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母女,天性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鍾盛鑫譏諷的話讓安暖心一抽。
“停車!”
安暖逼退自己哭泣的衝動,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我說,停車,你聽到沒有?”
最後五個字,猛的聲線拉高,車子唰一聲,停在路邊,鍾盛鑫眸光不耐的盯在她身上。
“安暖,大半夜的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鍾盛鑫,當初是誰說,娶我,不關我的身份,背影,地位的?”
或者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安暖情緒有些失控,充斥着淚水的眼控拆。
“你明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有個家;你明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可你,卻總拿着我對你感情傷害我,我是人,我有心,難道我的心在你心裡是死的嗎?”
那個女人,肖夕若是安暖跟安陽的母親,卻爲了自己前途拋棄倆人,在安暖心裡,肖夕若是禁忌的存在。
安暖聲嘶力竭,抓起方向盤那大手,按壓在她胸口,可看見他眼底的厭惡時,她閉了閉眼,睫毛楊起:
“我想,或者我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吧。”
聲音蒼涼,無奈,她放開他的手後,殘忍的笑了笑,下了車。
鍾盛鑫看着掌心,剛纔她心臟的博動,撞擊他的心,複雜的感覺,他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嗡嗡的手機聲打斷了他思路。
屏幕上的兩個字,讓冷沉的臉頓時柔和下來,脣角也染上幾分笑意。
深夜的街,有些清涼,安暖抱着自己雙肩,搖晃着走動,站在十字路口,回頭,遠遠邁巴赫車上,她模糊似看見了男人的笑容……
眼角,突然有了涼意。
她身軀一晃,彎腰拎起裙角,飛奔過馬路,胃裡突然翻江倒海似的東西襲來,她就那樣站在馬路上彎下了腰,下一秒,刺耳的喇叭聲跟身軀猛的被人一拽,污穢的東西全部吐到那人身上。
“對,對不起。”
她虛脫的靠在他身上,視線有些模糊,隱約覺得男人似曾見過。
男人攔腰抱起她,絲毫不在意一身的髒物,淡淡的綠茶味撞擊着安暖的感觀,雙手下意識的環在男人的脖子上。
“嘶,二爺,是不是玩得有些大?”
韓亦澤看着男人上車,又看了眼他懷裡的安暖,一臉被嚇到的樣子。
“好好開車。”
男人沉穩的吐出四個字。
安暖頭很重,掀開眼縫時,男人的側臉在路燈下一閃一閃的,手撫了上去,低喃。
“你很帥。”
側臉處那種酥麻,細膩的感覺讓男人眸光一潤,低頭時,薄脣恰好劃過她的掌心……
安暖清脆的笑了兩聲,眼一閉,徹底昏了過去。
男人諱暗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脣上……
“二爺,十月芥菜嗎?”
“……”
鍾盛鑫掛下電話的時候,剛好看見安暖彎腰拎裙角,他扣上安全帶,前方就傳來喇叭聲,眼皮突的一跳,車子飛快向前,十字路口處並沒有什麼異樣。
邁馬赫跟攬勝相交而過。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那端傳來N次重複的機械女音,鍾盛鑫不耐的把手機丟回了儲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