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窒,慕夜白已經回過頭,注意到她了,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她一走到桌邊,原本已經喝高了的那些人,突然紛紛擡起頭來,立刻被驚豔到了。
坐在慕夜白左手邊的男人,還站了起來,邁着虛晃的腳步朝秦霜走來,嘴巴里滿是污言穢語:“慕總真是好豔福啊,這是哪裡找來的這麼漂亮的小姐啊。”
秦霜皺眉,對他的口氣十分的不滿,但是慕夜白都沒有說話,她更加沒有說話的餘地,所以只能板着臉站在那裡,趁機還憤憤等了慕夜白一眼,但他並沒有看到。
那個男人已經走到秦霜面前,還伸手來拉秦霜,秦霜蹙眉,避開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衝着她邪笑一聲,以爲秦霜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又要上來,秦霜反感,看着慕夜白無動於衷的樣子,她索性也站在那裡不動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名義上的慕太太,要是慕夜白真的當衆讓她吃虧被人佔便宜了,只能說明他的無能,到時候丟臉的也是他。
所以秦霜乾脆一動不動。
當然她也是在賭,萬一賭輸了……看着逐漸靠近自己的那支鹹豬手,秦霜噁心的閉上了眼睛。
索性,她贏了。
就在那隻鹹豬手即將碰到秦霜飽滿的渾·圓時,慕夜白突然橫出手,將秦霜拉到了我自的大·腿上坐着,那隻鹹豬手則撲了空,身體還往前晃了好大個趔趄,然後渾渾噩噩的轉過身,看着慕夜白。
慕夜白嘴角噙着一絲優雅玩味的笑意:“王董,你這真是喝多了啊,怎麼走路都走不穩了呢,小心點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妻子秦霜,秦霜,這是王董。”
“王董您好。”秦霜坐在慕夜白的腿上,嘴角含笑,內心卻將慕夜白罵到臭頭。
而被叫做王董的男人,顯然喝高了,哪怕慕夜白說了這是他太太,依舊被秦霜的美色所迷惑,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是愣愣點了幾下頭,然後拿起一邊的酒瓶:“遲到了,就要自罰三杯。”
“王董說的有道理,秦霜,給王董敬酒。”
秦霜低頭,看到慕夜白暗魅的眼中,滑過一絲幽深的流光,充滿了邪氣。
他找自己來陪酒?
這個念頭在秦霜的心底躥起,莫名的有些惱火,所以她想也沒想,就拿起一邊的酒瓶和一個空杯子,往被子裡倒滿了酒,衝着王董盈盈笑道:“王董,剛纔真是失禮了,來,我敬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計較。”
秦霜是洗了澡過來的,脂粉未施,身上還有一股清爽的沐浴乳氣息,不同於在燈紅酒綠的女人身上的庸脂俗粉氣息,聞了,讓人心曠神怡,渾身舒坦,王董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已經恨不得將她摟進懷裡,好好的疼愛一番了。
身上去接秦霜手上的酒杯時,直接將她整個手都被握住了。
被那隻油膩的鹹豬手碰過,秦霜只覺得渾身犯惡心,偏偏,她還沒有辦法發脾氣,必須笑臉相迎。
“王董,您真是豪氣,來,再乾一杯吧,”
“好,好,再來一杯,再來一杯。”王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完全落在秦霜身上,已經有些忘乎所以。
秦霜則像是跟他躲貓貓似得,就讓他看得着吃不着,玩起了游擊戰。
王董笑了起來,來了興致,像是在陪秦霜玩。
期間又有好些人亂哄哄的站了起來,逼得秦霜喝酒,左右夾攻,慕夜白又無動於衷,根本沒打算幫她的意思,秦霜怒極,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兩杯,沒一會兒,她的臉上就浮現出兩朵嬌羞的紅暈,彷彿抹了胭脂般香·豔誘人,更加刺激了這些男人的荷爾蒙。
王董顯然已經神志不清,腳步一轉,就朝着秦霜撲了過去,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那張臭烘烘的肥厚的嘴巴,就要對着秦霜的芙蓉面親下去。
嗯……
秦霜用力掙扎起來,這是她絕不願意看到的畫面,被他摸下手就算了,但是真的要被他親一下,秦霜也做不到,她都已經聞到他嘴巴里呼出來的酒臭味了,終於忍無可忍,想要叫慕夜白的時候。
那邊一直事不關己的男人,終於站了起來,但是手上卻拿着一份合同和筆,衝着王董道:“王董,我知道你很着急,不如咱們先把合同給簽了,然後就回去休息吧。”
“好,籤,籤!”
