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顧靈春幾乎將帝都好吃的都吃了個遍。
本來一直是五人行,不過後來楚夜浩和顧承澤、顧承磊臨時接到事情,便離開了。
最後便是納蘭雪蘇帶着顧靈春來回逛着,然後帶她去吃各種小吃。
看着如小花貓般的顧靈春,納蘭雪蘇寵溺的用巾帕給她將嘴邊擦了擦“每樣少吃一點,這樣你纔能有胃口多品嚐別的口味。”
顧靈春此時正拿着糯米糕往嘴裡塞,只顧着吃了,聽着納蘭雪蘇的話,眨巴着靈動的眼睛道“雪蘇哥哥,那待會能不能帶回去一些。”
“你喜歡吃糯米糕”
“恩,這是我第一次吃呢,雪蘇哥哥,以前在淮南的時候,娘只做什麼花糕”她其實還想再吃的,可是雪蘇哥哥說的對,要是再吃了,估計就沒胃口吃別的了。
納蘭雪蘇寵溺的看着顧靈春,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對暗中的人擺了擺手,暗衛明白,當日就將做糯米糕的店主弄到了丞相府,以後就專門給顧靈春做糯米糕吃。
丞相府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和小廝,一個月的月銀就能趕上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了,而且聽說裡面環境也好氛圍也好,總之不像大戶人家那樣的繁雜,也沒什麼勾心鬥角,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幹活。
那人立馬關了店面,屁顛屁顛的拿着東西去丞相府報到去了。
就在兩人在街道上走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還有一個尖銳的聲音“讓開,都讓開,太師府的馬車,誰敢擋”
伴隨着一陣兇狠的聲音,馬鞭的風力就在耳邊響起,馬車咕嚕的從街道橫穿而過。
所有的百姓都趕忙往邊上躲,有的走的太急,一下子摔倒在地,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已。
顧靈春本來吃的好好的,本眼前的場景一驚,又差點被人撞着,糯米糕卡在喉嚨裡,一時間憋的慌。
納蘭雪蘇本來溫潤如玉的神色一凜,銳利的視線射向那輛馬車,一隻手攬着顧靈春,另一隻手用內裡輕輕的拍了下顧靈春的後背,一陣熱力涌上,顧靈春卡在喉嚨裡的糯米糕也嚥下去了。
“雪蘇哥哥,這是誰家的馬車,怎麼這麼蠻橫”顧靈春皺着小小眉頭說着,語氣很是不滿,在淮南的時候,也沒見誰這樣橫衝直撞,娘說這樣會傷害到很多人的。
看看地面上很多驚嚇的百姓,顧靈春一時間對帝都的這種情況不滿。
納蘭雪蘇神色冷寒,帶着如冰魄般的氣焰,周身冷氣環繞,讓周圍的人都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威壓。
他輕輕的幫顧靈春撫平眉心,淡淡道“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情況。”
而就在馬車經過一瞬,馬車上傳來盈盈若水的聲音“停車”
衆人才恍然明白,原來是太師的女兒許若嫣,聽說太師對這個女兒極爲寵愛,幾乎要什麼給什麼,要造成了自己女兒才十二歲的年紀,就飛揚跋扈的。
不過聽說兩年前她離開了帝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如今看樣子,這是回來的節奏,難道帝都平靜了兩年,又要這樣嗎
只見馬車倏然停下,半晌後,從馬車上走下一個橙衣女子,本來看衣衫很漂亮,但一看正面也只是清秀一說。
只是此女非許若嫣,她下來後,便伸手去簾子內接另一個女子,而更是有一個小廝跪在地上,等着許若嫣踩着她的後背下馬車。
顧靈春本來還以爲看到美人,不過看到這種場面,也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沒趣”是的,下個馬車弄的這樣大場面。
她以前不懂什麼等級身份,回了帝都,也知道娘是公主,身份很高貴,可也沒見這樣的呀,而且娘很多時候喜歡騎馬。
爹也說了,也就那些裝模作樣的女子無論什麼時刻都喜歡顯擺場面。
納蘭雪蘇壓根沒注意別的,一直看着顧靈春“怎麼不喜”
