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一定不是表面這樣的對吧。”蘇涼亦看着在玻璃那面滄桑的男人,不是猜測,盯着他那雙戲謔着的眼睛說道。
南江拿着聽話聽見她的聲音時,說真的有那麼一點留戀她,可是她這話實在是太過直白了。
“我說過女人這麼聰明,不好。”南江想到原本可以面對面的人,現在居然只能靠着電話來溝通,雖說只是計謀而已。但是他的確是失算了,被人倒栽了髒水。局長早就有辦法來證明他的身份,只是南江說:“我累了,讓我休息休息吧。”
南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上法庭,居然是以罪犯的身份。雖然是爲了欲蓋彌彰,但看着自己母親被法警攔着的時候還是很心痛。她哭了,像是個淚人一般的說着:“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蘇涼亦隱約知道,南江的身份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混混那麼簡單,南江在那頭笑着,聲音如同以前般的好聽:“我從來沒有拜託你辦過事情,但這次.....真是迫不得已。”
“你說。”蘇涼亦看着他有恃無恐的樣子,無期徒刑,他不該這麼輕鬆。
“有空去看看我媽吧,讓她別等我回家了。”南江說這話時,嘆了口氣,太多的隱情他不能說。就算天大的委屈,也要忍着,否則就前功盡棄,那麼多條人命就白白犧牲了。
南江隔着玻璃放在她臉龐:“以後,一定要裝糊塗。沒了我護你,路一定不好走。”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蘇涼亦明知道這句話得不到響應,但她還是止不住的想問,南江笑着搖頭掛了電話,在獄警的協助下走向了監獄的地方。
“何必呢,非要鬧成這樣?”獄警自然是知情人,頭兒在抓捕他送進來的時候,就說他與別人不同,因爲他也是名警察,不過是揹負重任的警察。
南江淺淺一笑,有些勝券在握的模樣:“我在等他坐不住。”
“如果他一直按兵不動呢?你真的要把這牢底坐穿?”獄警不知道他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只是聽頭說是在一個追捕十多年犯人。
南
江胸有成竹的搖搖頭:“不會的,就憑我掌握了那麼多他想要的東西,他也不會任由我在這個地方的。”
獄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些什麼。
局長還算有良心,至少自己吃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苛刻,單人間住着到也有幾分悠閒。
五年了,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忐忐忑忑,竟然在這牢獄中做了幾夜清夢。
“你怎麼了,一路上都一個表情。”白策看着魂不守舍的蘇涼亦,有些不悅。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白策提及,那蘇涼亦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
“我在想事情。”蘇涼亦完全沒有將白策放在眼裡,一直琢磨着南江說的那幾句話。
爲什麼他要說,沒有人護着她,那她的路會很坎坷?那這些日子的平靜難道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嗎?
蘇涼亦不敢想,因爲南江太認真了,認真的讓她害怕。
白策也只能猜測:“是因爲公司上面的嗎?還是說.....又有人糾纏你了?”
“你想太多了吧。現在誰還敢糾纏我?這不是明擺着不想活了嗎。”
蘇涼亦這話裡的諷刺不無道理,他從來不覺得白策會這麼纏人,連商戶禮儀的敬酒都要回絕過去。慕容千赫悄悄跟她說,因爲白策是獅子座的,比較自大,嗯自大。
蘇涼亦不信星座,但這個人就擺在自己面前。她順從着覺得很累,可是不順從又覺得兩個人連一刻鐘都待不下去。
“你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告訴我?就跟我說一聲就好。”白策猜不透她的心思,就會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差的好遠,他本就是一個得患得失的人,當然只對於感情而言。
蘇涼亦這時就像他手裡的風箏,雖然線在自己的手裡,但很有可能隨時會掙脫開自己。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蘇涼亦壓根就沒有打算告訴他這種事情,若是真的被他越鬧越大的話說,南江的付出是不是就沒有意義?
白策轉過頭半帶着深情:“不願意就算了,不強迫你。”
“我覺得我們真
的不適合在一起。”蘇涼亦萌生起這種念頭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之間真的隔了不是一道牆的事情,很多時候像是隔了一個世界那般讓人覺得無奈。
白策又何嘗沒有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跟她在一起,只是分開又不願意。每次蘇涼亦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她對自己永遠都是一張冷色的臉,就算是彎起了弧度,他也感受不到笑意:“也許只是不適應吧。”
“不,不是的。”蘇涼亦有些無奈:“你怎麼就不懂呢?不是不適應,而是真的不適合。”
白策已經很久沒有ACU,吧姐換了一番又一番,慕容千赫一直是陪着自己最多的那個。
“你知道嗎,我們可能真的有問題。”白策端着啤酒有些鬱悶:“我是說我們的關係。”
“哈?不是說在一起了嗎?”慕容千赫懷裡的妹子嬌笑着爲他捏了片西瓜,白策的煩惱他自然是不會懂得。
雖然白策的經濟頭腦要比他強了百倍,但是有得就一定有失,白策在情感方面一直是弱者。他不懂怎麼哄一個女孩子開心,只會一昧的佔有甚至掠奪。這也就是他的牀伴都空手而歸的願因之一。
她們只是工具,又或者可以稱爲玩具。主人從來沒有因爲她們的適合而心生憐憫,愛情之內的所有感情。
這一點在商界倒也是個不落把柄的原因,其他的企業家多多少少會有些桃色新聞。
今天哪個哪個小三跟正宮大打出手,明天又攬着哪個新歡尋歡作樂。
白策不愛就是不愛,就算你脫光了站在他眼前他都無動於衷。
“我總是有種感覺,很不真實。”白策說不上那種異樣,該怎麼說,所有的進退維谷都變成了一種令人頭疼的事情,也許就像慕容千赫說的一樣。
兩個強大氣場的人相互碰撞,要麼就相互傷害,要麼就一個人低下頭來認輸。
白策從來不想輸這個字,似乎蘇涼亦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只剩下了相互傷害。可是,明明他是想要相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