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兆佳府花園轟動很大,同樣的,在年府和鈕祜祿府上反應也不不小。先來說說鈕祜祿府,鈕祜祿夫人黑着臉領着鈕祜祿冰凝剛一走進內院的門,迎面走來一位穿着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旗裝的婦人,帶着金鑲紅瑪瑙的抹額,頭上倒是沒帶多少首飾,只帶了幾隻鑲金簪子,這是鈕祜祿府上的大房鄭佳氏,見到她,鄭佳氏笑了笑,“弟妹回來了啊,老太太說了,回來就讓帶着冰姐去她院兒裡。”
“有勞大嫂傳話”,張佳氏面對自己妯娌是不敢也不願意多說的,是以就很客氣的應下,先是帶了閨女去懷桃院重新洗漱梳妝了一遍,纔敢帶着女兒去老太太馬佳氏的白松院,要知道,家中雖說是大太太把持府務,重大事情的決策權可還是在老太太手裡,而老太太年輕時可是個人物,在孃家時就幫助自己母親打理家務,府裡的庶出的姐妹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老實,這些年在鈕祜祿家更是大顯身手,到現在雖說不管府務,積累的威望可還是在呢。
張佳氏帶着女兒匆匆忙忙趕到老太太的白松院,到時老太太馬家氏正在和大房的女兒鈕祜祿寒珊說笑,這鈕祜祿寒珊雖說是大房的嫡女,但因爲出生的晚,倒是府裡排行第四,別家也許是重男輕女,但這鈕祜祿府卻是恰恰相反,許是因爲鈕祜祿大家族裡出過孝誠仁皇后的緣故,馬佳氏對家裡的姑娘很是上心,尤其是嫡出的鈕祜祿冰凝和鈕祜祿寒珊二人,往日更是有時間就喊着二人來院子裡坐坐。
鈕祜祿冰凝因爲平時行事有些張揚跋扈被這馬佳氏覺得像自己年輕時的樣子,所以比大房的姑娘更受喜歡點,眼見自己堂妹和祖母嬉笑氣氛很好,就有些不滿,瞪了寒珊一眼,然後給馬佳氏請安,“孫女兒給奶奶請安,奶奶萬福”,她草草一行禮就想像平日一樣起來,卻沒聽到馬佳氏和以前一樣的讓她起來,就只好又把起來一半的身子蹲下,心裡疑惑怎麼回事。
張佳氏的請安老太太也沒怎麼難爲她,就讓她起了,卻沒讓她找位置坐下,而是板着臉問道,“我聽說今日在兆佳府上出了一些事情。”
“奶奶,那是年家的賤丫頭陷害我”,不等張佳氏開口,鈕祜祿冰凝已經委屈的告狀,卻被馬佳氏冰冷的目光給嚇得不敢再說了,“我沒問你,我問的是你額娘。”
剛剛在路上知道大概情況的程嬤嬤心裡嘆了口氣,當初見這鈕祜祿氏有野心,比年家的知道上進,結果這麼簡單就着了道了,還是這丫頭真欺負人了,遇上了年家那厲害的夫人在場要爲女兒討個說法?
張佳氏臉色很是難看的開口,“是出了點事情,都是媳婦兒不好,沒看好冰凝,讓她惹出了麻煩。具體的事想必額娘手眼通天,定是知道原委了。”
“手眼通天?我還沒有那麼大本事,是耿家派人給我送了消息,我才知道二丫頭今天干了什麼好事,我已經讓庫房那兒備好了禮物,明日你就給我領着你那不爭氣的閨女上年家賠罪去,舍了臉面不要也得讓年家鬆口原諒這丫頭。我就不該心軟放她出去,學了這麼久的規矩就只學會了仗勢欺人麼?平日在府裡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着嫡出的尊貴些教訓庶出的姐兒也算合乎禮數,今日倒好,她不知道年家的地位,難道你還不知道麼,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得罪了年家,年家向四爺那兒隨口說上兩句,冰凝她還要不要在四貝勒的後院好好過日子了?”馬佳氏說話是極其不客氣的把鈕祜祿冰凝娘倆兒給罵了一頓。
冰凝就覺得委屈極了,忙爲自己辯解道,“奶奶,不是我不知道禮數,是那年家丫頭奸猾,竟然陷害我。不信你問程嬤嬤,她可是教過那賤丫頭一陣子。“
“還不知道反思自己錯哪兒了,能陷害你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比她多吃多少鹽啊,竟會被一個丫頭陷害,輸了就是輸了,我鈕祜祿家還不是那輸不起的人。”馬佳氏一聽鈕祜祿冰凝的辯解,更加氣憤了,但她訓完自己孫女兒卻還是看向了程嬤嬤,“當真如此,那丫頭就那麼精明?”
“老奴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精明,但她的確是個聰慧過人的,老奴教導她時她纔不過六歲,學習規矩卻能很快像模像樣,關鍵是能吃苦,想來過了這些年,年夫人應該會好好教養,若是格格栽在她手上,如果格格輕敵的話,也是有幾分可能的”,程嬤嬤說話倒還是比較公正的,說完後就被鈕祜祿冰凝不滿的瞪了一眼。
馬佳氏點了點頭,看向下面還在屈膝請安的孫女兒,心軟了,“罷了,二丫頭,你起來吧,今日的事是個教訓,改日去了四貝勒府,看你還敢不敢輕視別人。”
“孫女兒再也不敢了。”鈕祜祿冰凝其實心裡很不服氣,但她知道馬佳氏脾氣,面上就做出一副誠心悔過的樣子。
翌日清早,鈕祜祿冰凝的懷桃院就忙碌起來,程嬤嬤是院裡的大嬤嬤,平日是不幹那些伺候人的活兒的,等她被三等小丫鬟伺候着收拾妥當來到鈕祜祿冰凝的閨房時,翠翹正在給鈕祜祿冰凝換衣服,見到她手中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旗裝,程嬤嬤皺了皺眉,“格格還是換一件,這件不合適,太招搖了,今日是去年府給人賠罪,格格穿的這般豔麗讓年家的人怎麼說,下人又會怎麼看?”
“哦”,鈕祜祿冰凝隨了她母親張佳氏的性子,素來愛好奢侈華貴的東西,衣服首飾什麼都是怎麼張揚怎麼來,是以程氏讓她換件衣服她就有幾分不樂意,但礙於祖母馬佳氏的教導,讓她凡事多聽聽程嬤嬤的,就只好壓下了心底的不滿,乖乖地讓翠翹去換一件,程氏在衣櫥裡扒了扒,拿出了件秋香色垂花宮錦的錦衣,“就換這件吧。”
鈕祜祿冰凝苦着臉穿了這件衣服,梳妝時又被程嬤嬤給禁止帶那些過分華貴的首飾,只帶了三四個比較雅緻點的兒,拋棄了那些純金的首飾,都用了以玉製爲主的首飾,但即便如此,鈕祜祿冰凝仍然覺得自己帶的太樸素,程嬤嬤看她不樂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也沒說什麼,心裡卻有點後悔不該被鈕祜祿家的底蘊什麼拉攏。這分明就是個愚笨的。
親們,因爲到期末了,比較忙,也不知道自己發出的稿子是不是又被電腦給屏蔽某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敏感詞,等忙過這段兒漠暄會重新審覈修改自己的文文兒的,去更改那些神奇的被屏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