“很不喜歡,雪蘇哥哥我們還是走吧,我還有很多東西沒吃呢。”
納蘭雪蘇剛要抱住顧靈春,打算輕功離開,卻聽到一聲脆響“納蘭公子”聲音欲語還休,似訴盡相思。
顧靈春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回頭看去,果然是美人呀,比畫像上的好看,弱不禁風的樣子,像書上所說的碧水輕紗,纖細柔美,清雅動人。
街道的百姓也睜大眼睛看着,兩年不見,原來許小姐又變漂亮了。
“原來是許小姐”納蘭雪蘇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見悲喜。
“納蘭公子,我”許若嫣咬着脣瓣,臉色有些蒼白,兩年了,她日日夜夜想他,若不是身體原因,她早就回來了。
這時候她也看到了納蘭雪蘇護在懷裡的顧靈春,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蹙,但也轉瞬消失,只是溫柔含笑道“納蘭公子,不知這位姑娘是”
一提到顧靈春,納蘭雪蘇目光裡透着數不盡的溫柔“許小姐,這是我的未婚妻,她想必也累了,我先帶她回去,許小姐自便。”
說着,納蘭雪蘇抱着顧靈春便消失在原地。
許若嫣聽到未婚妻兩個字,臉上唯一的一點血色褪盡,兩年了,他竟然有未婚妻了。
兩年前,他一直都淡淡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她第一次見他,心就落在了他身上。
雖然那時才十歲,可是十歲她便已經懂得了什麼是
她便已經懂得了什麼是愛,她看了那麼多的畫本,更是對感情有着濃烈的期待。
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聽他的消息,總是想接近他,可他一直太過冷淡,後來她見他對所有人都那樣,便也不介意了。
她是太師的女兒,享盡榮寵,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許若嫣手指甲緊緊扣在手心裡。
“小姐”丫鬟小環看着小姐的這個樣子,擔心不已,小姐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許若嫣搖了搖頭,然後邁步上了馬車,因爲是病美人,百姓們也不計較剛剛馬車橫衝直撞的樣子。
許若嫣上了馬車後,整個人柔弱的氣息一變,變得冷硬陰翳“通知花絕子清,我要見他,讓死士去查查,那個小姑娘現在去了哪裡”
“是”
卻說納蘭雪蘇和顧靈春離開這裡後,顧靈春看到好玩的好吃的,自然就將這不愉快的插曲給忘記了。
玩了一下午,最後顧靈春也累了,雖然有的時候她是被納蘭雪蘇抱着甚至是揹着,可她玩也是耗精力的。
納蘭雪蘇看她累了,想着帶她回去,結果顧靈春死活不願意,她說還沒去醉仙樓裡吃東西,怎麼就不回去。
最後納蘭雪蘇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精力太過旺盛,吃的境界也不是一般的高。
帶她去醉仙樓裡,顧靈春點了幾個菜還有一份湯,兩人在二樓雅間,自然也能看到外面樓下的雜耍和花燈。
“好熱鬧呀”跟淮南一點不一樣,淮南平日裡晚上很清冷,除非是過節的時候很熱鬧。
納蘭雪蘇也溫柔的笑着,給顧靈春佈菜。
最後顧靈春累了,在納蘭雪蘇的懷裡睡着了。
“主子”
“跟公主和侯爺說一聲,她在丞相府歇着了”納蘭雪蘇對暗衛淡淡說道。
暗衛臉色一變,這雖然兩人定親了,但是留小郡主過夜合適嗎
但主子的吩咐,他只能順從。
楊夢雅和顧玉笙接到消息後,兩人沉默了一會,也未說什麼,在暗衛離開後,楊夢雅才嘆息道“玉笙,你說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那次我單獨和納蘭雪蘇談了談,這孩子是個極有主意的,再說,整個帝都誰不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聽說今天下午納蘭雪蘇更是帶着春兒把帝都很多街道都逛遍了,誰人不認識他們倆”
“玉笙,我爲什麼有種感覺,要是納蘭雪蘇一心想娶春兒,春兒定然以後會嫁給他。”楊夢雅其實覺得這個少年有腹黑的潛質。
顧玉笙一笑“你是說納蘭雪蘇也是想向百姓宣示他的所有權”這少年真是不容小覷,不過只要他對春兒好就行。
