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的脣裡,控制不住的溢出這句話,心,像被什麼東西撞擊着……
有些東西,控制不住漫延到四腳百骼。
--看着整個專賣店的衣服,想像着你穿上的像樣,淺杏色的裙子像你給我的感覺,很暖很暖,掛在衣櫃裡,等着你回來。
元宵節。
--小暖,我現在抽菸又喝酒,我喝醉的時候,感覺你就在身邊,阻止着喝,抽菸厲害時,彷彿你就在旁邊瞪着我。
--我再次去鍾家,想找鍾盛鑫的消息,甚至以整個鍾氏來威脅陸縣路,但還是沒有我要的消息,我始終不相信,你在那架飛機上。
信息,有很多,很多,全是他對她的思念,每一條信息都是被打開過。
這說明他明明知道,手機這端根本她安暖這個人,卻還是發了這麼多信息過來。
甚至,打開手機點開信息,用這種假象來麻痹自己,她看過條信息。
到底是什麼要的毅力讓這個男人堅持着做這樣的傻事?
安暖的心好像被人抓着,胸口的位置被人用東西刺着,越來越深,越來越疼……
眼角有了溼意,她手指劃去那涌出來的淚水,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最前面的信息,是以前她跟他的對話,他的話語很簡單,沒有任何一句拖泥帶水,言簡意骸的對話,安暖始終不敢相信,那是曾經的陸城晞。
手機點到相冊,連續幾張都是他的照片,還有兩人的一張合照。
合照是他閉着眼,她靠在他身邊,偷拍下來的。
她又在他的房間轉了一圈,臥室的窗戶都是落地窗,後面是自己家的一個小院子,種着有花,安暖還看到那裡搭着一個小房子,裡面有個鳥巢搖搖牀。
住在這裡,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閒睱。
她往牀上一躺,鼻息之間全是陸城晞的味道,綠茶的味道滲着煙的味道。
手指點開信息。
來不及對你說的,iloveyou。
那是他在得不到得的消息後,充滿懊悔時發的信息,她能想像,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對着一個不會回覆的號碼說着情話,心裡一定很痛吧。可是,我愛你!這三個字,讓她的心湖起了漣漪,一圈一圈,越來越大,手摸着自己發燙的臉笑了起來,對自己這樣的反映覺得羞愧,抱着旁邊的一個枕頭在懷裡,滾了兩圈。
意外的,瞥到那兩個紅色的本子。
就放在枕頭下。
或者,他睡覺之間都要翻看一下。
安暖的心就呯呯呯的亂跳,拿起其中一本,也打開,跟昨天陸城晞給她看的一樣,若不是知道自己那個時候不在北城,她根本也不會覺得這照片是合成的。
陸城晞回到陸家,就聽到自己母親在說着鍾家的鐘鐘不是,從鍾欣琴到現在的鐘岳陽,甚至連鍾縣路她都說了。
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性子,陸城晞很清楚。
陸歡琪看到自己哥哥時,面露激動。
家裡,三姐弟唯一能鎮得住邵書蕾的,只有陸城晞。
“哥。”
“嗯。”
“城晞,你回來了。”
邵書蕾看到陸城晞,停了下來,陸城晞目光落在鍾岳陽身上,後者站在那,垂着頭,臉色緊繃着。
隱忍着邵書蕾的話。
“把東西拿回去吧,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更別提娶歡琪了!”
邵書蕾千言萬語歸宗於這麼一句話,言下之意,非常清楚。
“阿姨,我跟歡琪是真心想要一起過日子的,我知道,以前你對我很有意見,以前,岳陽一直被人捧着,沒有受過傷,所以心高氣傲,對什麼都不屑,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在高處一輩子,這一年下來,我已經看得清楚,什麼都比不上一個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跟孩子。”
鍾岳陽又繼續說了起來,邵書蕾但就是不鬆口。
“岳陽,你先回去吧,這事給你兩老消化一下。”
陸城晞開了口,鍾岳陽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離開的時候,又深深的看了眼鍾歡琪。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沒事。
鍾岳陽一離開,邵書蕾就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女兒。
“你是不是還嫌自己沒有被他害死?竟然還要跟他結婚?”
