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記者一窩蜂的涌入客房,咔咔的亂拍一氣。
而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不是說杜家客房來了一位揭露杜家發家內幕的“高人”麼?怎麼會是帝都白家二少?眼前這一幅春光絢爛的畫面顯然比那“高人”所要揭露的消息還要讓記者們感到震驚!白杜兩家訂婚儀式上,白家二少竟然在杜家客房睡了別的女人!這一勁爆的消息一旦發出去肯定上熱搜和頭條。
白斯寒瞧見烏壓壓的人羣正看着自己和“杜恆念”,惱羞成怒:“滾出去!給我滾出去!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一羣人又害怕又尷尬又不捨地退了出來。另一撥人又匆匆跑了進來……
白斯寒這纔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牀上的女人,怎麼不是杜恆念?白斯寒努力搖搖頭,再仔細一看,竟然是穆尋菡!
shit!
“斯寒?你……”杜恆念哀痛的神情儼然是伉儷情深的女友發現男友出軌時的模樣。
“白斯寒!你怎麼……”杜敬倓暴露出幾分慍怒。把女兒交給這樣的花花公子他怎麼對得起谷清檸!還好只是訂婚,現在退婚還來得及:“這婚約還是算了吧!”說罷轉身拽着杜恆念胳膊走出客房。
“小寒!你,你在做什麼?你真是……”賀之雅氣得咬牙切齒卻說不來話。怒瞪了牀上兩個人一眼,轉身,怒目掃視了一眼前來觀看的人羣:“都請回吧!”
房間裡只剩下白斯寒和穆尋菡,白斯寒的臉上露出猙獰可怕的笑意:“好你個穆尋菡!竟然聯合杜恆念算計我!”撕開蓋在穆尋菡身上的被子,扔在牀下。
渾身赤@裸的穆尋菡羞恥得不敢擡頭看錶情陰森的白斯寒,只顫抖着胡亂抓到衣物被單類的東西往身上裹。
“穆尋菡,你怎麼這麼下賤!別以爲爬上了我的牀,我就會娶你!”狠狠掐着穆尋菡的下巴,見她忍着疼痛的模樣,白斯寒竟然有幾分報復後的快感:“告訴你,我白斯寒從來不屑於主動的女人!你!從此以後滾出我的世界!”
穆尋菡小臉煞白,忍着眼眶將要掉落下的眼淚,硬是一聲不吭將淚水逼回去,任憑白斯寒侮辱。 杜恆念望着使勁攥着自己胳膊的爸爸,頓時感覺很溫暖。同時心裡還隱隱擔心白斯寒因不甘心被算計而惱於穆尋菡。只是,任何人想要得到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必會付出一定代價。
穆尋菡,祝你幸福!
白杜兩家聯姻因白家二少公然在訂婚儀式上出軌,杜家宣佈解除婚約,宴會終止後,賓客們也紛紛離去。
杜振國得知後勃然大怒:“敬倓,誰讓你自作主張解除婚約的?”
“爸爸!白家欺人太甚!這是公然打咱的臉!咱還能腆着臉讓他們打?”杜敬倓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不能爲了杜家就把念念往火坑裡推!”
籌劃了大半年的計劃竟然毀於自己兒子手裡,杜振國哆嗦着手抓緊柺杖狠狠地往杜敬倓身上砸去,杜敬倓一如以前一樣耷拉着腦袋站着不動,任由柺杖落在他身上。沒有感覺柺杖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只感覺身子感覺一晃,好像是被人拉了一把。
杜恆念看着杜敬倓說道:“爸爸,爺爺年齡大了難免做些糊塗事,但是您也不能任由爺爺打罵啊!沒有必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這柺杖打在身上不疼麼?”明明是埋怨的話語,卻帶了幾分無奈和心酸。
杜敬倓聽出女兒在心疼自己,心裡涌出一股暖流,谷清檸真的把女兒教育得很好,被趕出杜家流浪在外十幾年,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苦難,她身上卻沒有一絲戾氣,不抱怨,不陰暗,整個人都充滿陽光。他拍了拍杜恆唸的肩膀:“大人的事小孩不懂,回房做功課去吧!”
不懂?呵呵,杜恆念心中冷笑,就是因爲她太懂了,就是因爲她看得太透徹了,所以才讓某些人處心積慮的算計落空。想到這,她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終於可以成功退婚了。她又是自由身了。
杜振國聽出了杜恆念話語外的諷刺,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是氣得要死。冷冷地瞥了杜恆念一眼,心中又有了算計。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這步棋的,既然杜恆念這麼逼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走到二樓時,杜恆念忍不住悄悄地伸頭向客房探望,穆尋菡應該走了吧?
突然一個黑影竄到杜恆念面前,杜恆念嚇了一大跳,看清來人正是白斯寒!杜恆念心裡懊悔不已,真是好奇害死貓,她操哪門子心啊!
訕訕笑道:“白少,您還沒走啊?打擾您休息了,我先走了。”杜恆念說着便想開溜,只覺一陣眩暈然後撞到一堵肉牆上,疼得杜恆念倒吸一口涼氣。
白斯寒兩隻胳膊死死箍住杜恆念纖細的***,鼻尖充斥着杜恆念特有的髮香,眼神帶有幾分煩躁和狠厲:“杜恆念,你爲什麼要和穆尋菡聯手設計我?你就這麼不喜歡我?急於擺脫我?”
被白斯寒這樣緊緊圈着,杜恆念感覺快要窒息了,臉色憋得紅彤彤的。一連幾個問題砸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理虧,她成全了一個人的同時卻忘記了另外一個的感受。
見杜恆念不迴應自己,白斯寒越是感到煩躁跟惱恨,他白斯寒何時這麼窩囊過?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嫌棄而後又設計他!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像你這樣玩過我!更沒有女人敢陰我……”
話未說完,一個巨大的衝擊力使兩個人分散開,杜恆念踉踉蹌蹌地撞在了牆上,而白斯寒已經被莫清白踢倒在地。
莫清白低頭看向白斯寒,眼神凌厲,表情森寒,像一隻即將發怒的獅子。“白斯寒!你要是敢再動她,後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在回頭看向驚魂未定的杜恆念時,剛剛那一抹帶有殺意四伏的冷厲和憤怒似乎被風吹走了。深邃的眼眸透露着溫和與關懷:“你沒事吧?”
杜恆念舒展開眉心,搖搖頭,莫清白上前扶起她往閣樓走去。
白斯寒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唾沫。他是絕不會放過杜恆唸的,更絕不會放過白清墨!臉上那陰冷猙獰的表情嚇退了前來收拾房間的女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