卻說顧靈春本來睡着了,卻獨自疼醒了,去了兩三趟茅廁,臉色發白,額頭更是出汗,幾乎快虛脫了。
納蘭雪蘇一邊擔心不已,一邊手裡的摺扇都被他內里弄成碎片了。
“將鬼谷雲霄給我叫來,限半個時辰。”納蘭雪蘇一邊給顧靈春吃了個藥丸,一邊給她用內裡暖肚子,眼中閃着濃濃的擔憂。
看着如此虛弱的顧靈春,納蘭雪蘇更是覺得心都糾起來了,彷彿有錘子在一點點砸,疼的厲害。
心裡緊張的要命,顧靈春一點力氣都沒有,懶懶的睜開眼睛“雪蘇哥哥,你不要擔心”說着,更是努力伸手去摸納蘭雪蘇的眼睛,不知爲何看着那眼中的光芒,她就心疼。
“好,只要春兒好好的,我就不擔心”納蘭雪蘇雖然柔聲說着,但天知道,他如今全身的血液在瘋狂的涌動,有一種瘋狂,想讓天下人陪着她疼的感覺。
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嗜血的感覺,他心裡是有數的,吃那些東西,又給她吃了消食的靈汁,就算是吃多了,也不會獨自疼。
那麼定然是有人動手,想到這裡,納蘭雪蘇神色森冷冰寒,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淡然冷漠,從不爲什麼所動,但一次動怒,就足以讓人驚懼。
而暗衛也一次次驚異,這鬼谷雲霄不是所有人都能請的動,可傳奇的鬼谷雲霄卻只是主子的私人大夫。
半個時辰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到了丞相府,在他的鍼灸調養下,顧靈春纔不疼了,平靜的睡了過去。
鬼谷雲霄看着納蘭雪蘇“我說你也太緊張了吧,還從沒見你緊張過哪個人。”
納蘭雪蘇搖了搖頭“不一樣,她比我命都重要”
鬼谷雲霄一驚“就這個小丫頭,她纔多大,你就喜歡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夢境嗎一直無法破解的夢境,自從遇到她後,靈魂才感覺得以圓滿。而且她的喜怒哀樂比我自己的都重要,看着她,才能感覺自己是活着的,若是她一旦有事。”納蘭雪蘇搖頭,不敢想她要是有事怎麼辦,剛剛他幾乎忍不住大開殺戒。
鬼谷雲霄臉色一寒,納蘭雪蘇可是栽倒這小丫頭手裡,若這小丫頭以後離開納蘭雪蘇,他都不敢想象那個場景,最好祈禱兩人在一起,要不整個天下人怎麼辦
夜深人靜,納蘭雪蘇一直守在顧靈春的牀前,突然一道黑影落下“主子,已經查到了消息。”
“說”納蘭雪蘇的聲音淡淡,卻透着凜冽森骨的逼人氣魄。
“是醉仙樓的一道水來香的湯,裡面有一種三槐藥材,和糯米混在一起,容易引起體寒腹瀉”
納蘭雪蘇神色一凜“醉仙樓可是花絕世家的產業,看樣子第一首富是不想要了,花絕世家存活的也夠久了。”
暗衛身心一顫,主子是想難道主子想對花絕世家動手那可是傳承百年的世家。
半晌後,納蘭雪蘇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花絕世家不會無緣無故對春兒動手,背後定然有人推動,這個人想必是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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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愛你們,說實話今日因爲很多事很難過,想哭沒法哭,委屈也無法訴說又不能離家出走,可是打開網頁後臺,看到親愛的們還在,支持着七七,看到阿狼的留言,看到後臺親們的支持,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一股溫暖的感覺涌入心頭,也許從最開始寫文到現在,也是親們的陪伴和支持幫我度過一個個日子,即使後來忙了,可心裡一直放不下親們,所以我最後毅然辭去了繁忙的工作,想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即使不被理解,受些委屈也值得了,我想總有一天會好起來,因爲我有愛我的你們,就像信念一樣,可能今日心情的原因,矯情了許多,大家勿怪,七七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