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住郭亞趕往櫃檯換登機牌,搞定後長噓一口氣,“我剛去跟宋宇辦離婚手續了,往後總算不用揹着有夫之婦這個身份和你相處了。”
“噢?”郭亞挺意外地問,“這麼突然,中午都沒聽你提及呢?”
我嗔他:“快點搞定不好麼?”
郭亞斜我一眼,“證呢?拿來給我看看。”
“在羅靜那兒呢,我週一再去找她取。”
郭亞疑惑,“怎麼回事?”
我簡潔說了下經過,並道:“有羅靜在,她會監督宋宇把事兒辦妥的。”
郭亞輕戳我腦門,“你早告訴我這些不行麼,我們的行程可以改啊;你這馬大哈性子我不放心,我們還是先回去將這事落實再說。”
“人家還不是擔心影響你。”嘀咕歸嘀咕,證沒拿到手我也有些不安,“讓我先給羅靜打個電話問下。”
電話通了,我不顧羅靜略不耐煩的態度問她證件是否拿到了,得到肯定後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你視屏給我看下,或是發個照片給我!”
“你煩不煩!”說是這樣說,羅靜還是給我傳了兩張照片。
兩人細細查看一番,見着照片裡證件上那清析可見的鋼印,總算得以寬心,我挽住郭亞輕鬆道:“反正今天沒拿到,過些日子還是要辦,想必宋宇也不願再浪費時間。”
郭亞瞟我一眼,“回來後趕緊取回證。”
“是是是!”
過完安檢我一直拉着郭亞的手捨不得鬆開,我感覺無比輕鬆與開心,沉浸在自由身的快樂中,有了種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感覺;郭亞表面雖保持着如常,但從他微彎的脣角可以看出他的好心情。
z市果然令人心曠神怡,一下飛機就感覺到愜意,連空氣裡都透着種海風的味道,郭亞笑我是心理作用,管它什麼作用,想到能無所顧忌和他在一起,能和他手拉手走在街頭,我便超級開心了。
送我到酒店後,郭亞讓我休息,他去參加約定的會議了;到了旅遊聖地,我哪睡得着,我隨便整理下行李,洗了個舒服的澡,換上長裙去酒店周邊閒逛了。
酒店臨海,一出門就是一片海灘,晚上的沙灘燈火通明,小攤小販衆多,形色的飾品與特色的小吃讓我歡喜不已,我欲掏錢買才發現自己錢包手機都沒帶。
瞧我這破記性!返回酒店拿我又嫌麻煩,索性瞎逛一氣吧,當熟悉這兒環境,看上什麼明天再買,反正要在這兒呆兩天呢。
“溫琪!”不知轉了多久,我正拿着個超大海螺放在耳邊聽,身後傳來一個頗爲急切的聲音,我緩緩轉身,一身休閒裝扮的郭亞從人羣中快步向我走來。
我欣喜,“郭大師,你來得正好!替我買這個,我沒帶錢包。”
不同於我的欣喜,郭亞惱火地訓起了我:“你有沒有常識,出門在外都不帶手機和錢包!人生地不熟的,出什麼事怎麼辦!”
我被郭亞的怒火弄得又氣又笑:“你太瞎緊張了吧,我這麼大個人,哪那麼容易出事!”
郭亞惱意不減,“我回來敲你門沒反應還以爲你睡着了,想着換好衣服再叫醒你出來吃東西,結果再敲門房間沒人不說,手機錢包都扔桌上,服務員也說不清楚你去了哪兒!你出去不能給我留個言或是打個電話麼?”
我雖莫名他的大題小作,但這事確實是我疏忽,我主動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郭大師原諒!”
“別嬉皮笑臉!以後不許不帶手機,不許不接電話!”郭亞說着將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解鎖看了眼屏障,居然有個餘薇薇的未接來電,她找我什麼事?我好奇望向郭亞。
郭亞別過頭,“我哪知道,我還以爲是她約你出去了。”
郭亞的反應讓我心頭劃過一絲異樣,我微怔:“你擔心她會像上次一樣對我?”
郭亞沒理我,眼看別處。
他穿着黑色帶着零星白點的休閒襯衣,七分牛仔褲,夾板拖鞋,身型挺撥,英朗帥氣;鹹溼的海風吹過,吹動他的衣角,亦在我心間吹起一片漣漪,我心裡涌出感動悸動,主動上前擁住他碩腰。
郭亞到底消了氣,緊緊摟住我,人流竄動中,我們靜默着沒有說話,聽着彼此的心跳;“這個海螺還要麼?”小販熱情招攬的聲音中斷我們的忘情擁抱。
我臉略紅,離了郭亞的懷抱,接過白色精緻海螺,衝郭亞輕快道:“當然要!你快幫我付錢!”
