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我要熱死了……”喬伊沫把臉用力的貼着慕卿窨的脖子,低泣而出的嗓音帶着崩潰和嘶啞。
慕卿窨蹙緊眉,一面撫着喬伊沫汗溼黏貼到她小臉的髮絲,一面低聲輕哄,“喬喬,再忍忍,一會兒就好。”
“我熱,我熱,嗚唔……”喬伊沫哭得像個委屈至極的小女孩兒,嗓音軟軟糯糯的,加上幾縷忿懣,聽着格外叫人揪心。
慕卿窨下顎繃着,沉暗盯着喬伊沫側臉淌動的淚水和汗水,輕提氣,道,“鬼影,把冷氣開到最低,速度還要快。”
鬼影眼皮狠跳,弱弱說,“老大,冷氣已經是最低了。”
慕卿窨薄脣抿直,大掌不停的撫喬伊沫飛燙臉蛋上的汗水和淚水,,心臟處,揪得發疼。
鬼影壯着膽子挑高眼皮從後視鏡看了眼慕卿窨,當看到慕卿窨腦門上的青筋時,鬼影心尖抽了抽,舔舔脣,默默收回視線,一腳將油門踩死,車子便如閃電般在車道上飛駛。
……
封園。
鬼影剛將車子停在大門口,一道黑影便從車內閃了下去。
鬼影愣了愣,扭頭看向車後座,很顯然,後車座已經沒了慕卿窨和喬伊沫的影子。
鬼影輕吸口氣,濃眉卻微微擰了起來。
老大對喬小姐看着並非男人對女人的原始衝動,而是動了真情了。
只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
慕卿窨在將喬伊沫從酒店帶走時,便電話通知了郭記閎。
是以,慕卿窨帶着喬伊沫到封園時,郭記閎已經到了。
主臥。
因爲喬伊沫除了腦袋露在絲絨被外,身子都被嚴實合縫的裹在被子裡,蠶蛹般在大牀上難受的蠕動顫抖。
郭記閎只有通過觀察喬伊沫的眼神和臉部狀態以及體溫判斷喬伊沫的情況,但以郭記閎的醫學造詣也足夠了。
檢查後,郭記閎倒還算鎮定,只是看到慕卿窨緊凝的面龐時,眼神閃過震動,他也是第一次在慕卿窨臉上看到如此外露的情緒。
穩了穩心神,郭記閎說,“喬小姐是被下了催情藥,而且還是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具有超強迷幻作用的藥。一般的助興藥物,都會有一定的過渡時間纔會起作用,但喬小姐吃的這種藥,起效時間幾乎就是她吃下藥的那刻。”
郭記閎沒有過多介紹,吃了這藥的反應,因爲他注意到某人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遂直接說後果,“這類藥之所以無法上市,除了藥本身對人損害巨大外,還有一個根本原因,那就是藥效長達七八個小時之久,且除了……與人結合外,到目前爲此,還沒有解救的方法……”
“你也沒有辦法?”慕卿窨聲線陰鷙。
“……”郭記閎心頭微顫,抽抽嘴角說,“給我點時間應該是可以的,就是怕喬小姐撐不住……”
郭記閎一把年紀了,多年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說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尷尬的。
“那還等什麼?!”慕卿窨凜然盯向郭記閎,聲線雖極盡剋制,仍是森寒冷怖。
郭記閎咳了聲,訕訕說,“喬小姐吃了那藥應該有段時間了……說句大膽的話,喬小姐若是長時間得不到救治,恐怕會危及喬小姐的生命……其實,電視劇上演的什麼暴血而亡,也,也不是沒可能……”
郭記閎說完這番話,深刻覺得自己都快暴血而亡了,因爲某人盯着他的眼神,活像要把他碎屍萬段般。
該說的話也說了,爲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郭記閎果斷的轉身走了。
給他時間,他雖然能配出解藥,但在他配出解藥前,還得靠他們……咳咳。
郭記閎剛走出房間,一轉身就撞見了站在門側的龍吟靈。
郭記閎微怔,對她點點頭,便要朝樓梯走。
“郭教授,我希望你能儘快配出解藥,謝謝!”
龍吟靈幾分陰冷嚴肅的聲線傳來,郭記閎禁不住又是一怔,擡眼看着龍吟靈。
龍吟靈面色冷酷,盯着他的目光像銳利的刀子,藏着威脅和狠毒。
郭記閎眸光斂縮了縮,抿脣,沒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龍吟靈看着郭記閎下樓,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攥緊。
……
主臥,洗浴室。
慕卿窨將喬伊沫放進裝滿冷水的寬敞浴缸後,便後悔了。
喬伊沫身上的婚紗早在酒店房間時便被剝離,如今躺在浴缸裡的喬伊沫,寸縷未着。
浴缸裡的水,清澈透明,任何東西放進水中都能一目瞭然,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具美妙且充滿了神秘感的身軀。
她的每一處,都在他眼前,毫無遮掩的袒露,帶着讓他窒息的美感和誘惑。
慕卿窨像被點了穴,立在浴缸前,不能動,也沒有想動的念頭。
這要是神智清醒的喬伊沫,叫人這樣直勾勾赤裸裸的盯着看,早就羞憤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可是此刻的喬伊沫,只是舒展着四肢,慵懶的躺在浴缸裡,粉潤的脣已是醉紅的顏色,輕輕張着,小口小口的吐着熱氣。
臉蛋似在蒸籠裡高溫蒸過,紅彤彤的,讓她的臉蛋看上去更是吹彈可破。她半眯着眼,媚眼如絲的看着慕卿窨,那模樣活像在勾引,抑或垂涎慕卿窨般。
慕卿窨亦凝着喬伊沫,黑眸裡熊熊燃燒着兩把烈火,心臟震動的頻率是以往從未有過的快。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兩雙脣激烈的貼到了一起。
慕卿窨雙臂緊環着喬伊沫纖柔綿軟的腰背,半個身子已經探進了水中,看樣子,像是慕卿窨主動的。
喬伊沫勾住他的脖子,雙腿急躁的攀上他的腰。與此同時,慕卿窨亦大力箍着她的腰往他懷裡壓。
場面一度激烈到讓人光是聽到聲音,便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地步!
……
大牀上,慕卿窨將喬伊沫覆壓在身下,薄脣在她耳畔和臉腮摩挲,而他的面色,幾乎與喬伊沫燙紅的臉色一個色號。
“嗚唔……嗚唔……”
喬伊沫此時已經難受到說不出話,眼淚也哭幹了,只在慕卿窨耳邊發出沙啞的嗚鳴。
兩隻手被慕卿窨固定在身體兩側,所以她連觸碰他的機會都沒有。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熱死的,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