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童很快將結果報了回來。
最終,宋子墨以微弱優勢獲勝。
殷夢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唐季禮不服氣,上前找她理論:“男人婆,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啊,姓唐的,你別血口噴人!”殷夢毫不客氣的反擊。
“要不是你故意打噴嚏,夜白能輸?”
殷夢聽了,頓時又是大笑三聲:“我說唐少爺,你要是輸不起呢,直接說,我們大人有大量,讓你們影就是了,不過你要覺得我打個噴嚏就是故意害得你們輸,那你真的還不如直接承認技不如人比較好呢。”
唐季禮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殷夢拍拍手,乾脆問慕夜白:“怎麼樣,慕總,你覺得呢,是因爲我才導致你輸的嗎?如果是的話,那我跟你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我害怕。”
慕夜白也不看她,直接衝着宋子墨抱拳:“是宋總技高一籌。”
“夜白,你——”唐季禮差點被氣的跳腳,但是慕夜白已經丟下球杆,對唐季禮說,“走了。”
“不行,不能走,就這麼走了也太丟面了!”唐季禮性子很軸,聽了慕夜白的話,火氣都被挑了起來,甩開慕夜白的手,直接對宋子墨說,“宋總,唐某不才,也想領教一二。”
宋子墨挑眉:“比高爾夫?只是玩樂而已,不必什麼都要生出個勝負來吧。”
“不,不玩高爾夫,我的技術還沒有夜白好呢,既然他都認輸了,我自然也不想自討沒趣了。”
“算你識相。”殷夢輕哼了一聲。
宋子墨非常有涵養的微笑:“那唐少想比什麼。”
“我聽說宋總可是冬泳協會的名譽會長,想必冬泳技術應該相當了得,剛好,我對這項運動也十分喜愛,咱們就去游泳池比劃比劃吧。”
“這個——”宋子墨顯得有些爲難。
唐季禮卻咄咄逼人盯着他:“宋總有問題?”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答應了今天要陪霜霜的,恐怕要徵求下她的意見。”
秦霜突然被點名,本來她就覺得有些生氣,覺得唐季禮實在是有些胡攪蠻纏了,現在聽宋子墨這麼說,更是皺了皺眉頭,回答:“我覺得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游泳回去哪裡不能遊啊,犯不着跑這麼老遠來遊是不是,咱們還是去玩一些沒有玩過的項目吧。”
她替宋子墨婉拒了唐季禮的比賽。
殷夢幫腔:“就是,要遊你們自己游去,走吧,宋學長,咱們別跟他們攪和在一起,話不投機半句多。”
宋子墨聽了,衝着唐季禮微微一頷首:“不好意思,既然兩位女士想玩點別的,那我就不能奉陪了,再見。”
“霜霜,那邊有溜冰的,咱們也去玩玩。”
“恩。”秦霜點頭,跟着宋子墨一道離開了。
留下唐季禮真的在原地跳腳了,忍不住把火氣撒到慕夜白身上:“我說慕夜白,你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你老婆跟別的男人廝混啊,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純粹找虐是不是。”
顧長軒想勸唐季禮少說兩句,現在在慕夜白麪前明顯是火上澆油,但是話都說出去了,想收回來也收不回來了。
而慕夜白聽了,只冷冷丟下一句:“她喜歡玩就讓她玩個夠!”
“我擦,我沒聽錯吧……長軒,他們吵架了?”
