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也不是好惹的,跆拳道黑帶高手啊,反應過來後,攻擊力驚人,瞬間,兩人打成一團。
醫生和護士發現,趕到過來勸阻他們的時候,兩人已經都掛了彩,傷痕累累。
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夠了!都給我住手!”聞訊趕來的陸謹言一聲厲喝,終於成功分開了兩人。
陸柏庭憤怒抹了一把嘴,陸謹言低喝:“你們兩個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把自己弄得那麼難看!還不快點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陸謹言叫了一個醫生和護士過來,帶走陸柏庭。
陸柏庭不滿的叫:“爲什麼啊,你是我姐,你怎麼能給別人看呢。”
“閉嘴!”陸謹言冷着臉慍怒道,“你嫌自己丟人還不夠,還要拉我跟你一起丟人是不是!夜白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要不是你動的手他能動手?老實點,別廢話,趕緊去!”
“你還是不是我親姐了……”
陸柏庭吵吵嚷嚷被帶走。
另一邊處理室內。
陸謹言拿着棉籤看着看着坐的巋然不動的男人,就連消毒水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倒是皺了眉頭,忍不住責備道:“行啊,你倒是能耐啊,一點都不疼是吧。”
於是,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嘶——”慕夜白臉上的面具,終於給打落了,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提醒她,“你輕一點啊。”
陸謹言輕哼一聲:“知道疼了?你們打架的時候怎麼一點不知輕重!你們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得,一言不合就動手,不是你自己說的嘛,君子動口不動手,要動手的,都是野蠻人。”
陸謹言給人的感覺,向來清冷,但是在慕夜白麪前,數落起人來,卻絲毫不含糊。
陸柏庭跑到秦霜的房間去,要求愛的治療。
秦霜這才知道,他和慕夜白打架了,陸柏庭的臉看起來真是慘不忍睹的,她就很擔心慕夜白,丟下陸柏庭就跑了出來,在她的心理上,似乎更傾向於慕夜白。
但是,當她跑到診療室門口,看到的卻是陸謹言穿着白大褂,半蹲在慕夜白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臉上的傷口,一邊處理還一邊輕輕的責備,然後又不忘給他吹吹,那樣子,看起來登對唯美極了。
最關鍵的是,慕夜白竟然沒有反抗,而是任由陸謹言在他臉上招呼着,偶爾疼了,他就出聲提醒:“你輕點啊。”
“疼了?我已經很輕了啊。”陸謹言的聲音很輕,聽着,像是溫柔細語。
他們看起來,真的太般配了,竟然看的秦霜覺得,辣眼睛。
陸柏庭也追着她過來,秦霜卻已經扭頭走了,陸柏庭看着裡面這一幕,挑了挑眉,立刻追了上去。
“你別跟着我。”秦霜走的飛快,陸柏庭速度也不慢,盯着她陰鬱的側臉,他笑的無比燦爛,“怎麼,心情不好了?”
“跟你沒關係。”秦霜不想說話,不過陸柏庭就像只一個討人厭的烏鴉似得,寸步不離的跟着她。
秦霜真的覺得他好煩人,但是陸柏庭渾然不知,還自我感覺良好:“真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慕夜白那種人面獸心的披着羊皮的狼有什麼好的,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誰我說喜歡他!”被唸叨了一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霜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毛了,“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不喜歡啊。”可是這樣,陸柏庭反而笑的更開心了,“那說明你有眼光啊,你看你身邊就有我這等大帥哥,何必捨近求遠你說是不是啊,霜霜。”
“大帥哥?”秦霜看着他的臉,冷笑一聲,立刻指了指洗手間方向,“麻煩你自己進去掃泡尿照照,大帥哥?臉真大!”
秦霜氣得不輕,說完後,就站到窗口去了,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生氣。
不說還好,一說,陸柏庭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一進到洗手間,看着自己臉上五顏六色的傷口,忍不住爆粗口:“我靠,不說說好打人不打臉的嗎?慕夜白這混蛋!”
陸柏庭的暴怒聲,讓秦霜更加怒不可遏:“你煩不煩啊,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個人的名字了?!”莫名覺得光火,想也不想,她便衝口而出。
陸柏庭愣了一下,走出來一本正經看着她:“你到底在氣什麼?就因爲我姐給他上藥?”
