的搖着,“感情,沒人能說清楚,就像我,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你。”
我一把推開他,“誰稀罕你喜歡,追我的男人從這裡排隊到大門口呢!”
“是嗎?”姜北辰故意往我身後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真的呢,真的不少呢!”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偷偷往後看一眼,身後靜悄悄的哪有半個人影。
裝神弄鬼,以爲我會怕!
“你說,天氣都這麼冷了,你身後怎麼還有那麼多的蒼蠅?”
姜北辰裝模作樣的伸手揮了一下,“喲,還會排隊呢!”
“姜北辰!”氣得咬牙切齒,抱住他的胳膊就要咬,卻被他只輕輕一下,就捏住下巴,隨即一張滿滿壞笑的臉就湊上來,狂熱的吻憋得我差點就要背過氣去。
雖然恨極小俊的不成器,但那夥放高利貸的再來家裡逼債的時候,我還是把錢拿了出來。
於大叔也曾告訴我,如果他們再來就報警,但我真的怕他們會傷害到姨母,還有小紅,更網何況小紅的肚子裡還有寶寶。
但這錢拿的真窩火,氣得我好幾天沒去上班,在家裡生悶氣。
姜北辰似乎也有些生氣我的縱容,好幾天沒理我,甚至這兩天都沒回家來住。
我有些沉不住氣,畢竟這事是我錯在先。
但我是死要面子的人,我當然不會直接打電話給他認錯。
這天一大早我就起來洗漱,特意換了一件開領特別低的連衣裙,外面一件外套,打扮得美美的去公司。
姜北辰不在公司,心裡立刻就有些失落。
在看文件的時候,裝着不經意的問米雪,這些文件姜總都知道嗎?
“姜總三天沒過來公司了。”米雪隨口說着,突然捂住嘴看着我,“姜總,姜總沒和喻姐在一起?”
“在一起。”呵呵乾笑兩聲,用文件遮住臉,不讓米雪看出我的臉色不對。
三天沒來公司,也沒回家住,姜北辰,你有些過份了!
等米雪出去,立刻拿出許久不抽的煙,狠狠的吸了幾口。
肺裡似乎已經不太習慣這股辛辣,剌激得我直咳,嗓子疼得像被刀子拉過,眼淚也出來了。
忍不住拿起手機就要給姜北辰打電話,但翻出號碼卻又一個個給刪掉。
姜北辰,註定是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雄鷹,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來自地面的牽制!
緩緩放下手機,走到窗前深吐幾口氣,一絲涼風透進來,情緒立刻平靜了許多。
一上午在那裡安靜的批看文件,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但我的耳朵在一直側豎着,我希望姜北辰能立刻回來,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也好。
但一天過去了,他並沒有出現。
“喻姐,今天是週末,同事們要去酒吧放鬆放鬆,讓我來問問你去嗎?”
回家也沒什麼事,心情有些鬱悶也不想去嬸嬸家,強作歡顏點點頭,“好的,幾點開始,我去找你們!”
“下班就去,我們先去聚餐,然後再去酒吧,喻姐就一起吧。”
我想想,點了點頭。
人多,而且年輕人居多,所以很熱鬧,心情也就漸漸放開,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在那裡開玩笑。
一個身材微胖的女孩從洗手間出來,在米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米雪偷偷看我一眼,隨即就向那胖女孩使眼色。
她倆的小動作我全看在眼裡,心裡就有些起疑。
但我並不表現出來,而是又喝了兩杯啤酒,故意笑道,“這年紀大了,酒力還真是不行了,我去下洗手間!”
“喻姐,我陪你。”米雪立刻過來扶我,我笑起來,“我說年紀大,你還真把我當成老人家了!”
“哪有,喻姐你永遠那麼年輕漂亮,我是怕你喝多了!”米雪呵呵笑着更加親熱的挽着我,一路上東扯西聊。
如果沒有發現她剛纔的小動作,我還沒不在意,但現在,我立刻就往四周用餐的人臉上去看。
能惹動我的,除了姜北辰,一般不會有第二個人。
大廳裡沒有姜北辰,也沒有我認識的人,這小丫頭在搗什麼鬼。
從洗手間出來,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我懷疑自己可能喝多了,眼花惹得自己一場虛驚。
“好了好了,留些酒量到酒吧裡再喝!”我起身去結帳。
雖然事先說好是+制,但做爲公司最大的股東,偶爾請員工吃頓飯,也是拉攏人心的手段。
還沒走到收銀臺,就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立刻就要叫,但卻站住腳步揉揉眼睛,萬一是眼花了呢?
那人轉過身來正要往外面走,不是姜北辰又是誰?
一陣驚喜,立刻要叫他,但看他走到一個人身邊,到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下去。
陳可心!