邵書蕾很嚴肅的說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媽,當初岳陽也是不知道我是誰,所以……”
“媽,這事讓歡琪自己決定吧,她也不小了,有權利爲自己作主。”
陸城晞的話沒有得到邵書蕾的認同。
反而是反駁。
“當初就是讓她自己決定的,結果是怎麼樣?歡琪看人的目光不行,我們不幫着看,她這樣一輩子只會被人騙;鍾岳陽打的是什麼算盤,動動腦子都能想得到;他以前在部隊那麼有前途,因爲我們陸家,瞬間變得一無所有;名聲敗壞,孩子不能相認,他若是不從歡琪這裡着手,從哪裡着手?歡琪,這些你都考慮過沒有?報復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就是讓她愛上自己,又狠狠的拋棄。”
“不是的,媽,岳陽不是這樣的。”
陸歡琪聲音有些顫抖,這樣赤祼祼的事實,讓她心慌。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想過,但最終還是被鍾岳陽的行動所改變。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爸,你爺爺清楚得很,驕傲不羈,在部隊的時候都是拿眼前看人的。”
邵書蕾語重心長的說道,看着女兒眼裡的不願相信,心裡滿滿的都是無奈。
鍾岳陽從陸家一離開,直接開車去了北城最出名的會所,從車子裡一出來,脣角勾起抹不屑的笑意。
“鍾少,您終於來了啊?”
女人的嬌媚的聲音,伴隨着如蛇般的身子纏了過去,鍾岳陽沒有拒絕,手託着女人的腰,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
“等了很久了?”
聲音邪惡,手又女人的大腿位置狠狠的揪了一把。
女人嬌嗔的輕嗯了一聲,兩人很快進了包間。
鍾盛鑫跟崔立左從另一邊走來,剛好看到鍾岳陽進包間的背影……
“阿鑫,剛纔那是不是你小叔?”
崔立左疑惑的問了起來,鍾盛鑫的眉頭併攏着,眼底的情緒有些深沉。
“是。”
“最近都在傳他跟陸家的小女一起,現在,他擁着別的女人在這裡。”陣央華技。
崔立左的話點到爲止,如果陸家把他跟陸歡琪一起的事上心了,而鍾岳陽卻是抱着報復的心態,那隻會增加兩家恩怨。
原本就煙消彌味的關係。
鍾盛鑫臉色暗沉,黑眸縮了一下走了過去,隨着推開包間的門。
霓紅燈下,凌亂的場面讓他看着鍾岳陽的目光迸射着幾分冷意,裡面有女人驚叫的聲音。
鍾岳陽的手還落在女從的大腿上,看到自己的侄子,緩緩的收了回來。
“阿鑫,看中這裡哪個?”
“小叔!”
鍾盛鑫沉着聲音叫了一句,怎麼也沒有想到,推開門會看到這般凌亂的場面。
而自己的小叔,曾經是爺爺最寄於厚愛的人。
他現在這樣,傷的是誰?
“怎麼?”
鍾岳陽點燃了一根菸,姿態有多張狂就有多張狂。
“我有話跟你說。”
鍾盛鑫說完,睨了眼包間裡的另一角,那邊的男人讓他的黑眸猛的一縮。
“阿鑫,如果叫我出來是爲了教訓我,那你就省了吧。”
鍾岳陽一出來,開門見口,鍾盛鑫臉色暗沉,這個小叔年紀比他大9歲,小時候是帶着他長大的,後來他去了國防大學,之後就一直呆在部隊。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句曾經是軍人的他,在此時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小叔,收手吧。”
鍾盛鑫聲音裡透着無奈。
“收手?陸家怎麼對付我的?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的?還不都是拜陸歡琪所賜,就這樣收手,這口氣你叫我怎麼嚥下?”
鍾岳陽的聲音接近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見,這件事壓在他的心裡,有多大的恨意。
“她是無辜的。”
“無辜?”
鍾岳陽滿是不在乎的輕嗤一聲。
“阿鑫,你來勸我,爲的還不是因爲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本事還真的不小,折磨了你一年也不如此,即使她不在你身邊,也依然如此。”
安暖,在鍾岳陽裡的眼裡就是個婊子,跟鍾盛鑫離婚後,迫不及待的奔到陸城晞懷裡,上演着什麼情深意重,說到底,還是是跟她那老媽一樣,哪個男人更有錢,就往哪個男人身上靠去?
偏偏是這樣的女人,他的侄子卻爲她放棄了整個鍾氏;甚至還他這個小叔的事都不管。
“是我心甘情願陪着她一年的。”
鍾盛鑫冷着聲音糾正鍾岳陽的話,後者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菸頭丟在地上,黑色的皮鞋又一捻。
“所以我說她本事大,讓你心甘情願;又讓另一個男人毫無怨言。我的事你別管,總之,這事,我不會就此罷休。”
鍾岳陽說完,準備離開。
“難道,你想讓孩子長大後,知道有你這樣一個父親?”
鍾盛鑫的話從他身後傳來,原本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轉身過,目光冷得刺骨。
“阿鑫,我是你的長輩,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多了?”
在鍾盛鑫棄他不顧,獨自出國的那刻開始,鍾岳陽就已經很生氣了。
眼下,鍾盛鑫還這樣來說他;說到底,他還是長輩。
鍾盛鑫有什麼資格?
“這事,無論如何我都要管。”
鍾盛鑫很堅決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