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見衆人都已經離去,這時候才拉住歐陽靜的說道:“妹妹,我們一起進去吧!”歐陽靜明白琯琯的意思,頓時站在那裡,琯琯有些疑惑,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想見他嗎?雖然這幾年,他沒有在我們的面前提起你,可是我知道他心中一直都惦記着你,有幾次夜裡,他說夢話的時候,唸叨的都是你!”琯琯說到此處,歐陽靜的臉上都已經佈滿了淚水!
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很長有一千多個夜晚,在這一千多個夜晚中,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唯有自己明白,當懷中的龍兒漸漸長出了他的摸樣,歐陽靜的心中,卻是那樣的難過,本該這個孩子跟隨他的父親,像他父親一樣是個大英雄,受萬人的愛戴,可是自己卻沒有將他的父親帶到他的面前,當龍兒受了別人的欺負,哭着喊着要爹爹的時候,兩人只能抱頭痛哭。
當年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被抓,也不會在山中遭受郭榮的侮辱,一想到這些,歐陽靜都把錯歸結到自己的身上,這三年來,自己一直在想他原諒自己了嗎?可是當琯琯說出夜裡他還唸叨着自己,這說明他根本不恨自己,他是想着自己的!歐陽靜三年的心結,在此刻一時間打開,感覺到渾身輕鬆,她眼含淚水,說道:“姐姐,他還好嗎?”
“他還好嗎?”歐陽靜的這句話,讓琯琯的眼中也掛滿了淚水,哭泣着說道:“他不好,他很不好!”歐陽靜一見琯琯的神色就知道外界的傳言是真的,她在很多大臣的府邸都派遣了探子,一方面是要應付上面,一方面也是幫助他,可是她從來沒有在他的府邸派遣探子,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她都不知道,只能從外界的傳言中瞭解一點,但是她知道所謂的傳言,其實都不準,更多的是有心人的惡意散播!可是沒有想到這次關於他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他到底怎麼樣了?”歐陽靜一把抓住了琯琯的雙臂,說道。阿牛站在一旁,雖然聽得不甚清楚,但是大體的意思還是明白了,此女子也是王爺的女人,他頓時不敢再聽下去,畢竟王爺的隱私,這些當臣子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於是他手一揮,所有的軍士都退了下去,他自己也離得遠遠地,站在那裡警戒!
琯琯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一舉動,此時二人正都在爲李弘茂的病痛而傷心,“來了很多大夫,都說無法治療,可是依我看他根本就不是病,好像是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歐陽靜慢慢的理出了點頭緒,當日那次在金陵外,他遭受刺殺,當時自己的師伯也在,當時好像說他練功有些叉了,不過,正好歪打正着,可以速成上乘武學,不過期間最後一關有些危險,只要渡過去了,那就能達到無上境界,終成大成!雖然不能長生不老,不過卻能延年益壽,尤其是…想到這裡歐陽靜臉紅了,那呂洞賓的意思當然很明顯,那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超越常人!
歐陽靜臉上的瞬間變化,怎麼能逃得過琯琯的眼睛,琯琯趕緊說道:“你有辦法治療王爺的病嗎?”歐陽靜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什麼意思?”琯琯有些着急道,歐陽靜沒有理會琯琯語氣,說道:“我沒有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好辦!我們現在就進去!”琯琯趕緊就要拉住歐陽靜的手往裡走,歐陽靜卻還是一動不動,琯琯倒真是有些生氣了,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靜看了一眼琯琯道:“有很多事情,現在一時間也說不明白,這樣吧,以後有時間我會跟你解釋的,不過今日我只是進去看他,還是以男裝的身份,我不想其他人有所誤會,也不想讓王妃知道!”琯琯知道,她指的是娥皇,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歐陽靜已經這樣說了,肯定有她自己的難處,於是點了點頭道:“好這些都依你,只要王爺病能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歐陽靜點了點頭,她又看了站在遠處的阿牛一眼,琯琯明白,於是說道:“阿牛!”那阿牛趕緊跑了過來,一抱拳道:“王妃有何事吩咐!”琯琯看了一眼阿牛,又看了一眼歐陽靜道:“這件事本宮不想讓人知道,尤其是王爺和王妃,你明白嗎?”阿牛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卻一抱拳道:“末將尊令!”
此時歐陽靜已經將自己的頭髮整理好,又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她整了整衣衫,將手中的寶劍一提,說道:“走吧!”琯琯一見,笑道:“難怪那李國峰看上了妹妹,原來妹妹穿上男裝卻是那樣的光豔照人啊!”“姐姐!”兩人幾句俏皮的話,將剛纔二人的不悅已經吹的是煙消雲散!
二人大步走進了王府,正好看見娥皇正在院中焦急的等待,見琯琯進來,娥皇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妹妹,事情怎麼樣了,沒出什麼事情吧?”琯琯微笑道:“姐姐,你放心,沒有什麼事情,現如今皇上也不敢什麼事情都做絕了,畢竟他也不敢確定王爺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今日只是試探一下,沒有什麼事情的!”娥皇這才放下心來,娥皇這時候才見到琯琯身邊有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可是娥皇有些懷疑,這男子的身份,於是娥皇問道:“這位公子是何人?”琯琯見娥皇沒有認出歐陽靜是一個女子,於是趕緊介紹道:“此人是我的師兄宋玉,她頗懂得醫道,今日正好遇見了,所以妹妹就請她來給王爺診治診治!”那娥皇向歐陽靜看去,歐陽靜趕緊一抱拳,粗神粗氣的說道:“草民見過王妃娘娘!”娥皇原本見她長得眉清目秀的,懷疑她是一個女子,可是一見她竟然說話如此,便打消了懷疑,於是展現出她那高貴的容顏,說道:“先生請起,你既然是妹妹的師兄,那就不是外人,先生請裡面請,王爺的病還有勞先生了!”說完就向那歐陽靜一拜,歐陽靜嚇得趕緊上前去扶,不過眼尖的琯琯已經側身將娥皇扶着,說道:“姐姐,你何必如此,這是我的師兄,又不是外人!”娥皇嗔笑了琯琯一眼,而歐陽靜此時才明白,自己剛纔差點露陷了!