慕夜白頭也不回的離開,顧長軒後知後覺的問顧長軒。
顧長軒也不知道具體的,但他確實也感覺出來,慕夜白和秦霜之間出了問題。
而具體什麼問題,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那邊,殷夢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雖然她剛纔處處針對慕夜白和唐季禮,但如果不是看出秦霜的不對勁,她是不會那麼擠兌慕夜白的,畢竟她上次看出愛,秦霜已經喜歡上了慕夜白,只不過現在,如此的冷淡,與上次大相徑庭。
所以趁着宋子墨不注意,殷夢問秦霜:“霜霜,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
“沒有。”
“這不是吵架那就是冷戰啊,別想騙我,我眼又不瞎。這怎麼回事啊,上次不是好端端的,才幾天功夫啊,這就——”
說形同陌路誇張了一點,但確確實實,相當有問題。
但秦霜不願意多說:“真沒事,一直都這樣,你想多了而已。”
“我想多了?”殷夢指着自己,滿臉的抓狂,可是看秦霜那樣子,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挽着她的胳膊說,“沒事,霜霜,反正你記住,我一定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夢夢。”
“可是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最終,殷夢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宋子墨卻在那邊喊她們,秦霜搖了搖頭:“待會兒再說吧,我們先過去吧。”
“好吧。”
殷夢小時候學過溜旱冰,大了倒是沒有玩過,秦霜麼,是壓根沒有玩過,看着他們在冰上自由的飛舞旋轉,確實也是挺讓人羨慕的。
殷夢換好鞋子後,站起來試了一下,起初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不過沒一會兒,便順溜起來了。
在場上轉了一圈後,便能流暢滑行了,她還在那邊對秦霜招手:“來啊,霜霜,哈哈。”
“想試試嗎?”宋子墨問她。
秦霜紅着臉搖頭:“我可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宋子墨說。
“是啊,讓宋師兄教你,快點快點,來嘛。”
秦霜也想像他們一樣自由的飛翔,便答應了,換上了鞋子後,宋子墨帶着她上場,到角落裡。
只不過秦霜不適應,好幾次差點摔趴下,幸好宋子墨一路緊緊攙扶着她,還對他說:“別緊張,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你適應一下,很快就習慣了。”
說的容易,可是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啊。
秦霜本來就運動細胞不太發達,手腳協調能力有限啊,所以宋子墨時刻不離的陪在她身邊,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引導她,慢慢往前。
殷夢就在他們的側面,找了個完美的角度,給他們拍了張照片,宋子墨對秦霜那滿滿的關切,溢於言表。
殷夢在朋友圈新發布了一張照片,只不過做了設置,只對一個人可見,那就是顧長軒——
至於顧長軒,很糾結。
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拿給慕夜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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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宋子墨旁邊不停護衛着秦霜,可秦霜還是摔了不少跟頭。
“怎麼樣,霜霜,沒事吧。”又摔了一跤後,宋子墨連忙滑過去,小心翼翼扶起她。
殷夢也來到了她身邊,關心道:“霜霜,你沒事吧。”
秦霜真是摔的屁股疼啊,不但屁股疼,渾身都疼,胳膊肘,膝蓋,她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要玩了。”她皺着臉說,“好疼。”
宋子墨點頭:“玩過就好了,咱們走吧,我扶你出去。”
“奧,疼——”秦霜苦着臉,下了冰場。
雖然臉上沒有鼻青臉腫的,但身上的淤青肯定是不少了。
殷夢有些心疼道:“走走走,我扶你回去,給你上點藥揉一揉,要不然明天更疼。”
“恩。”
秦霜脫了衣服,躺在牀上。
殷夢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連連搖頭:“宋師兄不是一直扶着你,怎麼還能摔成這樣。”
一藥油下去,秦霜就嗷嗚喊了兩聲。
殷夢忍不住想笑道:“你別叫的這麼銷魂行不行,幸好我不是男人,要不然你這叫的,叫的我骨頭都酥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秦霜咬着牙,忍不住喊道。
殷夢吐舌:“咱們這不是苦中作樂嘛,忍着點啊。”
她一用力,秦霜真是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咬着被子纔不讓自己發聲。
“再忍忍,不推開淤血要不然明天更疼的啊。”說完,殷夢就不顧秦霜,用力推揉起來。
等殷夢收手,秦霜已經淚眼汪汪的,不能動彈了。
殷夢幫她蓋好被子,對她說:“沒事,你躺着休息會兒啊,睡一覺吧,醒來就會舒服許多。”
“哦。”秦霜當真有點累,趴着趴着,就意識迷糊起來。
睡了大概半個小時,她就醒了過來。
殷夢正對鏡貼花黃,秦霜打着哈欠說:“你幹嘛呢。”
“化妝啊,剛剛收到消息,晚上有個酒會啊,宋師兄已經把衣服給我們送過來了,要是不化好看點怎麼對得起這麼漂亮的衣服。”
秦霜順着殷夢的手指看過去,就見兩件曳地的晚禮服掛在一邊的衣架上。
一紅一黃,顏色明亮鮮豔,異常奪目。
殷夢說:“我穿那件黃的,紅的那件給你。”
“爲什麼,我覺得黃的這件布料比較多。”
“……對啊,就因爲布料多,所以給我啊,你身材好,皮膚又白,適合紅色嘛,爭取晚上一定要豔光四射,豔壓羣芳。”
“……這是他們公司酒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這麼高調幹什麼。”
“怎麼沒關係呢,你可是宋總妹妹!有關係大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我跟你說,慕夜白他們也會去!”
“他們去幹什麼。”秦霜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