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笙爲了纏住白清墨不讓他見杜恆念又開始在醫院裝病。
體溫,血壓一切正常,護士長只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白清墨告知患者的病情。
白清墨自然能讀懂護士長的眼神,眸中劃過一抹難言的無奈之色,然後又接到一個電話。
正是白斯寒打來的。
白斯寒很聰明,他知道白清墨一直對溫雨笙的失蹤耿耿於懷,而且他和溫雨笙之間的事情,白清墨一直對他心存芥蒂,他不能將他對溫雨笙的懷疑說出來,在他和溫雨笙之間,白清墨肯定是信任溫雨笙的。既然剛纔那個人意欲阻止白清墨和杜恆念見面,那麼杜恆念肯定知道什麼事情。
只要讓白清墨和杜恆念兩個人見了面,就等於破壞了那個人的計劃。
白斯寒在電話中只說杜恆念差點被一個男人**了,讓他快點過去。
白清墨想起剛纔電話中杜恆念聲音的異樣。鷙鳥般銳利的眼睛瞬間露出一股兇狠的氣象,同時心裡一陣陣生疼,就像有一隻利爪生生要將他的心剝離他的身體。
這個蠢丫頭,爲什麼不告訴他?她還是不信任他?那麼白斯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心急如焚的他已不願意再想其他。他只想立即見到她!
既然雨笙願意在醫院待着,那就讓她在醫院待着吧,他讓司馬浩宇弄來少量安眠藥給溫雨笙服用後,又命令慕青在這裡守候她。
他和司馬浩宇匆匆趕到如香時,杜恆念已經站在酒店門口等候他們了。
深夜的風似乎有些涼,杜恆念緊了緊衣襟,涼風輕拂她的髮絲,髮絲舞動,也牽動某人的心。她身後耀眼奪目的酒店燈光將她襯托的更加瘦小柔弱。
白清墨大步走向她,拽着她纖細的手腕,就往酒店內走去。
司馬浩宇見狀立即上前提起杜恆唸的行李箱跟在他們身後。
一走進房間白清墨就怒氣衝衝地將杜恆念用力甩開,“你今晚去哪兒了!”
身後的司馬浩宇立即乖乖的退了出去。
杜恆念一個踉蹌坐在了沙發上,擡眸看了一眼窗外淒涼的夜色,又扭頭看向正在發怒的男人。
四目相對,白清墨秀長的眉擰成一團。她到底在隱忍着什麼?
默默蹲下,欲與她平視,她卻低頭不語,望着她那低垂的睫毛像蝴蝶輕輕撲閃着的雙翅,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他圈進自己懷裡,毫無預警地,吻住了她的脣。
她的脣如同奶油蛋糕般異常甜美,每次吻她,他都有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鼻尖飄過她身上甜甜的清香,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好像隨時可以失控……
在他熾熱纏綿的吻中,杜恆念臉紅心跳,意識漸漸有些模糊,只感覺身體越來越軟,渾身輕飄飄起來,鼻尖縈繞着他特有的清香竟讓她漸漸淪陷。
他加重了力道,雙臂死死地圈着他,離開她豐盈的脣,“恆念,我們結婚吧!”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灼熱的脣再次覆了上來。
她全身猛地一個機靈,突然意識到他剛纔在向她求婚,心裡涌出一陣難以描述的情緒。
可是他們之間橫亙着一個溫雨笙。
“別拿你親溫雨笙的嘴親我!噁心死了!髒死了!”
杜恆念突然大叫了一聲,又一臉嫌棄地用手背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脣。
白清墨一怔,他什麼時候親過溫雨笙了?不解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裝!”杜恆念氣哼哼的拿出手機找出溫雨笙發給她的圖片後,一把塞給白清墨。看你能裝多久?
白清墨拿過手機瞧見他和溫雨笙相擁吻的圖片後,眸光閃現出一抹狠厲,雨笙揹着他到底做了多少傷害恆唸的事情!
“笨!你沒看出來拍攝的角度有問題?我和溫雨笙在醫院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單獨相處過,這肯定是有人故意蹲在角落裡偷拍的!”白清墨笑着拉過杜恆唸的小手。
漸漸意識恢復理性,她掙扎着甩開他的手,臉上飛上了一道紅霞也慢慢消逝。她知道溫雨笙是故意氣她的,說不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她就是氣不過白清墨對溫雨笙的呵護……
杜恆念突然覺得關於溫雨笙和趙知軒的事情事關重大,如果,她不說,或許會換來更嚴重的後果。如果,他不信,那她也已經做到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地步了,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她問心無愧了。
白清墨看出她似乎有話對他說,他起身坐在她身旁,靜靜等待着她開口。
“我要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覺得我們掉進一個看不見的大網裡了!”杜恆念眸中的擔憂清晰可見。如果溫雨笙是趙知軒的一顆棋子,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竊取白氏商業機密?還是其他的?
既然溫雨笙是棋子,那麼她一定不是真正的溫雨笙,可是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就連白清墨都沒有看出什麼破綻,要麼她就真是溫雨笙,只是心性變了。要麼就是整容,可是整容也不會整得一模一樣吧,好亂……
白清墨一怔,他也要這種感覺,冥冥中,感覺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推動這一切……
只聽杜恆念又說道:“你對溫雨笙的瞭解有多少?”話一問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然後又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現在的溫雨笙和從前的溫雨笙有什麼不同嗎?”
“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吧。”白清墨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似是一種安慰和鼓勵。
“嗯,溫雨笙和趙知軒認識,而且很熟……”杜恆念從他懷中支起身子,望着他那略微有些鬍渣的下巴,又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想瞧出他在聽到這事的反應。
低沉宛如大琴般的聲音響起:“嗯,你繼續講。”大手撫在杜恆唸的後背摩挲着。
“如果,溫雨笙是趙知軒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杜恆念將撫在她後背的大手拿了下來。
白清墨低下頭來,把嘴脣貼在她的臉頰上,喃喃道:“嗯,這回腦子還是夠用的。”他的話一說完,杜恆念就感覺白清墨的雙手開始在她後背遊離。她臉色一紅,不滿地撅嘴道:“給你說正事呢!”
“嗯,不生氣了?”白清墨用手背溫柔地蹭着她那光滑細膩的臉頰。
杜恆念一怔,茫然不解地問道:“生什麼氣?”
“我救雨笙而不救你,還有在電梯裡,我只在意她,沒有在意你?”白清墨下意識地圈緊了她。
話音一落,杜恆念臉色一沉,就要掙扎起身,只是來不及了,白清墨那強而有力的雙臂已將她緊緊捆在懷裡。
“剛剛還誇你腦子夠用,現在又缺電了?”白清墨寵溺地輕笑出聲。
杜恆念一聽有些不樂意,在他懷中仰頭問:“什麼意思?你才缺相電呢!”
白清墨望着那豐盈的小嘴忍不住又來個蜻蜓點水。“有時候,只有按照對方的計劃走,才能揪出這幕後黑手來!”
杜恆念默默咀嚼着他話中的含義,有些東西確實越來越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