郭亞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錢包落在你房間了。”
我一愣,連錢包都會忘在房間,估計我把他嚇得夠嗆,我放下海螺,直直看住他:“謝謝。”
他自然明白我在謝什麼,沒說話回望着我;倆人在彼此的目光中變得深沉炙熱;這兒空氣潮溼,連同我們的呼吸也變得粘稠起來。
郭亞牽過我手,徑直回了酒店;迅速關上房門,我主動摟住他頸項,輕輕貼上他脣;他不滿我的輕柔,反客爲主用力咬住我,兩人脣齒糾纏,空氣明顯升溫。
在我氣喘吁吁天暈地眩間,郭亞離了我脣,將我置於身後大牀,捧住我臉,喃喃輕喚:“溫琪,溫琪。”聲音低啞,帶着絲絲誘惑,墨黑的眼眸透着熱烈的光。
我顫威威將手伸入他衣服下的碩腰,這個動作對他是種鼓勵,郭亞重新覆住我脣,大掌扯下我長裙拉鍊;微涼微溼的海風從窗口滲了進來,令我肌膚有了點點涼意,很快,涼意消失,某人強健的軀體將我緊緊包圍。
他的手所到之處令我戰粟,他的呼吸噴在我耳邊令我灼熱,他的強勢騁馳令我如入雲端;我的大腦變成一片空白,眼中只有他的俊顏,鼻中只有他的氣息,耳中只的他重重的呼吸,我的身體仿若已不屬於我自己,火熱又敏感,全部融化在這初秋的夜裡。
第二天,我在夾雜着海水氣息的陽光中醒來,側過頭,郭亞的俊臉映入眼簾,烏黑的眉,濃密的睫,高挺的鼻,微薄的脣,如此真實,如此美好。
“看夠了沒?”郭亞閉着眼睛問。
我臉上一赫,用被單矇住臉,“誰在看你。”
郭亞翻身壓住我,揭開我臉上薄單,輕咬我羞紅的臉蛋,“敢撒謊?你說該怎麼懲罰?”說着雙手又攻向我身體。
我邊躲邊求,“不要,我渾身都好痠疼。”
我邊躲邊求,“不要,我渾身都好痠疼。”
“習慣了就好。”郭亞剛想再伸手,他的電話響了;他想不理,可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手機第三次響起音樂時他略爲鬱悶接起,“喂?”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噢。”了一聲將手機遞給我,“找你。”
怎麼有人打郭亞電話找我?我奇怪接過,汪怡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小琪,你在哪兒,電話一直不通,你媽進醫院了,快點過來!”
進醫院?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我緊張問:“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起牀沒看到她,下去小區時,看到路邊有人圍着說誰暈倒了,我去看,居然是你媽!”
“我爸呢?”
“打幾次都不通,你的也不通,溫龍那小子不接,你們都快急死我了!幸好上次郭大師來家裡我存了她電話!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迅速從牀上爬起,邊吩咐:“汪怡,麻煩你在醫院守着,繼續打我爸電話,我現在在外地,我馬上趕回!”
問清醫院地址,我掛了電話,找出自己手機才發現已沒電自動關機了;我匆匆穿衣收拾東西,郭亞從我電話中也知曉事情全部,兩人訂了機票,以最快速度趕到了醫院。
到達醫院時,廖月琴已經醒了,見着風塵僕僕的我,她有些歉意,“其實我沒事,只是有點低血糖,早上又忘了吃早餐纔會這樣。”
“沒事就好。”我噓了一口氣,左右察看,“我爸呢?”
“他剛下樓去給阿姨辦手續了,等下就回來了。”汪怡搶答。
“早上爸的電話怎麼會打不通呢?”我奇怪問。
廖月琴表情略爲複雜,還是笑着幫解釋:“他那手機總是有些毛病,幾次讓他換都不聽。”
“哎呀,沒事就好!”汪怡嚷嚷後問,“阿姨,昨晚叔叔出去幾點回的?我怎麼一聽兒動靜都沒聽到呢?”
“比較晚,可能你睡得比較死就沒聽到吧。”廖月琴還沒答話,溫華走進接下這個問題。
“爸,你晚上一般不是不出門麼,昨晚怎麼出去了?”我隨口問。
溫華整理着手中的藥及一些單據,勉強笑了笑,“一個老朋友,非要約我出去吃東西。”
“你胃不好還敢晚上吃東西。”
“手續辦好沒有,我們先回去吧,不喜歡醫院這種味道。”廖月琴打斷我的輕怨,從病牀上坐了下來,問:“小琪,你跟宋宇的事辦妥沒有?”
呀,提起這個我想起要找羅靜,“算是妥了吧,證還在羅靜手中。”
廖月琴催我:“那你趕快去取,我這兒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