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後我羞羞答答地問林木森是他先洗澡還是我,他說還是你先吧我把衣服給你放在牀上我出去看看星星。
在帝都看星星,他的藉口還真爛。
“我要穿襯衫!”我確實是有所企圖的,心想着大不了和林木森生米煮成熟飯得了,到時候我媽不同意也得同意,她只怕林木森不認賬了。
結果這傢伙真的去看星星了,而且還是看到深夜纔回來,他也沒有給我拿什麼襯衫穿,而是拿了一身足夠把我從頭套到腳的長袖睡衣,我穿上之後就像個唱戲的,都說女人最性感的時候就是穿着心愛之人襯衫的時候,但是我沒了那個機會。
他回房間洗澡時我已困得沒了人樣,什麼亂七八糟地計劃早拋到九霄雲外了。
“慫包小姐,趕緊醒醒了,你還要給人家去當伴娘呢?”林木森一聲又一聲地叫着我。
“還早呢,他們早上都起不了的,中午才舉行婚禮呢我們再睡會。”
林木森聽了我的話後“哦”了一聲,我忽然又睜開了眼睛發現他也睜着眼睛看我,應該是和服務員另要了一牀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我對他哼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
他無奈地嘆一口氣,過了一會才傳來淺微地呼吸聲。
可惜的是思彤的婚禮沒趕上好天氣,這天也是夠怪的三月份的時節竟然倒起了春寒,從剛開始的雨夾雪慢慢變成了雪,幸虧全程在酒店裡要不然還不得凍個半死。
頭次見思彤的老公就是在她的婚禮上,說活稍有些結巴,雖不是英俊型的男人卻也自有魅力之處,屬於穩重踏實型的。
在婚禮進行宣誓時思彤沒有哭,我和餘晴子卻哭的稀里嘩啦,我們或許是真心實意爲思彤高興或是在哭自己的難過事罷!
林木森全程盯着我,等我下臺後安慰我不要太激動,再表現得這樣激動會讓人誤認爲我是鍾情於新郎的。
我在他左胳膊上狠狠掐一下表達着我的不滿,他忽問我:“你上次爲什麼在王子光的婚禮上說那三個字。”
“他脅迫我的呀!”我故意和他繞圈子。
“不信,他沒那個膽子。”
“你還挺了解他的,是替我一個朋友說的,唉!一言難盡呀!”
“快過去吧,接捧花了。”林木森把我擁到前面去。
面對此情此景,我發現餘晴子故意躲到了一旁,私下已經和思彤排練了好幾次她要把捧花扔到我的手中,結果這大姐怕扔不準直接走下臺來把捧花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到捧花後得意地看看林木森,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不過令人掃興的是王子牧竟然也來參加婚禮了。
“可不是我請他的,他是不請自來的。”思彤信誓旦旦的對我說道。
我對他禮貌地一笑,便回到了林木森身邊,以前想過等我有了男朋友後好好炫耀一番,一雪前恥。
但是這一刻任何的報復心理都消失了,只想和林木森安穩地在一起,儘量多的時間在一起,再無其他雜心思。
敬完酒後我和餘晴子進了思彤的化妝間,一起幫她換上更加舒服些的衣服,思彤好像喝的有些多了,忽然間“嚶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白小齊是王八蛋,辦事可比她厲害決絕多了,趁着年假就把婚結了,如果不是和他吵架吵煩了他或許會一直瞞着她,不會把自己結婚的事情抖擻出來。
“思彤,你愛你丈夫嗎,你的婚禮真是太倉促了。”我表達着我的意見。
她又哭又笑地說道:“慫包,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這樣幸運的,能找到你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全是你的人。”
“那你爲什麼結婚?”我繼續問她。
“他的整體條件還不錯呀,人也老實穩定,我已經拖了好多年了真的耗不起了。”
期間,餘晴子一句話沒說,感覺她好像遇到了什麼事。
我住的酒店就在思彤舉辦婚禮酒店向前二百米左右處,隨便披上昨天穿來的大衣便想着趕緊回酒店休息一會,這結婚還真是累人的活,一天下來我這伴娘都要散骨頭架了,別說當新娘的了。
林木森和王子牧同時在化妝間門口等着我,我沒打算和王子牧說話想拉着林木森直接走的,結果這傢伙卻叫住了我,竟當着林木森的面問我幸不幸福,我直截了當回他很幸福也祝你幸福。
聽到我的回答后王子牧“哦”了一聲,丟下一句“那我就放心了”後走掉了。
出了酒店後林木森看着我身上的薄款大衣搖了搖頭,把他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我身上。
我趁勢撒嬌:“林木森,我的腳都要腫了,穿着這樣高的的鞋子站一天真不是蓋的!”