王董拿着筆,顯然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顧長軒在旁邊默默看着,慕夜白談了一晚上都沒有談下來的合同,這會兒,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簽下來了。
秦霜在一邊看着,更是氣得不行,慕夜白這混蛋!真是將她當做了陪酒女是不是,不要臉!
王董放下筆,慕夜白含笑將合同給收好,衝着顧長軒打了個眼色,顧長軒去開門,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身段婀娜妖·嬈嫵媚的女人走了進來,接替了秦霜的位置,扶住了已經色·欲薰心的王董,調笑着,陪人出去了。
這一幕,更讓秦霜怒火中燒,是啊,外面大把的女人等着慕夜白挑,要什麼沒有,還非得讓她來,分明就是故意爲難她,讓她來出醜的。
可惡!
她生氣,立刻跟着往外走去,偏偏,她剛纔還被強灌着喝了好幾杯酒,這會兒,已經酒意上門,才走了幾步,就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有些不勝酒力了。
她站在原地,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等突如其來的暈眩過去再走,但是下一刻,她的肩頭上就搭了一雙沉沉的手臂。
剛剛還人模人樣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慕夜白,此時突然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秦霜身上,秦霜還狠狠打了個趔趄,才勉強站住,回頭,看着慕夜白,發現他的眼神竟然也出現了遊離。
“喂,慕夜白……”
“別吵,頭疼,回去了。”他蹙着眉頭,催促着秦霜。
秦霜擰眉,一個人根本撐不住慕夜白的重量,看向一邊的顧長軒,想讓他幫忙分擔一點,但是顧長軒好似一點自覺都沒有,只說:“今天三少喝了不少酒,少夫人就麻煩您照顧了,我還要送其他人回去,麻煩您了。”
說完,他就送着那羣人離開了。
秦霜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與慕夜白相互攙扶着,往外走去。
還好慕夜白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司機也在車上,在司機的幫助下幫慕夜白扶上了車,秦霜累的氣喘吁吁。
她已經都迷迷糊糊的,還得照顧一個更加迷糊的男人,簡直是不堪重負。
吩咐司機回萬豪。
慕夜白的頭突然沉下來照在秦霜的肩上,秦霜擰眉,回頭,看到窗外的浮光掠影正好照在慕夜白的清俊的臉上,明明喝醉了酒,可是臉上卻不見一絲紅暈,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表情完全鬆懈下來,沒有平常的冷峻,秦霜真懷疑他是不是裝醉。
但是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呢。
他溫熱的呼吸,悉數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引得她身體酥·麻的顫慄起來,渾身都緊繃了,酒意似乎更加厲害了,渾身的血液都要燃燒沸騰起來了。
她正襟危坐,不敢亂動,偏偏,喝醉了酒的慕夜白竟然這麼不老實,竟然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給抱緊了,那涼薄的脣·瓣掃過她柔嫩的脖頸肌·膚,那邊立刻泛起了一層小紅疙瘩。
她想呵斥他,但礙於司機在場,不好說什麼,只能強行忍着。
她坐的好辛苦,一直維持着這個姿勢快到酒店門口爲止。
她想回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沒想到一轉首,兩人的脣·瓣便貼在了一起。
她的溫潤,他的薄涼,她的柔軟,他的岑冷,就像冰遇上了火,就像磁鐵的兩極,突然吸引在了一起。
秦霜一愣,反應過來就想退開,但是慕夜白卻突然纏住了她,用他的舌頭抵着她的舌尖,強行撬開了她的牙關。
兩人都喝了酒,滿嘴的酒氣,此時幾種酒液的味道似乎融合了,越發發酵的厲害,他灼熱的呼吸,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感官。
她的後背貼着座椅,強行忍着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來。
前面還有司機呢,慕夜白的手滑入了秦霜的衣服裡,秦霜連忙按住了他的手,低聲喝斥道:“你瘋了!不要鬧了!”
好在,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司機一下車,秦霜便將慕夜白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拉了出來:“先上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後座車門被拉開,明亮的燈光頓時傾瀉而下,照在兩人的身上,門口的保安立刻上前來幫忙,秦霜得以抽身,但是她真的好怕,慕夜白會對着保安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還好,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套房內。
她不禁鬆了口氣,對保安道了謝,關上門。
慕夜白倒在沙發上,秦霜這折騰了這一路,感覺身上的酒氣都消了大半兒了,可是呼吸的呼吸中,都是酒精的味道,可想而知到底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