他們,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多多不是姜北辰的兒子,陳可心也已經和姜南興訂婚,誰能解釋一下他們怎麼又會在一起。
兩人沒有看到我,又或者裝着沒看到,肩並着肩,頭幾乎湊到一起狀態很親密的出了餐廳。
就愣站在那裡,半天沒緩過勁來,直到米雪過來拉了我一下,“喻姐?”
乾笑兩聲,就往門外走,但想到我是來結賬後的,又轉回收銀臺,愣了好一會兒,這纔拿出錢結賬。
米雪她們顯然也意識到我看到什麼,故意說些笑話想要岔開我的思想,但如果能岔開,那就不是愛了。
下到樓下不忍掃他們的興,苦笑,“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去玩吧!”
“喻姐!”米雪還要說什麼,我擺擺手,直接去路邊伸手打車,此時的我,只想靜靜。
昏頭昏腦的回到家,立刻放了一缸溫水將自己泡進去。
柔軟將我整個包圍,溫暖浸入我的身體,但這些,卻最終醫不好我心頭的痛。
姜北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夜深,清涼,躺在碩大的牀上,那麼寂寞孤獨。
早已經習慣了姜北辰的懷抱,而現在,輕輕撫着他曾經用過的枕頭,將頭埋進被子裡,那上面還有他的味道。
但一切都總將結束了。
一夜無眠,睜着酸澀的眼睛,本不想去公司,但又不甘心,或許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姜北辰或許會給我解釋清楚呢?
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最終走進公司。
姜北辰,不在!
看到空空的辦公室,心在那一時刻瞬間就沉到冰層裡,從裡往外散發着冷氣,冷到我不由自主的發抖。
“喻姐,你怎麼了?”
米雪趕緊遞了一杯熱咖啡給我,“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我喝了兩口咖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冷戰,“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叫你再說!”
將辦公室門關上,躺在沙發上,本以爲自己絕不會睡着,但身體卻很誠實,竟然一下子就睡沉過去。
模模糊糊就聽着有人在講話,雖然聲音很輕,但再熟悉不過。
立刻睜開眼睛,姜北辰,真的是姜北辰!
就要撲過去,就要質問他,他和陳可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
這不會只是個夢吧,擡起胳膊咬了一下,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果然是個夢。
微嘆一聲,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睡吧睡吧,夢醒了,一切就會消失了。
只是,身體上怎麼會有一隻大手在四處遊走,耳邊,有熱辣辣的氣息。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嘀嘀嘀!”尖銳的聲音鈴聲一下子驚得我坐起來,整個人的思緒立刻變得清醒。
我醒着。
姜北辰真真實實的坐在我身邊,漆黑的雙眸透着笑意。
鼻子一酸眼圈就有些發漲,立刻捏拳就要捶他。
但突然想到他這幾天和陳可心雙宿雙飛,怨恨嫉妒惱火一齊涌上心頭,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姜總,請你放尊重些!”
姜北辰以爲我在跟他開玩笑,笑意更加燦爛,直接撲過來緊抱住我,嘴脣在我的耳邊臉頰脣上到處的遊走。
他的吻那麼熾熱,那麼激/情四/射,挑逗着我體內蠢蠢欲/動的那股欲/望,忍不住就要回應他,但拼命的提醒自己,陳可心,他和陳可心舊情復燃,而我,只是發/泄/欲/望的一個工具!
“姜總!”準着臉,再次狠狠推開他,“不好意思,現在的我,貌似不需要再爲你履行炮/友的義務了吧!”
姜北辰也聽出我的語氣明顯不對,眼睛中的笑意開始一點點的消逝,隨即越來越冷,冷到如同一把利箭,直剌入我內心深處。
“你在說什麼!”彷彿地獄來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戰。
努力咽口口水,扭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雙眼可以洞悉一切,我不想讓自己的所有再暴露在他的面前。
一隻大手毫不憐惜的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扭過來。
我閉上眼睛,但立刻就有手指撐開,那雙寒冰一樣的眼睛緊緊盯着我。
“喻葶,有種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一下子激起我的怒意,我狠狠打下他的手,回瞪着他,“姜北辰,你聽清楚了,我現在,沒有再爲你履行炮/友的義務!”
“原來你把我們的關係這樣定義!”
姜北辰臉上的肌肉明顯顫動兩下,冷笑兩聲,“好,好的很!”
說着話,他轉身就向外面走。
瞪着他的背影,拼命全力的大叫起來,“不是炮/友是什麼,你告訴我,曾經的山盟海誓,卻永遠抵不過一個初戀!我在你心裡算什麼,不過就是供你發泄/欲/望的工具,你有陳可心,你明明一直愛的就是她,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來找我,這樣騙我有意思嗎!”
姜北辰的腳步在門口停下來。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我需要他的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我也會立刻的盡釋前嫌的撲進他懷裡,抱着他永遠不讓他再離開。
我的生命裡早已經不能沒有他。
但姜北辰卻只是冷哼兩聲,拉開門,走了。
想哭卻根本哭不出來,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愣了好一會兒,猛然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尖叫着狠狠砸向對面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