林木森看我一眼,蹲下身:“趕緊上馬!”
“得嘞!”我非常自覺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林木森還真是夠瘦的,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骨骼長勢,我拉拉大衣替他把右胳膊遮擋住,他雖然只用一隻手拖着我,卻讓我感到無比的踏實,一股暖洋洋的幸福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走到一片冬青處我發現葉片上還留有些許殘雪,我便問林木森:“你說如果把雪放在脖子裡會不會冷?”
“不知道,沒試過。”
我便抓起一點雪放在了林木森的脖子上,結果他淡定自如的說一句:“宋小姐,請你下次惡作劇時提前告訴小的一聲,我如果反應過激把你摔下去怎麼辦。”
他的這句話說的我既覺得幸福又覺得歉疚,本來是我捉弄他,他還在爲我的安危着想。
“剛纔那人就是你前男友吧!”他肯定的問着。
“你怎麼知道?”
“他身上有着和我相同的香水味道。”
“哦,那是我之前送他的一瓶,但是他說不喜歡這個味道太淡了些,一直都沒用過呀!”
“他或許想和你重敘舊情,卻不知半路殺出個我來。”
“林木森,你當他是你呢,就算想來敘舊情也是短敘的,再說了我也不給他敘舊情的機會呀,放心放心!”我拍拍他的背。
我一想不對憑王子牧那迷之自信的爲人處世風格他肯定會和林木森說些什麼的,我便開口:“他對你說什麼了?”
“我如果如實說了算不算背地裡打小報告?”
“算是知事明理,趕緊的如實彙報。”說着我不安分地動了一下身體,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林木森身體一僵:“宋柔荑,你再這樣不老實掉下去摔疼了我可不認賬的。”
“他也沒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宋柔荑雖然做事幹淨利落可是性格還是軟弱些的,讓我遇事替你擋在你的前頭。”
“你怎麼說的?”
“我說那大概是你還不太瞭解她吧,宋柔荑雖然看起來性子軟綿綿的,但她遇愛則剛。”
林木森,我的林木森是瞭解我的。
“林木森,你爲什麼喜歡我?”
他想了一會:“因爲宋柔荑的眼神很乾淨,看了一眼後就不會忘記,因爲宋柔荑遇愛則強很堅持也很頑固。”
“那你爲什麼喜歡我?”他反問我。
這個問題我早已問過自己,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爲林木森的眼神也很乾淨,看一眼後讓我覺得很踏實,想一直沉溺在這眼神之中,因爲林木森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不會讓我一人去面對,因爲每次見到林木森我想把最真實的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林木森,我們這樣算不算確認過眼神遇到了對的人!”我心滿意足地問他。
林木森將我向上顛了一下,沒再說話與我靜靜享受着這片刻的美好,這段路程雖然不長,但我們卻好像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這樣一直走着走着,像一輩子那樣長,永遠的走下去。
回到酒店后王子牧那傢伙還是給我打了電話,再次問我是不是真的愛林木森。我非常確定的告訴他“是的”,他說我果然夠乾脆利落,我說現在的我很知足因爲我丟掉了一塊木頭得來了一片森林。
回酒店後,我和林木森在樓下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了房間。
他見我去洗手間洗漱,便聲稱要再次出去看星星。
“今天是陰天你看哪門子的星星?”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倒要看看他怎麼回答。
“哦!我去賞雪。”他繼續胡謅道。
我“噗嗤”笑了出來,“林木森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狼外婆不吃人的。”
林木森點點頭,便在房間中把電視打開看起動物世界來,洗漱完後我依舊穿了昨天那身像戲服樣的睡衣,林木森正在整理他的行李,我把腦袋湊過去本想欣賞一下他疊衣服的本領,卻看到了兩件乾淨的襯衣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行李包中。
他不自在地看我一眼,我冷哼一聲,罵他一句:“好你個林木森大烏龜,竟然真把本姑娘當狼外婆了。”
“對不起,我錯了。”他舉着左手像我道歉,像極了犯了錯的小學生。
我又繼續說道:“林木森的格言應該是防火防電防宋柔荑!”
他向我蹭過來,抱着我緩緩說道:“宋柔荑,我做這些事是爲了防林木森狼性大發的。”
我拍打他的後背一下:“林木森你的骨頭擱着我了!”
“男人有些骨感好,讓你覺得踏實。”
“那女人呢?”我問他。
“手感!”兩字在他口中快速的說了出來。
“我下次隨身帶瓶防狼噴霧好了!”我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