他看似玩世不恭,但是認真起來的時候,那眼神裡,彷彿有一種看透一切的精光,將秦霜直白的剖析,秦霜一愣,轉過臉,生硬的回答:“沒有的事情,你別瞎說,我也不想看到你,難看死了,這種臉。”
“我也覺得挺難看的,那不然,你幫我處理下吧。”
陸柏庭盯着她半晌,突然又恢復了嬉皮賴臉的模樣,並且很快找護士要了消毒酒精和棉籤以及一些藥品進來。
秦霜耷拉着臉:“我又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我不會,你找你姐去處理吧。”
“你沒看到我姐正忙着給慕夜白弄呢,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好不了,沒事,我皮糙肉厚,不介意,來吧。”
秦霜真是無語,但是陸柏庭這人臉皮實在太厚了,頂着那樣一張傷痕累累的臉,不停在她面前晃,秦霜真煩了,直接將棉籤拿了過來。
其實她會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識,殷夢就是護士,耳濡目染一下,處理傷口這些小事,也並不在話下。
不過畢竟不熟悉,下手也不知道輕重,好幾次,陸柏庭都疼的齜牙咧嘴額頭青筋直跳,弄得秦霜都不敢下手了,但他還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沒事,手法挺好的,來,繼續。”
看着他的臉,秦霜的怒火都消了大半兒,實在不忍心下手太重了,所以一直按捺着性子,拿捏着力道,小心翼翼的還不停問他:“疼不疼啊。”
陸柏庭凝視着秦霜膚如凝脂般精巧的五官,卻是皺起了眉頭:“有點疼,要是你也能給我吹吹就好了。”
秦霜也沒有多想,立刻幫他吹了兩下:“這樣呢。”
只不過這無形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粉嫩的菱脣,差一點兒就要碰到他的臉上去。
陸柏庭受用的閉上了眼睛:“這樣好多了,你點多吹吹。”
與此同時,慕夜白已經讓陸謹言上完藥,看起來沒有那麼嚇人了,纔過來找秦霜。
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秦霜幫陸柏庭處理傷口,陸柏庭貪婪的視線則停留在她的脣上——
慕夜白眸子瞬間一緊,深邃的眸底,暗流涌動,但他也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的如一尊雕塑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兩人,周身卻散發着冷冽的寒氣。
但是他的氣場實在太大了,怎麼可能讓人不注意。
秦霜立刻發現了他,手一頓,正好壓在了陸柏庭嘴角的傷口上,消毒水重重的辣進去,疼的陸柏庭直接跳了起來:“靠,霜霜,你謀殺親夫啊,疼死我了!”
慕夜白的眉心頓時皺的更緊,秦霜也下意識皺了皺眉,指責陸柏庭:“你又在胡說什麼呢。”
“我哪有胡說。”看着慕夜白,陸柏庭就來氣,一把摟過秦霜的肩膀,將大半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然後挑釁似得看着慕夜白:“秦霜從現在起就是我女朋友了,你別對她有非分之想了!這裡也沒你事了,趕緊走走走。”
慕夜白處變不驚,只極輕的冷嗤了一聲,看着秦霜:“過來。”
陸柏庭被他那雲淡風輕的態度刺激,死死拉住了秦霜的手:“不要過去!”
慕夜白也不着急,但是目光幽冷:“過來。”
秦霜不想過去,但也不想讓陸柏庭誤會,所以,用力掙脫了他的鉗制,管自己站到了一邊,對他們下了逐客令:“我很累了,要休息了,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也不想看到。”
慕夜白幽幽看着秦霜,猶如芒刺在背,讓秦霜覺得亞歷山大,但她還是握緊了拳頭,牢牢不讓自露怯。
陸柏庭則是自動過濾了秦霜的話,衝着門口的慕夜白道:“喂,你聽到沒有,霜霜讓你走呢。”
幽邃滑過慕夜白的眼底,嘴角噙着一絲冷淡之際的嘲諷:“不自量力。”
“你說誰呢!”陸柏庭一聽,就激動的上前去,眼見兩個人又要撞在一起,秦霜立刻皺眉喝止:“夠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要打就出去打,別在這裡礙眼了。”她回過頭,憤怒道。
陸柏庭揮出去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狠狠盯着慕夜白:“有種你跟我出來!咱們去外面打!”
“好。”慕夜白答應的很爽快,陸柏庭憤憤放下手中的拳頭,往外走去,只不過他剛走出門外,裡面的慕夜白就將門給反鎖了。
聽到動靜的陸柏庭轉過頭,但是門已經在他面前觀上了,他氣的上前扭動門把,但是門紋絲不動,他氣的拍門:“慕夜白,你開門,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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